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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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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十二年故事 第一百零四章 久違

第十二卷 第十二年故事

第一百零四章 久違

「怎麼了?」
中年男子從床邊離開,抱起那些葯,轉而走向旁邊的灶台。在他回頭的那一刻,理所當然的,看到了門外的三人。
中年男子有些尷尬的笑笑,說道:「其實吧……我還是比較希望,你能夠由始至終,這輩子只對一個女孩子好。畢竟……」說到這裏,他轉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妻子:「畢竟……不,算了,當我沒說吧。」
嘩——
「怎麼了?突然說這種話。」
「苦……」
「呼……」
白痴,小麵包,黯偷偷的來到門前,往裡面看。
小麵包舉起牌子,指著床上的那位美人。
「月明她……沒事……」
「……啊?!」
美人點點頭,張開嘴。中年男子將手中的藥水吹涼之後,小心翼翼的餵給妻子。
這個中年大叔看起來就是屬於這種類型,無用,懦弱,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引起其他人任何的興趣。因為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缺少這種小人物,不是嗎?
啪嗒。
……
「啊,你別起來,繼續躺著。」
黯一驚,連忙說道:「這也就是說,你們兩個……打算消極怠工嗎?!」
「咕……啊。對不起……」
當這個人抱著那一大堆葯從白痴身旁走過之時,白痴終於還是看到了他胸前的那個東西。
黯連忙搖手,說道:「不,沒事!其實是我們打攪了您和您的妻子,是我們不對。」
中年男子呵呵笑了笑。他盯著黯凝視片刻之後,突然轉過頭對著白痴說道:「這位……是夫人嗎?」
這一刻,小麵包突然想起了什麼,原本舉起的牌子立刻放下。她看著白痴,望著那雙漆黑色瞳孔中的冰冷色彩,籌措起來……
但,興許是他手裡的東西實在是太多的緣故吧,空出一隻手后,袋子傾斜,裏面的東西立刻灑了出來,掉落一地。
酒店內的音樂聲繼續在耳邊回蕩,三人圍著桌上的那盆蟲干,一時間無語。可就在這個時候……
那位躺在床上的美和_圖_書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回來,嘴角露出一抹淺笑,立刻想要起身。看到這一幕,中年男子連門都來不及關,立刻衝上去,扶住了自己的妻子。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說道:「你說什麼呢?什麼叫拖累?夫妻嘛,本來就是應該互相照顧的。」
《叭叭是個人渣推土機!只要是女人就會推!》
「小白,這次的任務……你怎麼看?」
中年男子微笑著,小心呵護著他那已經如同玻璃一般脆弱的美麗妻子。旁邊坐著的黯看著眼前的一切,想到了自己的心臟,不由得伸出手捂住胸口。
白痴不知所謂的點點頭,繼續吃著。
而病因,白痴卻知道。
中年男子點點頭:「嗯,認識。之前受了他很多的照顧。如果不是他的話,相信我和我妻子早就已經死了,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別說這些了。錢可以再賺,只要你的身體康復,那麼任何事情都可以解決。來,再喝一口,好嗎?」
「沒事……」
「啊嗚!」
床上的美人再次睜開雙眼,理所當然的,看到了門前的小麵包,白痴,和黯。在看到小麵包和白痴之後,她眼中的驚訝之色絲毫不遜色於她的丈夫。但在驚訝之後,溫柔的笑容再次在這位美麗女性的臉上浮現。
「你……回來了……」
中年男子張開口,可一時之間卻不知應該從何說起。他望著床上的女性,眼中充滿了憐愛與愧疚。
「嗯……」
小麵包一愣,呆住了。因為在此之前,她考慮事情全都是按照自己的安全來考慮的。還真沒思考過小杏的問題!當下,這個小丫頭立刻把視線轉向白痴,而白痴卻是搖搖頭,不置可否。
白痴閉上嘴,也就乾脆的不說話了。
「沒事……」
《月明姐姐是怎麼了?》
「呃……是倒是……可是……」
就像是為了回應中年男子似的,房間內也是傳出一個溫柔的聲音。只是,這個聲和-圖-書音聽在白痴和小麵包的耳朵里,除了原本的溫柔之外,還多了一份虛弱,與病態……
中年男子呼出一口氣,轉過身。他看了看白痴和小麵包,又看了看黯和她頭頂的松鼠,搬過一張椅子,放在他們的面前,坐下。
好容易,中年男子才喂完妻子喝葯。他仔細地替那位美人擦拭著嘴角,隨後,扶著她,讓其安安穩穩的睡下。拉起被子,蓋好。
雖然有一個人替她擋下了這奪命的一眼,但是……
「哦?哈哈……哈哈哈哈……那真是……」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頭,捧起手中的袋子,彎下腰,想要撿起那些藥物。可他一彎腰,袋子里剩下的東西立刻噼里啪啦的全都掉了出來。
「因為……我的身體……害了你……而且我們的錢……也不多了……這樣下去的話……」
中年男子低著頭,雙手,捏成拳。
「嗚……」
「來,再喝一口。」
黯愣了一下,雙頰立刻拉紅。也許是由於太緊張了,她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我妻子她……生了病。這個病嘛……咳……」
「來,喝了。獸人的藥草很有效,對你的病會有很好的效果。」
小麵包叼著一根蟲干,舉起牌子——
黯頭頂上的憎恨,卻是在這個時候,露出一抹陰笑。
黯猶豫著,但最後還是呼出一口氣:「咳……你們是這樣想的……但是公主啊……身為諾里烏斯家族的戰士,我不可能看著公主深入敵陣,而不幫忙的吧……」
過了良久,黯終於再次開口……
「我沒事。你去陪陪客人吧。這麼多時間了,你從未有過客人上門。現在,好不容易有朋友……」
「她……」
佔據了她的靈魂。
十字架……
「嘿嘿,終於,來了呢。」
這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渺小到任何人都可以將他直接忽略。
中年男子微微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臉,笑笑。這位美人也是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閉和-圖-書上雙眼,睡了。
那位美人躺在床上,雙眼微合,發出悠長而寧靜的呼吸。在旁邊,則是一直在燒煮草藥的中年男子,專心的調製藥物。
狹小的房間里,灶台上的水壺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儘管,在隔了兩年之後,這枚十字架已經破損了很多,並且表面的銀漆已經褪去,露出下面黑色的鐵鑄。可是,僅僅看一眼,白痴就已經立刻注意到了。
此時,黯開口道:「那個……對不起,您和小白認識嗎?」
她,生病了。
「嗯?親愛的……?」
在不經意之間,黯轉過頭,望向了身旁的白痴。看著他那冷若冰霜的側臉,黯立刻回過頭,不再想了。
酒店的大門打開,一個風塵僕僕的人類從外面走了進來。
「好了,來。」
嘩啦。
聽到中年男人這樣的話,那位美人的眼中再次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她點點頭,閉上眼。
《所以,黯姐姐放心啦。只要乖乖的,別去故意惹那些獸人,我們就會很安全。比呆在風吹沙還要安全。》
兩人之間的談話一時之間陷入冷場,黯低著頭,看著手中的蟲干。對於四周那近乎群魔亂舞的狀況,她十分不放心的捏了捏身後的陽光。
(如果我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會有誰……這樣照顧我嗎……?)
「你別起來,乖,安安靜靜的睡下去。」
聽到這裏,小麵包突然停下手中的蟲干,注視著黯。
象徵著信仰,與光明的銀色十字架。
「不好意思,讓你們等那麼久。」
白痴站了起來,他二話不說,直接跟著那名中年男子走去。而小麵包也是心領神會的放下蟲干,抹抹嘴,同樣尾隨。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看看四周,想了想后,終於還是頂著那隻松鼠,跟了上去。
兩年來,他已經不知道使用了多少方法來治療自己的妻子,各種偏方全都用過。
《其實叭叭和我早就說好了,這次的任務,我們不會出任何的力。m.hetubook.com.com純粹就當觀光旅遊來轉一圈,然後就等著迴風吹沙。》
《談不上什麼消極怠工啦。你看,我只是一個文藝系文學分支的學生,將來就是個普通文員的命。再說了,別人也不會讓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說什麼話吧?》
「沒事!你好好休息,我為你煮葯。只要多加調理,你的身體很快就會痊癒的。」
這個中年男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身後多了一些尾巴,而是依舊往前走著。他上了樓,呼了口氣后,伸出手抓住邊上的一扇門。
美人喝下湯藥的那一刻,眉頭略微皺起。中年男子急忙放下碗,擦拭著她的嘴角。
那頭惡魔玩弄著他人的性命,用自己的力量給他人帶來無窮無盡的痛苦。
白痴,雙手互握,凄厲的眼神直接盯著黯頭頂的小松鼠。
「……嗯。」
憎恨,笑了。
「呃……」
「我回來了。」
中年男子歪過腦袋,嘆了口氣。他搖搖頭,乾脆的將紙袋放下,將所有的藥物全都收拾進去。然後,再握住門把手,轉開。
「乖。」
中年男子一驚,伸手指向白痴!但因為這樣一來,他手中的藥物再次落地,發出聲響。
中年男子滿臉愛惜的看著那位美人,扶著她,讓她慢慢躺下。那位美人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歉疚,說道:「我……拖累了……你……對不……起……」
惡魔的力量,終究還是侵入了這名女性的身體,攻入了她的心臟,牢牢地……
小麵包打斷了白痴的話,手中舉起牌子,哼了一聲——
中年男子端起燒好的草藥,來到床邊。他扶起軟弱無骨的妻子,讓她靠在床板上,然後拿出調羹,一勺一勺,專心致志的餵給妻子。
卻是如同冰霜般的寒冷。
「嗯……」
中年男子走進房,在這狹窄的房間里,一張床上躺著一名容貌秀美的成年女性。她看起來似乎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但臉上的蒼白卻毫無疑問的告訴了所有人,她的身體情況,實在是和_圖_書……
可怕的惡魔降臨人世,肆意屠戮著劫後餘生的人類。
可是,面對著中年男子與那名美人,白痴和麵包的臉色……
「她……咳……」
《放心吧,黯姐姐。》
這都是因為自己的無力,沒有能夠保護住妻子的愧疚讓他只能坐在這裏。
「不苦,良藥苦口。等你的身體康復之後,就可以不用再喝了。」
可是,對於惡魔的侵蝕,不管是多少種方法,全都是如此的無力,如此的虛偽……
「我妻子她沒事……真的……沒事……」
它略微昂起頭,望著這個面色匆匆的男人。
當美人的雙眼微微合上之時,中年男子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些支撐不住,流露出些許的疲態。但是很快,他就拍了拍自己的臉,站起來。
思緒,在飛舞。
中年男子的臉上露出笑容,原本略顯疲憊的容貌在這一刻卻是消失不見。
而小麵包,也是放下了手中的蟲干,和白痴同樣冷靜的瞳孔直視那經過的中年男子的背影,一口,將嘴裏的蟲干咬斷。
黯的擔心當然有理由,天知道這次的外交行動會不會成為雄鹿與獠牙之間摩擦的起點。現在,獠牙帝國已經成為了大陸第一大帝國,而雄鹿卻是如此的弱小。既然人家沒有來惹自己,自己為什麼又要去平白無故的惹他們呢?
但……
「你看,這裏的民風如此彪悍,即使是任何一頭獸人都可以給我們帶來如此巨大的威嚇。而這位怨毒鎮的市長……竟然能夠是這些強悍獸人的管理者。雖然聽說他是一個人類……但是……」
那一刻,那雙鮮紅之眼在這名女性的面前睜開。
這是一個約莫四十歲的男人,身上的衣著就如同這座野性的城市一樣,變得十分的破舊而骯髒。他那張原本潔凈的臉上,此刻卻被絡腮鬍子所填滿。他的懷裡抱著一個大紙袋,從紙袋上的紅色十字標籤來看,應該是許許多多的藥物。
兩年之前,在那因為地震而崩潰的鋼鐵之城。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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