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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奎琳的追問，小麵包只是隨手舉起牌子——

白痴用袖子遮住了這把劍的眼睛，把頭往魚缸上面轉，從上往下的看著這些小傢伙。那些小魚也是隨之抬起頭，望著白痴，繼續哆嗦著。

小麵包瞪了一眼白痴，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暗滅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白痴冷嘲熱諷的機會。它眯著眼，哈哈大笑起來。

「你個人渣啊！」

《沒什麼意思！叭叭就繼續去花天酒地，繼續去欺騙女孩子吧！沒關係！麵包不介意的！》

「吶吶！你，有尾巴，嗎？」

然後，星璃和奎琳兩人雙雙看著他，甚至包括店裡的很多客人，全都一股腦兒的望著這位手心裏捧著一個很小很小的小孩子，懷裡抱著魚缸的男人。

語音很彆扭，果然，乖離的孩子，說起人類的語言來還是缺了那麼一點點的連貫。

白痴將魚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開始清理起庫存和貨物。

「這條鱗片略微發白的，是老二。這個短頭髮的，是老四。魚尾這裏缺了一小塊的阿五。天藍色魚尾的阿六。粉色魚尾的是阿七。棕色，略帶一點點玫瑰色的是阿八。這條，最小的，魚尾是紫色的，是小阿九。」

這些小美人魚估計什麼都不懂，隨著白痴開始回答，這些小丫頭們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隨著談話的越來越多，這些小美人魚對於白痴的害怕也是漸漸降低，一些小傢伙更是開心的在魚缸中翻和*圖*書起了跟頭。

白痴將掌心中的阿九放進魚缸，讓她和她的八個姐姐會和。然後，他歪著腦袋想了想后，說道：「不，準確來說……我並沒有結婚，也沒有老婆。我……只是幫了一下別人，幫一個女人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

「為什麼？因為，不好看？還是，不好用？所以，媽媽，把你的，小東西，割掉了嗎？」

「你這個混球！欺騙女人感情的混蛋！」

白痴面無表情，在腦海中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後，說道：「啊……不。她比你年紀大。算算……應該快五十了吧。」

白痴毫不遲疑的將每天小美人魚的特徵和名字說了出來。對於孩子來說，如果你能夠第一眼就記住她們，那麼肯定能夠讓她們開心個老半天！

後方倉庫。

「乖離，讓我照顧你們。所以，我會照顧。但，如果你們繼續這樣哭鬧下去，我，不會繼續放縱你們。」

星璃清了清喉嚨，說道：「你是說……你……要帶著這九個小孩子……來工作？並且……她們叫你什麼？」

這一瞬間，不僅僅是奎琳愣住，就連星璃，以及店裡其他的女性也都是統統愣住。她們每一個人都看著白痴，一些女孩子更是開始竊竊私語，看待白痴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古怪。不過：「很危險」這個念頭，卻已經是牢牢的佔據了這些女孩腦海中的每一個角落。

奎琳舉起一把冰刀，直接架在白痴的和_圖_書脖子上，大聲道：「原本，別人稱呼你為人渣之王我還不相信，不過現在看看，你果然夠人渣啊！你這個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混蛋！說！對方是誰？是不是比我要年輕漂亮？我知道，你一定是看不起我這個三十歲的老女人了，喜歡更加年輕的女孩子是不是！」

「哇啊！」

「我天生沒有那東西。」

「為什麼，沒有，尾巴？割掉了？」

在魚缸中的那些軟軟的叫聲之中，白痴看著小麵包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怎麼了。在想了想后，他抬起手，想要撫摸一下這個小丫頭的腦袋。但小麵包察覺到白痴的手后，立刻一轉，從旁邊溜走了。

說也奇怪，他一坐下，那些小美人魚立刻不哭了。不過很明顯，她們不苦哭不是因為她們懂事。而是因為她們紛紛嚇得再次逃回假山之後，從那些縫隙里看著白痴。

逆反心理……是嗎？

白痴看著小麵包，略微思索之後，也只能嘆了口氣。他搖搖頭，對於小麵包也就不再去管了。轉而是看著自己的魚缸，用那張冷到極點的臉，凝視著裏面九條小美人魚。

白痴看看自己手心裏那個哭得一塌糊塗，抓著自己的手指不停哭叫的小阿九，想了想后，點點頭。

那條活潑的小阿八腦子裡充滿了疑問，她趴著魚缸的邊緣，開始對著白痴詢問。

不過，這樣的僵持終究會到一個極限。這些小傢伙們原本一直ｈttｐs://wwｗ.hetｕboｏｋ•cｏｍ.ｃｏm都呆在乖離的身邊，每天張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母親。可是現在，從上午一直到中午，長達好幾個小時裏面她們再也沒有看到那張溫柔的臉龐，取而代之的，卻是那麼一張讓人害怕的臉。這些小魚終究還是無法繼續忍耐下去，嗚嗚一聲，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白痴呼了口氣，說道——

（人類小子，恭喜你啊～！一下子就成了九個女兒的父親！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呢！）

「對，爸爸。小白先生……你是說……你當父親了嗎？」

「小麵包！快，快告訴我，你這死老爸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隨著白痴開始開口說話，這些小美人魚也漸漸的游上了水面。她們慢慢的冒出頭，互相拉著手。有些害怕，但也有些探險精神的望著白痴那張冰冷的臉。

「嗯。我認識。」

在那些小魚的叫聲之中，白痴端著魚缸走向後面。而小麵包看到白痴真的不再管自己，不由的嘴角慢慢鼓了起來。她也是乾脆的哼了一聲，自顧自的去幹活了。

白痴點點頭，隨後，用手指點著魚缸內的所有小美人魚，說道——

「玫瑰色，是什麼啊？什麼，是，玫瑰色？」

「媽媽……媽媽……！」

「小白痴？你……你你你！你是說……你不僅有了老婆，連孩子都有了？！可你……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竟然還是向我表白？！」

可是現在……現在！和圖書

「花？什麼是，花？好吃，嗎？」

「爸爸！嗚嗚嗚……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

其中一條小美人魚大著膽子，開口說話。嗯……根據她的魚尾的色澤……這種深紅色的魚尾是……啊，老大，阿一。

這個向自己表白的男孩卻突然告訴自己他有了孩子！而且……還是一次九個！天哪，這叫什麼世道？！

「（輕聲）那個……主人，也許小主人現在有些逆反心理吧？您看，畢竟小主人年紀也已經這麼大了……」

白痴看到這塊牌子，一愣。隨後，他捧著懷中的魚缸，蹲在麵包面前，說道：「小丫頭，你什麼意思。」

那條叫阿一的小美人魚聽到白痴突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隨之一愣。但旁邊的另一條淡黃色魚尾的小美人魚卻是拉了拉她的頭髮，示意她低下頭。

「啊……也許我剛才沒有聽明白你到底說了什麼。如果你允許的話，我希望我現在來重複一遍。」

這些小美人魚聽著白痴的話，漸漸的，變得更加害怕了。其中有兩條甚至閉上眼，蜷縮起身子，躲在其他美人魚的身子下面。看到白痴的那張臉就好像看到了凶神惡煞似的。

「……我沒有尾巴。」

站在星璃的店裡，白痴手裡捧著玻璃魚缸。

白痴放下手中的筆記，轉過頭，望著魚缸。在略微想了想之後，他終於還是走了過來，在魚缸旁坐下。

星璃的嘴角有些抽搐，臉上浮現出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的表https://www.hetubook.com.com情。可是不用等白痴說話，旁邊的奎琳卻是先一步的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了白痴的衣領，大聲道——

「……啊，玫瑰色……是一種花的顏色。」

「……」

《叭叭的人渣行為與我無關，我沒有亂搞男女關係的叭叭。》

「阿一，你們的媽媽很快就會回來。在此之前，你們吵，沒有意義。」

「阿三，別以為說精靈語，我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邊，魚缸中的九條小美人魚一直都是互相捂著手，聚攏在一起，躲在魚缸中的假山之後。每一條小魚那鰭一般的耳朵都在微微扇動。看著白痴，顯得十分恐懼。

淡黃色尾巴的阿三捂住頭，立刻鬆開大姐的手，直接鑽進了海草中。不過，白痴這樣兩句話一說，那條小大姐卻是略微遲疑的浮出水面，說道：「你……認識……我們……所有？」

「……我，似乎是你們的父親。」

奎琳現在已經是欲哭無淚了。要知道，自從白痴從水晶冰共和國回來之後，她現在每天心裏都是快活的如同神仙！因為白痴向自己表白了，這個小子不顧師生戀之間的巨大年齡差，向自己表白了！還有比這個更能讓鬼女王心動的事情嗎？

「（精靈語）會被怪物吃掉的！別抬頭，很危險的！」

「媽媽～～！嗚嗚……媽媽！」

在所有人發愣的時候，小麵包卻是早已經換好了工作服，捧著放衣服的盒子走了出來。她瞥了一眼白痴，隨後將那些盒子放下，揮揮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