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第十三年故事
第一百零三章 她是誰？在做什麼？
在這條小巷之內，風雨被外面的人完全阻隔。除了那稀稀落落降下的雨水之外，一切，都顯得安靜極了……
他埋伏在那裡，似乎正盯著小巷外面的什麼東西。白痴略微抬頭，很快就注意到，那邊正在傳來的聲響。
只要靠的更近一點，那就一定能夠看到，一定……能夠看清……
俊朗的男子扔開隊長的屍體，站了起來。他的雙手插著褲袋，高傲的望著白痴。那雙赤紅色的眼睛和嘴角流淌而出的鮮血讓人看了簡直不寒而慄。
那是一個平民。
白痴拐過了拐角。
這對於從未聞過如此刺|激性氣味的小美人魚們忍不住捂住鼻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嗚哇——！」
白痴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事不宜遲，今晚的搜查還是就到此結束吧。
少女那高舉的手臂之上，如同泉水一般噴涌的紅色液體帶著某種凄美的美感，揮灑而下。
在街道的地上，伴隨著他一起而來的那個警備小分隊的成員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身上傷痕纍纍，有幾個人甚至已經被分屍。而那名隊長，此刻卻被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抱在懷裡，咬著頸部。除此之外的其他有著血紅色瞳孔的人，白痴的記憶中曾經有過他們。他們正是這塊德古拉區的平民。在陪著斯米拉到處閑逛時，他見過這些人。
「這裏不是你們能夠幫忙的地方。……算了，我們現在就回家。」
白痴藏在後面，在和*圖*書緩慢的時間流逝中望著這一切。
白痴的腳步再次停止。他貼在牆壁上，傾聽著那邊傳來的聲響，緊緊地，捏緊了拳頭……
「媽媽說，她在做好事。要我們以後，也做好事。爸爸，那些紅眼睛的人，是在做壞事嗎？這樣的話，告訴媽媽，讓媽媽，來教訓他們，好不好？」
暗滅，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穩穩地，指向面前的血之地面。
以及，現在他們看著自己……
慢慢的，腳步聲躡手躡腳的遠離。聽得出來，對方是在竭力的降低自己的聲音。而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毫無意外……一定，是準備發動攻擊。
唰。
雙馬尾的少女低下頭，避過了那飛來的鎧甲士兵。隨後，她立刻沖了出去。白痴一驚，連忙跟上，可等到他來到小巷邊之時，眼前出現的景象，卻已經面目全非了。
（……暗滅，怎麼樣。）
四周，太暗。
俊朗男子一抬手，第一個沖了上來。不過，他的速度似乎不及其他人來得快，很快，一個雙手撐地，如同狼一般奔騰的血瞳男子第一個來到了白痴的側身，猛地躍起，撲向白痴的肩膀！
小阿九此刻終於展開歡顏，笑了起來。她伸出兩隻小手，抓著白痴的褲腳一點一點的往上爬。白痴搖搖頭，伸出手，捧住這個小丫頭，將她放進自己的懷裡……。隨後，再穿上那厚重的鎧甲，保護住這些在自己胸口的小東西們ｍ•heｔｕｂｏoｋ•ｃｏm•ｃom。
如果說，這一切真的都是那位公主所做的話……
噗——嘩啦。
「原來如此，還有剩餘的？喂，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第一，是乖乖的脫下鎧甲，然後坐在這裏。我會全力的讓你沒有痛苦的死去。要不然，你就會像這些不識好歹的同伴一樣，被我們撕碎。」
也許，那的確是一隻手鐲。但即使是，白痴也沒看清那隻手鐲的樣式。根本就無法確認任何東西。
「……我，不是……」
「哼。上。」
現在，正背對著自己，手裡拿著一把長劍。
他們身上那殘缺的魔族氣息……
由於角度不對，白痴看不清在戰鬥的人究竟是誰，但他卻能夠很清楚的看清，這個背對著自己的人，現在正捏緊手中的長劍，隨時隨地的，準備衝出去！
他已經死了。
手鐲。
阿九伸出手，抓住白痴的褲子，小聲地道——
他沿著牆壁滑下了樓，視線巡視著四周，之後，就朝橋樑的方向摸去……
看到那正在噴血的手腕上的一樣東西……
「因為媽媽說起爸爸時，總是會很溫柔。」
一聲輕響，傳來的，是一陣水聲濺起的聲音。
摘去妨礙視線的頭盔，漆黑色的瞳孔此刻已經失去了焦距，原本就冰冷無情的面容，在這一刻也失去了最後的一抹感情。
白痴挪著步子，蹭著地面慢慢前進。
如同一尊雕塑一般，站在這瓢潑的風雨之中……
剛才那htｔｐs://wｗw.hｅｔuｂoｏk•cｏm.com名少女割脈后所噴湧出來的鮮血，從身後的巷子內慢慢的流淌了出來。浸沒了白痴的雙腳，在他的面前，逐漸的擴散開來……
匕首過處，鮮血，噴涌而出。
既然看不清，那他可以靠近一點。
慢慢地……慢慢地……
他瞥了一眼白痴身上的鎧甲，再看看隊長身上的鎧甲，笑了笑，說道——
黑暗的環境，讓白痴在僅僅的驚鴻一瞥中，根本看不清那手鐲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水花，倒映著這名少女的影子……
「爸爸！爸爸！」
阿一探出頭，她抓著白痴的大拇指，張開嘴，說道：「我們想要幫爸爸！」
雨水蒸騰而起的水汽，讓空氣中的血腥味變得更加濃郁。
沒有復活，沒有變成活死人來攻擊自己。而是徹徹底底的死亡了。
從那驚鴻一瞥的水花中，白痴唯一能夠看到的，就只有那一雙赤紅色的瞳孔，安安靜靜地，望著身前的那個人……
「……啊，如果乖離回來，我會說的。」
「爸爸，媽媽經常說，爸爸很厲害，是不是啊？」
少女的影子，不見了。
「？！」
白痴唯一能夠看到的，就只有那兩隻紅色的馬尾辮。以及她落下之時，四周濺起的水花……
可就在這一瞬間，小巷外傳來一聲咆哮！接著，一個身著鎧甲的士兵就從外面直直的飛了進來！
這些有著紅色瞳孔的人……
帶著這些小東西，白痴知道自己不可能發揮出和*圖*書實力，這身厚重的鎧甲穿起來也是如此的不便。
四周實在是太過昏暗，他根本看不清那名少女的背影和樣貌。可就在他定下心，甩出右手的暗滅，打算走上前之時……
懷中，小美人魚們緊緊抓著白痴的衣服，有些緊張。白痴拍了拍胸前的鎧甲，想了想后，終於還是決定後退，從另外一條路離開……
在一條小巷中，他聽到了前面傳來的腳步聲。
身著鎧甲的士兵，捏著漆黑色的劍刃。
他別過頭，終於，看到了那個躡手躡腳的人。
「……？」
白痴沒有時間去回應暗滅的嘲諷。因為現在，在他的面前還有很多更為嚴峻的問題。
那是戰鬥的聲音。
這一刻，白痴看到了。
那不懷好意的笑容。
「爸爸？」
就在白痴準備回頭的那一剎那，一個身影卻是從天而降，落在那名背對白痴的人的背後。
當那個人轉過頭，臉上浮現出些許的驚訝之色的瞬間，這名少女就已經撲入他的懷中，雙手，輕輕地抱住他的身體。張開嘴，對著他的喉嚨，吻了下去……
腳邊的那個人……
那名少女，卻已經從「深吻」中抬起頭，拔出一把匕首一樣的武器，對著自己的手腕……
不過，沒關係。
阿九的魚尾在瓦片上撲棱撲棱，她努力的撐起上半身，有些畏畏縮縮地說道：「可是，爸爸，是好人，對不對？」
白痴低下頭，看了一眼那個被少女吸血的男人。
四周，太過黑暗。
但，僅僅是
和圖書幾步之後，他的腳步就停頓了。「嗯？什麼人！」
白痴捂著自己胸口的鎧甲，將原本只有匕首形態的暗滅甩成長劍形態，緊緊地，捏在手中。
取而代之的，卻是漆黑的夜雨之下，那十幾雙閃耀著血紅色的眼睛。
在水塘中，腳步聲聽起來是如此的刺耳。
「喝啊！」
（嗯……分辨不出來。四周的魔族氣息太多，感覺太混亂。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正常人，我不太清楚。不過，如果你能用我砍他一下，讓我舔一下他的血，那我就可以確定了。）
白痴捧著這些小東西塞回自己的衣兜，這些小東西們立刻發出一陣嘈雜。其中，那個最小的小美人魚阿九在想了想之後，直接從白痴的手掌中跳下，落在瓦片上。
此刻，時間的流逝，似乎變慢了。
（嘿嘿，看來，那個一直臭屁的善良長公主，終於堅持不下去，徹底墮落了嗎？很好啊！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這次沒捉到她，下次等捉到后，看看她對於自己現在完全的墮落，究竟有著怎樣的感想怎麼樣？哈哈哈哈！）
有什麼人……正在和誰戰鬥著。
冰冷的雨水之中，口中呼出的白氣凌亂的散開，消失。
此刻，隊長似乎還有些意識，在看到白痴的那一刻，他掙扎著抬起手，似乎想要叫白痴快點逃。但隨著那名英俊男人一陣猛烈的吸吮，他那抬起的手，也是就此，垂下了……
啪嗒——啪嗒——
「……我不厲害。你們的媽媽，才真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