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第十三年故事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死
嘩啦啦啦啦啦啦啦……
白痴。
看著這具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氣的東西。
深夜的凌晨，刺骨的秋雨，暗的連什麼都照不清楚的燈光……
白痴。
是因為自己已經失去了大腦，失去了身體的緣故嗎？
以及現在，自己雙手中的透明……
以自己的實力和警惕，理應知道在這種雨夜單獨出來的話絕對要保持警惕。可身負六劍和魔族之力的自己卻終究還是被殺了，對方到底強大到何種程度？
相比起剛才的停頓，現在的這一場雨，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息……
四周，那些雨水再次落下。
街道上，沒有人。
他，站在旁邊，低著頭，面色陰沉，冷漠地看著。
彷彿等到一切都回過神來之後，他就已經站在這裏，看著地上那個男人的屍體，浸在這暴雨之中……
雨水中，混合著不祥之物。
想不起來在過去的那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死亡的www.hetubook.com.com感覺怎麼樣？」
看著那些雨水穿過自己半透明的身體，最後，進入那被開創的傷口，堆疊起來……
自己被卸去了右臂？為什麼？目標是暗滅嗎？
白痴試著吸了口氣……
嘩啦啦啦啦啦啦……
流入陰溝，被捲走。
為什麼殺了自己？
他捏緊這雙半透明的拳頭，咬了咬牙。之後，他站在那具屍體上，蹲下去，試圖重新回到肉體之中！
而刺骨。
疑問，在自己的腦海中一串串的浮現出來。
現在，他唯一的念頭就只有一個。
誰殺了自己？
冰冷……
這是……怎麼回事？
他無法吸氣，也無法呼氣。
「……」
白痴緩緩抬起雙手，看著自己如今半透明的皮膚。
雨水，轟隆隆地下。
雨滴，停留在半空。
毫無阻隔的，砸在地上……
「我代表死亡。死亡，既是我的真身。對於死者來和-圖-書說，死亡本身就已經是我的實體。如果你需要一個更加確切的稱呼的話……」
這些眼睛隱藏在黑暗之中，發出痛苦的哀嚎……
……
因為，那已經流盡了。
耳畔的雨聲，似乎已經消失了。
有，但卻不足夠。
白痴抬起手，那些停頓在半空的雨水，穿透了自己的手掌。
「……」
取而代之的，卻是一串疑問。
肺部無法擴張，胸部也無法起伏。
秋雨，落下。
嘩啦啦啦啦啦啦……
亡者的世界是停頓的……
「你，是誰。」
「……」
路邊的燈很暗。
打在屍體上，濺起水花。
站在旁邊看著的這個人，有一個名字——
紅色的不祥之物，隨著雜亂的雨滴，擴散。
他想不起來……
似乎連它們自己，都照不亮。
此時，夜。
沒有。
為什麼……？
嘩啦啦啦啦啦啦啦……
紅色的液體，不再流淌。
「對於已m.hetubook.com.com死之人來說，這已經沒有意義了。」
傳來一個既遙遠，又似乎很近的聲音……
「……」
慢慢的，慢慢的……
很少有憤怒能夠解決事情。而且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認為憤怒可以對事情的幫助起到任何的作用。
天色，很黑暗。
它們散開。
空曠中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夜靈族之一，靈魂行者。就是我的稱呼。」
雨水，沖刷著那已經泛白的肉塊。
沉默著……
混合雨水，被衝散。
想不起來……
而且，是深夜。
就站在這雨水之中，默默地看著。
白痴，重新站了起來，望著腳下這具屍體……
最後，最後……
他，就只能在這裏站著。
怎麼回事……
他看著他。
他望著四周那似乎永遠都不會再次前進的空間，傾聽著周圍的聲音……
但這些疑問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解釋。也沒有什麼方法能夠解釋。
看著這個已經和_圖_書被稱之為「屍體」的東西。
淡黃……
自己……又為什麼會在這裏被殺？
身體的透明……
聲音並不是來自哪個方向，而是從四面八方出現。白痴抬頭，望著四周一切都歸於靜止的世界，思索片刻之後，說道——
四周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原本安靜的雨水之中似乎顯現出無數雙閃亮的眼睛。
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躺在地上，面朝下。雙眼圓睜，嘴巴張開。
躺在地上變成屍體的這個人，也有一個名字——
低下頭，望著那個在雨水中一動不動的屍體，看著他後背上那直達心髒的巨大創口，白痴，問著自己。
想不起來，這究竟是為什麼……
但打在旁觀者的身上后，卻穿了過去……
第三紀元，1193年，十月三日，秋。
靜悄悄的，只有雨聲。
怒火？
「……我，不明白。顯出你的真身來。」
嘩啦啦啦啦啦啦……
自己被殺的那段時
m.hetubook.com.com間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已經死了。活著的一切東西都已經和你沒有了任何的關係。你的生命在一個小時前已經終結。活人的世界再也和你無關。你剩下的所有的一切，都屬於死亡的世界。」
「……我，怎麼死的。」
「你的領路人。」
再次查看一下屍體吧，現在，他……還是應該說自己？屍體上的整條右臂都已經被卸去，斷裂的傷口中露出慘白的骨頭，和那毫無被硬生生割裂的肌肉。
安靜的世界，那些雨滴懸停的世界……
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雨夜出來？
……
「聽到了嗎？被你所殺的人類的冤魂。你的手上沾有太多的人命。其中有許多是無辜的。在你活著之時，他們無法對你展開報復。但在你死後，他們卻蠢蠢欲動，準備撕裂你的靈魂。」
空氣，凝固了。
凌晨一點三十分。
「你，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了。」
此刻，這句話讓白痴終於能夠切身體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