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第十六年故事
第十一章 計中計局外局
白痴的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一切看起來都是這麼的準確，沒有絲毫可疑的地方。所有的疑問都已經被回答，現在，眾人還有什麼疑惑呢？
「（小聲）照我說的去做，喝了。」
白痴站起身，轉向那四位大人物，憂心忡忡地道：「可想而知，我朋友一定為後四葉草時代的鑰匙組織操碎了心力。今天這一次的聚會，本來也是我和他互相商量，應該如何整頓那些背叛的鑰匙組織的勢力而進行的會談。至於那些瘟疫的情況嘛……我敢保證，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朋友。故意想要假借各位之手，前來將我朋友斬殺。然後讓四國和我們雄鹿鬧的不愉快，從而結下樑子。這可是一個十分險惡的用心啊，希望四位大人物能夠明鑒。」
笨蛋端起自己的水壺，客套著。
沒有錯，剛才他口中所說的那些話，正是自己原先準備好說出來的台詞。故意釋放瘟疫，然後故意傳出流言。最後，再在這個筵席上一舉反駁，通過語言徹底化解這四個國家的敵意。這樣一來的話，自己就等於無形中得到了整整四個國家的協助，用來壓制雄鹿的軍隊。即使對方不相信，那也沒關係，因為忌憚自己手中掌握著解除瘟疫的方法，那麼這四個國家肯定會守護自己，幫助自己從這個伯爵的手中平安離開。而自己能夠拯救那兩萬三千人的關鍵，也就是在這裏了。
「可是啊，各位難道不覺得這裏面很奇怪嗎？為什麼瘟疫才剛剛揚起，就有人將矛頭直接指向鑰匙組織？這豈不是很奇怪？一切，都顯得太過湊巧了？」
直到百花叢上方的山頭上，轟的發出一聲巨響。
他已經可以知道，在這場火災過後，等待著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各位，也許我這個老朋友說得有些偏激了。他只是提出了這樣一個可能而已。」
也正是這極為簡單的一句話，讓現在原本因為白痴的言語而有些緩和的氣氛，剎那間，再一次的嚴肅了起來。
不用他提醒，白痴已經一揚手，示意自己的所有士兵前去救火。當然，那種山火看起來很猛烈，僅憑自己駐紮在這裏的兩三千人馬，是絕對不夠的。
笨蛋的神色冷漠，眉宇之間依舊保持著平日的淡薄。從表面看，似乎完全沒有因為這些許的問題而讓自己有什麼變化與衝突。上面的白痴眼角一瞥，看到他的這個神態之後，也是略微想了想，繼續說道——
她的一招一式都極為有力，就像是真的在和某人搏鬥，互相拆招，過招。似乎微一閃失，就會有性命上的危險。
「不，各位，其實……」
那位大使眉頭緊皺，他可不能就這樣帶著這樣一個答案回去見自己的國王。
白痴端起酒杯，趁著音樂說著這番話。那四人的緊張情緒似乎也漸漸緩和了下來，尤其是那個矮人，此刻已經不顧上其他，專心喝酒吃肉起來。
「不，長官，我……」
趁著風勢，這些山火從山頭直接撲向北狼山的另一個方向，看起來，並沒有蔓延到百花園的任何趨勢。看到這一幕，白痴終於知道了自己的這個對手，最終真正想要做的究竟是什麼。
原本，是一個自己給笨蛋布下的局。現在，反而成了他給自己下局，讓自己來破解了。
但……現在。
而那位碎藍國王，則是咬著牙，惡狠狠地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說完這句話后，白痴立刻端著水杯離開座位，憂心忡忡地來到對面笨蛋的面前，將手中的水杯遞到他的面前，柔聲說道——
一杯酒下肚，青檸的眼神中露出疑惑。但還不等她的疑惑充分展現在臉上，白痴已經趁著「酒意」順勢一拉，將青檸的身體整個的拉進自己懷裡，伸手抱住她的腰。同時，再次端起一杯『酒』。
「伯爵閣下，你的意思……是指？」
黑色和白色的瞳孔互相映照在對方的視網膜中，似乎雙方都在猜測對方的下一步，對方的思考，行動，想法。然後，再想出更加方便的方法，將對方完全的擊殺。
「……（小聲）熱疫。」
笨蛋在那一邊看著，喝著自己帶來的水，對於眼前的食物碰也不碰。倒是一旁的熱疫吃的很痛快，也不嫌油膩，直接用手抓起一塊牛肉就往嘴裏塞。同時，冷笑著看著對面那位白痴伯爵展現官僚主義的醜態。
一旁的音樂也開始配合青檸劍術上的剛猛，音樂也開始急促了起來。
在那北狼山的山頭，火焰正在瀰漫。
「你喝了酒，那我也喝酒。我們兩人同時醉舞，對各位大人的酒興也是極有幫助……對吧？！」
「長官，有音樂，又豈能沒有足夠相配的舞蹈。青檸懇請在此筵席之上劍舞，以助各位大人興緻。」
雖然人們常常說，要用理智的角度來看待問題，但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夠做到十分理智的，又能有多少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酒水灑了。那名女騎士終於掙脫出了白痴的懷抱。她身上散發著酒香，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慍怒。但卻礙於身份關係，不敢對白痴的性騷擾有些什麼意見。眼見，白痴再次招手要她過去，這位女騎士想了想后，立刻拔出腰間的劍，拱手說道——
即使現在發布命令，那麼也已經來不及了。該撤的人也都撤出來了，而且，這場火如果不救的話，損失會更大，自己的錯誤，自然，也是更大。
面對碎藍國王的喝問，白痴的眉頭，略微皺起。他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裏面的確有一些問題。」
白痴再次喝了一杯手中的水，他潤了潤喉嚨后，緩緩說道——
「好啊好啊！那些男人的歌曲已經看膩了，來點絕美的更好！來，快點啊！」
腳底揚起的花粉瀰漫著醉人的芬芳。可是現在這裏的人，卻已經沒有這個興趣去賞花品酒，而是互相看著對和_圖_書方，警惕著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白痴輕輕哼了一聲，隨後，張開口，說道——
「老朋友，你知道我的代號是神知，而且我也一向是有話必說。四個國家同時染上瘟疫，四個國家又是如此的相鄰，彼此之間還都有些小小的矛盾。而且最奇特的是，四個國家還都同時聽到了這樣的一則流言。」
「來，喝兩杯。」
在這其中，當然也包括那些駐守在牢房前的守衛。他們從隱蔽的森林地點離開，撥開樹叢，在森林中畫出一條清晰的路線，前往火災地。而在那關押鑰匙成員兩萬多人的駐守地，現在，只剩下區區一千人守著。等待他們，接下來的命運……
白色的光暈掃過那些微微揚起的粉塵，讓在陽光之下，花叢之上舞動的青檸映襯的無比美麗。
白痴伏在青檸的耳邊，輕聲說著。隨後，他趁著青檸不注意，將手中的「酒」再一次的強行灌進青檸的嘴裏。可是，就在他再次端起麵包斟的酒水，遞向青檸的嘴唇時，這名女性騎士似乎終於怒了，一手推開，讓那些酒水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瞬間，酒香四溢。
白痴猛地回頭，望著那個白髮白瞳的男人。只不過雙目對視了僅僅那麼一秒，他就彷彿心電感應一般，理解了那雙眼睛里所隱藏的真實意圖！當下，他連忙開口，想要逆轉這個局面！
白痴的視線，挪向山頭。
毒血王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那是天氣乾燥而導致的山火嗎？還是說……
蠻錘灌下一杯酒，想了想后，說道：「這麼說來……這是有人故意在陷害鑰匙組織？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壓根就不是鑰匙組織做的，而是其他人，另有想法作出來的？」
這東西會催促人平白無故的誕生出懷疑，猜測，與不信任等等諸多的情感。即使沒有證據，事實上，也不需要任何的證據。只要有著那麼一絲絲的可能，那麼就可以將這不到十分之一的可能充分放大，變成佔據自己腦海里，懷疑與不信任的全部。
「來啊，奏樂。」
白痴一揮手，一群樂師立刻拿著小提琴，大提琴之類的樂器，走了上來。他們朝著白痴鞠了一躬之後，在筵席邊上坐下，開始演奏。悠揚而舒緩的音樂揚起，似乎在勸誘著人們，放下心中的警惕，沉浸在美好的音樂之中。
白痴的視線落在對面的笨蛋身上。而笨蛋，現在也是在看著白痴。
尤其是人的理智，更是其中最精妙的物品。
「今天不是一個你死我活的日子，而是一個朋友之間聚會的日子。希望四位能夠在我得筵席上過得愉快，而不是帶著一臉的愁容回去。」
蠻錘打著酒嗝，說道。
極為簡單的一句話，這一刻，卻是搶在白痴的前面，從笨蛋的嘴裏，流露了出來。
白痴伸出手，十分輕佻地撫摸著青檸的手指。青檸鑒於對方是自己的上司，現在在場又有那麼多的人，不好強行ｈttｐs://m.ｈｅｔubｏｏk.coｍ•ｃoｍ拒絕。逼不得已，她只能硬著頭皮，喝了一杯。
語氣輕佻，看到這樣的場面，四周在座的眾人無一不是搖頭。果然，傳聞是真的。這個所謂的伯爵真的是一個花|花|公|子，而且，還是不可救藥的那種。
接下來，就是正常的筵席。酒水和美食輪番的呈了上來，一些軍人們自發組織的歌舞也是來到筵席邊緣，在那花叢中歌唱，舞蹈，助興。
劍刃，在花叢中散開。
他也知道，如果這四方繼續鬧下去，自己想要殺掉笨蛋的方案必定會遭受更多的挫折。混亂之中，他更是有可能趁機開溜。而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想要發兵阻攔笨蛋，兵戎一出，無疑更加刺|激了這四個人，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為火爆。
「哼！夥伴？伯爵閣下，我不管你想要說什麼，但我想說，現在這個場面絕對不是你簡簡單單的說兩句就能夠過去的！結交恐怖組織，光是這單單的一件事就已經足夠讓你們國家身敗名裂！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打著鑰匙的旗號的人在到處搶劫殺人嗎？這樣，你還能說是你的好友？」
這是一個相對公平的協定，四人想了想后，終於點點頭。至少，不管這裏面到底誰是誰非，在對方想要利用瘟疫來要挾自己些什麼的時候，自己可以聯合其他三國一起猛攻。減輕自己的壓力，也算是不錯了。
白痴的表情浮現出一些困惑，攤開雙手，說著這些話。
也不知是不是酒後失態，劍刃竟然刺向了正在給自己倒水的笨蛋？但，在一旁的那名鎖袍女子卻是及時伸出手，硬是憑著手臂擋下了青檸這「醉意」的一劍，將其轟退之後，也是一個大踏步的走入筵席。
「難道，不會是你們自己嗎。」
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了。
笨蛋的雙手緊緊互相捏住，凝視著那個正端著酒杯喝水的男人。
呼……
這個人……很難纏。
感情，是一個毒瘤。
「如果真的照你這麼說的話……散播這場瘟疫的人，會是誰？」
「如果今後有誰發表告示說知道了治療瘟疫的秘方，可是如果這一方不肯無條件的將藥方貢獻出來的話，那就意味著那個人就是背後的幕後主使人。其他三國可以聯合攻擊。以儆效尤，怎麼樣？」
「老朋友，你們組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在你成為組織首領之後，各地的反叛不斷？難道……就連你們組織內部，如今也已經早早陷入了派系鬥爭這場漩渦了嗎？」
剎那間，熱疫的身影立刻衝到了青檸的面前，她鎖袍之下的右手直接化為爪子，挖向青檸的腹部！青檸一驚，立刻抬起手中的騎士劍，硬生生擋住了這一抓。不過，她也不是好惹的，原地一個轉身，身影立刻出現在了熱疫的背後，也不回頭，直接反手一劍。饒是青檸的頭低的快，也有幾縷發梢被就此削去。
他們互相看著對方，沉默，冷靜。黑色的瞳孔https://ｗｗｗ•hｅｔubｏoｋ.com.ｃom中映襯著白色的眼珠。白色的眼睛里也鑲嵌著黑色的光芒。
「來，青檸副官，今天高興，你也來喝兩杯。」
他的這些話聽在其他人的耳朵里，似乎沒有什麼。但聽在對面的笨蛋耳朵里的時候，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讓他心中為之一緊的感覺。
緩解了四人的疑慮之後，白痴轉向笨蛋，再次說道：「老朋友，你的問題我已經知曉，你在我這裏多住兩天，我們慢慢商量如何幫你把那些叛變的鑰匙成員收拾了。不過現在，希望你能夠在我的筵席上過得滿意。」
毒血王子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扭曲的表情，看得出來，他對於白痴此刻和麵包的聯合，已經有了些許的不滿。
山火。
……
「沒有錯，我們雄鹿帝國的確和鑰匙組織不共戴天之仇。不過，在我今天得知，原來新任的鑰匙組織首領竟然是我的這位老朋友之後，我才終於明白，原來暗中一直幫助我們雄鹿擊潰獠牙帝國的攻勢，暗中傳遞消息的，正是我這位朋友。現在，他已經成功取代四葉草，取得了鑰匙組織首領這一席位。這更加讓我放心，今後的鑰匙組織絕對不會是我們的敵人，而是一個可以結交的夥伴。」
三言兩語，白痴已經為自己的行動找了一個最恰當的理由。同時，也為笨蛋找了一個看似非常美好的台階下。這一刻，笨蛋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只能緊緊盯著那雙漆黑色的瞳孔，沉默。
良久，良久……
（……水？）
這瞬息間的交鋒，讓四周的那些旁觀者高聲叫好，興緻盎然。不管怎麼樣，看兩個美女進行酒後的醉戰，實在是一件十分有情趣的事情，不是嗎？
……要想相信一個人，這，究竟有多難呢？
毒血王子已經完全放鬆了。他嘴裏咬著雞腿，鼓起掌來。而青檸卻沒有去徵詢白痴的意見，自顧自的揚起劍，跳了起來。
白痴試圖挽回這場信任的危機。畢竟，這四個人原本處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萬一沒有弄好，這四個國家之間起了什麼摩擦，對於雄鹿邊境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笑著，喝著，喝彩著。而青檸和熱疫也是一樣，在場上「為了眾人的酒性」起舞，互相「裝模作樣」的攻擊。偶爾，熱疫的爪子會撕裂青檸身上的鎧甲，露出裏面的肌膚。青檸的劍也會劃破熱疫的斗篷，露出裏面那似乎沒穿多少衣服的酮體。自然，對於在場的男性來說，興緻當然更高了。
但是，麵包卻是視而不見，繼續給白痴斟著酒。
「一個人舞有什麼意思？你們出了一個，自然要我們這邊也出一個，共舞才有意思嘛！」
一陣風，吹過花叢。
他們的視線，卻沒有落在那互相劍舞的少女身上。
白痴眼珠急轉，在笨蛋將事情搞得更加複雜之前，他立刻想出辦法，說道——
火災起，鑼聲響起。森林中的雄鹿士兵們聽聞火災的聲音，自然立刻從自己的崗位上撤了下來，前和*圖*書往救火。
白痴的這個提議笨蛋聽在耳朵里，卻並沒有針對其提出任何的抗議。說實話，現在的局勢有些不夠明朗，自己所安排下的步驟現在還沒有完全啟動。既然如此，那自己現在還是再等一會兒吧……
「不如這樣吧，我們在此立下一個君子協定。」
蠻錘將軍立刻握緊手中的雙錘。
「咦？著火了呀？喂，那燒得是你們雄鹿帝國的森林吧？怎麼還不去派兵救火？」
「那麼這樣的話，如果是某個國家故意散播瘟疫，然後自己也裝成受害者，來到這裏，想要通過討論，來逐步逐步的成為在這裏的四個國家的領導者的話……那麼，可就簡單的多了。」
今天，這哪裡是百花宴？
白痴，閉上眼。
人，其實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
「來，再喝一口，助興。」
而熱疫也是一聲冷笑，將手中的一個酒壺打開，將裏面的酒漿全部倒進自己的嘴裏。喝完，她連嘴都不抹，直接扔掉手中的酒瓶，在花叢中砸碎。
剎那間，青檸臉上的酒意消去了七分。她看著眼前這個頭髮遮攔臉部的女人，拾起劍，片刻之後，緩緩說道：「這樣的話，當然最好。」
「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容易理解的情況。只要能夠稍微逆轉一下思考，就能夠得出一個結論。在座的各位，我相信各位如今身在這裏都是因為本國的國民多多少少的都有了瘟疫纏身。然後，有因為有流言揚起，說是此次的瘟疫完全是鑰匙組織所做。」
如同棋局，勝負，可能往往只有一步之差。
當！
青檸踩碎花瓣，腳步略顯踉蹌，似乎是剛才的兩杯烈酒開始發作。不過，這些微的酒意卻絲毫無阻她劍舞的觀賞性。只不過，她的位置稍稍有些便宜，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笨蛋所在的席位……
啪——！
大使瞪著雙眼，摸著自己的小山羊鬍子，強作鎮定。
時間一長，這場筵席似乎終於變成了真正的筵席。在座的嘉賓們眼神愉快，開始互相敬酒。氣氛，也顯得活絡了不少。
白痴端起酒杯，似乎有些醉意地遞給身旁的青檸。青檸看著白痴，皺起眉頭，她的眼神中有些抗拒，立刻瞥了一眼站在白痴另一邊的麵包，似乎希望這個女孩去勸勸自己的父親，不要對自己進行這種性騷擾。
在充耳不聞火災，繼續互相「舞斗」，身上已經開始遍布大大小小傷痕的青檸和熱疫旁，白痴看著那邊悠閑喝水的笨蛋，腦海中，想到了這一個問題……
輸了嗎？
現在，這番話卻是從他的嘴裏說了出來。雖然同樣是為了幫助笨蛋撇清關係，但裏面的主動權卻是完全逆轉了！自己的這一盤旗……沒想到，會在這裏出現了一步讓人意想不到的落著。
「咳……果然是這樣。」
白痴點點頭，端起酒杯，表示默認。他這一默認，四周的其他三人無一不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狀況了。
而笨蛋的雙眼，則是微微的，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