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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寶貴的女兒已經死了呢。看到她如此凄慘的死在你的面前，你有什麼感想嗎？」

自己……是真的想要痔瘡死掉……

那雙原本還算清澈透亮的翡翠色瞳孔此刻卻開始變的混濁，她是如此的虛弱，虛弱到連動彈一下也辦不到了。

王者的牙齒，緊咬。

她的瞳孔鬆散，裏面的翠綠色光芒更是沒有了任何的光澤。

我……希望他死掉？！

一旁的菲爾特也是冷哼一聲，將瑪琳的頭重重往試驗桌上一按。這兩民吸血鬼轉過身，重新走向實驗室的黑暗之中。將瑪琳在這裏閑置，似乎，已經完全的不管不問了。

此刻的麵包，身體里已經完全喪失了活力。她就這樣躺在地板上，那亮堂堂的金屬光澤反襯著她這個沒有絲毫生氣的肌膚，就像是，在嘲諷一般……

她的瞳孔開始向上翻起，嘴角的白沫也開始不斷地湧出。

……

幻覺……是嗎？

說罷，她就轉過身，重新飛向那高聳的時計塔，慢慢地，消失在了那金屬的光芒之中……

黑色的骨翼，拍打著。

麵包張開口，但這一刻，她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痛苦的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

「妮妮今年也十歲了呢。但是呢，妮妮現在可是比姐姐更加漂亮呢～～」

妮妮的手指更加用力，但她那張嬌嫩的臉龐上卻始終帶著微笑，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殺戮之氣。

麵包臨走之前，留下了這麼一條信息。雖然說她以自己並不擅長跳躍為理由，但在這座城堡內，兩個人分開遠遠比一起行動要危險的多了吧？

麵包的身體在抽搐。

而且，這一路走來麵包的行動也顯得有些古怪。自己問她什麼問題她都不答，乾淨利落的幹掉了那個自稱自己小姨子的花苞女之後就直接衝進了圖書館。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接受白痴教育的冷靜女孩。

他的嘴角，再次露出一抹陰笑——

……—

她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早已經骨折了的雙腿因為這一撞，而扭曲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喂，管家，那個小姑娘弄得怎麼樣了？」

《我去檢查一下其他的地方，說不定有其他的入口》

「這，還真是讓主人期待，讓我……愉悅啊。」

她伸出手，毫不猶豫地捏向麵包的膝蓋。這股鑽心的疼痛讓麵包忍不住立刻大聲叫了起來，聽著麵包的慘叫，這讓妮妮顯得更加興奮，更加高興了。這個女孩和-圖-書開始用一副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麵包，大笑道——

「你一定希望他死掉吧。因為他死掉的話，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有人追究姐姐你釋放血族的罪過了喲～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會不存在。你的『罪』，也會被完完全全地掩蓋起來。自己的良心上也可以完全的過得去，不是嗎？」

「要知道，妮妮當時的心可是更痛！如果不是姐姐……如果不是姐姐和那個叔叔出手阻撓的話，妮妮怎麼可能從心愛的小金陛下離開？妮妮怎麼可能被封印在月光之中長達兩年之久？！」

呼嘯一聲，原本緊閉的大門與窗戶猛地再次合起。房間內，再次變得安靜起來。

因斯爾頓：「哦，那個女孩嗎？嗯。看來，也該是時候困住她了。接下來這個女孩究竟會展現出怎樣的一面呢？」

妮妮抬起頭，鄙視著眼前這個不再動彈的少女，冷哼了一聲。

因斯爾頓抬起頭，臉上浮現出陰險的笑容。

麵包的面孔開始漲成青紫色，現在，她才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牙關開始咬住。

的確……這樣的話就能說通了。

「很奇怪吧？其實，也不用奇怪。妮妮，就是夢魘。妮妮可以看到姐姐的內心，看到姐姐現在心中的那股掙扎，憤怒與懊悔。所以，妮妮可以將姐姐心中的矛盾完全反射出來，重新映射在姐姐的視網膜里。」

只要是為了叭叭能夠復活……我早已經決定可以毀掉任何的東西。

希望這個父親死掉……

「即使她死了……即使我親手殺掉了她，你也絲毫不為所動？不，我不相信你會是這樣的人。你現在應該會無比的恨我，更是無比的憤怒！」

……是嗎？

麵包的瞳孔瞬間放大，她努力抬起雙手，抓住妮妮卡著脖子的手。只是，這樣的動作卻讓妮妮看起來更加興奮，她那又尖又銳利的手指開始嵌入麵包的喉嚨，刺破肌膚，流出鮮血。

冰封之中，男子的神情依舊如故。

「喂，這個女孩，死了啊。」

麵包的動作也開始失去控制，手腳開始不斷地抽搐。

面前的，是一扇門。

而且，也像是已經死透了。

澤倫斯在時計塔內不斷跳躍，一步步的向上攀爬。不過，越是爬，他內心卻也越是不安。

在這扇門的後面，就是實驗室了嗎？

嘩啦一聲，原本緊閉著的大門與窗戶在這一刻突然打開。狂亂的暴風雨如同不受m.heｔｕｂoｏｋ.coｍ•ｃoｍ控制一般席捲而入，充滿了這間王座之間。

「這副小小的冰棺算什麼？我可是殺了你的女兒……殺了你最寶貝的女兒麵包啊！難道你不應該立刻衝破這層冰封，然後舉起這把劍狂怒般地殺向我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恨我嗎？！」

「是誰……殺了你的。」

「我要殺了他……然後，我會毀了風吹沙。毀了你一直在保護的所有人，所有東西。」

鏡子中麵包的死相，呈現在那冰棺的面前。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將那個少女的屍體擺放在了白痴的面前。

轟的一聲，鮮血再一次的從這個女孩的口中吐出，噴在那少女的臉上。妮妮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鮮血之後，略微獰笑。隨後，她再次伸出雙手，卡住了麵包的脖子。大拇指，開始一點，一點地，壓迫住她的氣管……

「咔……咔咔……」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麵包的瞳孔睜大，幾乎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妮妮的那雙血紅色瞳孔。肺部的空氣在這一刻似乎也已經受到阻滯，無法順利的呼吸出去。

沒有錯……

麵包趴在地上，劇烈的疼痛感讓她甚至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已經麻木。

但是僅僅只是一口，也不知道究竟是不合口味還是怎麼了，他猛地將手中的酒杯扔向面前的冰棺。啪嗒一聲，玻璃碎裂。

這名已經開始動怒的王者站起，猩紅色的雙瞳冷冰冰地看著冰棺中男子的臉龐。嘴角的殘忍笑容逐漸幻化成了憎恨，與憤怒。

化為爪子的手掌，捏住了麵包的粉色頭髮。

「呵呵呵，那是因為啊，姐姐你打從心底里就不希望叔叔問。姐姐你只希望叔叔就這樣往前沖，然後直接衝到目的地，救回他的妻女之後就離開，事情就解決了。你不想回答，也不想承擔引發這次事件的任何責任。既然姐姐你不想，那在你心中反射出來的大叔自然也就不會那麼做。事情多簡單啊，是不是呢？可愛的大姐姐～」

菲爾特問道。

不管外界有多麼劇烈的變化，這裏面依舊保持著那一股獨特的冷靜。

手指，鬆開。

這個成熟性感的女子拍打著身後那撲騰的翅膀，猩紅色的雙眼中流露出興奮的色彩。面對痛苦萬分的麵包，她緩緩彎下身子，伸出雙手。毫不猶豫地，掐住了麵包的脖子。

「所有人，給我聽著！」

責任……責任……責任…和圖書…

他端起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著裏面那血紅色的液體，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冷笑。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的妮妮無法繼續當皇后。所以，妮妮現在要報復！要讓你們也體驗一下，妮妮離開小金陛下身邊的這種痛苦，這種折磨！」

一提，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懸浮在半空。

原來……之前自己看到的澤倫斯，全部都是幻覺？

帶著怨毒與憎恨，懷著憤怒與絕望。血族之王，戴勞？古德塞猛地一揮斗篷，望著王座的前方，大聲喝道——

空氣在喉嚨中堵塞著，吸不了任何的空氣，但也無法將肺部的那口濁氣吐出去。

「奇怪吧。如果姐姐能夠更加理性一點的話，那一定可以注意到。妮妮變成的斯卡雷特大叔，可是自從在大禮堂碰到姐姐之後，可是完～全～的，沒有問起姐姐為什麼要破除城堡的封印這件事哦～」

雙腿，已經失去了知覺。

自己希望痔瘡死掉……然後，再也沒有人會責怪自己了嗎？

「一開始，姐姐不想和斯卡雷特叔叔一起行動，並且匆匆忙忙就離開，不讓他有絲毫問話的機會的原因，也是因為不想被他問起自己為什麼要解除這座城堡的封印，導致叔叔的妻子和女兒一併被擄走吧？姐姐應該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吧？」

「疼嗎？很疼吧？疼就對了！」

這個澤倫斯為什麼總是那麼急著往前沖，為什麼他總是不詢問自己任何有關這次事件的事情。

麵包，死了嗎？

「現在，我要實驗必須儘快進行，儘快給予我們血族能夠在白天活動的力量！然後，我要血洗悲傷大陸，讓這個世界上再也不存在任何一個活著的生命。聽到的話，就給我去傳令！」

現在，沒有任何人能知道這個女孩究竟是什麼樣的狀態。

說罷，這個自稱妮妮的少女猛地拍動翅膀，身子飛了起來。她帶著麵包，將她舉在半空。等到麵包還在掙扎的時候，猛地，將她扔向那邊還在轉動的齒輪。只聽到轟隆一聲響，麵包的身子再一次重重地受到重創。她忍不住，一口鮮血也是就此從嘴裏噴出，整個人也像是一攤爛泥似的，攤在地上。

他沒有掙扎，也沒有憤怒。

「呵呵，也對。妮妮反射的都是姐姐最希望的事實。所以，姐姐只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一面，卻完全沒有用理性思考去分析那也是完全正常的嘛。最主要的一點和-圖-書，那就是妮妮變成那個叫斯卡雷特叔叔的樣子的時候，姐姐竟然完全都沒有注意到一件事。這，還真是奇特啊～」

面前，那原本十分溫和的澤倫斯的臉，現在卻是慢慢融化。這個身體也是逐漸地豐|滿起來，一頭秀麗的金色捲髮披肩而下，那赤|裸的身體背上，展開的那一雙黑暗色的翅膀……此刻看起來，卻是如此的恐怖。

「那麼，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好呢？」

他開始在冰棺旁走來走去，在走到那面鏡子面前之時，他更是直接一拳，轟碎了這面魔鏡。伴隨著那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這名王者再次轉過頭來，死死緊盯著冰棺。

「是姐姐將我們解除封印的吧？而且，從姐姐的記憶中看來，當時斯卡雷特叔叔應該也是在現場的吧？」

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毀掉……

一件事……？什麼事？自己……究竟沒有注意到哪件事？！

嚴嚴實實的冰棺更是沒有絲毫的裂縫，沒有絲毫裏面的這個人想要破冰而出的感覺。

這個少女的嘴角，泛著白沫。

澤倫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推開了眼前的大門……

因斯爾頓坐在實驗室的主位上，翹起二郎腿，看著正在這裏不斷忙碌的人們。

不知道經過多少時間的跳躍，天花板終於算是看到了。

「哦？很痛痛嗎？姐姐，這還只是一個開始呢。妮妮可還遠遠沒有玩夠。姐姐怎麼可以就這麼簡單的去死呢？來，有更好玩的東西，我們來玩吧～～！」

面對身旁那個帶著無窮恨意的王者，冰棺中的白痴卻是依舊靜靜沉睡……似乎，這一生，也不想再次醒過來了……

「……！」

任何的，東西……

……毀掉吧。

嚴密的冰棺，繼續保持著沉默……

「可是呢～～再次碰面的時候，姐姐就不奇怪嗎？那麼重要的一件事，為什麼斯卡雷特叔叔竟然一點都不問姐姐？這可是關乎自己妻子和女兒性命的事情啊。怎麼叔叔就什麼都不顧，只管往前沖呢？」

也許，她的確已經死了。

那王者看著冰棺，轉過頭，喝了一口杯中的「美酒」。

「可惡……哪去了？」

「嗚……咔……！嘎……！」

這……真的是自己希望的嗎？

不想承擔責任……絕對不想再去承擔什麼責任。

「呵呵呵，姐姐，疼嗎？要知道，當時妮妮可是比這更疼，更加的不舒服呢～」

不知道。

澤倫斯臉上浮出一抹期待的笑和圖書容，他縱身一躍，同時甩出抓鉤抓住那邊的一個齒輪，用力一拉，將自己的身體整個拉扯到了那邊的平台之上，站穩。

……

「……！」

「吶，大姐姐，你……是希望斯卡雷特叔叔，死掉的對吧？」

那是因為自己只希望他往前沖，也希望他不要關心任何的這些事情不是嗎？

麵包那絲毫不再動彈的身體，就像是一件垃圾一樣從半空墜落。

「如果是現在這樣的妮妮，一定會更加受到小金陛下的喜歡吧？沒錯呢。因為畢竟，妮妮可是雄鹿帝國的現任皇后哦～！妮妮……可是皇后！」

自己……自己只是想要讓叭叭活過來……自己想要的，也僅僅只是這麼一點點的要求而已啊……

「這樣就完了？兩年前你可沒有那麼簡單就結束呢。看起來，不是你變得太弱，就是我變得太強了？哼，真是垃圾。」

「白痴，如果你還是不肯站起來的話，那我就把你和這個悲傷大陸一起毀掉。我要讓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殺掉你的人，永遠只有我！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殺掉你！絕對不能！」

她掙扎著抬起雙手，捏住這個少女掐著自己喉嚨的雙手，睜大瞳孔，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

王座之上，那位王者冷冰冰地說出了這句話。

她的這副死相呈現在一面鏡子之上，這面鏡子則擺放在那漆黑而沒有任何光芒的王座之間內。

劇烈的疼痛，從雙腿貫穿至大腦。

「咳，我還在想什麼呢？麵包一定沒事的。我要專心，時計塔的出口……應該就在前面了吧？」

……

沒有空氣湧入的肺部，已經讓自己的身體變得遲鈍。

「……我要知道，究竟是誰殺了你！在這個世界上，究竟還有什麼人能夠有這種能力殺掉你？！」

麵包無力掙扎，甚至連眼睛都已經有些睜不開。在這種情況下，妮妮再一次的抓住麵包的頭髮，將她整個人從半空直接往那邊的齒輪撞去。

「不過，姐姐還真的是很笨呢，之前管家還說要妮妮小心姐姐，但妮妮這一路看來，姐姐似乎真的有些心不在焉，根本就沒有想要來研究妮妮到底是真，還是假吧？」

他的手指也是緊緊捏住腰間的暗金長劍的劍柄，嗜血的瞳孔中不僅充滿了憤怒，還充滿了無比的絕望！

妮妮臉上帶著微笑，她就這樣十分歡喜地看著眼前這個姐姐，那張嫵媚的臉龐顯示出更多的笑容……與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