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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霸主

作者:且聽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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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虎踞南洋 第三百二十三章 絕不降清

第一卷 虎踞南洋

第三百二十三章 絕不降清

鄧世昌冷聲說道:「那台灣呢?你還要霸佔台灣嗎?」
唐景崧的聲音陡然凌厲起來,說道:「如果林飛不答應,我大清只能發天兵而至,蕩平林飛這股賊寇了。」
鄧世昌眉頭一緊,說道:「問百姓答不答應?台灣百姓定是翹首以待王師,如何能不答應?」
孫勇在一邊小聲勸林飛:「陛下,鄧管帶對您喜愛有加,關懷備至,您這樣對他說話,是不是……太……太傷人?」
林飛再次被氣笑了,心說你們被日本人收拾得很慘,我們把日本人收拾得很慘,我們誰蕩平誰不是顯而易見嗎?
孫勇見到鄧世昌發怒,急忙在一邊勸道:「管帶大人請息怒。」
林飛很是無奈,心想這些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可是見到鄧世昌老淚縱橫的樣子,又心生不忍,急忙小聲說道:「義父,您別哭了,我在黃海海戰的時候受了傷,以前的事情記不清楚了。」
鄧世昌神色稍緩,說道:「我落水之後昏迷不醒,醒來時發現被定遠艦上的水兵救起,這才撿了性命。」
鄧世昌狠狠拍著桌子,怒道:「你是執意要留在南洋了?」
「圖赫魯那是個番民?」鄧世昌面露怒色,「我乃天朝使者,豈能輕身去見番民?」
林飛聽得又好氣又好笑,心想我那是面露慚愧之色嗎?我那是為難好不好,我不過是不想當眾駁了你們的面子罷了,要是在私下裡,我早就給你們顏色看和_圖_書了。
鄧世昌的語氣里突然帶上了憂慮,說道:「朝廷還是不要發兵了,我今夜去見林飛,一定勸得他回心轉意也就是了。」
林飛正色道:「現在我沒什麼好顧慮的了,就對您直說了吧,我之所以不回清廷,完全是因為清廷昏聵無能!您是致遠艦艦長,應該清楚致遠艦這些年新增了多少炮彈?一枚都沒有!我們只能打庫存的炮彈,結果海戰打到一半,什麼炮彈都沒有了!」
只聽見耳機裏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由於聲音經過了電流的轉換,所以發生了些許變化,林飛一時間沒有聽出說話人是誰,不過那人很快說了一聲「唐兄」,能這樣稱呼唐景崧的人,恐怕只有鄧世昌了,林飛這才意識到,說話人是鄧世昌。
林飛聽到鄧世昌動不動就扯到這個話題上,心中不快,白天當著眾人的面,他不好直接說硬話,現在是私人場合,沒有那麼多顧慮了,林飛把臉色微微一沉,這個變化讓鄧世昌看得虎眉倒豎。
唐景崧接著說道:「若鄧賢弟今夜面見林飛,促膝長談,想必能使林飛懸崖勒馬,浪子回頭,歸順我大清。」
林飛緊緊地盯著鄧世昌的眼睛,說道:「不錯!我就要留在南洋,不回清國!」
孫勇湊到林飛的跟前,小聲說道:「您以前在私下裡都是稱呼鄧管帶『義父』的,您今天叫他『鄧管帶』,他怎麼能受得了和圖書?」
林飛見到鄧世昌怒火正熾,也提高了聲音,說道:「沒有……」林飛本來想說,沒有昏庸無能的皇帝,哪來那麼多奸佞之徒?可是話到嘴邊猛然想到,這樣說太刺|激清廷了,於是話鋒一轉,說道:「我一個人勢單力孤,哪裡是一大群貪官污吏的對手?與其回去受貪官污吏的氣,不如去南洋。」
林飛眉頭一皺,說道:「我好不容易打下菲律賓,解放台灣,如何能跟你去北京?」
林飛說完轉頭對孫勇說道:「去把徐驤先生和圖赫魯那族長請來。」
「清廷當初棄台灣如敝履,是我率領陸海軍將士捨死忘生,浴血奮戰,從倭寇手中奪回台灣,經歷之兇險,如同虎口奪食,清廷不費一槍一彈,就想把台灣拿走,還知道『羞恥』二字嗎?」林飛瞪著鄧世昌的眼睛,朗聲說道。
林飛無奈地嘆了口氣,暗想我要是歸降了清廷才沒臉去見父母呢!林飛說道:「義父不必多說了,我林飛絕不歸降清國,清國也別想把台灣從我的手中拿走,想要拿走台灣,先問問台灣百姓答不答應?」
鄧世昌提高了聲音,說道:「雖千萬人吾往矣,先賢的教誨你怎麼忘了?你明天就跟我回北京去,當面向聖上請罪。」
鄧世昌聽了林飛的話驟然神色劇變,顫聲說道:「你叫我什麼?」
鄧世昌被林飛的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長嘆一聲,頹然坐在椅子上,和*圖*書神色之黯然,如同一個無力教導不聽話孩子的老父,看得林飛心中猛地一軟,鄧世昌今年已經四十五歲了,不年輕了,海風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皺紋,看得人心生痛楚。
鄧世昌眉頭一緊,怒道:「不跪尊長,這成何體統?」
林飛心內驚駭,叫鄧管帶有什麼不對嗎?孫勇就是這樣叫他的啊,林飛下意識轉頭看孫勇,只見孫勇正擠眉弄眼,似乎在示意林飛什麼,可是孫勇不敢出聲說話,看得林飛一頭霧水。
部下答道:「報告陛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林飛笑著點點頭,剛要說話,鄧世昌陡然變色,把桌子一拍,怒道:「你被倭寇俘虜,後來逃了出去,怎麼不想著回歸大清?反而到南洋自立為王?」
林飛在華夏帝國早已取消跪拜之禮,孫勇也已經習慣不下跪,聽到鄧世昌這樣說,先是一愣,然後膝蓋一彎,就要跪倒,林飛伸手一拉他的胳膊,轉頭對鄧世昌說道:「我的華夏帝國已經沒有跪拜之禮了。」
鄧世昌輕嘆一聲,說道:「唐兄,如果林飛不答應,我們如何向聖上交待呢?」
孫勇答應下來,轉身出去,鄧世昌疑然問道:「徐驤和圖赫魯那是什麼人?」
這個時代的清廷官吏就是這樣,保守自大,對台灣部族的人從來都抱著輕蔑的態度,即便是鄧世昌這樣的一代名臣也不例外,林飛沒有多說什麼,帶著鄧世昌來到辦公室,時和圖書候不大兩人走進了辦公室。
「還有燃煤,我們的燃煤本來應該是大同的優質煤,可是優質煤都被貪官污吏轉賣了,給咱們艦隊的,都是最劣等的煤,致遠艦的艦齡已經有七年了,蒸汽機本來就不行了,再燒劣質燃煤……」
突然,只見鄧世昌伸手捂住眼睛,兩行淚珠從手掌之下流出,一陣哽咽從鄧世昌的喉嚨里發出,林飛手足無措,看看鄧世昌又看看孫勇,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部下答應下來,帶著林飛走進一間屋子,屋子裡面,幾個電話技|師正在忙碌,見到林飛進來急忙停下手中的事情,畢恭畢敬地向林飛問好,林飛輕輕點頭,示意眾人繼續忙,然後拿起耳機戴在耳朵上。
林飛笑了笑,說道:「很好,帶我過去,我要聽聽清廷的人在背後說我什麼。」
林飛輕輕一笑,用手一指椅子,說道:「咱們不說這個了,請坐吧,咱們聊聊海戰之後的事情,您是怎麼獲救的?」
孫勇連連點頭,走到鄧世昌近前說道:「管帶大人,我……」讓人沒想到的是,鄧世昌竟然把袖子一揮,面色一沉,怒道:「孫勇,見到我為何立而不跪?」
唐景崧的聲音響起:「鄧賢弟不必如此自責,我看林飛今日受到你的斥責,面露慚愧之色,想必心生悔意。」
林飛答道:「徐驤是當地富戶,組織義軍痛擊倭寇,圖赫魯那是部族領袖,同樣為抗倭立下汗馬功勞。m.hetubook.com.com
林飛輕嘆一聲,坐在鄧世昌的對面,柔聲說道:「鄧管帶,我……」
只聽鄧世昌說道:「我沒想到林飛竟然變成了這麼個不忠不孝之徒,愧對聖上,愧對聖上啊!」
林飛急忙把孫勇叫上,在自己的卧室里見鄧世昌,之所以在卧室里見面,而不是在辦公室里見面,是為了表示與鄧世昌的親近,晚上八點,林飛把鄧世昌接進了自己的卧室,孫勇急忙起身問好,滿臉興奮與激動,鄧世昌打量了孫勇一陣,這才驚呼出來:「你是孫勇!」
由於這天是鄧世昌來的第一天,所以林飛沒有準備歡迎晚宴,晚飯讓清廷眾人自己解決,到了晚上,鄧世昌像他和唐景崧說的那樣,來見林飛。
「別再說了!」鄧世昌把桌子一拍,「騰」地站起身來,怒道:「聖上身邊的確有不少奸佞之徒,我輩須得激濁揚清,以報君恩,豈有流落南洋,失身為賊的道理?」
林飛站起身來,伸出手臂扶起鄧世昌,說道:「如果您不相信,我就讓您看看,請跟我去辦公室吧。」
鄧世昌說完這話,便告辭出了屋子,耳機里不再有聲音,林飛放下耳機,隨口吩咐:「做好記錄,有情況立刻向我報告。」然後走出了屋子。
林飛連著勸了幾句,鄧世昌才止住悲聲,長嘆一聲,哀然說道:「飛兒,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啊,你本是我清國子民,卻流落海外,百年之後,有何面目去見你那早亡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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