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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楊昌浚叩首再拜，「這首童謠是這樣傳唱的，土穿衣，清風息，山棘豆，木中棲。」

除了籌集清國地主的資金，外國資金林飛也沒有放過，主要是美國和南美一些國家的資金，尤其是美國，資本家聽說可以在清國大規模修築鐵路，修築之後還能獲得運營利潤分紅，紛紛慷慨解囊。

林飛雖然做出了這個決定，可是那些地主卻沒有幾個出資，人都是這樣的，當你告訴他，做一件事情有利可圖的時候，他根本不會相信，等他看到別人獲得利益，就會去搶著做那件事情。

有的父母識文斷字，把這童謠細細聽來，頓時嚇得面如死灰，全身冷汗，狠狠打了孩子幾巴掌，喝罵道：「再敢說這個，舌頭給你拔了！」

從大禹城到洛陽，要先坐船，再坐火車，大約需要耗費八天左右的時間，等千代靜香來到洛陽的時候，已經是七月九日了。

玉凝霜在一邊疑道：「師父，如果清廷不中計怎麼辦？」

千代靜香到來之後，立刻會見西安情報站站長，西安情報站站長代號守陵人，因為秦始皇陵就在西安一帶，所以站長給自己起了這樣一個代號，至於他的真實姓名，千代靜香也不知道。

「啟稟老佛爺，『土穿衣』乃是一個『袁』字，『清風息』乃是說我大清國祚不久，『山棘豆』乃是一個『凱』字，『木』即為『林』也，『木中棲』和*圖*書乃是『棲身於林』也，這童謠的意思，乃是說袁世凱要投靠林遠，滅我大清國祚，」（「凱」字的繁體是「凱」，所以是「山幾豆」）

「千里草」是個「董」字，「十日卜」是個卓字，就是在說董卓命不長久。

「陛下，你就放心吧。」千代靜香說完便要告辭，被林飛和玉凝霜共同挽留下來，等到第二天，才啟程前往洛陽。

這個規定雖然能極大促進民眾投資鐵路的積極性，加快鐵路建設速度，不過卻給未來留下了隱患，那就是鐵路帶來的財富有相當一部分聚集在了少部分人手中，勢必會帶來貧富差距的問題，不過林飛為了加快鐵路建設，沒有顧及這個隱患。

「有何不敢？但說無妨。」

散布謠言這種事情，經常能在古典小說中看到，最有名的就是《三國演義》，比如說赤壁之戰的時候，徐庶識破了東吳的連環計，讓龐統教他脫身之策，龐統於是讓徐庶散布消息，說西涼馬超意欲起兵，徐庶藉機去西涼鎮守，因此脫身。

《三國演義》之中，徐庶如何散布消息只說了一句「且說徐庶當晚密使近人去各寨中暗布謠言。次日，寨中三三五五，交頭接耳而說」，就什麼都沒有了，這就是在小說之中，曹操沒有追查謠言來處，如果是在現實中，曹操肯定會想盡辦法調查消息的來源，如果散布消息的人被曹操和圖書抓住，那就麻煩了。

藉助童謠傳播謠言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孩子不懂事，就算你從孩子追查，也查不到造謠人，於是守陵人安排部下，找來年輕溫柔的女子十幾個，讓她們穿上土黃色的衣服，至於為什麼要穿這種顏色的衣服，也是別有用心的，守陵人交待一番，讓她們去行動。

守陵人點點頭，起身告辭，面沉似水，他的心裏也不輕鬆，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做成的。

「我就留在洛陽，有什麼需要，隨時向我提出來，守陵人，你要記住，這次行動具有最高優先順序，一定要完成。」

慈禧太后微微點頭，看向邊上的翁同龢，沉聲說道：「翁愛卿，你是大學士，說說這童謠是什麼意思吧？」

對守陵人來說，更難辦的是，清廷為了控制百姓，在西安大街小巷安插密探，曾經有百姓暗中發清廷的牢騷，說皇帝太奢侈，遠不如林飛簡樸，結果被清廷密探聽見，當街斬首，自此之後，西安城大街小巷，再也沒人敢談論國是，茶館之中「莫談國是」的牌匾也是越來越大。

美國資本家帶來的不僅僅是金錢，還有大量鐵路建築隊，就這樣，在短短的九個月時間里，林飛已經在清國鋪設了超過兩千公里的鐵路。

這些女子拿著一大把糖，把孩子們引到沒人的小巷子，小孩子們圍著她們，嚷著要吃糖，女子們就說：「你們要是和*圖*書把姐姐教給你們的兒歌學會，姐姐就把糖給你們。」

西安城中大街小巷有不少孩子，不論男孩女孩，大多數都光著屁股，百姓貧苦，沒有錢給孩子做衣服，反正年紀幼小，光著也沒什麼。

滿清皇室到了西安之後，為自己修建了一座行宮，別看清國半壁江山已經落入林飛之手，可是滿清皇室依舊不忘享樂。

如果放在以前，從大禹城到洛陽，能折騰一個多月，千代靜香能這麼快到達洛陽，都拜鐵路所賜，在林飛打下清國大片土地之後，就在清國大規模修築鐵路，為了能讓鐵路儘快修築完畢，林飛想出了多方籌措資金，共同修建的辦法。

翁同龢說了聲「嗻」，想了片刻，突然面色劇變，跪倒在地，朗聲說道：「臣不敢說。」

守陵人接過小本子，掃了一遍，把小本子還給千代靜香，說道：「上面的東西我記下來了，我這就回去安排。」

「核心成員二十人，外圍成員二百多人，其中核心成員全部都在清廷之中供職，外圍成員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此外還有成員們單獨聯絡的情報員、行動員，為了保密，這些人不向我彙報，我不知道這些人有多少。」

林飛看向了千代靜香，笑道：「這就要看靜香的能力了。」

「很好，這些人已經足夠了，我這次來，是傳達陛下的特殊任務，你也知道，袁世凱鎮守潼關，我們很難攻克和圖書，所以陛下希望我們使用計策，離間清廷和袁世凱，使袁世凱喪失清廷的信任，最好讓清廷逼迫袁世凱出關迎戰。」

童謠就是兒歌，在兒歌里夾雜政治信息，孩子說者無意，大人聽者有心，這一招也不算新鮮，歷史上、古典小說里常有，《三國演義》里，董卓被殺之前，聽到有孩子在念兒歌：「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土穿衣，清風息，山棘豆，木中棲。」孩子們一遍遍地說著，等到背熟了，女子們這才把糖給他們，並告訴他們，如果天天念這首兒歌，姐姐還給更多的糖，單純的孩子們於是便傳唱這首童謠，在外面玩也唱，回到家裡也唱，大多數孩子的父母都沒什麼文化，聽不懂。

守陵人還是很有辦法的，他想出了一招，那就是——藉助童謠。

如果用行政命令強制要求，那些地主是不會同意的，就算同意也會陽奉陰違，於是林飛規定，出資修築鐵路的人，可以獲得鐵路運營所得利潤的分紅，分紅比例按照出資比例確定。

慈禧太后在深宮之中，對外界事情卻不是一無所知，她已經知道了這首童謠，不過聽楊昌浚提起，沒有說自己知道，而是拿腔作勢說道：「哀家並不知曉，楊愛卿說來聽聽。」

所以守陵人必須想出周全的辦法，既讓清廷相信袁世凱有投靠華夏帝國之心，散布消息的人又不能被清廷抓住。

千代靜和-圖-書香首先詢問：「西安有多少我們的人？」

千代靜香來到洛陽的時候已經是七月九日了，此時河南第一師、河南第二師、河南第三師和直屬一師（就是原來的駐天津部隊），已經集結在了潼關附近，洛陽是物資中轉和情報交流的總後方，每天都有大批車輛和人員來往于洛陽與潼關。

西安城中小兒甚多，一傳十十傳百，幾日便傳遍全城，這一日慈禧太后召集群臣議事，陝甘總督楊昌浚跪倒磕頭，「啟稟老佛爺，近日城中小兒競相傳唱一首童謠，不知您可知曉？」

這樣一來，散布謠言會有極大風險，首先散布謠言的人會被誅殺，其次，聽到謠言的百姓也不敢繼續傳播謠言，林飛的離間計，根本無法實施。

於是林飛在地主中豎立了幾個典型，讓所有人看到修築鐵路有利可圖，那些地主才紛紛拿出錢來。

首先說這個「多方」，為了獲得更多的資金，林飛把手伸向了清國的地主，林飛在進行土地改革的時候，只沒收土地，不奪走財產，那些清國地主的手中都有不少錢，林飛讓這些地主出資修築鐵路。

孩子們齊聲答應，女子們就說了：「姐姐先說一遍，土穿衣，清風息，山棘豆，木中棲，來，跟著姐姐說……」

千代靜香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小本子，遞到守陵人面前，說道：「這是我初步設想的說辭，你看一下，做一個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