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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哪所高校的合唱團今年畢業離校人數多、也就是說可能在這個方向重點招收……

「哇，媽媽你好厲害！」

她關注的東西不少，倒不是為了走什麼捷徑，只是這種事情向來門道很多。

其實要論本心，顧長歌當然也不想送顧採薇出國。

「哈哈。」

「為什麼啊？」顧採薇噘起了嘴。

小薇年紀小又沒經歷過事情，長得又惹眼，漂洋過海讓人不放心，她是有計劃跟著陪讀的。

「我這幾天找人打聽到了國內重點大學招收音樂特長生的情況，已經整理好發過來。」

不過顧採薇不怎麼領情，她本來還很期待和林一去培訓學校「舊地重遊」的。

顧長歌總是這樣，為女兒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噹噹、滴水不漏的。

他跟馮文茜都住在城西，在同一個地方補習也正常。這樣一想的話，去年暑假顧採薇同學從江南大老遠跑過來，還真是不嫌辛苦啊。

「你自己去列印出來看一看，如果你要以京城高校作為第一目標，可以重點研究。」

顧長歌打和-圖-書聽的事情遠遠不止這些明面上的，比如每家高校的招生負責人是誰、招生偏好是什麼。

不過也不奇怪，她的優勢科目是語文和英語，數理化方面稍顯薄弱，當然要補強。

顧長歌女士這兩天當然不是什麼都沒幹，她才不會像兩個小孩子一樣想一出是一出，對待自己女兒的前途她是慎之又慎的。

不過他得知顧長歌女士正在大費周章地準備顧採薇特招的事情，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妥。

林一摸了摸鼻子：「你去年暑假來了嗎？」

「說就算外面的老師比不上臨中的，總算保持住學習的狀態，不能鬆懈。」

「可以啊，我跟趙老師說一聲就是了，臨中還缺你這一套課桌椅嗎？」

以顧採薇的底子最好還是繼續上「基礎班」，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顧採薇笑著繞過書桌，跑到媽媽身邊抱起她的一條胳膊：「媽媽，我下個學期能不能去學校上課啊？」

顧長歌故作驚訝地反問道，其實她只是有意捉弄一下自己的女兒。

和_圖_書「你也是提高班？」

林一沒有主動邀請她一起，嚴格來講有點失禮。但他們現在還是高中生，成年人的社交禮節還不用太講究。

「謝謝媽媽，我就知道媽媽對我最好了。」

「暫且先不說高考成績的事，你首先要能通過音樂特長生考試，拿到特招資格才行。」

不過中午的時候，他在樓道里碰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居然是同班的馮文茜。

但是她沒有別的理由拒絕媽媽了。

顧採薇立刻規規矩矩站好，挺胸收腹抬頭，學著媽媽穿旗袍的樣子把手端在身前，一臉非常刻意的「我是一個大家閨秀」。

顧長歌的女兒，憑本事比不過那也無話可說，至少不能被別人給算計了。

難道現在去跟顧長歌說：阿姨你別費事了，之前我只是瞎說的，顧採薇真正要走的路不在這裏？

顧採薇抱著媽媽的手臂搖晃了幾下，得寸進尺地說道：「媽媽，那我暑假里可不可以還是和林一去上補習班啊？我也要開始補課了嘛。」

林一今年的暑假還是報hｔtｐs://ｍ•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的飛躍培訓的數理化三門課程，不過他已經上基礎要求更高的「提高班」了。

「是啊，你上哪幾節課？」林一當然也不怯場。

馮文茜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臨中的學生，像林一和顧採薇去年那樣上基礎班才是咄咄怪事。

「我打聽了一下，這裡是離我家最近的培訓學校。」

「沒有啊，其實我從小就沒上過補習班的。這不是放假之前，被老趙一頓說教搞得緊張兮兮的，我爸媽也說讓我多學一點。」

「所以，眼下你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要針對性地訓練，補課的事情可以下個學期跟學校的進度。」

「你也在這兒補習啊？」馮文茜倒是很自然地打了招呼。

「數學、物理、化學。」

「當然不可以。」

「這麼大了，還作怪。」顧長歌無奈地搖了搖頭。

出爾反爾是不可能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倒是一模一樣。

「今年我們就不回越州了，我給你聯繫了一個音樂學院的老師，在圈子裡很有名望，你讓她指點兩個和圖書月對特招會有幫助的。」

「是啊，難道你不是？」

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兩人有一點交情，但談不上很熟，林一最後指了指門外：

顧長歌女士抬頭，知道她有話要說，但開口先挑剔了一下她的儀態：

顧採薇不知道自己的媽媽背地裡做了多少準備，但是等待得越來越心急，因為再不決定的話就要趕不上了。

原來是不忍心她吃高三的苦，現在既然女兒自己有這個心氣，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不僅僅是下個學期去不去學校的問題，這意味著她認可了女兒擱置出國計劃和林一留在國內的選擇。

「好啊，拜拜。」馮文茜禮貌告別。

好吧，感覺自己被鄙視了。

這兩天顧長歌沒有再跟女兒討論關於下個學期是否去學校的事情，當然不是她並不是不聞不問。

馮文茜說出來一對，才發現跟林一報的每門都不一樣，難怪碰不到。這個培訓學校開班不少，每門課至少都有兩個老師的。

不說吧好像有所隱瞞，說了吧純粹自找麻煩，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次。

「不過，ｈtｔｐs://ｍ.heｔubｏok.cｏｍ.ｃｏm以你現在的水平，只能說很有機會拿到特招，還談不上十拿九穩。」

所以她出現在顧長歌書房的門口，側身扒著門邊探出半個身子，討好地叫了一聲：

林一聽到顧採薇來不了倒是沒有什麼遺憾，她來補習能有多少效果不好說，別影響林一補習就謝天謝地了。

「媽媽。」

「大姑娘了，不能這樣站沒站相，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

還是在家休息了幾天，林一又背著書包來到了飛躍培訓那棟三層小樓。

這才哪兒到哪兒。

「你是報了哪幾個老師，我怎麼上午上了兩門課都沒碰到你啊？」

林一點點頭表示理解，大部分家長對孩子的學業插不上手，但心裏其實比孩子還焦慮，只能這樣買個安慰。

他倒不是不想花請客的錢，只是覺得顧採薇問起來不太好解釋。

沒有顧採薇，就沒有那些被她吸引來的「蒼蠅」，也沒有李洋那種礙眼的傢伙，所以這次林一上課得以非常清靜。

顧採薇的彩虹屁倒是發自肺腑，她就知道媽媽一定會幫自己的。

「那我先出去吃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