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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意外地鬆了口風，他笑著說道：「就當作我是異想天開吧。」

「割愛，你想要什麼？」

林一理所當然地說：「像他這樣級別的高管離任，肯定不是自己想走就走的，當初如果沒有馬傑克點頭，你能從A廠把他帶出來嗎？」

「我想要你的COO。」

王星暫時還沒搞清楚林一的信心來源於何處，林一自然還是有所保留的，最關鍵的地方他都沒說出來。

他一早就提醒程惟，想讓讓林一現在放棄是不可能的，程惟也心裡有數，但還是堅持要試一下。

「阿甘是每團最寶貴的財富之一，我是肯定不會放手的，何況以他的身份地位，你覺得他會同意跟你去和自己的老部下打擂台嗎？」

他知道什麼呢？

他跟老熊那種熱衷於男女之事的八卦不太一樣，王星就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

他已經想明白了，林一想挖甘嘉偉的意願未必是假的，但此刻在他面前提出來這態度多少有些兒戲。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假如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自己去跟阿甘接觸接觸，我相信他ｈｔｔｐs://m•hｅtｕboｏｋ•ｃom.ｃom很快就會讓你死心的。」

這話讓王星皺了皺眉，心裏升起了一絲疑問和微不可察的小小緊張，好像有些深埋心底從未與人分享過的秘密被看破了。

「你想要誰？」

做生意就是這樣，如果你覺得希望渺茫就放棄嘗試，那還可以為自己的事業做什麼努力呢？

王星沒有責怪林一小人之心，在生意場上混這點謹慎是起碼的。

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以自己眼下的江湖地位是挖不到甘嘉偉這樣級別的大咖的，所以並沒有嘴硬地堅持，也不打算像王星說的那樣去碰一鼻子灰。

每團收購隨便外賣網之後，王星跟林一開始有幾次交流，這還是林一頭一次提要求，所以他很給面子地問道：

他靠的就是多年的地推經驗，以及從A廠帶出來的一支「鐵軍」。

「我知道甘嘉偉對於每團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人，你現在肯定不會對他放手。不過等到他可以離開的那天，希望你能讓他考慮下我。」

許多成功的人，無非是比別人多hｅtｕbooｋ•com.cｏｍ堅持了一口氣。

林一心裏有點想笑，王星這個稱呼用得真講究。

這也是個傳奇人物，A廠的第67號員工。曾經在一家國企做到副科級的幹部，後來轉型進入互聯網，照樣幹得風生水起。

風清揚……

同樣一句話，被早就功成名就的大佬說出來，跟沒人認識的無名小卒說出來，能是一回事嗎？

「這回我幫他把京城的火也給點起來，應該夠他操心一陣的了，至於將來我只能說路還長著呢。」

程惟丟完這句狠話之後知道再跟林一多說無益，於是跟王星打了個招呼就最先告辭。

聊完這個話題之後，林一很快也告辭離開，而王星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戶前觀察著外面的高樓大廈，注視著林一的背影從這棟寫字樓離開。

所以這裏只剩下了兩個人，作為中間人的王星剛才全程旁聽了他倆的談判破裂，並沒出乎他的預料。

「如果你真的有心想要挖阿甘，應該自己私底下去聯繫他，而不是在這裏跟我商量吧？」

王星的眉頭一挑，每團的COO就和*圖*書是前A廠副總裁的甘嘉偉，是除了創始團隊之外每團引進的最重要的一位高管。

他為什麼選擇了做團購而不是做網購，難道是不想嗎？

林一分析道：「嘟嘟打車佔領京城市場之後一直走得順風順水，拿了鵝廠的投資，南下和快嘟以及大黃峰競爭，看起來焦頭爛額其實穩佔優勢。」

王星沒有再質疑林一這個選擇，而是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跟程惟競爭？他畢竟比你早做了一年，你要想趕上恐怕不太容易。」

林一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不瞞你說，甘嘉偉以前在A廠就是中供鐵軍的老大，也就是說，他是程惟和王鋼在A廠的頂頭上司。所以我覺得有他的加持，我應該可以鎮壓住嘟嘟打車的氣運。」

林一聽了他的話倒是毫不緊張：「該做的準備我們都做了，不會因為別人多做了什麼事情，就輕易地自亂陣腳。」

王星跟林一併沒有什麼愛恨糾葛，他的個人生活也很簡單，太太是跟他一起創業的每團早期員工。

王星剛才聽林一點了甘嘉偉的名還稍微緊張了一下，結果他丟出了這麼和圖書玄學的一個理由，有點哭笑不得。

至於沒有告訴他，肯定是顧慮到他跟程惟的朋友關係，怕他偷偷給程惟通風報信。

林一覺得在跟程惟的較量裏面，自己技術上肯定不虛，資金上也有所盤算，只有在運營上他覺得經驗肯定比不上程惟這樣的老手。

他已經想明白，林一當時在把隨便外賣網出售給他的時候想必就已經決定要做打車軟體了。

林一則不在意地回答：「好走的路都已經被人走過了，剩下的路就那麼幾條，自然會顯得擁擠，對此你應該是最有體會的吧？」

王星認真地說道：「我跟風清揚都很尊重阿甘的。」

程惟當初拿下京城市場也不是白撿的，是靠著80萬人民幣從拿了350萬美元融資的搖搖打車那裡硬生生搶下來的。

王星笑著搖了搖頭：「這不是錢的問題，否則我當初不會大費周章才請到阿甘。連他手底下的人都財富自由了，你以為他在A廠這麼多年還會是差錢的人嗎？」

程惟走之前甩下了一句「爾要戰便戰」，現在林一又這麼「迷信」，一向理性的王星覺得這倆人真和_圖_書是棋逢對手。

王星立刻就明白了，他曾經創辦的校內和飯否都是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最後為他人作嫁衣裳。

不過不管林一是因為什麼，王星都不會答應的。

王星見他這麼淡定自然也不再勸，而是問起：「雖然我知道你不會答應程惟，但打車軟體競爭激烈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你怎麼會選這條路？」

這話是真心的。

「你為什麼想要阿甘？」

林一慷慨地表示：「只要他願意來條件都好商量，我可以保證在股權上比你給得大方。」

不過他還是面不改色地堅持道：「阿甘曾經說過，每團會是他最後一份全職工作，所以你恐怕是異想天開了。」

沒等王星接著研究，林一主動提出道：「說到這裏我還真有一件事想要找你幫忙，看看王老闆肯不肯割愛了。」

「我想要一個人。」

程惟走了之後，王星開口提醒道：「他現在趕回去應該是為了狙擊你在京城的上線了，你不打算趕緊回去和其他人一起商量商量嗎？」

其實也不光是玄學，江湖地位這種東方看起來虛無縹緲，但屬於是一種個人的無形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