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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已經是夜裡，哪間辦公室開著燈哪間沒有開燈確實很顯然，這能說明什麼呢？

「雖然呂傳衛的語焉不詳，但是口氣非常成問題。你是對的林一，他那邊一定出了狀況，但是卻不願意告訴我們具體發生了什麼。」

好在既然已經想到了這一步，林一沒打算靠自己的想象力把整個故事補全了，他立馬重新叫了輛車載上自己和劉簡妮：

「衛星也是身不由己。」

這件事情是林一親自出面去跟呂傳衛談的，剩下的幾位裏面只有劉簡妮是搞資本運作的行家，合併這事兒本來就應該她來主持的。

「呂總，是陳衛星或者A廠對於我們的條件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我很樂意當面跟他們商量。」

林一當即撥打了呂傳衛的電話，萬幸對方沒有拒接。

李莫言有點擔心地看著他，但是並沒有自己追上去，越是這種緊張的時刻越是需要保持冷靜。

林一卻沒有進樓，他在這棟大廈的外面費力地仰起頭，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找到什麼了？」

這一等就是好幾天。

程惟和柳清分別是嘟嘟打車的兩位當家，他們當然都經m.hetubook.com.com常出差，同時消失在公司理論上來說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這算是呂傳衛對自己的報復嗎？

「不過林一，你一定要持穩我們的立場，這次給呂傳衛的已經是我們的底線了，其他無關緊要的條件都好商量，但是關鍵條款不能再讓了。」

「不管程惟和柳清在哪裡，他們一定在跟快嘟打車接觸，呂傳衛騙了我！」

林一的腦海中電光火石地閃過一個念頭，他有一個猜想必須要去驗證一下才能確定。

自己本以為這次收購會像大黃峰打車那次一樣順利，會成為萬里出行發展歷程上的……

呂傳衛的這句話簡直讓林一的心裏一跳，他點到為止並未詳細解釋，然後依然強調道：

等等，大黃峰！

「我出去一趟。」

她還繼而猜測道：「未必是呂傳衛的意思，如果快嘟跟A廠有心跟我們談的話，現在已經算是在角力了，我們也得坐得住才行。」

呂傳衛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林總，我明白你現在的感受。但是你應該能理解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就算我是快嘟的CEO，也不是一言而和-圖-書決的。」

劉簡妮沒有開口也沒有貿然地打斷他，林一肯定不是精神失常，他現在應該在進行一場頭腦風暴。

「那倆挨在一起的是程惟和柳清的辦公室，兩間都沒有開燈。」

前後不過幾天時間，呂傳衛這麼容易就變卦了嗎，還是說他也遭遇了什麼不可抗力？

對方的答覆是：「我還在跟陳衛星和A廠溝通當中。」

林一已經逐漸開始變得焦慮，這種情況是極為不正常的，代表著一定有哪裡跟他們當初說好的不一樣了。

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劉簡妮立刻跟了上去，然後和林一打了輛專車報出一個地址：

「去哪裡？」

不過林一心裏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讓他坐立難安。

在這種情況下各自付出的高昂競爭成本且不說，關鍵是作為公司領導層的他們始終保持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生怕一天早上醒來就發現自己被反超了。

沒道理。

這是呂傳衛第一次在林一面前承認他對公司的影響力有限，儘管這是雙方都知道的事情，但更加重了林一的擔憂。

所以大家對這件事全都分外上心，而林一此前跟https://www.hetubook.com.com呂傳衛並沒有約定一個具體的時間，為了避免留下「我很著急」這個印象給對方臨時加碼的機會，並沒有主動去催促對方。

「呂總，現在距離我們上次見面時候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你答應的事情進展如何總要給我一個說法吧？」

跟顧採薇跨完年之後，林一回到了京城，然後跟自己的幾位合伙人分享了跟快嘟呂傳衛的最新溝通結果。

直到林一本人先出聲之後，劉簡妮才跟著問道。

「去上地得實大廈。」

「不能再等了。」

他在辦公室裏面來迴轉悠了無數圈之後，終於決定要放棄無謂的等待，主動出擊。

林一似乎把自己的好運氣留在了2014年。

從談判的角度出發，現在的局面是可以理解的，劉簡妮的猜測聽起來也沒什麼問題。

林一覺得眼前像是有一個巨大的黑洞正在張開它無邊無際的觸角，逐漸靠近，並且即將籠罩和淹沒自己，然而自己還不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

林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並沒什麼憤怒，自己跟呂傳衛無冤無仇，他為什麼坑自己呢？

「元旦之後」這個ｈttｐs://ｗｗw.hｅｔuboｏｋ.ｃom•cｏｍ時間點無論如何都已經過去了，所以林一不得不與呂傳衛聯繫，詢問事情的進展。

這個電話是開了免提了，其他幾位合伙人全都在現場聽到，劉簡妮立刻做出了判斷。

這不是心電感應那種玄而又玄的東西，他知道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自己忽略掉了，上輩子的經驗在這件事情上也沒辦法幫到自己了。

林一本來就不需要什麼邏輯，他又不是警察破案還需要證據，他只要驗證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

這是嘟嘟打車京城的總部所在，劉簡妮暫時還不知道林一去那裡幹嘛，但是她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兩家公司距離很近，幾腳油門就到了。

此時林一和他的小夥伴們心態還比較輕鬆，因為這麼大的事情協商起來本來就是需要時間的，這很容易理解。

但是從頭想到尾都沒覺得有什麼破綻，呂傳衛當時答應自己的時候應該是真心實意的。

「林一，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等到合適的時候我會安排你們見面的。」

劉簡妮安撫他道：「稍安勿躁，對方可能是在消耗我們的耐心，以便於在談判當中取得更多的籌碼，這麼大的案子用點和圖書手段無可厚非。」

李莫言、劉簡妮和王愷自然都是大為興奮，這段時間以來雖然萬里出行仍然保持著領先的市場份額，但是始終沒能擺脫嘟嘟和快嘟兩家頑強的競爭者。

「走，去首都機場。」

能演到哪兒去，他又不是個演員！

他抓了件外套就往外走，把剩下幾個人弄得有點不知所措。

這個推斷沒什麼邏輯。

「去臨安，找呂傳衛。」

現在終於看到了曙光！

「找到了！」

劉簡妮聽懂了林一的意思，程惟和柳清都不在公司一定是去跟快嘟打車談判合併的事情了。

創業就沒有非工作時間。

「簡妮，你跟他去吧。」

劉簡妮此前並不知道，林一對於嘟嘟打車的了解程度居然還包括，知道程惟跟柳清的辦公室在哪裡。

然而又是好幾天，這期間呂傳衛杳無音信，一句話都沒有傳過來。

林一想到了，自己現在看到的這個黑洞，似乎就是當初自己從快嘟手上截胡了黎勇進之後，快嘟曾經面對過的那個信息黑洞！

什麼，晚上不是工作時間？

這個時候林一反而稍微冷靜了下來，他坐下來回想著自己跟呂傳衛這次見面的所有細節，試圖從中找出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