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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基法特沉默了一下，順著羅素的話往下說：「我將其稱為『瓦爾基里』計劃。

羅素的推論非常合理，並且非常好的解釋了為什麼托基法特要冒著得罪卡瑪爾瑟的風險、也要得到猴面鷹的技術。

畢竟他需要讓羅素的「推論」來掩飾他的計劃，那就必須被這件事在神智重工內部宣傳出去。羅素提的要求，恰好就是他也想要的——把羅素招攬過來，不僅解決了禍患、而且也能夠更好的欺騙其他董事。

不和者……

羅素笑眯眯地說道：「我也不用拿總經理這麼高的位置，畢竟我也不會真來上班。給我一個副總監的位置就好了。」

「我也可以再低一些……比如說總監助理？別給我部長的職責，我可不想要負責哪個部門來給你打工。我只能算是你的……嗯，幕僚。對，大概就是這個定位。你也可以把我當成你的智庫儲備……」

一個副總監的位置，他是給得起的。

「——冰水小姐的父親是皇帝，她自己還是多家公司的老闆。」

銀髮少年冷哼一聲。

因為這並非是為了托基法特個人想要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轉生系統」、而是為了神智重工這個公司想要的「賽博永生」。

托基法特畫了個餅。

「看看我可憐的同事們，我偶爾也會想要考慮一下後路……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還是更傾向於在天恩集團這邊幹活。畢竟我也可以接觸到更多東西嘛。」

那是羅素剛剛無意中說出的一句話——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命格是否足夠克老闆了……

之前羅素所展示出的智慧，在這個時候就成為了他的籌碼。

就在這時，托基法特的腦中冒出了另外一句話：

「既然你能夠觸及到這個計劃的邊緣，我也邀請你加入進來。

羅素緩緩道：「雖然天使們看起來像是把下城區都掃乾淨了……但你不奇怪嗎，老闆？」

托基法特嘴角諷刺的微微上揚，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本質、不再像是剛見面時用那樣溫柔陽光的語氣說話，而是陰陽怪氣地說道：「那麼我的副總監，你打算什麼時候公布自己的升遷呢？神智重工的空降領導人，這可是一個大消息，一般瞞不住人httｐs://ｗwｗ•ｈｅtuｂｏｏk.coｍ.com的。」

「你也還真是敢要。」

「托基法特董事……您之前也說了，之前邀請過我對吧。那麼，您能給我一個挂名的位置嗎？」

「什麼事是成為了『大人物』就做不了的？」

但他知道，自己這話足夠啟發托基法特了。

他順理成章的，改口叫上了托基法特一聲老闆。

羅素也謹慎的沒有說出「賽博永生」這個神智重工的真實目的，只是用「對抗靈能黑客」的借口來說。

他可是知道，無知之幕可還沒有完全洗白呢。他們在這個時候惹了「群青」這個麻煩，讓他們暴露出來……一定會招致絞殺的殲滅。更不用說教父更會因為這個而發現他們的背叛……那可是一個狠角色。

當蜘蛛在織網誘捕飛蟲之時，貓也在暗中看著它。

——因為托基法特作為神智重工的負責人，那些前往下城區的貨運卡車都是他手底下的。

而羅素也同步感知到了他心理的變化，嘴角微不可見的微微上揚。

大公司通過互相挖人來清內鬼和廢物的操作，羅素也是知道的。

這並非m•ｈｅｔubｏoｋ.ｃoｍ.cｏｍ是為了封羅素的口，也不只是為了這個事件……

為什麼頂著絞殺和教父的怒火，他們也要刺殺冰水？

很好，孩子開始學會現編了，看來終於是領會到了可以如何利用自己了。

但其實這就是他已經認慫了，在找個台階下來。

但羅素知道，這就是他已經打算給了，只是在講價。

如果自己真離職了，跑路到他這裏……考慮到羅素沒有回頭路了，那麼待遇自然也會往下嗖嗖的掉。

「不然的話……你的處境，可能會不那麼安全。」

「當然是肅清下城區。」

但羅素信了才有鬼。

他也知道最近下城區出現了一位「教父」，像是君主一樣統一了下城區。自然也知道，無知之幕最近接受了招安，開始準備逐漸上岸洗白了……一切都對上了。

「這說明，要麼是無知之幕的行為方式改變了，要麼就是絞殺重傷、壓不住人了。無論是哪種，下城區都沒有被肅清……他們垂死掙扎之下，或許還會帶來更多的禍患……」

「既然現在都是自己人了，我就可以給您說點更刺|激的了……那些開車撞冰水小姐的人，和圖書是理論上應該被覆滅的『無知之幕』的人。」

「……沒錯。」

他當然知道，無知之幕的背後站著另外一位分公司的精靈董事。

雙方都知道，這是他們在討論之後的合作——而托基法特也可以將羅素作為自己打入天恩集團的釘子。

是我什麼時候暴露了嗎？

「現在不用，我還有事要做。如果成為了大人物，那就不方便了。」

羅素也很是欣慰。

羅素沒有立刻追根究底的詢問瓦爾基里計劃的細節是什麼，因為他擔心托基法特一時編不出來個完善的，bug了之後惱羞成怒幹掉自己。

——是你盯上我了嗎。

各島的董事長，才是最為危險、也是最強大的人物。

「我可以加入。」

看起來，托基法特彷彿是在威脅羅素。

——他真正的敵人從來都不在幸福島上，而在於他的本家神智重工。

羅素後面還在碎碎念著一些東西，但那些已經無關緊要了。

「不必了，就副總監吧。我再給你一根美杜莎之發……你很喜歡這個對吧？我私人贈送給你最新的型號……薩莉魯斯的好學生，應該不用我派人給你裝配吧？」

羅素和-圖-書雙手十指交叉，從容的緩緩說道：「這很奇怪。因為根據我的認知，下城區因為『緘默法則』的存在，是不允許接單刺殺大小公司的高層的……這是為了避免給其他人惹麻煩。但凡是惹出麻煩的人，都會被白獅組的絞殺肅清。

「而根據我們之後的調查，那天晚上的屍體中並沒有找到絞殺。

托基法特低聲喃喃著：「原來如此……」

托基法特是個聰明人。他能夠活用羅素給他創造的這個機會，將自己的計劃合理化、得到神智重工內部的認可。

「你要是打算跳槽的話，我可以直接把你升到幸福島分公司的負責人——總經理這個位置你喜歡嗎？」

並且，如果是「將人類轉化為虛擬智能體」的技術，那麼他基於這個技術去做一些將「人類意識提取、轉移到新軀體」的人體實驗，也就顯得合理了。

羅素笑眯眯地說道：「但我要求一個足夠高的位置。

當他說出無知之幕的時候，他的信息就已經給出來了。

準確的說，是神智重工的董事長沙伊爾，一個不遜色于賽綸的「活聖人」。同樣也是賽博教會的高層。

羅素擺了擺手，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