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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女

作者:楊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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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嫡女歸來,相府揚威 第一百五十八章 做鬼也不能放過你們

第二卷 嫡女歸來,相府揚威

第一百五十八章 做鬼也不能放過你們

玄天歌這才往前走了幾步,跟在她身邊的幾位姑娘也紛紛上前,赫然是鳳羽珩的好姐妹任惜楓、風天玉和白芙蓉。
任惜楓看著她逃離的背影,一聲冷哼,蹲在那裡繼續燒紙。
姚氏往前多走了兩步,看著玄天歌幾人,目光帶了感激。
鳳家的下人們一愣,可揚起的手卻因慣性沒能及時收得住,眼瞅著一巴掌就要拍上那花旦臉,常年跟在鳳瑾元身邊的小廝卻反應過來,一把將身邊同伴的手就給抓住了,同時小聲道:「快住手!」
趙嬤嬤嚇得趕緊給她找葯,老太太吃了葯就更想念鳳羽珩,不由得再次嚎啕大哭。
那暗衛看出鳳沉魚的心思,心中暗笑,鄙夷地白了她一眼,別過臉去。
這一踹空不要緊,老太太整個兒人都跟著往前沖了去,腿還劈著叉,撲通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一句話說得老太太只覺嗓子里一陣腥甜,一口血氣就涌了上來。她死死地捂住嘴巴將這口血給憋了回去,卻也把臉憋得通紅,血壓一下就竄了上來。
玄天歌怎麼可能怕他這個,下巴一揚,亦大聲回他:「你去告啊!就跟皇伯伯說你把他未來的兒媳婦給燒死了,讓皇伯伯好好查一查這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當然,本郡主也會派人到鳳桐縣去查!鳳瑾元,你心裏虧不虧你自己知道,如果真讓我們查到線索,你小心九哥一把火把你們所有鳳家人都燒死在鳳府里,給阿珩陪葬!」
玄天歌亦衝著她點了點頭,而後目光竟轉向鳳老太太,半晌,開口問她:「阿珩就這麼去了,老夫人,您可想她?」
四人皆是一身白衣加一朵和-圖-書白花,未施半點胭脂,素麵朝天地站到了鳳瑾元面前。
鳳瑾元氣得直喘粗氣,跟著玄天歌的話就點了點頭:「本相一定要請皇上給評評理!不能因為你是郡主就能這麼侮辱朝廷命官!」
花旦很聰明,一點就透,隨即便與那彈琴的女子對視一番,二人齊動,依依呀呀地又唱了起來。
鳳瑾元聽得直迷糊,不由得納悶道:「這都是哪裡來的謠言?」
有往來出城進城的人經過這裏,紛紛駐足圍觀,甚至有些婦人女子竟跟著抹起眼淚來。
「如此說來,鳳相不管那個女兒死活的事,是真的?」
韓氏感到不對勁,條件反射地那麼一躲,老太太一腳就踹了空。
鳳瑾元氣得臉都白了,匆匆下了馬車吩咐身邊小廝道:「把鬧事者給本相拿下!」
小廝答應了一聲,叫上幾個下人一齊就上前,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動手。
幾人怒從心頭起,幾步衝上前,揚起手,照著那花旦就要打下去。
花旦還在唱——「這世上無風不起浪,鳳丞相你若不做虧心事,民間何以傳你殺害親生女兒,傳得沸沸揚揚?」
「有這個可能,舞陽郡主都這樣說了,怎會有假。」
鳳瑾元被老太太哭得頭都大了,就想勸兩句,卻見任惜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搬來一隻炭盆,就擺在路中間,然後下人又遞過來一摞子紙錢,用火摺子點著了火,蹲在地上就燒了起來,一邊燒一邊念叨:「阿珩,咱們姐妹一場,卻不想緣分竟是如此短暫。你只知自己是回鄉祭祖,卻不知這一走竟有去無回。堂堂鳳家,那麼多下人和_圖_書,居然也能在自己的宅院里把小姐給燒死?阿珩,是不是枉死的你自己心裏清楚,如若真的被人謀害,你可要記得去找那人算賬,就算做了鬼,也不能放他們繼續喜樂人生!」說完,頭一抬,厲目如刀子一樣掃過鳳沉魚的臉。
鳳瑾元氣得心都直突突,馬車裡的鳳家眾人也坐不住了,紛紛下車圍上前來。
老太太本來就捨不得鳳羽珩,被玄天歌這麼一問,再加上邊上喪曲這麼一彈,心哪能不碎?當下就抹起了眼淚。
卻在這時,聽到有個颯爽的女聲揚了起來:「我看誰敢打?」
老太太氣得火冒三丈,幾步衝上前,抬起腿,照著韓氏就踹了過去。
可那唱戲的花旦心理素質極好,理都沒理這些人,該唱什麼還唱什麼,一聲聲二小姐,一聲聲鳳羽珩,喊得那叫一個悲。
兩人顯然是配合已久,琴音與唱腔完美地結合到一處,悲傷得讓人聽了直想掉淚。
誰知人家玄天歌還是不理他,倒是又往鳳家人堆兒里掃了一眼,最終,目光在韓氏身上停了下來,就見她皺著眉道:「家裡大喪居然還穿著有花邊兒的衣裳,你們鳳家人就喜歡這一套么?」說罷,伸手一指:「來人,把她那衣裳給本郡主撕了!」
她狠狠地扔下這麼一句話,與此同時,任惜楓的紙燒完了,風天玉跟白芙蓉的紙錢也燒完了。幾人重新站回到玄天歌身側,就聽玄天歌一聲令下:「我們走!」幾位姑娘轉身就往城門裡走了去。
還有人說:「二小姐是從前那位姚神醫的外孫女,如今還在京里經營著百草堂呢。」
鳳家的下人們和_圖_書也怒了,這太欺負人了,現如今一個唱戲的都敢跟丞相府對著幹了?
圍觀的百姓開始衝著鳳家人指指點點,多多少少聽說過一些鳳家事的人小聲議論道:「那位二小姐從小就被鳳丞相扔到西北的大山裡,本來就是打算餓死的,誰成想人家命大,不但沒死成,還平安的回來了。」
這一嗓子調著唱腔,又尖又亮,拖了好長的尾聲,足夠一個小範圍內的所有人都聽了個真切。
可卻聽那還未走遠的玄天歌又揚起聲喊了句:「你們給我繼續唱,繼續彈,鳳家要進城也不用攔著,就在後頭給我跟著,一直跟到鳳府,唱到天黑,賞錢翻倍!」
姚氏和安氏也趴在車窗邊往外看去。
可就在人們被這唱腔與琴聲吸引住時,卻聽到鳳車馬車隊伍里有人怒聲大喝:「胡鬧!」人們嚇了一跳,鳳家人也跟著一哆嗦,卻知道是鳳瑾元生氣了。
老太太哭聲更大了,一邊哭一邊道:「阿珩,我的阿珩啊!」漸漸地,已經變成了嚎啕大哭。
玄天歌又道:「阿珩在時,每每老夫人腰酸腿痛,她熬夜不睡也要想著給她的祖母備好膏藥。本郡主曾問過她為何要這麼累,她卻說,在這個家裡,父親不疼她,但祖母卻是好的,她多年未曾在祖母身邊盡孝,如今終於能回來,再累也是應該。可惜,從今往後,再沒有這樣體貼人心又精通醫術的孫女侍候在老夫人身邊了。」
這一回唱得之比前還要離譜——「鳳丞相你兒女多,自然不差鳳羽珩這一個,可她生是你鳳家的人,死是你鳳家的鬼,身上流著你鳳家的血呢,你何以https://m.hetubook.com.com這樣狠心,竟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燒死在屋子裡?」
車隊隨著這一聲唱腔停了下來,就見城門外的車隊前,有一個花旦著了一身純白喪服,披散著頭髮,正甩著寬長的水袖在唱著喪曲。在她旁邊還有個彈琴的女子,也是一身白衣,鬢上還別了一朵白花,正配合著唱腔自顧地彈著。
鳳瑾元見老太太哭個不停,沒辦法只能上前去安慰,他這一來,老太太倒是不哭了,可卻一下就想起來剛才玄天歌撕韓氏衣服的事。
玄天歌理都沒理鳳瑾元,只看著那已經不再唱戲的花旦,不解地問她:「誰讓你停下的?」
鳳沉魚塗了張黑臉站在隊伍里,本來是在看熱鬧的,誰知道任惜楓竟能準確地找到她,嚇得她連連後退,逃也似的回了馬車裡。如今她已經不用怎麼裝,經了這麼一出,她的精神已經不是很好,輕微的刺|激便會經受不住。
百姓對鳳瑾元的鄙夷越來越甚,鳳瑾元終於忍無可忍,衝著玄天歌大聲質問道:「舞陽郡主,你到底想幹什麼?」
玄天歌點了點頭,「把這些東西收好,以後若是鳳相要上告,咱們也好有個證據。」
鳳瑾元鬆了口氣,心說總算是不鬧了,再這麼鬧下去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再一偏頭,那韓氏正站在原地抹著眼淚哭呢,領口子都被人撕開了卻也不知道捂上點兒,就那麼四敞大開著。旁邊圍觀人群中,早就有不老實的目光往領子裡頭瞄了,她甚至都看見了有男人偷偷的吞咽口水。
他看到的鳳瑾元顯然也看到了,他只覺陣陣頭疼,卻還是得快步上前,對著玄天歌站著的方和-圖-書向就拜了下去:「臣鳳瑾元,見過舞陽郡主。」
也不怪鳳瑾元生氣,那花旦唱的是什麼呀?什麼鳳家二小姐慘死,鳳丞相還二小姐的命來。這哪裡是唱戲,分明是叫魂。
侍衛捧著撕下來的布條回到玄天歌面前:「郡主!」
想容下意識地發出一個聲音:「咦?」
鳳沉魚坐在馬車裡,聽著外頭傳來的老太太的哭聲,氣得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下意識地就抬手想去打身邊的丫鬟,可手抬起來了才發現,根本就沒有可供她發泄之人。她這一趟只帶了倚月來,如今倚月死了,守在她身邊的,是鳳瑾元的暗衛。
鳳家的車隊已行至京城城門根兒底下,此時正值晌午,太陽雖不至於像夏秋時節那麼烈,但也像是審判一樣高懸當空,直照得鳳家人眯起眼睛。
也不知從什麼地方衝上來兩名侍衛,二話不說,直奔韓氏就過去了,就在鳳瑾元大叫住手和韓氏哇哇的亂叫聲中,將韓氏袖口領口以及裙角的花邊兒全撕了下去。
鳳瑾元深知這四人與鳳羽珩交情甚好,如今她們堵在城門口,又弄了個唱戲的來,明擺著就是找茬兒的。可舞陽郡主玄天歌在這裏,他又能說什麼?又敢說什麼?
而風天玉跟白芙蓉二人則一人抓了一大把紙錢站在原地開始揚著,配合著花旦的唱腔,唱一句她們揚一把,節奏感十足。
那下人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可小廝的眼睛是很尖的,就在那女聲說出「我看誰敢打」這話時,他的目光就隨著聲音看了過去,結果,被他一眼發現人群里站著幾位齊唰唰地穿著白裙的姑娘。其中一位他認得,正是文宣王府的舞陽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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