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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染有點兒猶豫，「是不是有點兒太遠了？這條航線你研究到什麼程度？往來一次要多久？」

空間之外，無岸海邊，只剩醫毒兩脈傳人……

玄飛禮不停地哄著君瀟瑤，一會兒給個棒棒糖，一會兒又跟他娘親要個布娃娃，都是君瀟瑤沒見過的好東西。可惜君瀟瑤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就執著地咬死了一個問題：「為什麼要忘記哥哥？我不想忘記哥哥。」

「不多，男孩子大一點知道疼人。何況，你覺得我們飛禮會老？」

其實不用阿珩說，同樣的感覺她也早就有了。君慕凜近幾年的相貌就少有變化，她原本不明白原因，眼下阿珩提起來方才恍然，竟是她這一身血液與機緣，通過二人結合的方式，過到了他的身上。

「哇！」君瀟瑤哭聲更大了。

「年歲差得會不會有點多？」

鳳羽珩說：「單程要兩個月，還不算從京都到海邊的路程。」

「不哭不哭，瑤瑤乖，不哭啊，哥和_圖_書哥錯了，哥哥和你說著玩兒的，我們瑤瑤不會忘了哥哥的，對不對？」玄飛禮從小到大頭一次這樣說話，就連玄若靈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畢竟他倆是雙生胎，一起出生一起長大，倆人互相爭著當哥哥和姐姐，誰也沒讓著過誰。

能讓他軟聲細語低頭認錯，君瀟瑤絕對是這天底下頭一份兒。

鳳羽珩想了想，搖頭，「各人有各人的造化，縱是我們為他們鋪就了一個錦繡未來，路也依然是要他們自己去走的。不過雖然現在不知今後事，但既然是老天的安排，那就必有老天的道理。我們且看著就是，是輝煌是平凡，都是他們的命數。」

空間里調出兩杯紅酒，二人碰杯，算是就這麼定了兒女親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若靈的胎記里也有一處空間？」

「阿珩姐，羊烤好了，你們過來呀！」白蓁蓁沖她們招手。

玄若靈喜歡白蓁蓁和君靈犀家的兩個小寶寶和圖書，一會兒抱抱這個，一會兒又親親那個。似覺得還不過癮，又把君星河摟過來叭唧了一口。

玄飛禮琢磨了一下自己說過的話，隱隱猜到一絲端倪，於是偏了頭，小聲問君瀟瑤：「是不是我方才說如果你忘了我，就將畫扔掉，讓你不開心了？」

「不只這孩子，其他的孩子都有很大的遺傳概率。」鳳羽珩衝著玄若靈努努下巴，「若靈左腕有一隻鳳凰胎記，跟我這個一模一樣。」她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手腕展露出來，「我們醫術一脈只我一人有這處返祖胎記，但在前世我並沒有覺得它有多大用處。卻沒想到來到這一世，這胎記中竟帶著一個芥子空間，把我那間藥房帶了過來。」

「好好，不忘記，以後哥哥經常過來看你好不好？你聽哥哥說，哥哥家裡有大船，可以往返于大順和東秦之間，只要你想哥哥了，我就坐大船來看你，可好？」

「一言為定！」

「是啊，命數ｈｅtuｂoｏk.ｃom•ｃｏｍ，誰都逃不過命數，就像前世的五大家族。」她回過頭，見君瀟瑤還是掛在玄飛禮身上，君星河覺得丟人，伸手去拉妹妹，不停地說快下來快下來，別讓第一次見面的哥哥覺得我們太沒有禮貌，也覺得你太不矜持。可是君瀟瑤不幹，死死環著玄飛禮的脖子，說什麼都不肯離開。玄飛禮也捨不得放開，一會兒捏捏君瀟瑤的小臉蛋，一會兒又扯扯她的小裙子，臉上一直掛著笑，燦爛非常。

二人走過去，玄天冥對這幾步的評價是：「勾肩搭背。」

「那要不一家過一年？」鳳羽珩打了個折，「讓他們東秦過一年，大順過一年，可好？」

鳳羽珩勾上她的肩，歪著頭靠了過去，「放心，定把最好的都給你送來。你要實在惦記女兒，我就把兒子也送來，給你們做個上門女婿算了。」

「所以你得先預定下來啊！」

鳳羽珩搖頭，「目前還不知，還沒有這樣的體現，但我總覺和_圖_書得將來出現芥子空間的機率很大。還有飛禮，你看他眉心的紫蓮，跟他父皇一模一樣。這些年我與他父皇生活在一起，陰陽相合，我愈發的感覺到基因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有了互相之處。你看看我，再看看玄天冥，可能分辨出我們的年歲？」

君瀟瑤終於露了笑模樣，笑嘻嘻地又去摸玄飛禮的眉心，「那哥哥可要說話算話。」

白鶴染一愣，「什麼意思？阿珩，你是覺得，這孩子跟我們一樣？」

只是不知兩個小的長大之後，會不會還是像如今這般一個寵著，一個抓著不放。

君星河被她親得臉通紅，很想說些什麼，可惜憋了半天也沒憋出個話來。

「你捨得？」白鶴染都聽笑了，「我捨不得女兒，你就能捨得兒子了？」

白鶴染就笑，「真好，這樣真好，前世不敢想的事情，這輩子都做到了，也得到了。阿珩，我從未想過有一天竟還能跟你成為親家，你說你們家飛禮要是求娶我的瀟瑤，你得和_圖_書給多少聘禮啊？我跟你說，這個時代的東西我可不要，你得給點兒新鮮玩意。」

這一頓烤全羊，吃撐了所有女人，喝醉了所有男人，唯一沒怎麼喝酒的白燕語負責哄睡幾個孩子。最後鳳羽珩覺得海風太涼，乾脆把所有人都移到了空間里。

白鶴染聽得直嘆氣，「太遠了，阿珩，我真捨不得。可是我也捨不得你們家兒子，那小子長得是真俊啊！」

「一定。」

鳳羽珩瞅了一會兒這個場面，小聲問白鶴染：「那什麼，介不介意將來女兒遠嫁？」

白鶴染站了起來，踱步到海邊，鳳羽珩也跟了去。

君星河比較了解自家妹妹，於是試著提醒玄飛禮：「哥哥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讓瀟瑤傷心的話了？」

「我試過星河跟瀟瑤的血，剛出生時與平常人無異，但隨著一天天長大，竟也有了些變化。」她挽了鳳羽珩的胳膊，「阿珩，你說如果我們的孩子也像我們一樣，那他們的將來是會更加精彩，還是會步履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