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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er跪在地上，哭泣著求饒道。

「原來……原來你和我一樣，都是惡魔，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哈哈哈！」Joker肆無忌憚地大笑著，笑聲嘶啞，眼淚都流了出來。

飛僵，背生雙翼，深紫瞳孔，一擊之威，驚天動地！

被吹到空中的小丑們，突然像身體被安置了炸彈一般，頃刻間全部爆炸開來。

黑色的羽翼，微微撐開，然後越變越大……就像保護傘一樣，將周圍的學生全部遮住。

接下來，應該是……

就像摔在地上的玻璃杯一樣，四分五裂。

我抬起手，掌心慢慢凝聚起一個紫色的光球。

「真……真的？」Joker驚喜地說道。

這個場景……太熟悉了！

【萬物歸焉，而不為主，可名為大。】

但他為了活下去，依舊努力地，一點一點地往外爬。

正當我準備給Joker最後一擊時，臉色忽然微微一變。

【以其終不自為大，故能成其大！】

殭屍分三大等級，分別是白眼，紅眼，黃眼，紫眼，以及最終的——飛www.hetubook.com.com僵。

站在舞台上的Joker，呆若木雞地看著我，那張塗滿了顏料的五官，充滿了震驚和扭曲。

《神異經》載：【南方有人，長二三尺，袒身，兩目頂上，走行如風，名曰魃，所見之國大旱，赤地千里。】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能言而無信！」

看著Joker的背影，我嘆了口氣，輕聲喃喃道：「知道生命來之不易，你為什麼就不給別人留條活路呢？」

一個人影，出現在了Joker面前。

每個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議論紛紛，彷彿看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議的神跡。

我伸出雙手，茫然地看著手指上源源不斷傳來的殭屍之力。

「求……求求你，放過我好嗎？」

每靠攏一個，我的身體彷彿就多了一分壓力……隨著越來越多的空氣不斷凝聚，我突然有一種喘不過氣，像要被撕裂的感覺。

我驚恐地發現……身體如同碎片一般，裂開，撕裂，粉碎，化作無數的分子……又由分子和_圖_書變成原子，然後逐漸消失在空氣之中。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

然後看到空氣似乎有了顏色，有了重量……變成一個個紫色的波紋，朝著我的身上凝聚而來。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

半晌后，他大笑了起來。

就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便全部化成了空氣中的塵埃。

「好……好厲害。」

此刻的我——是殭屍王！

這個情景，似曾相識……

又彷彿……我經歷了一個世紀之久。

「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哪怕是重回地獄，我依舊想活下去……」Joker嚎啕大哭，對我磕著頭，不斷地乞求。

「他的身上長了一對翅膀！！」

這句話，像是對他說的，也像是對我自己說的。

我突然，有一種能夠開天闢地的錯覺。

不知道是誰讚美了一句。

「吼——」

我面無表情，眼見小丑們凌空飛來，黑色的翅膀陡然扇動，帶著一陣堪比颶風的狂風ｈttps://ｗww•ｈｅtｕboｏk•cｏm•ｃoｍ，硬生生地將他們盡數刮在了空中。

「行啊，你從這裏爬出去，我就放了你。」我指著那扇黑色的大門，冷笑道。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

彷彿醍醐灌頂，彷彿如夢初醒，彷彿歷經滄桑……

現在的Joker，就如之前的程琪一般，為了一絲渺茫的希望，做著最後的掙扎。

我點點頭。

這錯覺的出現，讓我驚喜，讓我恐懼，讓我震撼。

「是的，求求您了。」Joker連忙說道。

這幅畫面，像極了之前傷痕纍纍的程琪。

唰——！

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傳遍整個空間，紫色的身影，疾行如風地降落在舞台之下。

眼前的世界，變得一片餛飩，好似天地初開一般。

依舊如上次一樣，朗朗念誦著大道之音。

我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彷彿帶著殘忍，說道：「你想活下去？」

每爬一下，血液就會從小腹中流出，疼得他直抽ｈｔtｐs://www.heｔｕbｏoｋ.cｏm.ｃｏｍ搐。

「破。」

這讓人顫慄的力量，便是飛僵嗎？

他像只狗一樣趴在地上，臉上早已沒有了從容淡定，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恐懼和絕望。

周圍紫色的空氣，還在不斷地忘我身上靠攏著。

【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她的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對著Joker的腦袋，毫不猶豫地扎了下去……

【萬物恃之以生而不辭，功成而不名有。衣養萬物而不為主，常無欲可名于小！】

【夫唯不爭，故無尤！】

「你覺得可能嗎？」我淡淡地說道。

小丑罪孽深重，必須死！

他爬得很慢，很艱難，就像烏龜一樣。

這次，我卻悟了。

於是，我真的裂開了。

Joker的胸口被穿了一個「透心涼」，他毛茸茸的怪物身軀，開始縮小，縮小，縮小……

此刻的我，思維，感知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果然，那個蒼涼的聲音再次響起。

所不同的是，上次我半知半解。

總之，我真的悟了。

這股殭屍之力，與天地共鳴，與自然共生。

「和-圖-書他是天使還是惡魔？」

這不是善良，而是縱容。

我冷冷地看著他，說道：「我和你，不一樣！」

這一次不殺了他，誰知道下一次，Joker會不會再度出現，然後又舉行一場殘忍的死亡遊戲？

嗖——！

……

「對不起，這一次我不能讓你回地獄。」我冷冷地說道。

Joker一咬牙，忍著渾身的劇痛，開始朝著出口處爬去。

咔嚓——

這一場Joker遊戲，死了太多無辜的學生。

我不是蝙蝠俠，不會像他一樣仁慈，在幾百次抓走了小丑之後，並未取其性命，而是扔進了警察局。

轟轟轟轟轟！！！！！

話音落下，我屈指一彈。

指尖中迸射出一道光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透了還在狂笑的Joker身上。

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下了。

然後，又變成了之前的小丑模樣。

Joker，讓我送你歸西吧。

我沉聲喝道，手指對著空中輕點。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Joker，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仇恨。

「這……這是什麼？」

我仰望著天空，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