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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既然不願說，那當我沒問好了。」曾劍說道。

「離開上清派，去享受我的花花世界。」楊振淡淡地說道。

老黃飛升后，烏雲滾滾，暴雨傾盆的天下，瞬間轉為晴天，天涯峰，彷彿什麼事都未曾發生，楊振跪在地上，雙手按著地面，淚水早已流完。

死？

這一年，老黃衝破十八天雷，重返靈虛。

「真是沒想到，我們上清派，居然藏了一個飛升天界的前輩……飛升啊？什麼概念，陰陽界這麼多年過去，也不見有一人飛升，唉，若是我們能得到他的幫助，莫說區區天玄門，便是魔龍窟，也能輕易踩在腳下，上清派重新踏入三大宗門，甚至第一宗門，都是指日可待。」

「哼，你懂什麼？當然不光是這樣……」

至於天尊，更是想都不敢想的。

至於變成瘋子……這個世界，又有幾個正常人？

「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天蛇真君苦笑道：「這黃老頭，我的確認識，甚至不光是我，整個靈墟界的上層人物，恐怕沒有人不知道他。」

聽到這話，丁和*圖*書不過不怒反笑道：「不得不佩服林長老的智商……若是我得到了這位前輩好處，煉丹閣會是現在這樣嗎？怕是隨便一個普通弟子，都能吊打你林坤吧？」

「黃老頭全名，叫黃鯤鵬，自從和道尊一戰，不死重傷而退後，他的名聲傳遍了整個靈墟界……而我當年年輕不懂事，曾向他挑戰過，但是……」

不光是修為上的，壽元同樣也是差距極大。

曾劍知道，自己遲早也要走的，只是……早或晚罷了。

曾劍臉色微變，喃喃自語道：

長老暗嘆可惜，若是自己早一步到這裏，能得到那飛升前輩指點兩招，或者討得一些寶物，那該多美滋滋？

「給你一句忠告。」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曾劍問。

我會死嗎？

曾劍愣了愣，手指虛空輕點印記。

「死，或者……變成瘋子。」

經過了三天三夜的搜索，幾乎把天涯峰翻了個遍，但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

唰——！！

儘管如此，我依舊會像螻蟻一樣，掙紮下去，不到最後，絕沒有ｗｗｗ.hetubｏoｋ•com•ｃｏｍ放棄的理由。

連夜，各大山脈長老帶領弟子，浩浩蕩蕩在天涯峰搜索，完全不顧丁不過的反對。

「行了，現在爭論這些還有什麼意義？」白雲道人悠悠道：「前輩已走，什麼好處也跟咱們上清派無關……再可惜，也是無濟於事。」

天蛇真君哼了一聲，道：「還能怎樣，自然是慘敗。」

「我想，那位老前輩，應該是不想被我們打擾吧？所以才一直隱居在天涯峰中。」呂談笑苦笑道。

楊振冷冷地說道，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天涯峰。

紫雲山上，曾劍經過天神真君的指點，在某處山洞找到了一株珍奇草藥，一把摘下后，漫不經心地笑著問道。

楊振沉默片刻，慢慢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臉上看不出多少表情。

曾劍哈哈大笑，說道：「老黃這麼厲害嗎？」

「既然是凡人，就該有作為凡人的覺悟……吃吃喝喝，紙醉金迷，有什麼不好的？對我而言，快樂就行。」楊振笑著說道。

曾劍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神迷茫hｅtubooｋ•ｃom.ｃｏｍ，心中若有所思。

天蛇真君剛開口，忽然一道光芒，在曾劍門派印記嗡嗡響起。

曾劍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明白，楊振的話一點也沒錯。

天師，天尊，雖一線之隔，結果卻是天差地別。

死對我而言，或許只是一種符號罷了。

楊振定定地看向曾劍，一字一句地說道：「儘早脫離『斷界』，否則……你最後只有兩種下場。」

……

老黃走後，曾劍的生活並沒有什麼改變。

「不試。」楊振搖搖頭，「靈墟界對我而言，已沒有任何回去的價值……老媽去世了，我的世界也崩塌了一半，至於這個便宜爹，呵呵，他走的路，畢竟和我不同……他以後，或許會越走越遠，甚至踏入大乘期，渡劫期，也未必沒有可能……而我，註定一輩子就是個凡人。」

天涯峰的巨大撼動，引來了長老和弟子們的密切關注。

事實上，他的反對並沒有任何用處。

「前輩，我一直有個疑問，老黃在的這段時間，你為什麼一直不肯露面？」

若非當年收屍人與噬魂老祖一戰，引發和_圖_書的天地靈氣……恐怕他們到現在，都沒辦法踏入天師境。

緊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印記上響起：「眾弟子聽令，十萬火急，速去上清派大門廣場集合！」

……

很多年前，當我改頭換面來到上清派時，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有時候勉強，還不如分開的好。

他們深知，即便還能再活幾十年，乃至百年……壽元，終究也不夠支撐到他們衝破天尊了……

想要走得更遠，看得更多，壽元必不可少。

凡人，就該有凡人的覺悟。

「丁不過，你……」林坤大怒。

「哪兩種？」曾劍問道。

「但是怎樣？」曾劍問。

「莫非，門派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露出黯然之色。

老黃走了，強者，本就不適合留在這裏，這個道理楊振懂，曾劍也懂。

天蛇真君蛇臉陰沉，沉默不語。

林坤哼了一聲，看向一旁的丁不過，說道：「丁長老，你山脈隱藏了這等神人，想必你在從中撈到了不少好處吧？」

上清閣長老謝九，一臉可惜地說道。

先不說掌門楚風正在閉關和圖書當中，即便沒有閉關，天涯峰發生這等「駭事」，他必定會親自帶隊前往……至於是目睹飛升前輩風采，還是想看看這裏可有留下什麼天材地寶，那只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

「你就是因為曾敗在他手上，所以才不願露面？」曾劍笑吟吟地說道：「我說，至於嗎？」

早上和眾弟子們，跟隨丁不過學法，打實戰；下午煉丹閣學習煉丹，親手煉藥；晚上去丁不過家裡吃飯，接受他的魔鬼訓練；結束后，和天蛇真君，去各大山脈採集藥材。

呂談笑背負雙手，看向天際，喃喃道：「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人物啊……沒想到，突破天玄，居然真的可以飛升，只是我們這些人，莫說天玄，便是天尊，又有多少機會，多少時間踏入？」

「他的強悍，已經不能用厲害說明了。」天蛇真君嘆了口氣，感慨道。

「不試一試，重返靈墟界？」曾劍皺眉。

「走吧，上清派的人，很快就會過來了。」曾劍輕聲提醒道。

就算凡人的爹，是靈墟界的強者，但修為的差距，壽元的長短，註定了他們不可能在一個圈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