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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揚旌

作者:陳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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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王圖霸業 第二十二章 太原起兵

第六卷 王圖霸業

第二十二章 太原起兵

高君雅和王威均是晉陽副留守,亦即是李淵的副手,是楊廣故意安排在晉陽牽制李淵的,可見楊廣其實並不完全信任李淵,李氏當為天子這句預言始終是留在他心中一根刺。
侯君集尷尬地道:「好的,我以後絕口不提此女了,二郎你也彆氣惱,天下好女子多的是,總會有更好的。」
高君雅和王威見到李淵上當,不由暗喜,因為他們在晉祠中埋伏了刀斧手,只要李淵一進去,立即就會被剁成肉泥。
且說眾人到了晉祠外面,正要進門,李淵突然停住了腳步,高君雅和王威不由打了個突,前者問道:「李大人何故止步?」
高君雅和王威暗喜,便與李淵約定好求雨的日子,又聊了一會便離開了。李世民冷笑一聲道:「父親,這兩人估計是不安心,你不要上了他們的當。」
李淵捋須道:「為父也不清楚他們的來意,且去見見他們再說。」
汾河的水位下降得十分厲害,有些地方甚至幾乎斷流了,只剩下溪水大小潺潺而流,露出了河底大片大片的礫石灘,一片荒漠之景。
且說李世民回到晉陽城拜見了父親李淵,向他稟報了目前招兵買馬的情況,父子兩人正密聊著,下人便稟報道:「高大人和王大人來訪。」
李世民自信地道:「可堪一戰了!」
李世民無奈地搖了搖頭,策馬離開了汾河,往晉陽城馳去,候君集連忙率著眾騎兵跟上。
李世和-圖-書民不動聲地道:「差不多一萬人吧。」
高君雅點頭贊道:「二郎果然能幹,對了,李大人準備幾時出兵討伐劉武周這逆賊?」
王威和高君雅對視眼,心中冷笑,暗罵了一聲老狐狸,我看你是借口招兵買馬圖謀不軌吧,這都好幾個月過去了,還按兵不動,騙鬼呢!
那些可憐的刀斧手被熏得咳嗽不止,剛衝出大門就被射翻,僥倖沒有被射死的,又被玄甲鐵騎斬瓜切菜一般砍殺,不用一炷香功夫便被宰得一個不剩了。
「哦,何事?」李淵不動聲色地問。
年前借口天氣寒冷,年後借口準備不足,眼看夏天就要來了,又說劉武周有突厥人撐腰,準備仍然不足,真當我們是傻子不成?
王威和高君雅二人便被捆了起來押回留守府大牢中,李淵也立即在晉陽的各處城門張貼安民告示,說王威和高君雅勾結突厥人試圖謀反,所以把他們都抓起來上報朝廷定罪。
「父親放心,交給孩兒便行!」
高君雅點頭附和道:「還請李大人與我等一道前往晉祠求雨。」
俗語說得好,春雨貴如油,春天由寒轉暖,萬物復甦,正是耕種的好時節,這個時候若雨水充足,無疑極有利於作物的種植,但是今年的天氣卻是有些反常,自打正月初五下過一場大雪后,一直到暮春三月末,竟沒再下過一滴雨,連續天晴了近三個月之久,和圖書大地都乾旱得龜裂了,田裡的作物大多奄奄一息,黃河以北地區今年歉收顯然已成定局了。
李淵抱拳還禮,客氣地道:「讓高大人和王大人久等了。」
李世民皺了皺眉,有點惱火地道:「為何要提她!」
李淵點頭同意了,這幾年世民越發成熟穩重了,不像以前那般容易衝動,所以他很放心。
「孩兒陪父親去吧。」李世民連忙道。
很明顯,李世民報少了一半,其實有兩萬,如今正由劉弘基和長孫順德二人負責率領操練。
李淵冷哼一聲,身邊的侯君集和劉弘基突然出手,刷刷幾刀便將高君雅和王威身邊的幾名護衛給砍殺了,與此同時,李世民也率著一百玄甲鐵騎殺來,把晉祠給包圍了,先是往裡面射了一通火箭,燃起熊熊大火,把裏面埋伏著的數百刀斧手給逼了出來。
李淵殺了王威和高君雅后,再也沒有忌憚,開始明目張胆地招兵買馬,一個月之後,長子李建成,四子李元吉也分別從長安趕來了。
「好,那為父的安全就靠你了!」
下人應命離開了,李世民警惕地道:「高君雅和王威找父親作甚?」
大業十三年四月初一,晉陽留守李淵,攜同副留守高君雅和王威前往晉祠祈雨求福。
李世民率著一支騎兵來到汾河邊飲馬,看著眼前一片大地乾裂的景象,不禁憂心忡忡地道:「我來了太原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汾河的和圖書河底,今年這大旱絕無僅有,估計很多地方要絕收了,又不知要餓死多少人。」
王威和高君雅被嚇得面如土色,像鵪鶉一樣抱頭蹲在地上不敢稍動。
李世民神色平靜地道:「稱公亦好,稱王也罷,與我李世民何干?不過高長卿不直接稱王,可見其雖然地盤大增,但頭腦還是十分清醒的,並沒有因此就得意忘形。」
李淵皺了皺眉,點了點頭道:「請他們到前廳稍候,本官馬上就到。」
侯君集聞言嘆了口氣道:「要是當初二郎和博陵崔氏的婚事能成,博陵和上谷二郡何至於便宜了高長卿……咳,二郎,我不是在怪你!」
「老天爺不賞飯吃,能有什麼辦法,非人力能救!」侯君集無奈地道,心裏也不太在意,反正太原儲糧充足,再鬧飢荒也餓不到自己這些上位者的頭上,轉移話題道:「聽說高長卿那廝自稱齊國公了,嘿,我還以他會直接稱王呢,這小子終究是沒有那個膽。」
說來倒也巧,第二日,一支突厥騎兵出現在晉陽城外,這下「坐實」了高君雅和王威勾結突厥人謀反的事實了。
李淵淡淡地道:「高大人,王大人,你們在裏面埋伏了人手,這是要作甚?莫非是想造反?」
高君雅瞥了一眼風塵僕僕的李世民,笑道:「二郎剛從外面回來吧,不知眼下招募到多少兵馬了?」
侯君集精神一振,脫口道:「二郎好志氣,長孫無垢有眼無珠和_圖_書,她遲早會後悔選擇高長卿的。」
李淵輕蔑地道:「此等伎倆又豈能騙得了我,高君雅和王威這是要置我李淵于死地啊,既然如此,那我便來個順勢而為,先下手為強,世民,你的玄甲鐵騎訓練得如何了?」
李淵心中一動,拱手道:「此乃本官職責所在,自當在所不辭!」
而這段時間,李淵打著討伐劉武周為幌子四處招兵買馬,卻沒有討伐的實際行動,自然引起了高君雅和王威二人的懷疑,對李淵的一舉一動盯得更緊了,今日兩人突然聯袂前來拜訪,有點不同尋常,所以李世民才如此警惕,擔心兩人不懷好意。
王威皮笑肉不笑地道:「李大人果然謹慎穩重,不過也對,小心駛得萬年船,劉武周有突厥人撐腰,的確不能急在一時,不過眼下有一件十萬火急的事卻急需解決的。」
李淵鄭重地道:「其實劉武周只是疥癬之疾,不足不患,只是此賊勾結突厥人,如今有突厥人撐腰,並不好對付,本官得作好萬全的準備再出兵。」
李世民淡然道:「怪我也無妨,細想起來,我當初的確衝動了,不過我並不後悔,我李世民的妻子不應該只值二郡之地。」
李世民殺光了所有刀斧手,這才冷冷地瞥了高王二人一眼,喝道:「晉陽副留守高君雅和王威意行刺留守大人,欲圖謀反,綁起來!」
高君雅和王威大驚,訕訕地道:「李大人何出此言?」
於是李和*圖*書淵一不做二不休,立即把高郡雅和王威斬首示眾,連上報楊廣的程序也省了。
李淵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不答,而高王二人由於緊張,此刻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笑容看上去都有點牽強。
話說自從李淵上次酒後睡了晉陽宮的宮女后,便決心舉旗反隋了,不過李淵此人老謀深算,謹慎持重,並沒有立即就發動,而是在暗中籌備,正好馬邑郡鷹揚郎將劉武周突然殺死了太守王仁恭造反,這下好了,李淵便借討伐劉武周之名,派遣李世民、長孫順德和劉弘基等人公開招兵買馬,目前為止,已經招募到兩萬兵馬,而且李世民還開始打造他的玄甲鐵騎,完全對標高不凡的幽州鐵騎。
李淵再無後顧之憂,正式豎旗起兵反隋,不過李淵打的並不是反隋的旗號,而是要「匡扶隋室,志在尊隋」,也就是所謂的既要當XX,又要立牌坊了。
於是乎,父子二人便一起到了前面客廳,候在廳中的晉陽副留守高君雅和王威連忙站起來行禮道:「見過李大人。」
王威嘆了口氣道:「自打年後數月無雨,土地龜裂,田地都被烤得冒煙了,若再不降雨,今天所有莊稼都會絕收,整個河東不知多少百姓會因此而餓死,大人作為晉陽留守,河東地區的最高長官,應該體恤百姓,急民之所急,所以下官和高大人懇請李大人到晉祠求雨祈福,若能求來甘霖解天下百姓燃眉之急,將是莫大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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