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大統領
老頭嘆了口氣，說道，「死了就死了吧，這麼一來，他們就更信你了。」
對著石頭，她輕笑道，「小寶啊，你未婚妻要被妖怪吃掉了，快點藏好哦。」
小妖一邊說，一邊就開始上手，要撕南霸的衣服。
「什麼這種那種的，奴家又不計較。快來，快來得到奴家吧。」
於是此時，禁軍大部分人已經撤走，只剩下七八個士兵留在原地維持秩序，提醒圍觀的百姓，切勿靠得太近。
「你，在怕我？」
南霸手裡捧著一大束鮮紅的花朵，在這個世界，給心愛的女人送花，是自高祖朝就有的風潮，沿襲至今。
「不看了不看了，這地方不是咱能呆的！」
伸了個懶腰，女人有些百無聊賴，忽然想到什麼，又掏出了另一顆傳音石。
「你看到他回去了？」
來圍觀的人當然是很多的，密密麻麻地把大洞圍了個圈，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好奇地張望。
一盞昏黃的燈籠下，老頭掏出了傳音石。
老頭看上去很普通，著一身灰色粗布衫，袖子捲起至手肘位置，頭髮花白，臉上溝壑縱橫，像極了常年勞作地頭和*圖*書的老農。
「你進京了？咯咯……」嬌媚地笑了笑，女人又道，「是死了，我也在場，還出手了呢，和十幾個高手一起殺的。」
老頭停步，看了那小販一眼，說道，「你還好吧？我幫你扶起來。」
除此之外，現場其實沒什麼好勘察的。
「尋仙會，就來了兩個么？」老頭再次問道。
南霸嚇得連連後退，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在人群之中，有一個拄著拐棍的老者，弓著身子，靜靜地站在最前排，凝視著那黑漆漆的洞口，一動不動，仿若雕塑。
小妖站在門口，看著南霸遠去，捂著嘴笑得前俯後仰，上氣不接下氣。
「小妖姑娘，你誤會我了！我不是，我沒有，我絕非那種人！我、我是真心待你好的。我、我改日再來看你！」
「那、那你說他是如何來，又如何去的？」
粗糲而冰冷的聲音，傳至石頭裡。
女人頓時一臉不悅，說道，「你要就直說，拐彎抹角做什麼。」
雖然屬實沒什麼好看的，不就一個大洞嘛，但畢竟這是天下難得一見的曠世大戰留下的「m.hetubook.com.com遺迹」，誰不想來「瞻仰」一下？
頓了頓，又說道，「對了，聽說那個『旦』，就是清正司一個小姑娘？你要麼，要的話給你，不要的話，我就把她煉了。」
「不夠么？對了，鍾家那小子，也是尋仙會的。」
一位剛剛收攤歸來的小販，推著小車與老者迎面相遇，不知怎麼，心裏莫名地一悸，接著就腳一滑，小車就倒了。
女人笑了笑，又道，「不過我估摸著，他一定會來。」
「我以前，也是個很好看的人，很多姑娘都喜歡我。」老頭緩緩道，「我曾經啊，在皇子校考中勝出，差點就還當了皇帝呢。只可惜，因為一次酒後玩耍，不小心埋了十幾個宮女，就給人抓到了把柄……嘿嘿，啥都沒了。然後呢，我就遇到了一隻妖。它說它要鑽進我的身體里，問我願不願意？我說，只要你能幫我報仇，我就願意。我要報仇啊，那些告發我的小人，都要一個個把他們……變成花。哎，都是陳年往事啦，年紀一大就想說當年。如果當年，我聰明點的話，現在就不是人人害怕，而是hetubook.com.com人人敬畏啦！」
「我也沒有，好像是……突然不見的？」
老頭沉默了下，又問，「尋仙會，就來個道士么？」
女人聽罷，收了傳音石，沒有回話。
有人開始困惑，問身邊人道，「你方才，有沒有瞧見有個老頭，就站在咱中間？」
「你勿嚇我！」
「狐王，我的三個好徒兒，一夜之間全死啦！」
那小攤販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仿若睡著。
老者此時已經走在離事發地十余里之外的某個小巷子里了。
老頭緩緩道，「等老甲到了再說吧，這幾日，我想逛逛京城……故土。」
「我，我哪知道啊！」
「出手的都有誰？那位老甲，來了么？」
「老頭，你是越活越明白了。放心，他們不會白死的。」
子夜時分。
「小妖姑娘，我來看你了！」
畢竟整個四合院都成了一個大洞，而且還被攪得粉碎，又被大水灌溉過，估計連只完整的老鼠屍體都不會有。
女人終於皺了皺眉，然後說道，「老頭，你是懷疑本狐王？」
「南公子，你是要睡我嗎？」小妖嬌滴滴地靠近去，然後一把將自hetubook.com.com己的衣服，扯到肩膀以下，又道，「那你就來吧，我讓你睡個夠。」
伴隨著一陣有禮貌地敲門聲，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另一人皺眉道，「是有那麼個老頭，一動不動，看著怪嚇人的。」
「咯咯咯……」女人捂嘴笑起來，「你現在已經是妖啦，妖聖大人見到你，會很高興的。」
老頭不置可否地一笑，「那看看，我們誰先抓了她？」
「沒有，我甚至不知道他怎麼來的，你呢？」
小妖無語地嘆了口氣。
南霸當時就紅了臉，整個身體僵直起來。
沒人知道，這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老頭是如何擠到最前排的，甚至他身邊的人，都記不起他是何事出現的。
空蕩蕩的巷子里，只有這一個瘦小駝背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
說著，就伸出手，去扶那小車。
老頭拄著拐杖，自言自語地往前走。
……
「出手的，有鍾家、清正司、禁軍、一個儒家高手，還有尋仙會那道士，老甲沒來。」
小販定睛一瞧，只見那手乾枯如樹皮，手指竟呈圓錐狀，后圓頭尖，這哪是人的手，分明就是動物的手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和*圖*書，方才站在他身邊的幾個人，忽然發現老頭又不見了。
然後起身，開了門。
拐棍柱在地面，發出「篤、篤」的聲音，聲音似乎不大，但在此事卻格外刺耳，也格外令人心神不安。
當時就嚇得一屁股做到了地上，臉色發白、瑟瑟發抖。
不滿地嘟噥了聲，「老頭，事情還挺多。」
剛說完，卻聽外頭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女人頓時眉頭一皺。
「小妖姑娘，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也不是那種人。」
醉星樓，嫵媚的女人半躺在床上，一顆傳音石幽幽地懸浮在半空之中。
說著，便御劍落荒而逃。
小販聽老頭語氣不善，趕緊瘋狂搖頭，「不不不，我、我……」
只是，他永遠都不會再醒了。
果然是南霸。
女人這才笑了笑，「也行。那麼，本狐王就等你的消息了。」
「好啦，除了這個旦，其他的都歸你。」老頭又道。
老頭低沉地笑了笑，「沒有。你我各取所需，又有什麼好懷疑的。說起來，你應該比我更希望妖聖大人出來，畢竟我……以前還是個人。」
禁軍已經將三個大妖人的屍體打撈起來，送至劍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