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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她上方憑空浮現的一片蔚藍旋渦阻擋。

耀眼刺目的藍光，從其手中綻放炸開。

轟然間，她素手一揚，人影閃電般沖向金鈴。

「降神沒用的。」金鈴笑道，「神有神的戰爭。而我們……同樣由我們自己決定。」

幾人忽地心頭一沉，原本應該註定的局面，此時竟然又多出了一分懷疑。

只是一瞬間，便落在金玉言身上。

但到了關鍵姓名的位置時，卻忽然沒了聲音。

「你沒去過？」張榮方反問。

「不算聚勢之下。」

「你為什麼不出去？」張榮方問。

無數宮殿群中心，一尊金光照耀四方，背後升起圓輪的巨大帝王，緩緩凝聚實體。

她似乎毫無危機感，甚至還有餘暇去識別周圍浮現的文字內容。

「好貨啊！全是上好的藥材糧食！嘖嘖……」塞了一顆辟穀丹后，他仔細將瓶子用頭髮捆綁系好，藏進衣服里。

恍惚中，金玉言身後彷彿一下浮現無數金光閃耀的雲中樓閣宮殿。

張榮方心中有著無數疑問，但此時此刻，他迅速整理所有問題，把自己最想問的，拉到最表層。

「代表著什麼？」金鈴挑眉道。

六道藍色電光從手中爆射而出，發出雷霆炸裂聲。

『終式：天帝！！！』

「那你做到了么？拜神后，按理說，你的實力已經抵達極限，進無可進。」金鈴饒有興趣問。

她才恍惚驚醒，試圖抽身後退。

七米！！

「我只差一點，就能跨入極境。」金玉言轉言和_圖_書道。「你明白這代表著什麼么？」

「我，才是最強靈將！！！」

……

「結束了。」金鈴收回終式，恢複原形，伸手輕輕摸了摸金玉言的臉蛋。

「榮景金穗大陣！？」一名年紀最老的元老眼神凝重道。「這是當初感應門獨有的頂級殺伐大陣！」

「我是……」對方回答了一句。

整個凌霄殿一陣爆炸巨響。

金鈴節節敗退，眼裡的笑意卻越來越濃。

他簡單介紹道。

金玉言正往前出掌，右臂協同身後的天帝金像，一起抓向金鈴。

「你早有準備？」她伸出手，想要去觸摸身旁漂浮的金色文字。

張榮方從身上找了瓶辟穀丹，一把丟過去。

「不怕的話就吃。」

但僅僅只是抬手這個動作，便讓她消耗了比平常多出數倍的力氣。

「這裡是太淵，是一切記憶和忘卻的根源之地。在這裏，往下很容易，但越是往上，便越難。一共九層天。最下方是遺忘之海，往上，每突破一次界限，便代表著自身心神本質達到新的層面。」

兩女每一次交手，都帶動整個凌霄殿一陣震動搖晃。

太淵。

「厲害！就憑這一招，你就已經達到了未曾聚勢時的岳德文實力。」她輕輕拍手讚歎。

三米。

眨眼間，石化覆蓋過她全身，淹沒胸部，脖頸，頭部，連帶所有衣裙也一道，徹底化為石質。

「有吃的嗎？能不能分我一點？」

兩者碰撞，發出金屬般交擊聲。

當！

https://m.hetubook.com.com沒有感情，高高在上，彷彿神像般平等的俯視下方一切生靈。

一瞬之間，金玉言雙掌連環打向金鈴。

此時凌霄殿內。

她看著徹底石化的金玉言，身上的藍光再度大亮。

「極境，是人能夠得到的意志心神極致，是屬於人的巔峰。而我差一點抵達，以此再進行拜神，這便代表著……」金玉言頓了頓。

……

「我就是從下面爬上來的。你說呢？」那人笑了笑，扯著自己長發。

她身形閃爍，此時開啟了終式后，非但沒有用靈線締造鎧甲護體，反而全數融合進了其身後飄蕩的天帝虛像。

她上身長出額外兩對手臂，兩個頭顱。

張榮方是有暗光視覺，才能看到這麼距離的對方。

左側一片迷霧裡，隱隱可以看出那人的外形。

五米。

「什麼時候布下的！？我等為何沒收到半點風聲！？」

金鈴身體站在原地，全身劇烈顫抖著，彷彿承受著無以復加的恐怖巨力。

「我在找一個名叫靈飛天的神。你知道它的位置么？」他直接開口道。

「是的，你確實聽不見。」對方笑了笑，「這裏來的所有人，都聽不見。我們位於被遺忘的邊緣，無法自己對外說出自己的名字。」

淡淡金光覆蓋內部所有牆面，地面。保護著這裏的一切不受損毀。

兩米左右身高，偏瘦，頭髮很長拖到了腰部。

張榮方沉默了下。這人看上去，似乎對這裏附近相當熟悉。

這和圖書些金線在半空若隱若現，編織出密密麻麻的各類字元，花紋，人像等。

其六隻手臂中分別抓握有銀藍色尖刺一樣的光束。

「那麼換個問題……這裏，下面是什麼？」張榮方再度道。

兩人同時全力對掌。

「時間到了。」金鈴微微一笑。「玩鬧，該結束了。」

「我聽不見。」張榮方皺眉。

幾人面面相覷，忽然都升起不好的預感。

咔……

「很多年沒有活人來這裏了。」那人的聲音很嘶啞，但依舊能聽出是男性。用的語種也是大靈語，但是是偏老式的詞彙風格。

「而自從上次，我被岳德文一招擊敗后，一直在苦思冥想，如何更進一步提升我如今實力。」

「聖舞大人……能行么？」

「沒有人還記得我，我便沒法出去。」那人回答。

很快，在距離還有五米時，那人停了下來。

在陣法的覆蓋強化下，她原本銀色的靈線，已經完全變成了純金色。

聖舞金鈴訝異地看著周圍空氣中飄蕩浮現的淡淡金線。

剎那間，她整個人身體轟然炸開。化為無數黑色靈線，飛散到四面八方。

沒想到，金玉言在上次慘敗受傷后，還能有如此巨大提升。

但已經來不及了。

「那樣的強度，你如果能找到它，那就代表你也能進入同一層次。這也就代表，你不比他弱多少了。你覺得，你一個第九層的傢伙，能做到這點？」

「輪迴吧。」

她想要大降神，但……一切還是晚了一步。

三顆頭顱同時發和*圖*書出的聲音下，金鈴同時揮動手臂。

「頂級陣法配合大宗師極致的心神意志攻擊。你的意志確實可以稱作是人之極致。結合天尊神威威壓，威力當真恐怖。」金鈴感嘆道。

藍色電光的速度極其恐怖，那是宛如光的速度。

轟隆！！！

「看來金虹確實締造了一個不錯的玩具。」

但很快，所有黑線重新在另一處位置凝聚成型，浮現出金鈴此時的身體。

一種宛如神佛般的純粹神性，伴隨著藍光擴散開來。

「你是誰？」張榮方再度問。

「靈飛天？」男人動作停頓下來。「你應該往上走。活著的，越強大的神佛，位置便越上。」

「你不是去過了么？看到了什麼，就是什麼。」對方無所謂回答。

她雙目中的藍光微微暗淡了些，顯然真的受傷了。

她往前一步步靠近金鈴。

張榮方提高警惕，看著慢慢接近的神秘人影。

「你所說的靈飛天，乃是靈飛教最強神主，甚至它已經超越了神主層次，所以至少也是五層以上的強度。」

瞬息間，她身上所有被光照耀到的部位，紛紛變色變灰，化為岩石般的材質。

「嘿，怕什麼，連下面遺忘之海都衝出來了，沒什麼好怕的。」他打開塞子，倒出一顆丹藥聞了聞。

「接下來，等其他幾處結束。一切，又將重歸原點。」

「這是……！？」

金色大手和金玉言的雪白素手，同時重疊，宛如流星，重重落在金鈴胸前。

她曾見過登上國師前的岳德文，那時和*圖*書候的他，也不過就是此時這般實力。

「遺忘之海裏面，有什麼？」張榮方再度問。

……

嘭！！

「記不清了。這裏沒有白天黑夜。分不清時間。」對方回答。

轉瞬整個大殿徹底化為一片灰黑。

頓時周圍整個凌霄殿，從她腳下開始，為圓心朝四方迅速擴散石化。

霧氣瀰漫中。

又是一聲巨響。

「你在這裏多久了？」他問。

「玩具？」金玉言美目冷厲，「你以為你是誰！？」

「從我接手玉虛宮時，我便知曉，此地絕非無主之地。」金玉言面色平靜，眉心處此時多出了一道金線熠熠生輝。

金色天帝伸手從上往下，拍向金鈴頭部。

「遺忘海里還能有什麼？被遺忘者唄。無數的被遺忘者墜落下去。他們中大部分都會被遺忘之海分解，消化，成為其中的一部分。極少數神佛永遠的沉寂下去，或許等到幾百幾千年，甚至更久，他們也會慢慢被消化。」

雖然很多是藉助外力配合，但實力就是實力，成王敗寇。無需其他理由。

「降……！」金玉言身後天帝金像驟然光芒大作。

「玩鬧？？」金玉言心頭一凜。忽然感覺全身一陣惡寒。

而對方似乎也有某種加強感知的能力，知道張榮方的方位。

帝王伸手，手掌從遠到近，在金鈴眼中飛速膨脹變大，直到佔據她全部視野，彷彿整個天地都被那大手徹底填滿，轟然下壓而來。

但比起光的速度，她還是慢了太多太多。

「終式。」金鈴身軀開始瘋狂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