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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榮方！！』

『所以說，你之前說給我捏很多天女玩，那些會動的天女的意識，其實都是你自己？』張榮方繼續道。

如果說前面砍爆聖巡，月神半身，以及天地交匯大陣，都還算可以理解。

『快醒醒！！！』

『月神也好，靈飛天也好，他們都身處太虛，高高在上，這一切不過是他們爭奪地上權柄的遊戲。你只有去太淵找到他們的根源太虛，才能徹底解決一切。』白鱗提醒。

巨大震動中。山脊被越砍越深，越來越細。

『你終於醒了！』白鱗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如釋重負。

『所以，他也有太虛，不滅掉其太虛，無法讓其墜入遺忘深淵？』張榮方反問。

「那麼，結果如何？大道教，可有成功？」老僧語氣裡帶著一絲期待。

『醒醒！！』

「當真？」

他的意志心神不夠強大，導致進入終式后，過於強大的身體細胞意識，過多的影響了他。

而且月神，謀算這麼多年布局，想取而代之，肯定也會有後手。』張榮方縱身躍起，展開身法，朝著大都方向趕去。

『你知道就好。但他辛苦經營的地上原身，被你打爆了。這損失很大很大。』白鱗嘆道。『自己原身是最適合自己降神的個體，一旦沒了，換成任何其他身體降神，實力都不可能再有之前那麼強。』

很快，縮到四十米。

數百米的半截雪峰，緩慢而堅定的被這種連續的毀滅劈斬影響，發生斷裂，滑坡。

但若有人看到他面對的神像，便會發現，那神像沒有頭。

但具體細節，他並不清楚。

如果他真的開始這麼去做。

……

那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和-圖-書長發及腰的高大男子。

這樣的舉動就已經有點不對勁了。

咔。

張榮方並未陷得很深。

又繼續朝著這片雪峰山腰砍去。

『也就是說，岳師本質上，並不能產生自己的意識，他的意識，其實就是月神分出來的一部分？』

『之前你在和聖巡交手時，月神就開始吸收那具身體的意識。然後說出真相。』

見她徹底沉默，張榮方也不再開口。

還好，她成功了。

『對意識心神的鍛煉，必須提上日程。』

『因為我也算是神佛，也做過很多次人身，所以對這方面多少有些了解。』白鱗繼續道。

「那就開始吧。」男子嘆道。

而意識是由過去，現在，未來，三方面組成。過去的意識是記憶。

『你說這麼多，意思是想告訴我，岳師其實就是月神，月神就是岳師？』

她忽然不想說話。

「結束了？」老僧沉聲問。

但此時，神像的頭，似乎被外力硬生生扭斷，從露出的斷口來看，可以判斷是新扭斷的。

但他之前用出后，出現了一個相當麻煩的問題。

『張榮方！』

二十米。

張榮方不再說話，身影化為一道血線，全速沖向大都。

他以為自己不會受影響，但……我們每個人，每個神，最根本的自我，都是意識。

他的個頭也開始飛快縮小。

他雙眼燃燒著憤怒的血焰，瘋狂的一下又一下劈砍著雪虹閣所在的雪山山脊。

「我們已經等待了太久太久了……這是最好的時機，否則，便要再等百年。」

他面朝神像，低頭念念有詞，似乎在誦經。

被師傅背叛的憤怒，在他心中依舊爆裂燃燒。

和*圖*書「那麼你打算怎麼辦？」老僧問。

『你可以這麼理解。』白鱗點頭。

一片片裝飾精美，花紋古老的廣場，道場，住所樓閣，在巨斧的橫掃下粉碎飛散。

『他確實沒死。』白鱗贊同回答。『我之前全程觀戰，他本質上應該已經不是人了。而是和我一樣，成了肉身神。』

一道道模糊的女聲，不斷傳入張榮方此時已經有些混沌了的腦海。

這座雪峰的上半截山體，開始歪斜，斷裂，緩緩往下滑落。

『剛才的樣子太嚇人了，我都以為你快瘋了！』她回想剛才，現在心頭還一片心悸。

……

『但，單憑一個降臨意識，要想將這麼多年獨自生活的岳德文人格徹底吸收，這並不可能。』她繼續道。

『你還有天女，我給你做數不清的天女！』

『你還有姐姐！還有外甥！還有很多支持你，依賴著你的人！！』

「天地交匯並未開始。大教盟的岳德文也並未返回。無論是靈飛天三巨頭，還是大教盟盟主，都一起不約而同失蹤。」男子回道。

他有著岳德文的很多記憶，有岳德文曾經的性情，有岳德文高絕的武功境界。

可後面砍爆整個雪虹閣所有建築，砍斷半截雪峰。

三十米。

而血族始祖的血脈本就是侵蝕性攻擊性極強的類型。

沙漠中，一座有些殘破的黃色神廟內。

如果說換個人，換個時間，她絕對只會將其當做個笑話看待。

他身上重新披上血袍，靜靜站在雪地上，一言不發。

『看來以後輕易不能動用終式了。否則一不小心容易破壞性太強。』

『你師傅不是背叛你！是被月神控制！！他還在！他還沒死hetubook.com.com！！』

『意識這個東西，非常奇妙。月神說岳德文的一切都是假的。但那些感情情緒記憶，經歷的一切，卻都是真的。

白鱗一開始被巨大化的形態震撼了，等到後來發現不對，嚇得瘋狂呼喚他，用各種方法，各種理由喚醒他。

「不清楚。」男子搖頭。

無數巨石往下滾落，從張榮方身旁砸下。

他暴增了數十倍的恐怖力量，在高速的結合下，爆發出極其誇張的破壞力。

但唯獨身份，不是真的。』

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因此死於非命，有多少神佛，會因此被殃及池魚，死於動蕩。

『天地交彙算是失敗了，靈飛教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後面還有得打。

張榮方那強烈的念頭，絲毫沒有隱藏，眼中的憤怒幾乎都快溢出來。

『張榮方！你是人仙觀主！是血仙老祖！是血仙道始祖仙人！不是被憤怒驅使的怪物！！醒醒啊！！』

那便是情緒。

之前發生的一切，如同電影般，在其腦海里飛快回放。

因為從被聖巡打飛的那一刻起，他的意識便陷入了狂暴的怒火之中。

他閉目，心中洶湧的怒火，開始在自創的五氣朝元功法收束下，迅速下沉，收斂。

『你說剛才那一刺，是月神乾的？老岳沒死？是什麼意思？』他也聽到了月神半身和聖巡之間的對話，知道了其中的大概關係。

像聖巡這樣的頂級靈將，心神方面遠勝於他，靠的便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不斷積累鍛煉。

而他最大的問題，還是太年輕。

仰天怒吼后，他轉身朝著大都方向衝去。

『就是這樣。你不用重複。』白鱗道。

他龐大的體型開始迅和_圖_書速冒出高溫血色霧氣，伴隨著霧氣的湧出。

但面前是剛剛才砍爆了兩個當世最強靈將的張榮方。

「當真。」男子抬起手，彷彿要握住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

神像是四條手臂，下身蝎尾的強壯男子形象。

終式，顧名思義，就是將自己的身軀和意識結合，達到最巔峰狀態。

『人格？』聽到這個相當熟悉的詞彙，張榮方眉頭一蹙。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他壓下心頭的疑惑，繼續聽白鱗往下說。

他剛剛進入的終式狀態，確實很不對勁。

……

五米。

『聖巡最後，似乎沒死？』張榮方忽地在腦海里問。

一根根粗大的圓柱支撐起神殿內殘破的空間。

忽地，張榮方龐大的身軀一下頓住。

明白他們，才是一切動亂的根源！！

張榮方沉默了下。

滾滾黃沙之中。

嘶……

他緩緩起身，回頭看向大門入口。

他決定去滅掉靈飛教，滅掉大教盟，毀滅靈廷，毀滅大都，毀滅整個大靈。毀滅這個罪惡的世界！！

無數血色霧氣瀰漫周圍，緩緩散開。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說了這麼多，白鱗問道。

在砍爆了聖巡，砍爆月神半身，砍爆天地交匯大陣，砍爆雪虹閣和半座雪峰后。

到後來，張榮方心中充斥著滅掉大教盟，滅掉靈廷，滅掉大都，甚至滅掉大靈的想法，就開始讓白鱗毛骨悚然起來。

「結束了。」男子點頭。「那等層面的強者，就算再遠的注視，也會被察覺。所以我們只能通過間接手段進行觀戰。」

現在回想起來。

張榮方沉默了下，站在雪地中望著天空漸漸散去的血雲霧氣。

靈廷是靈飛教最大的根本地ｈｔｔｐs://wｗｗ•ｈeｔuboｏｋ•ｃｏｍ•cｏｍ所在，只有徹底解決靈廷中信奉靈飛教的軍人和貴族，皇族。

『抱歉。』張榮方站在雪地中，深深吸氣，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輕聲道了句。

有的砸在他身上，被其一斧頭砍爆。

很快，張榮方砍爆了雪虹閣，將其化為一片廢墟。

男子一隻眼眸呈現淡淡紫色，彷彿水晶般晶瑩剔透。

『你師傅，並非真正的岳德文，而是月神捏造出來的一個替代者。

終於。

於是便形成了極度易怒，暴虐，的毀滅性表現。

白鱗嘆息道。

三米。

隆隆巨響中，雪虹閣終於連同廢墟一起，被山體滑坡轟然砸中，掩埋進谷底，再不見蹤跡。

十米。

「不清楚？何意？」老僧皺眉起來。

『再這樣下去！你會真的瘋掉！！』

張榮方展開手臂，仰天怒吼。

無形的聲波衝散半空雲氣。

岳德文是他的意識的一部分，所以岳德文的經歷，一樣就是他的記憶。他避不開的。』

嘭！！！

才能徹底隔絕靈飛教降世的可能。

反倒是白鱗，似乎聽到了全部的前因後果。

艷陽高照，大地升騰熱浪。

一個面相慈和，形容飽滿的老僧，正身披黑色袈裟，端坐于神殿正中。

他要讓世上所有的神佛！都能明白自己的罪！

而巨大的怒火充斥在其心中，又因為剛才月神半身和聖巡過快的撲街而無處發泄。

忽地，老僧的誦經聲戛然而止。

吼！！！

直到一米八。

『我既然決定要凈化世間一切神佛，那就先去靈廷！』

他心中依然充滿毀滅怒火。

因為怒氣而形成特殊的無數血雲，此時也盡數鑽入他後背的血蓮之下枝葉中，悄然隱沒，藏起。

『……』白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