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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也算是信守了承諾。」韓非活動著自己的手臂，現在他回想一下管理者任務中的場景，都還會感到一陣后怕：「傅生還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麼？比如想要轉告給我的事情？」

「黃哥，你還好嗎？」

「死樓？」上任樓長的記憶碎片藏在死樓里，現在蝴蝶也跟死樓有關，他對那個地方越來越好奇了。

但馬滿江則完全是韓非在面對，對方陰險毒辣、殘忍瘋狂，腦力和對局勢的掌控力都遠超常人，他是韓非迄今為止見過的最歹毒和棘手的敵人。

「蝴蝶是馬滿江的老師？」韓非想起警方對蝴蝶職業的猜測，他們認為蝴蝶是老師，或者醫生。

「他欺騙了你？」韓非皺起眉頭，上任樓長選擇了毀滅深層世界的道路，他對厲鬼的態度和韓非並不相同。

「馬滿江很懂得利用人性，他本身則是個被慾望支配的怪物，他的身體里還住著其他的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可以確定那東西是https://m.hetubook.com.com存在的。」

「獲得你的認可？」韓非知道金生所說的身體碎片，就是上任樓長的記憶碎片。

看似普通的柜子里也寫滿了文字，那每一個字都透著怨念和詛咒。

此時的黃贏介於恍惚和暈厥之間，他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都已經發黑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討厭，或許很多人只是因為大家都討厭，所以就討厭我吧。」

「沒錯。」

盯著韓非看了好一會，金生才慢慢開口：「他說自己的身體被分成了好多份，他告訴了我其中一份身體的位置，他還說只有獲得我認可的人，才能知道這份身體的隱藏之處。」

孟長安韓非接觸不深，能夠抓獲他主要是靠孟長喜和新滬警方。

在韓非思考時，金生又想到了一件事：「如果你對馬滿江身上那隻藍色蝴蝶感興趣，以後有機會你可以去死樓看一看。」

金生的腦袋象徵著記憶，https://m.hetubook.com.com身體則完全是由詛咒和鮮血組成，此時他身體上的那些文字正朝著臉頰和頭顱蔓延，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也越來越恐怖了。

在後面的交流當中，韓非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醫務室的櫃門再次關閉，韓非記住了金生說的每一句話，他準備把這些整理出來交給警方，對錯是非，交給警方來判斷。

他還原了益民私立學院當中的所有細節，涉案人員大多都已經被害，馬滿江就是所有災厄的源頭。

「這蝴蝶到底有多可怕？」

身體上的文字和符號如同血液般在金生皮膚表面流動，他麻木的臉慢慢變得扭曲。

如果韓非再晚來一段時間，益民私立學院當中的其他鬼怪說不定全部會被馬滿江吞食掉，到時候金生的學院怪談可能只會剩下一個，那就是馬滿江。

金生的眼珠之中也開始出現了文字，他瘦小的身體在不斷顫抖，可以看出他的理智已經撐到了極限。

聽到和*圖*書金生淡淡地說著這句話，韓非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金生用十分平淡的語氣，講述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徒勞無功的掙扎。

在他封印住金生的這段時間，益民私立學院被蝴蝶操控的外來者滲透，蝴蝶也想要得到金生，它們在學校里尋找被封印的金生，但一直沒有找到。

「也不算是欺騙，因為你接替他來到了這裏。他在最後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曾說過，如果他消失不見，也會讓其他人來幫我。」金生被困於絕望，但他的想法卻美好簡單，只不過他那張麻木冰冷的臉，讓人看著多少有些心疼。

「我現在還沒有辦法一直保持清醒，等詛咒爬滿全身時我就會失控，這所學校雖然因為我而存在，但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管理者。」金生抓住了櫃門，他身體上的文字和黑色符號混雜著鮮血濺落在柜子內壁上。

「蝴蝶的一個『學生』都這麼恐怖，那真正的蝴蝶該有多麼邪惡和瘋狂？」

不等韓非反應過來，他的ｍ•heｔｕbｏｏk.cｏm•cｏm手臂上已經被金生寫下了兩個血字——死樓。

人體拼圖案里的孟長安也曾被叫到益民私立學院學習，對於孟長安來說，蝴蝶也是誘導他的老師。

在關上櫃門的最後一刻，他默默地看著韓非的臉，好像是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雙方在益民私立學院當中博弈，直到上任樓長在前段時間失蹤，學院里再也無人制衡外來者。

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處理完了金生的事情之後，韓非看向了依舊處於極度震驚和恐懼當中的黃贏。

當越來越多的人因為自己被害之後，金生沒有選擇屈服於馬滿江，而是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金生，能給我說說當年發生在益民私立學院的事情嗎？」韓非很是真摯地看著金生。

對一切都已經麻木的金生沒有猶豫，直接將十幾年前的事情說了出來。

韓非最後把一切都拼上，這才搏出了一線生機。如果重來一遍，他也沒有必勝的信心。

「它似乎是一段模糊的意識，我曾看見馬滿江多和-圖-書次自言自語，他好像在和心底的另外一個聲音交談。」金生提供給了韓非一個很關鍵的線索：「我記得馬滿江稱呼對方為老師。」

上任樓長想要幫助金生走出絕望，他的出發點應該是好的，可惜他並沒有成功。

「你是說蝴蝶嗎？」

「所有被蝴蝶操控的外來者都來自死樓，包括馬滿江在內。」金生的話隱約讓韓非捕捉到了一些東西，那些零零散散的信息，正在串成一條完整的線：「學院里應該還殘留有一些外來者，你可以抓住它們好好詢問一下。」

握緊了雙拳，韓非知道蝴蝶非常可怕，但他必須要去面對，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了。

他一直走在絕望當中，被所有人討厭，但他直到死亡為止都沒有去傷害過任何一個人。

「蝴蝶能把馬滿江送入深層世界，它一定知道非常多的事情，它甚至有可能就是從深層世界逃出去的『東西』。」

「如果你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可以來找我，每個午夜零點我都會強迫自己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