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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不起眼的包裝袋裡，藏著半根還在流血的斷指。

看見老人後，華哥鬆了口氣：「賈姨，你怎麼又半夜跑出來了？這還沒到四點呢。」

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冷顫，韓非看著牆壁上那個數字14，心中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韓非留了個心眼，他感覺老太太每天四點之前在樓內轉悠，很可能是在尋找某種東西。

「我們零點巡邏的時候，監控和門鎖都還正常啊！」小方從垃圾旁邊走過，他本想要拉韓非一起，但卻發現韓非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那些垃圾：「你在看什麼？」

在韓非走出十三層樓梯拐角的時候，一股陰冷的氣息將他全身籠罩。

「那個女的在衛生間里供著一張遺像，黑白照片上就是她自己！」小方很害怕：「她是不是已經死了啊？活人怎麼可能對鬼這麼感興趣？」

「發現什麼？」

「賈姨，您是不是在家裡睡覺老做噩夢啊？」韓非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委婉一些。

遠和*圖*書遠望向老人的背影，她扶著牆壁，偶爾會摸一摸自己的圍巾。

韓非感覺小方狀態不太對，忍住了進屋查看的想法，跟著兩位保安一起離開了八層。

「十四樓住著一個瘋子，希望他今晚沒有犯病。」華哥也不願意在十四層停留，可偏偏就是在這一層出了問題。

華哥的話再次加深了韓非的懷疑，為什麼偏偏是老人居住的九層最安全？所有不好的事情是不是已經提前被老人解決掉了？

如果不是華哥不允許，她可能早就跑到1044房間里了。

「樓道門上了鎖，只要她還在樓內，我應該還能遇到她。」韓非想要單獨和老人見一面，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雙方掌握的信息量相差太多，很容易被騙了還幫對方數錢。

「走吧，九樓從未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情，這一層還是很讓人放心的。」

「那好像是1144房間吧？」

「要不我們再回去看看？」韓非的提議直和-圖-書接被華哥和小方拒絕了，三人正在糾結該不該回去的時候，九樓突然傳來了開門聲。

「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那女人衣角上有水漬，她在聽到敲門聲的時候，不是在直播，而是在衛生間里。」韓非越想越覺得不對，1084房間的女人和1044的女人應該存在某種聯繫，可能是血緣上的，也可能是朋友。

這老太太性格還很倔，她執意不回房間，也說不出具體的原因，韓非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繼續巡邏，那怪老太太似乎是三位保安的福星，他們連續四層沒有遇到任何事情，一直到第十四層。

這個身材嬌小、打扮可愛的女主播，顯然對1044房間的女人很感興趣。

「在家裡睡不著，心可慌，就覺得還是外面舒服些。」賈姨擺了擺手：「我都活了八十多歲，早活夠了，你們不用管我。」

同一時間聲控燈熄滅，三位保安互相抓緊了彼此。

「零點過後不要談和*圖*書論這些！」華哥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了一眼摺疊好的紅裙子，見紅裙子沒有任何異常后，他才鬆了口氣：「我們還要去巡邏，你趕緊把音樂關了，別自找麻煩。」

他總覺得老人好像知道些什麼，對方不去做那些事情，就像是在故意規避樓內的死咒一樣。

穿著黑色外套的老人皺起了眉：「人老了，就醒的比較早，總是睡不踏實，我想出去外面走走。」

「我們走吧，不要管她了。」小方忽然催促道，他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直接伸手拽住了華哥的衣袖。

「別、別緊張，九樓住著一位老太太，應該是她……」華哥舉起手電筒，走在前面，他輕輕推開九樓的安全門，漆黑的走廊上站著一位身穿黑色外套、戴著黑色圍巾的老人。

「我天！」小方連續往後退了兩步，他抓緊了韓非的衣服：「這是凶殺案嗎！是兇殺吧！」

「有什麼發現嗎？」小方和華哥湊了過了，他們看著韓非橡膠棒指和圖書的位置，整個人都不好了。

女主播一副委屈的樣子，不過她還是同意關掉音樂，停止直播。

樓道里的監控被砸壞，安全門上的鎖也被拆卸了下來，地上還散落著各種生活垃圾，黏糊糊的弄得哪都是。

「你是想要給我推銷什麼助眠枕頭嗎？不需要。」老人脾氣有點怪，不愛搭理樓內的人，她也不聽勸，直接推開華哥朝右邊的安全通道走去。

「勸不住的，那老太太是樓內最早的住戶，她性格特別怪，總是準時凌晨三點半起床，然後在樓內轉悠。她還有好多奇怪的癖好，比如從不乘坐電梯，從不去頂樓，從不喊人的名字，也從來沒有笑過。」華哥只是隨口在說，韓非卻把他的話記在了心裏。

華哥和韓非同時扭頭，14樓走廊里，某一扇防盜門是打開的，有一張臉探了出來，正在黑暗中看著他們。

九樓的聲控燈亮起，走到八樓和九樓中間的時候，小方才神經兮兮的看著韓非和華哥，臉上滿是恐和*圖*書怖。

韓非彷彿是嚇愣了，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就像是還沒有見慣血肉一樣，有些反胃噁心、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了。

「後面！華哥，你看後面！」

「賈姨，前段時間剛有保安失蹤，你最近還是好好在家獃著吧。」

「生活垃圾也能反應一個人的性格，可以大致推導出部分信息。」韓非用手中的橡膠棒翻動垃圾，沒過一會，他的手臂就懸停在了半空中。

「你倆都給我冷靜一些！不要慌！」華哥還能勉強保持鎮定，他正準備將韓非拽起，旁邊的小方忽然驚叫了一聲。

在圍巾挪動的時候，隱約會露出一小片血絲狀的蝴蝶花紋。

「我們不攔住她嗎？」韓非見華哥站在原地沒動，有點不理解，這跟華哥之前表現出的熱心不太一樣。

這老太太也是蝴蝶的花盆？

在女主播回卧室關音樂的時候，韓非在門口看了一眼，這1084房間里擺放著很多攝像機和拆卸下來的監控探頭。

「你們都沒有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