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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這麼做嗎……我是說我最近幸福感已經很低了，感覺對絕望和恐懼也產生了免疫。」黃贏試著說服韓非：「另外我最近老做噩夢，膽子變大了很多，驚嚇可能已經無法降低我的幸福感了。恩，就是這樣的。」

他先是到狗仔金俊的住所，找到了淚流滿面的庄仁，接著和庄仁一起趕往智慧新城。

「我會在開服前十二小時，把你送進那片黑夜，儘可能的幫你拉低幸福感下限。從這遊戲的第一個榜單出現起，我們就要開始霸榜。」韓非說出了自己的真正來意：「你要把我們遊戲初期的領先，轉化為不可撼動的優勢。」

「蝴蝶昨夜的目標，除了你和黃贏之外，還有好幾個地方，像深空科技的研發中心、新滬遺體焚化管理局、新滬第四人民醫院等等。這些地方現在全部被我們重點關注，我們正試圖搞清楚它們之間的聯繫，你如果有什麼好的想法和提議也可以隨時告訴我。」厲雪覺得韓非身上有種異於常人的直覺，對破案有很大的幫助。

初陽的光照在他身上，深層世界帶給他的影響才算是真正消失，畢竟那裡永遠看不到陽光。

「那我需要做什麼？」黃贏打起精神，仔細傾聽。

「詛、詛咒？」

「沒關係的，你的背後還站著我，我會傾盡一個世界的力量來幫你。」韓非打開了黑盒兩面，他選擇了最難的一條路，所以他必須要爭奪淺層世界的話語權。一旦淺層和深層世界出現了通道，或者和圖書其他異常，他要第一時間做出應對。

「厲姐，昨晚你們抓到蝴蝶了嗎？」

厲雪應該是一整晚都沒睡，她嗓子已經啞了，聲音中帶著一絲倦意：「還真讓你之前猜對了，昨晚可能就是蝴蝶最後的瘋狂，我們一共抓捕了十七個疑似和蝴蝶有關的嫌疑人。他們身份職業各不相同，其中有九個人身上都有蝴蝶紋身，現在局裡正在審訊他們。」

「第、第一人？」

「在將蝴蝶繩之以法之前，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不過也希望你能能夠保證我的安全。」

手機只響了一聲，電話就被黃贏接通：「韓非？你那邊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移植記憶？永生製藥的技術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嗎？」黃贏不敢小瞧庄仁，能被韓非親自邀請，那對方一定不簡單。

「還有一點，我記得你說《完美人生》公測后的第一個活動跟幸福數值有關？」韓非想起了黃贏之前親口告訴他的內部信息。

「人不被逼一下，永遠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優秀。」

「能活著真好。」

城市盡頭佇立著接連天地的虛擬巨幕，上面的數字「2」異常醒目，距離《完美人生》正式公測越來越近了。

「應該比你想的還要複雜，我今天來就是先讓你倆見一面，以後在《完美人生》遊戲當中，應該會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倆出面來解決。」韓非站在兩人面前，十分鄭重地說道。

「既然你已經答應，那我們從今晚就開始做準備吧m.hetubook.com.com。」韓非把自己做的清單告訴了黃贏，讓黃贏從多個方向出發，利用這開服前最後的時間，把有用的東西送入深層世界當中。

「不能確定，所有身上有蝴蝶紋身的嫌疑人，在自知無法逃脫之後，都果斷選擇尋死，他們就彷彿被催眠了一樣。」厲雪在紀律允許範圍之內，告訴了韓非一些事情：「經過我們對部分嫌疑人審訊后發現，他們相互之間都不認識，甚至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他們之所以會在同一天行動，是因為聽到了噩夢中的聲音。」

「後天零點《完美人生》公測，那麼多玩家登陸遊戲，說不定就會有一兩個幸運兒因為種種原因進入我們那裡。為防止出現意外，我們必須要早作準備，不管是在遊戲淺層，還是深層。」韓非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庄仁暫時無法登陸正常的《完美人生》遊戲，所以他來負責現實當中的一些事情……」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韓非終於說動了黃贏。

「行，我會盡全力去做到最好。」

「你連蝴蝶都可以打敗，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你無法做到？我以前也是一個很普通的休閑玩家，你再看現在？」韓非以自己舉例，別的保安在努力想著和業主搞好關係時，韓非已經快被所有倖存業主推舉為小區新的管理者了。

「我們現在懷疑蝴蝶的真實身份是催眠師，就算不是催眠師，也應該從事和人體腦域相關的工作，它非常了解人的精神世界和*圖*書，並且還會利用噩夢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一個人。我們抓捕到的那些罪犯，全都做過類似的噩夢。」警察的調查方向已經非常明確了，查明真相應該只是時間問題，不過韓非並沒有太過樂觀。

打開冰箱，韓非把自己儲備的食物隨便熱了一下，便像在深層世界里那樣進食。

「你的責任最重。」韓非表情嚴肅：「我需要你和數以億計的玩家競爭，成為《完美人生》當中的第一人。」

「往前看？」

「電話里說不清楚，我們見面之後聊，另外我還要再給你介紹一位新成員。」韓非有自己的計劃，簡單洗漱完后，就直接離開了自己家。

「怎麼總想要吃肉？」

不斷地給自己心理暗示，韓非勉強站起身，拉開了窗帘。

吃飽之後，後腦的疼痛感也減輕了很多，韓非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厲雪的電話。

「放心，我會注意分寸的。」韓非示意黃贏不要太害怕：「臟活累活交給我，你就負責接受別人的仰望就可以了，雖然過程可能會稍微有些痛苦。」

「他的女兒被困在了那個世界里，他幫我們就是在幫他自己。」韓非擁有招魂的能力，但招魂次數有限，不能隨便使用，所以他決定拉庄仁入夥，滿足對方和家人團聚的同時，也請對方幫自己去處理一些事情。

「《完美人生》公測或許將代表一個新時代的到來，沒人知道這個時代到底是好是壞，我們能做的就是努力將一切變得更好。」

十分費力的將遊戲m.hetubook.com.com頭盔取下，韓非打開了遊戲倉的門，他的雙手和肩膀在不由自主的發抖，後腦時不時還會傳來一陣陣針扎般的疼痛。

「問題是我真不行啊！」黃贏哭喪著臉：「你讓我跟一百個人競爭還可以，跟一億人競爭，那還是算了吧。」

「死樓里的蝴蝶已經被我幹掉，現實中受到它影響的人們不知道會不會幡然悔悟。」蝴蝶是噩夢中的鬼，現實里有很多受到它影響的人，比如孟長安，又或者是益民私立學院的馬老師，像他們這樣被蝴蝶蠱惑的人應該還有很多。

「噩夢中的聲音？」

為防止出現意外，韓非在冰箱里儲備了一個星期的食物，但他這一頓就吃去了大半。

「沒關係，我最近新學會了一個叫做咒言的技能，可以大幅降低一個人的各種抗性。被詛咒者實力越弱，效果越明顯。」

韓非掛斷了厲雪的電話，然後又給黃贏打了過去。

活動了一下身體，韓非身體上的疼痛還未消失，他腹中又傳來了強烈的飢餓感。

「實力最強，勢力最大，最有影響力，甚至可以左右主線劇情的第一玩家！」

「我有個問題。」黃贏也沒有隱瞞，開口詢問：「這位老先生可以信任嗎？」

「這位就是新成員？」黃贏似乎好幾天都沒有正常休息過，臉色很差。

因為昨夜智慧城區發生了火災，又經歷騷亂，所以警方處處設卡，韓非也是在厲雪的幫助下才順利進入智慧城區。

昨晚對新滬大多數普通人來說都只是一個普通的夜https://www.hetubook.com.com晚，沒人在意黑夜當中發生過的事情，還有這些事情帶來的後續影響。

來到黃贏經營的那家街角咖啡屋，韓非和庄仁上樓的時候，黃贏已經等了他們很久了。

他非常意外的發現，自己的食量大了很多，吞咽似乎能給他一種快|感，而他的消化能力好像也得到了加強。

聽到了黃贏的聲音，韓非鬆了口氣：「一直在噩夢中折磨我們的蝴蝶，昨晚死在了它自己的噩夢裡。黃哥，接下來我們要開始往前看了？」

「感覺身體素質變得比以前更好了，如果再遇到什麼逃犯，估計他就無法從我手中逃走了。」

「好像……是的。」黃贏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爬出遊戲倉，韓非捂著自己的心口，他有些無法適應現實世界，眼睛看東西仍舊帶著一絲絲血紅。

「我們倆？」黃贏和庄仁都很驚訝。

「這我可真做不到啊！」黃贏連連擺手：「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休閑玩家，你看內測的時候，我天天都在裝修房子和種菜，干過最出格的事情就是邀請醫院女護士回家看電影，結果她還沒來，你就先給我帶走了。」

莊周夢蝶，蝴蝶也許只是人們看到另一個世界的開始。

「抓了十七個？蝴蝶在他們當中嗎？」

「沒問題。」

「他叫庄仁，是一位很有名的恐怖片導演，他小時候和永生製藥董事長住在同一個小區。」韓非請庄仁坐在黃贏旁邊：「永生製藥董事長曾經送給庄仁一個東西，他似乎是把自己的一些記憶放進了庄仁的腦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