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十六章 牆腳
這兩位是我挖了第三師的牆腳，保定一期的李樹春上尉，張樾亭上尉，他們兩個都是步兵科的，這位是一期工兵科的李必蕃李子祺，湖南人。
「走，咱們陪幾位老爺吃喝去。」
「保安司令？」
「不過線路勘測要抓緊，你看，是不是你來把前期做做？」
「第三、鐵路必須由部里派人管理，而且鐵路的收益必須先行解部，然後通過交行再轉回陝西。第四、建設經費必須走交行西安分行的賬。」
「志生，部裏面談下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樣啊，讓我想想！」
「子清明白！」
戴季良接下來看著湖南人李必蕃。
李根源坐了下來，陷入了思考當中。
「第二、路權必須是國有或者說是陝西自有，至於洋債的擔保不能讓中央出面，陝西必須自己解決。」
「這樣，我把陝軍參謀處測繪科的參謀全派給你，另外，我的衛隊給你一個排，各縣民團、警察隨你用，這下總可以了吧？」
曾志生點點頭，他明白戴季良的難處，也不多討價還價了。
「子清你重任在肩，要辛苦你了。」
「學長的恩遇，子清沒齒難忘，自當肝腦塗地。」
廢話，一來就立刻升了少校，誰還不願意？再說了雖然陝軍的團長比不得第三師的，但是總比營長要大吧？現在是副職，既是賞識也是考校，如果陝軍還有上升的空間，那麼團長也是指日的事，李樹春和張樾亭怎麼會不願意？
「大哥，這位是部里的趙司長、這位是王科長，這位是交通銀行的周經理周作民先生。」
「辣不怕，這個怕不怕？」
自從和陝北的民黨鬧了生分，回到西安和李根源一起孤軍奮戰的他也沒了當初的意氣
和_圖_書風發，堂堂一個省財政廳長，連一個手下也調不動，當然這也不是戴季良經營日久甚是得力的原因，實在是這些人都被那個實業計劃收買，或多或少有些股份在手，看在趙公元帥的面上自然是對和戴季良對著乾的某系人馬心中不滿。戴季良打斷了曾志生的話，再有什麼第五、第六，這鐵路還是不要建的好了，請人幫忙請來一幫老爺，任誰心裏也不會痛快的。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呢，沒有錢，這個保安司令不也是空的嘛？算了，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們還是應該堅持合法鬥爭，我看等上海的第一期機器到了，咱們就可以把陝福公司的事給拋出去了。」
英武的年輕軍人身子挺得筆直。
「督軍客氣了。」
鄂濤一一指著眾人給戴季良介紹著，看來這次是收穫是極其豐盛的。
「還有實甫啊，你到炮一團跟鄧總監幫個手吧，少校副團長，你看呢？」
說著，戴季良讓王丹萍作陪著，自己卻扯過曾志生在一旁閑聊著，部里的人知道戴季良這是想要摸底，於是相顧一笑就自顧自的入席去了。
這話一出，戴季良眼神頓時一凝，這是什麼意思，公開索賄嘛？戴季良不悅的想著，但臉上卻一點都沒有表示。
曾志生倒是充滿激|情，要知道為國家建一條鐵路可是他在歐洲留學時的夙願，現在總算有了眉目，怎麼不讓他全心投入呢。
「之長兄，總算把你盼回來了，這些是？」
「學長放心！子清也是陝西人，自當效力桑梓。」
「陝西比不得北京城呢，各位遠道而來，這份情志翔心領了。」
培模立得筆直。
談到正事，戴季良的臉就板起來了。
「算了，望塵兄，我看過了都督府還有幾間房子可以住人，等一下派人收拾一下搬過去就可以了。」
李根源嘆了口氣。
就在李根源煞費苦心欲和戴季良周旋的時候，戴季良在臨潼城裡迎來了交通部的大佬們。
「大帥，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培模培子清，這幾位都是保定的高材生。
戴季良想想，參謀部還是有待充實的，於是他安排著。
戴季良這是徹底堵住了下面自成體系的道路。
「陝福公司的黑幕要揭，但是即便揭開了，戴季良兩萬大軍在手，又能奈他如何？」
「帶上正軌還不夠，還要積極學習西方先進的土木作業。」
「我倒認為這個保安司令不但不會花錢，而且能搞來錢。」
「肝腦塗地就不用了，西安城裡你還有一位學長正鬧得歡呢，希望你自己明白，不要選錯了路。」
「子祺一定竭力將陝軍的工兵作業帶上正軌。」
「遵命！」
這也是戴季良惡毒的地方，他身為陝軍總司令，自然還可以再拿一份優厚的薪水，但李根源不同，若是沒了省長薪金，他這個小隊都不能維持下去。
戴季良想了想。
且不說進城伊始就被省議會拉去質詢，就是這些天來，連他的省長辦公室都沒有落實下來。
戴季良轉到培模的面前，捶了捶他的胸。
這位是一期炮科的李興中李實甫，中央正在通緝他。」
戴季良大笑著，一個個的握著手，看著一張張充滿希望、充滿活力的臉，戴季良當場就拍板了。
曾志生找了個平坦的石頭坐了下來和*圖*書，也不管身上的西裝是40多塊買來的。
戴季良語重心長的提點著。
「好了，我知道了，反正長清那邊願意投資的洋商還沒落實，先晾他們幾天吧。」
「一定不負大帥所託，帶出現代化的陝西工兵來。」
「別勸了，你韓家雖是大戶，但家裡也不是只有你一個，這點苦算不上什麼，還能比陸士讀書時更苦嘛？戴學長想逼我走，我偏不走，我不會辜負了先生和雨岩學長的一片苦心的。」
「好極了，咱們陝軍就需要你們這些幹才啊！」
戴季良是下了很大決心的，陝軍的測繪人才本來就少，好不容易從周邊各省招攬了幾個不得志的軍校生，現在一股腦都給了曾志生，他心中也甚是肉疼呢。
「印泉兄。」
「先升一級，當個上尉，干好了再說。」
「別急，遠道而來，休息兩天，我這邊人手調派一下，這樣大後天你到陝軍司令部去領人。」
說來說去，兩個字「沒錢」他一連批了幾次要求省財政廳撥款，都被頂了回來，韓望塵這個他新任的財政廳廳長下去過問，人家拿出一疊卷宗出來叫苦，說是陸建章、陳樹蕃之後陝西的財政完全靠的是陝軍軍費墊款，現在即便是秋稅收上來了，首先要做的也是償還陝軍軍費，接下來就是開撥教育費和其他各項專用費，全省官員的薪金還沒落實呢，你大省長要建辦公室也得等著呀，除非你截下陝軍軍費不發，不過你敢嘛，一旦軍人鬧餉，西安城就要遭兵災了。
「我把新兵團給你。」
「報告大帥，當然不怕！」
「歡迎啊，歡迎各位蒞臨陝西啊！」
兩個人一起給戴季良敬了個禮，陝軍對參謀的重視他們在路上也聽鄂濤說hetubook.com.com了，高級參謀能直接任一方主官，這是全中國目前也獨一份的，因此，他們對戴季良的安排並無異議。
不花國家一分錢，自建鐵路自然是交通系樂見其成的。
戴季良熱情的和各人打著招呼。
「子祺，咱們陝軍工兵力量薄弱，你就先在工兵總監上就職吧？對了，現在陝軍隨營學校初建，你過來兼個工兵教員。」
戴季良拍拍曾志生的肩。
「這是保定二期的于起鵬，這個大帥的老鄉，同樣也是保定二期的朱棠。」
李必蕃一路上已經聽鄂濤說過這個長官的一切，現在看來果然是強人。
此言一出，其他人用羡慕的眼光看著李子祺，當然這也是應該的，誰叫他頂著總監的名頭呢？不過這一頓請是逃不掉的了。
「好，好，好，司長說得好，來，諸位請！陝西別的拿不出來，這西鳳酒和羊肉席總歸有的，幾位鞍馬勞頓，先用了再說。」
「對了，我有一個計劃，他戴季良是督軍不假，但是各省不是有保安司令一職嘛？咱們陝西也可以弄一個出來，我已經看透了，沒有兵權什麼都不是。」
顯然這個隊伍明面上是由那位趙司長帶的隊。
「部里的意思，第一、陝西可以自建鐵路。」
彷彿預期到日後自己的麾下雄兵百萬，戴季良情不自禁的大笑了起來。
「不搬可不行啊，我這個學長高風亮節，體諒陝西省庫空虛可以不要今年的俸祿，我可撐不下去啊，再住在這，我可要破產了。」
「興中一定不負大帥的信任。」
「行，我幹了！什麼時候開始？」
他詳細解釋著。
韓望塵已經認清了這個世道，沒有槍杆子，一切都是空的。
「現在地方民團實際上並沒有一個相應的名分，魚龍混https://m.hetubook.com.com雜得厲害，我們可以找一些傾向革命的授予他們保安團隊的編製，這樣一方面可以獲得一部分資金，另一方面也可以擁有部分和戴季良分庭抗禮的實力。」
「好，子祺，你就先帶中校的牌子吧！」
「樹春和樾亭是第三師的精英，這樣先委屈帶少校的牌子。我看過了，陳友良的四團和王保元的八團作訓還差一點，兩位就先到那去當個副團長吧，不過咱們陝軍的體制和其他的不一樣，就不知道你們兩位願不願意啊！」
培模的眼睛頓時一亮，團長，要知道副團長和團長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權力和在陝軍的地位絕對相差甚遠。
李根源和戴季良不同，他習慣留著一把當時流行的八字須，不過最近他也無心打理了，臉色看上去也有些黯淡。
「以後陝軍的新兵一律從新兵團里調派！」
韓望塵苦澀的點了點頭。
「是，子祺明白！」
「條件很苛刻嘛。」
「報告大帥，願意！」
李必蕃笑了起來，這個長官還真有意思，跟著他前途看來是光明的。
「子清啊，不要看著他們！」
光陰飛逝，轉眼間李根源來到陝西也快一個月了，然而這一個月里，他幾乎沒有一天是順心的。
「咱們來陝西也是為了公務，並不是圖這吃喝玩樂嘛。」
「好啊，有了你們這幫保定生加入，咱們陝軍一定會興旺發達起來。」
和交通部磨牙的事自然由王丹萍領人挑頭在做，戴季良這邊也不空著，這不，鄂濤回來了，不但他一個人回來了，身後還有不少人呢。
「起鵬和朱棠先到參謀部干兩天吧！」
「歐洲現在壕塹戰打得屍橫遍野，這個咱們要追蹤，要學習，要轉化為適宜陝西、乃至中國的戰法，人無遠慮必有近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