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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季良聽聽也是，不過沒子彈，槍再好也是燒火棍。

楚敢沒有直接回答戴季良的問題。

話才出口，戴季良自我否定著，王丹萍一方面要打理政務、秘書兩處，一手還管著陝福公司的事，自己絕對離不開他，怎麼辦？「算了，姐夫，等一下你去鄂處長那，請他辛苦一下，再去一趟北京吧。」

日本人想把手伸進陝西，戴季良默然了一會，終於點頭了，形勢比人強啊，只好讓幾個特務部門抓緊監控了。

戴季良說著把頭轉向了張自力。

「結束后開一次檢討會，月底第二、第三旅再來一次，三月中第一、第二旅進行最後一次合練。」

「滾！」

「不是說漢廠每三個月能給咱們300桿，怎麼就湊不齊這七八百桿呢？」

「你要求的野炮也是大日本帝國的管制軍械，所以帝國陸軍將派一隊教官來協助操作。」

王丹萍是怎麼回事，什麼事十萬火急，連稍等一會也等不了，戴季良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看到楚敢嬉皮笑臉的樣子，戴季良又把腳提了起來。

戴季良當仁不讓的下了逐客令。

「進來！」

「志翔，北京急電，總理請您立刻去北京。」

「宋科長已經派人潛入陝北了，如果一切順利，年後就會有詳細的陝北地圖和民軍編製傳過來的。」

看著想和楚敢一起出去的鄂濤，戴季良吞吞吐吐的叫住了對方。

「大帥，李根源是什麼意思，想建第二支陝軍嘛？」

「還是先搞個八連制的吧，咱們手腳不能太大，還得過苦日子啊！」

因此，面對戴季良的強硬，廣野猶豫了。

戴季良一拍桌子。

「將軍閣下，為了延和-圖-書長礦能更好的運轉，我準備在西安建立洋行的辦事處，以後還請督軍多多關照。」

戴季良看著兩個人，原來在眾人面前強抑的殺機現在頓時表露無疑。

北京城裡大總統和大總理之間的府院之爭方興未艾，而西安城裡的省長和督軍的矛盾到了無法調和的程度，1916年歲末的時候，李根源率先自任為陝西保安司令，由此拉開了未來一年陝西動亂的序幕。

「將軍閣下的氣魄非常的大，吆西，賺錢的生意，一個合格的商人是不會拒絕的。」

臨過年讓鄂濤離家北上，戴季良也有些於心不忍。

「真有相好的，這件事你替我辦好了，我幫你贖出來。」

「自雄，咱們存貨還有多少，夠打幾次的？」

戴季良一下子又開缺了個副官。

戴季良掃了大家一眼，不溫不火、不緊不慢的問著自己的第一副手。

正說著鄂濤呢，只見他又走了回來，身邊還跟著軍需、軍械處的副處長楚敢楚自雄。

雖然戴季良罵罵咧咧的，但是他的話一出口，所有人的心都定了下來，於是行禮之後，一個個魚貫而出，只有張自力和鄂濤被戴季良留了下來。

「王處長有急事求見。」

「什麼事？」

「……地方治安不靖，實業更生迭難，為保西省民眾之產業，故宜設民眾保安力量，根源不才，添為陝西省之長，願擔此重任……願克難盡職甫為西省保安司令……」

戴季良點點頭，正說著，屋外的副官敲敲門。

「楚敢，你馬上想想辦法，第一、優先保障老馬克沁的子彈；第二、寧廠不是能自造馬克沁嘛，你親自去談談，咱們不要https://m.hetubook.com.com火炮，優先採買新馬克沁。」

楚敢的脾氣還是沒改掉，和戴季良討價還價著。

「現在國外和國內的幾個廠都不生產了，咱們也不過還有近一百二三十萬粒的，不想想辦法，怕是再打兩仗就沒得打了。」

不過這麼一摸底，戴季良對另一種機關槍彈也關注起來了。

廣野眉開眼笑的點點頭，不過接下來的話就有些不對了。

楚敢對此倒是如數家珍。

「都給我滾回去，我不要口頭上的東西，我要看真槍實彈。」

當然戴季良的衛隊還是要保留的。

戴季良狂笑一聲，隨即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請便！」

「將軍閣下，還有一件事請您務必注意了。」

「這？」

再說了，每一次擴軍陝軍的力量就強大一分，對此，鄂濤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他這個軍政處長也是個橡皮圖章，有些事還得問問清楚。

「廣野君如此守信，我非常滿意，這樣，我這裏還需要20部電台，100部野戰電話機，不知道廣野君什麼時候可以運來陝西啊！」

「我查過，還有二百來萬粒，即便槍子廠建起來后不生產，這也能用幾年的了。」

戴季良才不管和省議會那個西安不能駐軍的協定呢，李根源不也違背了，有了這個借口戴季良更可以肆無忌憚。

「朴初兄，對陝北的作戰大綱你要把把關，年後，我要看到詳細的計劃。」

戴季良瞪了楚敢一眼。

「讓王履階去當副團長。」

「歡迎啊，歡迎廣野君投資陝西啊！」

張自力還真看不起李根源和陝北的民軍，當然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

雙方已經刺刀見m.hetubook.com.com紅了，當然手軟不得了。

戴季良一聽尖頭彈是機關槍要用的當場就打起退堂鼓了，機關槍可是個吃子彈的大戶，步槍300粒子彈要打一年，可機關槍一分鐘就沒了。

戴季良想了想。

「不過就是七九尖頭彈要供應新馬克沁用，最好能自己造。」

「之長兄，你別走，我還有件事。」

「至於這個團嘛。」

還沒等戴季良召見，看到張、鄂兩個人出去了，王丹萍立刻沖了進來，口中還猶自叫著，果然是出大事情了。

又是件麻煩事，陝軍擴張太快，原來富裕的槍械竟然也趕不上擴軍的速度了。

「自雄說，咱們手頭已經沒有漢陽造和88年原廠毛瑟了，這怎麼辦，軍械就不統一了。」

「若是日本方面不想合作，請便，要派教官嘛，21條都沒有的東西，陝西絕不可能接受。」

「去北京？」

「子彈呢？」

「很好，不過也不能完全寄希望于情報科的工作。」

「至於我的衛隊，就讓保定三期的丁果來當衛隊長。」

「這是我國陸軍省開具的特別證明，證明這批野炮已經運抵天津，只要貴國政府的軍火購買執照一下達，馬上可以起運了。」

戴季良這話就有些不客氣了，不過不去也不成，至少現在戴季良還混在皖系的隊伍里，總該做出點樣子來的。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說吧。」

戴季良一把搶過王丹萍手上的電文，飛速的看了看，「我這都火燒眉毛了，還讓我去和大總統打擂台，總理他瘋了！」

這二百萬粒聽聽夠多，但實際打起來還不夠打兩、三場大的戰役呢，他寧可讓人等裝備。

「這次合練要把無線htｔps://ｍ•ｈeｔubook.coｍ•ｃoｍ電通信的內容也加上去。」

「大帥放心，憑著咱們這二萬弟兄，絕對不會讓陝北方面得勢的。」

「事關重大，我還要請示一下京都本社。」

「還是先用曼里夏吧，等漢陽造配齊了再發下去吧。」

戴季良滿意的翻看著38年式105密厘重野炮的設計參數，點點頭。

廣野一副嚴肅的面孔。

戴季良說完這句才看向面面相覷的眾人。

「之長兄，我的意思，馬上把原來的西安警備團重新組建起來。」

「姐夫，要不你去？不成，不成！」

「定在2月8日，一過元宵就全體歸隊，第二天由第一、第三旅開始合練。」

「算了！」

「吵什麼，吵吵鬧鬧就能將這件事了結嘛？人家是鐵了心要和咱們硬幹，你們要是能，就在合練中把咱們陝軍的本事亮出來！我就不信了，幾千庄丁和刀客就能擋住咱們的雷霆一擊。」

「很好！」

「這麼大人呢，不成家，留在西安幹什麼，有相好婊子啊！」

戴季良的辦公室里，陝軍高級軍官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李根源動了大家的乳酪，是可忍孰不可忍。

「朴初兄，咱們陝軍明年年初的第一次旅級合練，什麼時候能開始？」

戴季良作勢預踢。

「自雄，咱們還有多少桿漢陽造？」

「哈哈哈哈！」

「就以左良的督署衛隊為核心，你再從下面各團抽調點咱們的老種子，騎兵團不是也缺機關槍嘛，炮第二團的機關槍連抽出來正好重組。」

戴季良好說歹說總算是讓鄂濤北上了，當然城下之盟也是簽訂了不少，比如什麼過年給孩子的壓歲錢等等等等，不足一一道來，而就在鄂濤起身的那一天，消和_圖_書失多日的日本人廣野也神秘的進入了西安。

「大帥！」

戴季良看了看張、鄂兩人，兩人會意的退了出去。

張自力當然明白戴季良的意思。

「有件事要麻煩之長兄了……」

看到戴季良這邊又要談軍務，王丹萍自覺的走了出去，軍人不幹政，政客不管軍，這個戴季良的鐵律，王丹萍這樣的親戚加親信也不敢稍有逾越。

「好，等一下我就去安排。」

今年的10月一直堅持對華採取武力蠻幹的白色帝國主義、浪人外交的日本大隈重信內閣垮台，日本元老總頭目山縣有朋公爵的頭號門生寺內正毅伯爵上台，日本政府被迫改用懷柔、親善外加經濟侵略的所謂菊分根式的黃色帝國主義。

「大帥，其實咱們可以用毛瑟九八來裝備警備團和新衛隊。」

丁果是江蘇儀徵人，也是戴季良半個小老鄉，自然是信得過的。

廣野笑吟吟的看著戴季良，手一遞，幾疊紙就遞了過來。

「這個團是十連制還是八連制的，副團長安排誰去？」

楚敢這樣說頓時把戴季良嚇了一跳，要知道現在陝軍的機關槍配置里，老式黑火藥馬克沁的數量超過二十挺，若是子彈不到位豈不是費了他一半的戰力了。

「督軍閣下，這份合同我算是不辱使命了。」

「自己給自己開3000塊差旅費，對了，不要走陝軍的賬，走我的特支費。」

「雖然陸承武被民軍奪走了3000桿，可是這一轉手，咱們也搶回來1000多。老實說，這槍賣了我也心疼，不如就先讓警備團和新衛隊用這槍吧，等漢廠的槍陸續到位了，咱們再換裝也不遲嘛。」

「沒問題，不過大帥，你總得讓我過了這個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