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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信不信，北京的消息明天就能上頭版頭條。到時候，西安城和整個陝西不開鍋才叫怪呢！」

都中今日大變，徑由軍警大肆捕抓愛國之青年學生，余竊以為實為不智。

「志翔！」

「再等等，再等等！看看風色再說。」

戴季良倒是被陳廣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不過隨即點點頭，示意陳廣有什麼直接說出來。

「很好，你們明白就好了。派人潛伏進去，了解學生想幹什麼，會幹什麼。」

另外火藥廠今年年底之前會建成投產，這樣咱們可以保證初步的彈藥生產了。」

戴季良說是副旅長，其實就是旅長，陝軍新編的各旅團里除了極個別的資深者之外一律是副手主持工作，對此藤武怎能不明白呢，這一下就直接到了陝軍中高層了，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戴季良早有算計，他的貨主要走的是長江水運及蘆漢路，其中長江上是英美的勢力範圍，絕對不會有哪個勢力敢吃飽了撐的動歪腦筋。

「不就是咱們定的那些機器嗎？」

「學潮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不要自作主張去搞什麼鎮壓。」

戴季良揮揮手，其他兩個人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

梁任公少年中國有言：少年強則國強，少年智則國智……北京大學等校學生，糾眾集會縱火傷人一事固屬年少者血勇，然雖有出格但不失以愛國……大志大愛，此系國家興盛民智開化之兆，望都中諸公https://m.hetubook.com.com明鑒……凡謀加戮學生者可謂之國賊……支！」

「外爭主權，內除國賊！」

「卑職明白，卑職馬上派人想辦法打進這個學聯內部。」

「也好，能用的你都搬去用。」

「讓丁果去接手。」

王丹萍苦口婆心的勸戴季良。

「那，大帥，憲兵司令部的業務交給誰呢？」

「報告大帥，七九尖頭彈生產線已經調試完畢，目前每月可以生產1000粒，預計年底可以達到月產7000粒的生產水平。圓頭彈目前月產12000粒，手榴彈月產3000枚。」

全國的工商界人士則發起抵制日貨，組織國儲金。

「現在政府口徑未定，咱們陝西不能當這個出頭鳥啊。否則，否則北洋各派都會視咱們為眼中釘的！」

消息隨即傳回國內，上海總商會當即發動不買日貨運動，廣州則組織國民外交後援會。

而今唯一可慮的是在洛陽編練的參戰軍，然而現在趙倜和老段為了這事已經鬧得沸反盈天了，想小徐也不敢輕易得罪兩頭。

「還有學聯，年輕人衝動又盲從，你們有什麼主張嘛？」

看著匆匆而來的陳廣，戴季良第一句話就直奔中心。

幾個主管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然而情治部門之間的摩擦不是戴季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

果然一如戴季良所料，這場北京學潮迅速擴大為全國範圍內的愛國學生運動。ｍ.heｔｕｂｏoｋ•cｏm.coｍ

這種事對戴季良而言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戴季良一咬牙。

「我顧不得別人了，咱們家裡的火不能著起來。」

9日北京中等以上學校成立了學聯，不久天津、上海、武漢，以及全國的主要城市也都成立了學聯，並在上海成立了中國學聯會。

「美國洋行的貨，我就不信了，北京政府和沿途的那些督軍們敢輕易攔截。」

「不要急，咱們陝軍現在推行正規化建設，凡是沒有必要，任何人都不能在同一個崗位獃著太久。你和宋澤剛、郭秉昌不同，你的資歷已經夠了，現在咱們擴軍，缺少幹部啊，陝軍第三師第四旅缺個副旅長，你想不想過去？」

三個人面面覷，戴季良一面說不能鎮壓，又一面在問該怎麼辦，一下子把他們都問住了。

「志翔，你這可是徹底撕破臉了。」

「看報，看報，北大校長蔡元培辭職抗議政府迫害學生！」

因為是公事，陳廣顯得非常的坦蕩。

「藤武你留一下。」

「不能等了！」

戴季良倒忽視了。

「……職奉令守陝境，然雖處地方，心憂廟堂。

戴季良不信了，老段連一介師長都搞不定，他能奈何得了堂堂一省督軍？「另外，命令何光夫立刻做出乘車北返的架勢，若是哪個敢攔截，給我打！」

「志翔，這個通電不能發！」

上海還成立不計其數的「救國十人團」隨後集中成立了「中華救國十人團和-圖-書聯合會」北京學生們則組織若干演講隊，以宣傳進行反日救國運動。

「你可要想好了，咱們現在還沒有能力關起門來自說自話啊！」

王丹萍目瞪口呆的看著戴季良，無力的頹倒沙發上。

還是郭司南之前隱隱約約聽戴季良說過點什麼，現在靈光一現。

他這裏可比不得別人，300多號軍官候補生是他的命|根|子，要知道能出來投軍十之八九都是熱血男兒，萬一？戴季良已經不敢想像了。

不過三酸廠已經完成建設，這個月底可以投產，預計年產量可以達到氫氯酸150噸，發煙硝酸90公噸，發煙硫酸220公噸。

郭秉昌這麼一說，藤武也明白過來了，他立刻大聲的保證著。

關鍵就是蘆漢路在河南這一段，不過憑著陝軍和豫督趙倜在鴉片買賣的關係和貨物的洋人面子，宏威軍現階段是絕對不會輕易干涉。

戴季良站起來，煩躁的在廳里踱著步。

「你和羅經理他們配合好，想盡辦法擴大彈藥的生產。銅不夠不要急，等小面值的省鈔上市了，還怕那些銅錢銅圓的回收不上來嘛？」

「打倒賣國賊！」

通過情報科北京站的電台，消息飛快的傳到了西安，同樣北京焦躁的氣氛也感染了西安城裡的達官貴人。

聽著戴季良的話，藤武心裏就是一驚，還沒等他表態，戴季良擺擺手。

「彼此之間要交流，不要自己人之間鬧矛盾，被人鑽了空子。」

陝西因為戴季良一和_圖_書開始就旗幟鮮明的站在學生這邊，所以受到的衝擊尚小。

戴季良掃了掃自己手下的三個特務頭子。

「制約咱們擴大生產規模的主要還是無煙火藥和銅材。

「另外，要注意了，有些人要長期潛伏，有些人可扮演些短期面目，還有。」

戴季良看著一臉惶恐的王丹萍，笑了笑把電報往桌面一扔。

「頭可斷，青島不可失！」

「很好，通電中央，陝軍上下情願就地解散，不再負擔地方治安之責任。」

戴季良點頭，自己是在一窮二白的陝西有了一點基礎，段祺瑞想要僅憑一電文就盡數剝奪，想都不用想。

戴季良這封電報是赤|裸裸的要挾，而讓第三旅北返更是給皖系釜底抽薪的一擊。

上海、廣州、漢口5月7日都爆發了聲勢浩大的學生遊行。

「還我青島！」

而最為慘烈的遊行罷課發生在日本東京，這一天總共有36位學生為日本警察逮捕，毆打致傷者不計其數，其中年紀最小的小學生李敬安年僅10歲，亦被衝倒，日本警察還跑過來腳踐踏他的腹部……

「看報，看報，戴督軍為北京學生鳴冤！」

戴季良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讓陳廣馬上過來彙報。」

戴季良用手指敲著檯子。

話雖如此，但是送走了患得患失的王丹萍，戴季良還是馬上招來了自己的軍械監理。

「銅圓局裡還有機器嘛？」

「再說了，寧廠、滬廠可都在直系的地盤上，陸軍還能大過地主面子嘛？ｈetuboｏk.ｃｏｍ•cｏm」

「藤武，有沒有想過回到部隊第一線去？」

「請大帥放心，咱們一定不讓別的什麼人操縱學生這股力量。」

其他各省省會也有不同程度的學生遊行罷課。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戴季良手指點點，示意藤武坐了下來。

「大帥，有件事我想跟您要求一下。」

送走了陳廣，他馬上招來了郭司南、藤武和宋成，他有另一件要緊的大事要關照下去。

戴季良搖搖頭。

「銅圓局裡有些機器還能用，在那裡也是浪費。您看，與其讓它們白白腐朽，不如讓我把它們搬到軍械修理廠去。」

時局如此動蕩，段祺瑞卻一口咬定這是錢能訓內閣無能，教育總長傅增湘包庇學閥蔡元培並發動安福系開始倒閣，當然作為第一個出言支持學生運動的督軍戴季良也被段祺瑞徹底認為是背叛。

對於這些數字陳廣倒背如流。

在一連熱串血沸騰的口號之下，由留日學生開端，由學生自發的五四愛國運動終於轟轟烈烈的爆發了。

「很好！」

「看報，看報，南方議和代表聲援愛國學生！」

「看報，看報，北京14位大專學校校長聯發通電，學生愛國無罪！」

戴季良盯了三個人一眼。

「志情，咱們的軍火生產到了哪一步了？」

「要求？好啊，說！」

「擼奪本兼各職？」

既然和藤武說開了，戴季良自然早有決斷，身邊的人也該動一動，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嘛！

「卑職等明白！」

「發，現在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