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向東是晉軍和直系的地盤。你們看，我們是不是搞他一下？」

多下來的3磅炮編到了新兵司令部和速成學堂的炮兵教導隊。

「大帥。」

張瑞璣微笑著將手抽了出來。

馬弁端來茶，退了出去，兩個人又扯了幾句客套話，戴季良這才把今天的主題說了出來。

戴季良笑嘻嘻將張瑞璣讓到了上座。

說著戴季良用力的握了握，這才放開。

后又任山西省軍政府財政司司長，陝西國會議員，安福系國會建立之後，戴季良請他回陝出任民政廳廳長。

「方欽，你派人請衡玉先生來一趟。」

戴季良原原本本將自己和皖系交惡的故事說了一遍。

看著北京發來的電文，戴季良冷笑著丟到了檯子上。

「這件事你遲早要知道的，你的情報科的責任還很重呢。」

無論關東如何飄搖，志翔只管埋頭陝西建設。

「大帥客氣了。」

「前日我曾發電邀賀徐查辦使收回蒙古，然至今不見回電，竊以為徐痛惡已深，故為自保還要請衡玉先生南下一趟。」

「壞了，能最後居中調和的人也沒了。衡玉先生，實在抱歉，這大冬天的要讓你鞍馬勞頓了。」

「急也急不起來啊！」

張瑞璣不愧是人精，一下子看出來戴季良的目的。

戴季良搖搖頭。

「同病相憐，同病相憐呢。」

「北面隔著浩瀚草原和荒漠，咱們不可能向北發展，再說還隔著胡景翼部和井秀岳部呢。」

「各師旅的特種兵配置情況和_圖_書怎麼樣了？」

戴季良點到為止。

嗯，這次咱們不用提什麼條件，應該聽趙周人會給咱們什麼條件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王丹萍還是小看了這位睚眥必報的徐總司令了。

「好像還準備派吳光新繼任河南督軍，安福系議院秘書王印川繼任河南省長。而且從咱們得到的湖北的消息，吳光新的長江上游警備軍已經準備向信陽開赴了。」

「我這就出發。」

「我看要不先安排輪訓吧。」

至於8個旅炮連按著3門6磅炮、3門2磅炮的規模重新編組了。

宋成在屋外敲了敲門后，推門走了進來。

「不過，我可有個前提，要打下來咱們守得住，守不住，乾脆還不要打，白浪費咱們原就不多的人力財力，還結了冤家，不值得。」

戴季良發的漾電有如泥牛入海般毫無消息，已經死了心的戴季良終於把目光轉向了直系。

他想了想，走到邊上的電話機旁抓起電話。

眾人就是一愣，就聽宋成繼續道。

「剛剛接到北京的電報，馮大總統薨了。」

「姐夫，你的人再去一趟開封，事情有變化了。

「大帥是想和吳子玉聯手吧？」

是的，老段和小徐這次是自掘墳墓。

東兵不西進，陝軍不出關。」

「進甘？」

「最近聽說皖系和孫文略有勾結？王揖唐在上海四處碰壁，只有孫文力挺他。說什麼談判不必在中日軍事協定等問題上斤斤計較等等，如此一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雖然和談可期但陝西危已。」

戴季良嘆了口氣，外購軍火還沒運進來，國內的又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即便是已經五內俱焚了，此刻也只能苦中作樂。

戴季良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從檯子上擺的一疊地圖中抽出一張，展到眾人面前。

「幹部的問題稍後再說。」戴季良擺擺手。

戴季良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疾走了兩步，又兜回原來的位子。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呢。」

張瑞璣也明白事態的嚴重性，於是也站了起來。

民國9年元旦，北京政府以參戰有功為由，下令把段的功勞說得天花亂墜並發表「參戰勛績尤著者」的勛令。

「大帥。」

「大帥。」

第四師到現在還沒一個團能配置的，李過已經在罵娘了。」

「沒意思！」

這句話倒是有幾分戴季良前世的味道，於是戴季良笑著點點頭，也算是許可了。

「除了重炮團的架子是搭起來了，但是除了4門十生半以外，其他的火炮還沒有到位。

在授勛令中，王士珍得到勛一位，段芝貴、薑桂題各授九獅軍刀一柄，梁啟超頒給「偉識匡時」匾額一方，曹錕授為虎威上將軍，就連戴季良也得到了勛二位的加賞。

「真是普天同慶啊！」

「再說，川軍好歹加起來還有十來萬，就憑咱們這幾萬人，我看不現實，陳二庵的教訓咱們要記住啊！」

他們早知道戴季良擴軍是為了打出去，但是戴季ｗｗw•ｈeｔｕｂｏoｋ.cｏｍ•ｃｏｍ良把目標一直藏在心裏，現在終於可以揭曉了。

幾個人瞪著戴季良一臉疑惑。

張自力和鄂濤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的一起問道。

「那目標呢？」

「烏七八糟，不知所謂，連曹汝霖、章宗祥、陸宗輿這等全國喝罵之輩都能得授勛位，我看這北京政府的獎章可以大街上甩賣了。不要管他，之長兄你繼續說。」

這下倒好，被張自力一搶白，搞得老大的沒勁。

鄂濤點上一支煙，淡淡薄霧在室內彌散開來。

鄂濤在文件堆里找了找，這才翻出來一張表，詳詳細細的讀著。

第四師是目前整訓情況最差的，基本上就是一個架子。」

「什麼？」

張自力也笑了，戴季良這個說法不啻是已經取消了東進的可能性，且不說中原是四戰之地，就說閻老西的晉軍，等到陝軍翻山越嶺的過去了，人家也早就好整以暇的等著你呢。

另外咱們機關槍還是有缺口，11.43口徑的舊馬克沁已經全部移交給各警備總隊和新兵司令部了，但七九新馬克沁即便是按每團4尊來配置也只能先安排給三個師和騎兵團的。

「給我接王秘書長。」

「而且第四師尚缺一個旅長兩個團長，這個還有待大帥親定。」

戴季良白了張自力一眼，他原本就等著看某人的笑話呢。

「是啊，進甘！」

「不摻就不摻。」

戴季良笑著用手攙扶著張瑞璣，此人現年84歲，雖然還沒有到老態龍鍾的地步，但是這位山西趙城m.ｈｅｔuｂoｏｋ.ｃom.com的前清進士資歷卻是駭人，不但清時歷任陝西各地知縣，而且西安光復的第三天就曾受命組織民政府。

不過此老一直觀望，最近才抵陝擔任省政府顧問一職。

「而甘肅嘛，8個鎮守使加起來也不到30000人，其中最能打的老北洋也早就腐化了，所謂天授不取反受其咎啊。這樣一個爛攤子，我們不去收拾，難道還要便宜其他人嘛？」

「不過七九馬克沁應該還有幾尊吧，都給李德彪，讓他在師一級先安排一個機關槍連吧。」

「太好了！」

雖然戴季良這麼做是尊重他，但他也是久歷宦海的人物，怎麼可能自以為是的託大呢。

「張某還不是一將腐之老朽，大帥還是不要摻了。」

擱下電話，戴季良想了想，走回原先的位子，「朴初兄，我決心已定，你立刻做一份行動預案。準備打仗，打大仗。」

戴季良笑吟吟的看著幾個人。

「衡玉先生龍馬精神，是小子失禮了。」

「宋成，你留下來。」

「目下咱們陝軍一共編製有四個師。

「朴初兄，你不會不說嘛。好了，好了，我的意思是進甘。」

「參謀長、鄂處長，剛剛接北京的消息，段督辦要求內閣立刻撤換趙倜。」

「衡玉先生，這次志翔有事煩勞了。」

「寧可讓人等裝備，也絕對不能讓裝備等人。」

戴季良在這張中國行政地圖上指指點點著。

除了齊裝滿員的第14師外，陝軍第二第三師經過遞補已經處於半滿員的狀態，到時候只要適和*圖*書當抽調警備總隊和地方保安團隊就可以一戰。

好，好，我掛了。」

海軍榴又給了14師騎兵團，另外還有軍械庫里封存9門7生半山炮。」

「志翔替陝西民眾多謝衡玉先生了。」

「大帥。」

戴季良立叫住了想避嫌退出去的宋成。

既然正事已經交代完了，戴季良正興緻勃勃的請教張瑞璣古詩的時候，宋成突然神色恍惚的闖了進來。

「衡玉先生，此去我沒有別的話，就替我帶一言給子玉兄。

戴季良從來沒覺得山西話有如此好聽的，頓時一把握住了張瑞璣的手。

戴季良想著雖然川軍不經打，但是就和川軍要攻進陝西是非常困難的一樣，陝西進攻四川一樣要越過兩座大山，這麼艱難的補給線足以拖垮一隻最有戰鬥力的部隊。

各師的炮兵團嘛，先按1個6門制7生半野炮連、3個4門制7生半山炮連和2個4門制6磅炮連的規模組建。

「另外除了14師各特種兵比較齊全以外，剩下三個師騎、工、輜只是各編了一個連。

張自力揮了揮手，將鄂濤噴出的毒氣驅離了自己的身前。

「你還是別賣關子了，東面咱們是夠不上手的，直皖系咱們都惹不起，你還是直說了吧。」

戴季良一個挫手將放在茶几上的茶碗打翻在地，他猛的站了起來，看看宋成，再看看張瑞璣。

「也罷，張某歷游國內還未見到過像大帥一樣傾力於國家建設的，若是大帥被逼離陝，既非陝人之福，也非國家之福啊，張某這就替大帥南下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