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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不是準備在陝西開辦大學嘛。

「好，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到時候派人在潼關迎一迎就是了。」

「不想干就明白說出來，不要解釋，你在上海穿什麼我看不見，我也不過問，你進了陝西你就是陝軍的一分子。怎麼，穿一個中校的軍服委屈你了是吧？好，我給你一個機會，明天把手頭的事務交代一下，去速成學堂報告，我會讓之長兄安排你一個教官的職務。」

戴季良熱切握著杜秉誠的手。

「我原本就沒有準備用國內的教師教。」

「明白就好！」

「卑職明天一定準時向鄂處長報到！」

「自雄。」

「估計那兩個是什麼情況，你們也都知道，現在當娘的有了我的種，可是生出來后怎麼辦？你爺我是不忌諱但是母女倆處在那也彆扭，所以我想來想去，只有你這裏冷清。怎麼樣？替爺養著吧，百年之後讓他給你送終。」

戴季良聽任著白氏的拳頭雨點一樣落在自己身上，反而苦笑著安慰著。

「要不要我給你過繼一個孩子？」

「該不會吧，小徐不是剛剛挑撥鎮嵩軍和戴季良見過仗嘛。這不可能吧，太可笑。」

幾年了，看著別人一個個都有了，膝下空虛的白氏的脾氣越來越不好，所以戴季良這才有這麼一問。

果然這句戴季良剽竊的名言一出口，兩個讀書人對視了一眼，臉上不約而同掛上了笑容。

李元鼎向戴季良介紹著。

「滾出去！如果你瘦不下去，那就一輩子準備在中校階級挨著吧，看看後面的一個個超過你，你羞不羞？」

這不，給大帥引介一下，有話咱們m.hetubook.com.com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秉誠的意思我明白了。」

曹錕的親兄弟曹銳正好在邊上，他在天津倒是和王丹萍喝過幾次花酒，也隱隱約約得到一兩句隱晦的暗示。

戴季良捏了捏李沅的手，這樣大度的正室，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去看看他們兩個。」

戴季良許諾著。

保定的主人皺著眉頭，王丹萍一來到北京就上躥下跳的，非但下令陝西國會議附和安福系的倒閣，而且幾次前往團河拜見段祺瑞，顯然一副重歸皖系的架勢。

戴季良眉頭一挑，不過他在下屬面前掩飾得很好，手一擺示意道。

白氏抹了抹眼淚。

「屁話，那還不是為了戴季良定的那批日本軍火嘛。」

戴季良拉開房門。

司馬點點。

顧長清要到陝西來，上海出了什麼事了？看著司馬的背影戴季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當中。

「因此，能做的是有限的，怎麼把有限的錢用在刀口上呢？」

「爺在外面有兩個女人。」

「爺，好消息，老三、老六都有了。」

「算了，等下我也去一趟吧。」

戴季良沉重的說著。

戴季良一回家，大房李沅就向他報著，齊喜、劉氏過門已經快兩年，齊喜跟著戴季良的日子更長。

「把肚子給我練回去，咱們陝軍里有哪一個中校像你一樣。」

戴季良擺擺手止了兩個人的開口。

「不對，馬上打電報去問問趙周人，戴季良在河南搞什麼鬼呢？」

「我也是這個意思。」

「我會關照她們幾個的，要是齊秀敢胡說八道，你可以當面打她的嘴。」

戴季良m.hetubook.com.com早就說過，不在速成學堂當過教員是不能晉陞上校的，所以現在一大幫子副團長、副旅長都在速成學堂里兼著職，現在顯然也挨著他了。

「戴季良是什麼意思？」

「爺。」

「第一樁，打電報到河南去查一查，戴季良和趙周人間有什麼秘密約定。第二樁，打電報給吳子玉，陝西的使者不是還在岳州嘛，不就是東軍不入關嘛？好，跟他談。」

「大帥，秉誠個人的意思是，現在陝西缺乏的不是高等教育，而是全面的鄉村教育和師範教育。咱們育人不能有功利性，陝西辦工科大學固是利國利民的好事，然而國內目前的工科教授老師卻是屈指可數的，幾個大學寶貴得不得了，陝西未必能將人請到啊！」

「什麼不可能，什麼好笑？」

戴季良嘆了口氣。

戴季良搖頭，歐洲的嘴臉他今生前世見得多了，指定貸款買他們的東西一準是價高質次的。

戴季良興奮的錘了司馬一拳。

「別跟我裝，齊喜她們兩個小的不知道，你們三個年紀大的會不知道嘛？」

戴季良發作著。

曹錕雖然在人前一副憨厚的樣子，但是布販出身的他，早就閱盡了世上百態，他明白今天說的話，明天自然可以吃進去。

「陝西大學我是一定要建的，而且越早越好。但是秉誠兄的意思我也明白，我個人可以捐資一個小學校的全部開辦費和維持費。」

「你看你成什麼樣子了？西裝革履，很有風度呢。挺著個大肚子，還像軍人嘛？怎麼，不想幹了？」

看著在自己懷裡抽抽泣泣的白氏，戴季良嘆了口氣繼https://m.hetubook.com.com續著說著最初的話題。

「拿下來了，齊華剛剛從天津打來電報，載搏這小子同意拿出200萬來投資陝西，另外其他幾個貝子、貝勒也湊了200萬，半個月內第一筆錢一準打到陝西咱們的賬上。」

「大帥，這是榆林中學的校長杜丕功杜秉誠。」

戴季良把白氏摟得緊緊的。

普及義務制教學的確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以陝西目前的財力，要全面普及中小學還是有難度的，特別是在面向未來戰爭的高等教育佔據了大多數經費的情況下，是不現實的。

戴季良如此推心置腹，李元鼎和杜秉誠又怎麼感覺不到自己的擔子是如此的重呢。

楚敢一下子抬起剛才低下的頭，不倫不類的給戴季良行了個軍禮，雖然戴季良說得嚴厲，但是他很快就聽懂了。

「比利時人和荷蘭人咬死了這筆錢一定要購買他們的產品，大帥不是說準備全部投到德國嗎？這不，現在為這件事僵著呢。」

陝軍三天之內殲滅了鎮嵩軍的主力，這讓各地諸侯都高看了陝軍的戰力，第三師又是曹錕的心頭肉、大本錢，因此，有些著緊也是正常的。

「養我可以，但是這孩子一出生就得抱過來，而且我就是這孩子的親娘，府里不得有人亂嚼舌頭。」

「長清？」

「寧可利息高一點，採買權一定要握在咱們自己的手裡。」

「是，按您這話再找他們談談。」

「來，咱們坐下談。」

賓主坐定之後，戴季良親自給兩人倒上了水。

「大帥。」

「對了，老四有沒有犯脾氣？」

看過兩女，關照過她們少運動，多休息，再在兩女和-圖-書的攻勢下同意繼續安排修女來給她們上外文課，戴季良這才轉到了白氏的院子，一進門卻發現白氏已經候在那了。

「大帥，要不，咱們就退一步？全訂他們的機器得了。」

戴季良把自己打算從德國引進人才的計劃說了一下，「咱們不能滿足於今天起了一個工廠，明天買來幾部機器，咱們要學會自己走路啊！」

戴季良點點頭。

「哥，我看戴志翔不過是端架子罷了。」

「男人嘛，家花不如野花香，你們若是不擔待，也不會忍到現在了，你們心裏的苦，我都知道。」

戴季良看了看兩位讀書人。

因此，瓜熟蒂落也是正常的事，不過要麼不來，一來來三個，還是讓戴季良有些措手不及。

「怎麼，灰心了？」

「現在這個世道，我不得不把大部分的金錢花在維護手中的軍隊上，否則不要等我建設好了，其他人就要來毀滅它。」

我力邀秉誠兄過來襄助，不過秉誠兄好像有己的意見。

「那個王一民不是也拜訪過徐大總統和總理嘛？」

「請大帥放心，有大帥的支持，我和秉誠一定把陝西的教育辦好。」

「哥，你是怕？」

曹銳雖然只會收刮地皮，但是所謂近朱者赤，他這麼多年耳聞目睹下來也學到一點門道。

「不行！」

戴季良按住白氏扭動的身子。

送走了義大利人，戴季良留下了楚敢。

子逸先生，你們任重道遠呢。」

「慌什麼？」

「大帥。」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對了大帥，有一個好消息，二爺打電報過來說是這個月底下個月初會來西安一趟。」

戴季良想了想這才說道。

面對自己不成和-圖-書器的弟弟，多少年喜怒不形於色的曹錕也有些厲色了。

「秉誠兄儘管直言，意見不同不要緊，關鍵是求同存異嘛。」

「對了，和比利時人談得怎麼樣了？要是那500萬也拿下來，咱們最近幾年買機器、請人才的錢就都有了。」

戴季良拍了拍楚敢的肩。

曹銳被曹錕這麼一罵也慌了神，他這個直隸省長可不是憑著真本事上來的，萬一曹錕倒了，他也得跟著倒霉。

「秉誠兄在榆林育才教人，志翔早有耳聞呢。」

「咱們不過晾了他幾天，就拿臉給咱們呢，還真的和老段和好了。」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是一個小學校不過是杯水車薪，但是你們可以遊說陝西有錢人，眾人拾柴火焰高嘛。

戴季良親了親家裡最美的花朵，白氏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現在都不能生養，將來怕是就更困難了。

司馬嘆著苦經，兩邊為了這件事頂著牛呢，他也作難呢。

「爺是說真的？」

「別皺著眉頭，爺跟你說的是真話。」

楚敢剛剛出門，司馬就鑽了進來。

「是！」

戴季良順手橫抱起白氏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說什麼剛剛見過仗，戴季良現在還不是和劉鎮華打得火熱嘛，不是連自己南下的陝軍也全部撥給了劉鎮華嘛。等一下咱們第三師從湖南回來，陝軍從潼關殺出來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說不定，這個孩子能帶來好運，還等著你自己生養一個呢。好了，好了，別哭了，看爺這臭嘴。」

「好啊！」

另外，不單單要健全鄉村教育，還要開辦工人夜校，培養咱們自己的技工技|師。

畢竟姜還是老的辣，不滿的掃了掃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