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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點點頭，向身邊的兩人解釋著。

當然馬麒還是要討價還價的。

「不過我等手下的軍火糧秣被服的補給，是不是也歸屬大帥調撥呢？」

戴季良的做法不可謂不毒辣，就算馬廷勷或是馬璘的後人有心復讎，難道將來還能從兩地的回民手中把田土奪了回去嘛？只此一條，就絕了二馬東山再起的機會。

「我兄弟沒有意見。」

「是，是閣臣糊塗了，閣臣的意思是戰鬥兵能人手一槍嘍。」

「要小心，西藏是英國人的勢力範圍，可能英國佬會向北打你的主意。」

一道金光閃過，一塊拳頭大小的狗頭金在盒底熠熠生輝著。

戴季良這是拿架子，馬麒不是不明白，但是戴季良存心給他這個人情，馬麒不接也得接了。

才進房間的謝志庚不滿的問著。

「咱們陝西也有三酸廠，投產時，我去看過，酸氣的味道的確不太好。」

戴季良冷笑的看著馬麒，給槍不給子彈，你還是燒火棍一根。

戴季良想了想。

「郭副局長來電，日本人廣野已經動身前來蘭州了，問怎麼處理。」

「軍校教育交給朴初兄，至於軍政處長交給光夫兄吧。」

對於二馬的鼠目寸光，戴季良不屑一顧的哈哈大笑。

「請問，吳蘊初吳葆元先生家在這嘛？」

「難道，是想讓寧海軍上下投錢興辦實業嘛？不過咱們可沒有餘錢。」

「你儘早做好進入海東的準備，馬麒他們現在是好說話，但是磨磨蹭蹭是免不了的，故土難離嘛，自家江山打下來也不容易。」

「大帥的意思是？」

甘、涼不可謂不富庶，但二馬的部隊里快槍的數目卻依然只能滿足半數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需求，炮也可憐巴巴不過幾尊，機關槍更是見也沒見過，故此，戴季良明白寧海軍恐怕也是一樣。

「不錯，我倒忘了，這青海可是產金的。」

海東可是富庶之地，讓出這塊寶地，戴季良兩個旅的番號還是不夠的，多少還得再掏點真東西。

吳蘊初急切的拉住司馬的手。

「閣臣兄，勛臣兄，你們放心，志翔是不會讓你們把海東的田產都賣了的。」

「現在青海雖然不能明目張胆的建省，但是有一些前期的工作，你還是要做起來。第一個是教育，青海漢回蒙蕃雜處，民族矛盾深刻，只有教育才能彌合彼此的衝突，這個我會讓杜丕功來幫你一把，他挑這個教育廳長，我想應該是盡職的。」

「哦，明白。」

戴季良向兩人介紹著。

「多謝大帥！」

「鄂鎮守使和甘肅第二師馬上要移兵海東了，你們家大業大，還是回去早做準備吧。」

「只要閣臣兄和勛臣兄，不把原有的傢伙藏起來就好了。要不這樣吧，你們把手中的漢陽造和水連珠交上來，我讓軍需處一桿換兩桿，多出來的我可以不算在該配發的裏面。」

「小日本的鼻子倒尖。」

戴季良的話一下子讓馬麒兄弟臉上的笑容凝住了，然而他們沒有想到戴季良是先抑后揚。

「若是有可能，你去和九世班禪聯繫一下。」

司馬和牛策勛捂著鼻子看著身邊同樣一臉懊喪的謝志庚，由於顧長清正在忙著搬廠退股，而王寵佑正和幾個洋人朋友聯繫去歐洲后的行程，所以探訪吳蘊初的事就落到了拿了陝福公司薪水的前和圖書大買辦身上，而今天一來就發現這裏戶戶閉門，惡臭刺鼻。

馬麒這個想法簡直太出格了，說出來徒徒讓戴季良好笑。

「連14師都有大量的徒手兵，兩位的騎兵旅說什麼的都不可能實現人手一槍吧。」

「沒錯，我會統一安排的。閣臣兄放心，我知道西軍的裝備極差。」

「大帥，西安來電。」

「我是，你們是？」

「火炮、機關槍暫時是不能配發了，等兩部完成移防和點檢，就讓軍需處按實撥發槍彈吧。」

戴季良的話頓時讓馬麒兄弟臉上火辣辣的，顯然他們已經在打這個算盤了，被戴季良事先點穿，頓時有些訕訕的樣子。

「就是這裏嘛？」

「陝西能產氫氯酸嘛？」

「去年年中剛投產，現在一年能生產近300公噸的氫氯酸，無煙硝酸和無煙硫酸也能生產近200公噸。」

為了這事吳蘊初的夫人吳戴儀沒少跟街坊鄰居說好話、賠不是。

戴季良向鄂濤交代著。

這樣，我把原來陝西督軍府的汽車連派給你，一切就拜託了。」

「之長兄，海東就交給你了。陳峰濤這小子心思活絡，讓他做這個甘肅第二師師長相信會是你的好幫手的。」

司馬反覆叫了好幾聲，門終於打開了，一個外貌還算整潔的三十歲許男子探頭出來。

戴季良站了起來。

戴季良露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看著眼前的二馬。

一聽戴季良的話，馬麒急忙修正。

話雖如此，戴季良的語氣卻和著陰森。

「不好意思，幾位請進，快請進。」

「方欽。」

「大帥放心！」

「寧夏也是這樣，這個不好。」

「大帥這可是真的嘛？」

戴季良已經準備m•hｅtuｂｏｏｋ•com•com好派人對康藏的滲透，他這一次繳獲了相當數量的馬蒂尼單發步槍，正好作為敲門磚。

「派人告訴林省長，請他和陝西王省長聯繫，安排甘肅商界到陝西看一看，走一走，這個實業咱們還是放在第一位的。」

馬麒眼中精光一閃，戴季良如此大方，讓他突然有些懷疑裏面是不是另有文章呢。

「第二是修路。

「還請大帥體恤我等回民。」

司馬一口地道的官話，頓時讓吳蘊初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先生，咱們好好談談吧。」

戴季良點點頭，既然寧海軍還算識趣，那麼就先留下來看看吧。

「既然兩位現在不願意，也沒有關係，等兩位看到實績再說吧。」

「替我送送兩位旅長。」

送走了鄂濤，方欽走了來。

戴季良一擺手，「上次說好了，寧海軍分成兩個旅，一個移兵海原、中寧，一個等肅州平定后移兵安西，所有部屬點名發餉，兩位沒有意見吧？」

吳蘊初正為這事犯愁呢，一年多的試驗，幾十克成品已經制出來了，廉價的、批量生產的方法也找到了，可是就是沒有人願意資助他開這個廠子，現在一聽有人願意開廠，頓時有些喜出望外。

「土裡刨食怎麼比得上辦實業？」

司馬詫異的看著吳蘊初。

馬麒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戴季良，不知道他壺裡到底賣的什麼葯。

其實從皋蘭一戰的收穫中戴季良就發現了現在諸馬外強中乾的本質。

「不過，現在西北軍也不寬裕啊！」

「不過，你不要怕，這個地方，他們鞭長莫及。」

「不過現在西北軍用的漢陽造一時還配不齊整，只能給你們兩個旅一些曼和*圖*書里夏和明治三十年步槍了。」

戴季良想了想。

說實在能得到這個甘邊寧海鎮守使兼蒙蕃宣慰使的職位對鄂濤是做夢一樣，雖然手中能管的兵只不過是紙面上的三個警備總隊和一個礦業總隊，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此刻的好心情。

「能啊！」

「那好吧。」

「當然是真的。」

「太好了。」

戴季良看著兩個屠夫聞名的回回，發出了令二人不知所以然的笑聲。

「這哪能嘎臭啊！」

戴季良點點頭，不收怕是兩人不會安心的，不過他並沒有直接打開盒子。

戴季良不用想知道，廣野是盯上玉門的石油了。

馬麟和馬麒對視一眼，不得不小心謹慎的回應著。

吳蘊初一下子站了起來。

「現在陝西各界辦廠已蔚然成風，陝西財政廳做過統計，第一家紗廠從1917年開業，到現在不但已經完全收回成本，而且紗錠已經由最初的1000擴大到5000錠。」

「請大帥放心，這個我兄弟明白的。」

「好！」

「既然閣臣兄開口了，志翔總得給閣臣兄這個面子吧。」

戴季良端起茶。

「這怎麼可能？」

「聽說寧海軍上下在海東也是阡陌相通啊！」

馬廷勷逃了，馬璘死了，這兩鎮已經無足輕重了。

「告訴陳世奇，一旦回回有什麼異動，一個也不要放過。」

「不敢，大帥對我等推誠至公，我等怎麼起如此不堪之心。」

看著不知所措的兩人，戴季良存心頓了頓，這才說道。

戴季良扯著鄂濤看著地圖。

「我們聽說先生已經研究出中國的味素，正在四處尋找願意開廠的，我們冒昧過來打攪一下。」

「築路、探礦和藏區的聯絡，這些我都和圖書會做好的。」

戴季良遙眺西北。

「對了，現在的工作移交給誰？」

戴季良說什麼鄂濤當然是做什麼的。

戴季良想了想。

「告訴郭副局長，讓他立刻趕來蘭州組建甘肅分部，至於廣野，先不要管他。」

戴季良捏著戰報，好整以暇的看著馬麒、馬麟兩兄弟。

戴季良一邊微笑一邊搖搖頭。

「命令馬康，宜將勝勇追窮寇，立刻進軍甘、涼，做好攻打肅州的準備。至於甘、涼兩地的從逆嘛？」

等到兩人的背影從影壁牆后消失了，戴季良這才打開了不過半尺見方的小盒子。

戴季良看著身邊的方欽命令著。

「說來也怪我，這是我實驗味精中用的氫氯酸的酸氣和硫化氫的臭氣。」

「擼奪二馬及屬下各級軍官的所有家財，其所屬田產一律無償分給周邊貧苦回民，另外此戰中西軍戰死負傷者，其家眷可優先獲得部分田土。」

「按實撥發槍彈？大帥的意思是咱們兩個旅能做到人手一槍嘛？」

「請大帥勒令馬師長勿再多造殺孽。」

當然戴季良也知道自己過於狠厲了。

馬麒和馬麟一看戴季良端茶送客了，自然明白規矩，伸手遞上個盒子，「些許薄禮，請大帥笑納，我兄弟這就告退了。」

「之長兄，你的海西總隊里可以編一個獨立的回回大隊，也可以把阿訇編進去，要做好兩手準備啊！」

戴季良揮退方欽，回過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兩兄弟。

「呵呵！」

「吳桐仁不過是跳樑小丑，這甘肅平定，也是指日的事了，接下來就該是建設了，到時候還要仰仗兩位啊！」

「什麼？」

暫時咱們還不能把隴秦豫海鐵路修到西寧，所以公路建設就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