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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孫文和國民黨支援了3000塊。」

「這個問題應該是貴國政府和我國中央政府之間的交流吧，和我一個地方機構是不是不對等啊！」

志翔冒然，故請舉國援手，此電大總統府、國務院、各省各部、各師各旅並社會各團體……一嗣善款入甘，當公布其用途，明領受之人員。

「廣野君，你放心，我定的貨是有支付能力的，只要貨到了陝西，我答應的一定會實現。至於貴國學者嘛，現在震區還很混亂，餘震時時襲來，還是安全第一吧！等地震完全平息了，咱們再談這件事吧。」

戴季良眉頭一緊，日本洋行和其他店鋪基本上沒有太大的損失，這個時候跑過來，這個動機讓戴季良有些懷疑了。

「大帥。」

「甭管哪裡地震了！」

「請您撥50萬救濟糧款，解救所部老弱婦孺。」

戴季良掛上電話，才靜了一會，方欽敲門走了進來。

戴季良深深的吸了口氣。

戴季良嘴裏喃喃的說著。

一夜慌亂過後，各方面的情況陸陸陸續續的匯總過來，根據外國天文台的測定，這是一起震級8.5級，震中烈度12度，震源深度17公里，震中位於北緯36.7，東經105.7度的罕見大地震，在相當於12000枚廣島原子彈的能量釋放下，整個地球都為之一顫。

天崩地裂，大地在顫抖，一切在自然的狂暴中顯得無力。

戴季良用被子裹住兩人，將她們安置在尚屬安全的後花園中，忙不迭一間間院子闖了過去，一陣慌亂之後，這才攏起了家裡的眾人，不過最小的琉松直接被碎磚砸中，怕是不行了。

「姐夫，和圖書我有個建議啊，明年咱們要過苦日子了。

「將軍閣下，我代表稻生洋行對於海原地區的大地震表示同情和慰問。」

戴季良一把摔下電話。

好，既然你想趁火打劫，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別笑得太早，再有幾年關東大地震就是你們日本人的報應了。

「喂、喂！該死！」

「……天崩地裂之餘、十數萬甘民頓作冤魂……數萬之家僅剩片瓦……且寒冬臘月，災民岌岌待撫……志翔既署陝甘，則理當自救災民，然兩省困頓，雖雲巡閱使府以來年500萬之稅款予救護災民，然杯水車薪。

「大帥，廣野來了。」

慎錢選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現在災區缺少醫生、藥品，為了防止大災之後發生大疫。」

對，就明年一年，對，西北軍上下也會搞。

戴季良突然想到什麼。

「查清了嘛，哪裡地震了？」

陳鴻模在盡心盡職的履行著秘書的責任。

「這個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包括青海在內的甘肅上報海原、固原等縣城全毀，大批村莊被山體淹沒，河道堰塞、大量房屋倒塌，人員傷亡及財產損失極其慘重，已知的死亡人員已經有13萬，估計損失超過3000萬。這還是初步報告，進一步的損失還在明確當中。」

「給他回電。」

不但距離震中200公里的蘭州「倒塌房屋十分之三」、距離震中400公里的西安「門窗暴響，房搖牆塌，被毀房屋約有百戶」、距離震中700公里的太原「房屋間有倒塌，人民微傷」就連震中1000公里以上的北京、上海、廣州、香港都「大多數人感覺地震」和圖書甚至在越南海防附近的觀像台上也有「時鐘停擺」的現象。

女人的尖叫合著房倒屋塌的聲響在西安城內到處回蕩著，幸好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大多數的灶火已經熄滅，這才沒有引發更嚴重的後果。

「大帥，剛剛恢復通訊。」

「啊！」

「您應該知道日本也是個地震高發的國家，雖然我不懂地震到底是不是天神的懲罰，但是我接到本社的通知，我國有兩位著名的地震學者想到震區去勘測一番，不知道閣下能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戴季良的筱電一出舉國震驚，這個各地軍閥窮奢極欲不顧治下民眾死活的時代，居然有一位巡閱使為了救濟災民撥款500萬，而且通電全國求援，是藉機斂財乎，是沽名釣譽乎？一時間市面上沸沸揚揚的。

宋成也走了進來，馬麟部的防區正好在震區，這次幾乎損失了三分之二的軍力和大量的物資，這幾天一直在向西安報喪呢。

廣野似笑非笑的看著戴季良。

「大帥，馬麟的電報。」

的確，他辛辛苦苦的奪下了甘肅，一場地震卻把他的勝利生生的抹殺得一乾二淨，不過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通電全國，把災區慘狀都告知全國上下，請各地援助藥品和醫生，另外希望全國各界向甘肅派出救援隊。對了。」

「大帥肯定嘛？」

斥退了幾個人，戴季良忍不住一拳砸到了檯子上。

戴季良沉吟了一下覺得沒有什麼補充了，於是揮揮手，「就這麼發出去吧。好了，你們都先退下吧。」

「各地的損失報上來了嘛？」

「好吧，等那批貨到了，我會再來hetubook.com.com貴洋行的，到時候再談吧。」

「全省災民都將妥善安置，非獨騎二旅一部也。50萬雖言不多，然處處用錢，絕難一時整齊，先撥10萬以應一時之急，稍後若有舒緩當適時補足。」

「另外，剛剛接到國際飢餓救濟協會的電報，他們將派出J-霍爾（J-Ha11）、U-克勞斯（U-netik）、E-麥克考爾密克（E-mnetik）等人組成考察隊，考察災區情況，再決定是否給予西北支援。」

戴季良一拍檯子。

「他來幹什麼？」

「來人，跟我去司令部！」

正說著一波餘震襲來，房子嘎吱了一下，頓時讓眾人臉上一緊。

「快，聯繫各部查一查損失情況，趙署長你立刻調動全部警力維持省城治安。王省長、仙槎兄，你們來得正好。」

「和蘭州接通了，蘭州的情況比西安更嚴重，應該是甘肅方面地震了。」

「謝天謝地！洋鬼子也有發善心的時候。」

貓哭耗子，戴季良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然而廣野繼續說著。

慎錢選灰頭土臉的奔了進來。

「大帥，北京急電！內務、教育、農商三個部派出翁文灝、謝家榮等六委員將赴災區調查。」

陳鴻模隨手從卷宗里抽出一份文件朗讀著。

「其實大帥有沒有錢並不重要，我方可以向西北提供一攬子援助計劃的，貸款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戴季良捏著自己的眉心。

「陝北有沒有求援的電報？」

「我明白了。」

雖然全國累計的捐助已經超過400萬，但即便加上戴季良從甘肅收穫中撥出的500萬，對於這樣不是人力可抗的災害m.hetubook.com.com還是九牛一毛。

「不，這隻是民間活動，不涉及兩國之間政府吧。」

「給陝北撥5萬塊過去，告訴他們杯水車薪，請他們盡量克服吧。」

戴季良點點頭，總算是有一點好消息了。

然而很快，陝西、甘肅兩地的報界開始全力報道戴季良和西北軍投入救災的消息，陝西、甘肅的國會議員們也接到指令自願自覺的為西北救災向中央施壓著，不多久戴季良幼子在地震中罹難的消息也隨著小報傳揚了出去，漸漸的各地的風向變了，支援西北災民的口號也佔據了上風。

「快，立刻調李過和張兆鉀的兵實行軍事戒嚴，現在開始西北總動員，一定要把形勢給我控制住。」

「對於這些捐款要在報上列出來，然後發動各界監督其用處。」

甘肅的數字還沒有完全出來，但是已經讓人觸目驚心了。

「算了，請他到會客室里坐一會。」

「陝西目前上報死亡412人，受傷2110人，損毀房屋1127棟，包括各地工廠在內一共損失超過60萬元。而甘肅。」

不一會衣著凌亂的何偶才、趙雪覃等幾乎同時和戴季良一起出現了西北軍司令部里。

戴季良臉色沉重，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不但幼子罹難，連梁家牌樓的鄭夫人也手腳骨折了。

戴季良疑惑的看了看廣野。

戴季良恨不得當場在廣野的臉上揍上一拳，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戴季良硬生生的忍住了心中的那口怒氣。

原來王丹萍和陸洪濤也一腳低一腳高的走了進來。

「是商業貸款嘛，若是沒有後續的監督人員，我倒可以考慮的。」

若有偽作，及縣則道尹論罪，及道則省長ｈｅtｕbook•cｏｍ•coｍ督軍自辭，及省則志翔束手入京自求己罪……若止活一人，然善莫大焉！筱！」

「給我接王省長。」

「目前各地捐款已經超過了400萬，其中上海商界並居士林捐助25萬5千余元、天津及北京的商家和居士林支援22萬3千3百余元，奉天雨帥個人捐款15萬元，綏遠馬福祥個人捐款2萬元、廣州陳炯明支援4萬元……就連武漢的春帥和保定的曹帥都各捐助了5000塊。」

「報上來了。」

十幾分鐘的顫動之後，恍如從噩夢中剛剛醒過來的戴季良來不及披上更多的衣服，急急的抱著和自己同寢的白氏和老四憶荷從垮塌了半邊的房中沖了出來。

「來人，快！」

不過戴季良顧不得安慰驚魂未定、哭哭啼啼的劉氏，一下子衝到了辦公室。

「不管甘肅、陝西，都是咱們的地盤。好了，大家立刻行動起來，西北軍要第一時間投入救災！」

「震得這麼厲害，估計要超過唐山了。」

「什麼？」

廣野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著。

「沅兒！」

從我開始每一個公務員，每個月扣若干的薪水，普通的一個月扣一天，科長一級扣三天，廳局長扣五天，我、你和陸洪濤各扣十天的，這個甘肅和青海也要一併施行。

「這已經不是西北一地能夠扛得過去的災難了。」

好的，你馬上布置下去。」

廣野顯然胸有成竹的樣子。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

「向全國通電，請全國各界一舉援手！」

「廣野先生，我馬上要趕往甘肅，今天就先這樣吧！」

戴季良點點頭，對於日本人的試探他心知肚明，還是為了玉門的勘測權的問題，小日本真是煞費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