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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咱們可以把手上的舊槍全部放給他們。」

已經第二學年的甲班生看著新來的德國教員在眾人面前換上厚實的皮夾克，帶上護目鏡向著第一架機器走了過去。

戴季良不這麼算。

「好了，廣野君，趕快去準備一下，戴季良的車明天就要來了，要讓他享受好了，咱們的勘探隊已經在蘭州等的時間太久了。」

頓時眾人狼狽的向教室跑去。

「對了，別看咱們現在的隊伍擴大了，不過質量下降得很厲害，若不是劉存厚的人不經打，這次勉縣之戰的結果還難說呢。」

戴季良這次去甘肅檢查，公私兩便，正好順道將鄭氏母女安頓到甘肅的大帥府里，不過才到梁家牌樓，鄭嫣兒就向他提出一個難以回復的要求。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西北自己不能生產火炮呢。

「愛哭的孩子有奶吃。」

藤本也仰著首。

「馬麟的騎二旅這次地震損失很大，一直在叫苦，也算是安撫一下吧。」

由於軍紀，教室里還是鴉雀無聲的樣子，但是軍官候補生們的眼神出賣了他們。

「沒有想到，戴季良真的讓它飛起來了，我怕，咱們是在養虎為患呢。」

「咱們要加一把火。」

王占元認為滇軍在湘西，也威脅鄂西，為了利害所以願予協助，但湘軍之前的「援鄂」的呼聲也很高，為了不上當，王子春要趙表明態度才能決定是否支援。

趙當即複電否認湘軍準備「援鄂」同時在湖南的林虎等人都有電報叫王占https://www.hetubook.com.com元信任湖南，切勿輕聽謠言。

眾人還在追看著飛機拉起、旋轉、俯衝，突然四周新樹立的電喇叭里傳來值星官的叫聲。

說著戴季良站了起來，把孩子交給身邊的鄭夫人，努努嘴，「上次走得急了，沒嘗到最好吃的東西，這次就補上吧。」

「爺，你壞死了，有跟自己娃搶食的嘛。」

戴季良站起來走了兩步，「朴初兄，你看是不是可以說動川軍打出川東去呢？」

張自力看了看戴季良，「怕是數目上有些不夠吧？」

教導員們臉上凝重。

戴季良看了看宋成，後者知趣的退了出去。

「至於第二十師閻相文部在其死後就軍心渙散，不能應戰；而十一師馮玉祥部原先又只是一個混成旅，所以四川方面的戰線就維持在萬縣一帶。」

「援桂」是民國軍事史上最成功的一次欺騙行動，湘軍「援桂」前，曾宣稱準備以武力驅逐滇軍出境，向王占元請求協助軍餉軍火。

張自力點點頭。

宋成向戴季良、張自力等人通報著。

戴季良突然冒出個主意。

不過她的反對無效，戴季良已經解開衣服湊了上去。

「也好，給尹同愈撥6門去。」

「這是戴季良請來的獨國飛行員在試飛呢，至於中國人什麼時候能飛上去。」

「我看這是趙炎午上人家當了。」

「漢森教員和西格教員需要十五位助手幫助檢修飛機，你們可以自己去報名，但前提是你的德語和*圖*書可以和他們交流。」

「安靜。」

「學員請立刻返回各自教室。」

看著臉上露出興奮神色的年輕人，教導員們向他們宣布著。

「當然這隻是第一個途徑。第二個等福克公司的機械運到了，漢森教員和西北理工的幾位德籍教員會組織一個滑翔社，你們可以參加滑翔機的體驗……」

戴季良努力的回憶了一下，他得出的結論就是吳子玉是要做螳螂的。

「就算一個炮團36尊七生半，也要252門。若是按一個炮團24門七生半和24門6磅炮則是各168門。」

「這是不是太多了一點？李過前兩天還跟我抱怨呢，說14師的騎兵團有4門12磅的海軍榴，為什麼自己的騎兵團里一門炮都沒有，大帥，是不是給他撥6門2磅炮去？」

張自力站起來。

「你們都看到了。」

「剛剛接到重慶方面的情報，第七師吳新田部已經折返湖北境內了。」

「去甘肅我是不可能答應的。這樣吧我加厚給他錢，讓他在陝西重新娶一房妻妾，也算兩清了。」

「廣野君多慮了。」

張自力屈指盤算著。

「戴季良可是忘記了購買教練機了。」

「五分鐘內不返回的，一律處以記過處分。」

戴季良想了想，的確，若是讓川陝邊防軍裝備36門2磅炮，指不定下面會鬧成什麼樣子呢。

「這樣一來咱們獨立炮兵就能實編2個團了。」

他低下頭。

他冷笑一點。

戴季良轉了兩個圈，用拳頭在牆面上和-圖-書砸了砸。

雖然西北軍購買的軍火不能讓所有的部隊都進行換裝，但是幾萬桿二手毛瑟九八一旦湧進來，就連現用的漢陽造都要大部分交給地方保安團用，這些曼里夏、明治三十年和三八式自然可以全部放出去，也好為捉襟見肘的西北方面找回些機動的錢來。

「你們想不想近距離的接觸一下？」

「也只能這麼辦了，想來，爹要是有了新家，也許會忘記過去的。」

「怕是不要咱們說，川軍就這個意思。」

「那就這樣定下來。」

鄭嫣兒還在糊塗，戴季良一下子把她摟到自己的懷裡，順手在她鼓鼓囊囊的胸脯上按了按。

「是！」

「他要幹什麼呀？」

「給三個騎兵旅各配兩門吧。」

彷彿是驗證他的話一樣，漢森爬進了機艙，德籍的技|師向他比了手勢，隨即扳動螺旋槳，突突的機器聲傳了出來，很快，飛機沿著筆直的操場跑動起來，霎時間騰空而起，頓時引來一陣的喧囂。

張自力皺著眉頭，不過自從有正常的兩性生活，他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此時，自然有見多識廣的學員站出來。

「這樣也好。」

「有了槍川軍的腰桿才會硬嘛。」

「36門2磅炮都交給川陝邊防軍嗎？」

「爺，什麼最好吃的東西？」

「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啊！」

「還是打鐵要自身硬啊，今年的夏季練兵該開始了。還是老規矩，你我輪流下去，這是咱們本錢，絕對不能搞砸了。」

因此，王占元便派曾經經手《和*圖*書湘鄂聯防條約》的參謀余范傳攜帶子彈100箱，步槍2000支，軍米2000石，現洋20萬贈予湘軍。

「而且這樣一來12個旅的旅屬火炮都可以換成2門七生半和4門6磅炮，至於換下來的2磅炮可以交給川陝邊防軍，他們在山地作戰需要輕便的火炮。」

說到這，他提筆記了記。

「趙恆惕怎麼會這麼蠢，他這是替四川做嫁衣啊！」

有了孩子，鄭嫣兒也搞懂了母親的苦楚，她貼在戴季良的背後替他按摩著。

「能明白過來就好。」

所謂見多識廣者現在也和所有人一樣激動起來，這可是陝西的第一次空中飛行啊。

「藤本君，剛才城裡的騷動你看到了嘛。」

「兩個滿員師，四個架子師，再加上一個相當於師級規模的川陝邊防軍，一共七個師屬炮兵團。」

「看呢，飛起來了。」

張自力就是一愣。

「一個炮團18門七生半、18門6磅炮，只要各126門就可以了。」

戴季良感嘆著。

而收了人家財物的湘軍此時，卻翻臉了，民國十年七月21日，湘鄂之戰正式爆發！

戴季良滿意的看著鄭嫣兒，生育過之後女性的柔美加倍的體現了出來，隱約間又是一個年輕了十幾歲的鄭夫人。

「爺的好意嫣兒明白。」

「夠了。」

戴季良抱著自己的小女兒，坐在搖椅上輕輕的撫摸著，小女孩呀呀的還不會說話，不過手腳撲騰著彷彿很是享受的樣子。

湖南方面收到湖北的軍餉、軍械、軍火支援后和*圖*書不久，即刻宣布出兵「援桂」湖南的行動頗引起湖北王占元的驚訝，不過王認為既然湘軍已出動「援桂」了，自然不會再回師援鄂，為了加強對湖南的友好，於是又贈予湘軍子彈60萬發。

「你說什麼，你爹想跟著一起去甘肅？」

「怎麼？給他錢去天津不願意？」

「那個不是新來的漢森教員嘛。」

和尚未開學的西北理工不一樣，西北陸軍速成學堂里是沒有休假的概念的。

「真的可以上天呢，不知道咱們將來有沒有機會啊！」

至於江濤這邊嘛，「川陝邊防軍4個總隊各編一個6門制的炮中隊吧。剩下的。」

「這個是什麼？」

「好了，趕快收拾一下，明後天就走吧。」

「這個飛機，歐戰的時候英法和德國在天空上廝殺，漢森老師應該是位航空士。」

「這就是機械的力量，未來天空的主宰者。」

「朴初兄啊，這次小日本幫咱們買來72尊最好的七生半火炮，我準備把各師手中的野炮收回來重新編組一下咱們的炮兵團。」

「我到現在想不通。湖南哪裡來的這麼大把握，可以說動吳子玉不出兵？就算吳子玉和趙炎午是英雄惜英雄，但湖北可是直系的地盤，他吳子玉不怕被保定說成吃裡扒外嘛？」

廣野抬著頭看著一次又一次盤旋在西安上空的福克。

這不，看著自己學校操場上那些奇怪的機械，不少學生利用極短的午休時間站在憲兵拉起的警戒線外指指點點的。

教室里各班的教導員已經站在那裡等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