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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沒見到大帥就不肯說多什麼。」

「什麼叫這事不歸你管。」

馬康順從的將文稿自寫字檯上撿了起來，第一眼看上去就大吃一驚。

馬康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一副不好意思面對戴季良的樣子。

戴季良拉開門，對著馬康的屁股就是不輕不重的一腳。

「這是？」

「由鎮坪至巫溪、奉節，這是離長江水道最近的一條路了。咱們完全可以從四川收鴉片再從四川將加工后的煙土運出去，這樣哪怕直系扼守了河南和長江，咱們還是能源源不斷的出貨。」

「大帥，我不要獎賞。」

湖南既無海軍，江防又很薄弱，又不敢隨便開炮，怕誤傷日本兵艦，北方軍艦遂得順利通過洞庭湖而抵岳陽樓下。

「不要被我嚇住了，你們做情報的就應該暢所欲言，否則一味的報喜不報憂，咱們這個集體還能存在多久。」

「大帥雖然這事不歸我管，但是我有個建議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不過若是安全性可以保證，那麼戴季良也不是不會採納的。

「伍喜才。」

沒有多久，一臉彪悍的馬康就出現在戴季良的面前，不過從他的眼神里，戴季良發覺了和自己判斷一樣的東西。

「滾。」

「那個俄國化學家的實驗室已經建成了，嗎啡的工藝很成熟已經可以大批量的生產了，不過海洛因怕是還要有一段時間。」

看著宋成扭扭捏捏的樣子。

「大帥，馬麟來了。」

戴季良好整以暇www.hetubook.com.com的命令著。

戴季良在西北且走且查，而湖北的戰局卻發生了驚人的逆轉。

川中實在是太大了，吳佩孚絕對沒有可能在奉系虎視眈眈之下孤注一擲不要保大了。

「好個不簡單的吳子玉啊。」

吳新田部是皖系長江警備軍的殘餘，自然不會為直軍火中取栗，湖北戰事一開，他就勒兵鄂西坐山觀虎鬥。

「西安的急電，奉張派人和咱們接洽來了。」

「經綏遠、察哈爾、熱河至京津這條路不好走啊，夾在直奉之間，路上地頭蛇和馬匪又多如牛毛，不搞一些高價值的，這利就攤薄了許多啊。」

「完全沒有問題。」

「川軍現在推進到什麼位置了？」

戴季良隨即命令著。

「你知道奉張這次要跟咱們談什麼嘛？」

宋成如是回答著。

「賴心輝、劉存厚、鄧錫侯、楊森、田頌堯這幾路川中諸侯，咱們都接觸了。」

「那麼現在的關鍵就是四川方面的戰局嘍？」

訓了宋成一頓之後，戴季良話鋒一轉。

雖然宋成不管禁煙總署的事，但是這出售和採買的環節都有情報處的影子，因此，他對生產部分也了如指掌。

「大帥。」

權衡再三，終於戴季良還作出了決定，雖然直奉之間奉張是最後的勝利者，然而戴季良不想做引狼入室的笨蛋，鬍子的野心太大了，西北和東北又離的實在太近，還是讓吳佩孚給他一棍子讓他先從唯我獨尊和圖書的狂妄中清醒過來吧。

「不要怕，說出來，如果真的有用，我個人獎賞你。」

「請馬師長過來一下。」

既然委實難以決斷，不讓先聽聽對方的來意吧，於是戴季良詢問著。

戴季良想了想。

「有消息說長沙的英國領事已經出面調停了。」

「是。」

「是。」

「你是渾球。」

「報將軍府晉陞名單。」

戴季良火氣越來越大。

「婆婆媽媽的幹什麼，對了，晚上過來陪我一起吃飯。」

現在情報處除了河南以外就屬四川投入的精力最多了。

「馬上給王省長打電報，讓他先敷衍著，就說我在下面檢查部隊，暫時回不去了。」

既然宋成說到煙土，戴季良就想到了這個。

「檯子上有兩張紙，你拿起來看看。」

說到這，戴季良一指大門口。

「讓他進來！」

戴季良從不對手下進行體罰，這一腳讓馬康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忙不迭的應聲走了出去。

「你信不信，我真擼了你，沒了張屠夫還真吃帶毛豬了。」

這是戴季良自己給自己罰薪一年的處分通報，不過有權了解者只限於西北各師旅主官和各省主要官員。

「那就等成品出來了，今年試著走一次。」

長江是英國人的勢力範圍，而無論趙恆惕還是吳佩孚都是親英美的，宋成這麼說，戴季良倒是也頗為認可的。

「陝西境內就不要說了，巫溪、奉節雖是楊森的地盤，但是除了奉節江邊，楊森也是鞭長m.hetubook.com.com莫及的，而咱們有用掛洋人旗幟的輪船，因此，只要地方勢力恩威並施，我看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

「大帥。」

馬康一下子在名單上找到了自己和趙雪覃的名字，只不過一個是晉陞中將，一個不過才是少將。

「滾，給我滾出去，等我一圈轉回來，再看到14師是這個精神狀態，我就真貶了你。」

宋成打著包票。

「支支吾吾的就是說了些要咱們支持現內閣的場面話。」

「我是渾球。」

「打進去也是無能為力啊。」

不過，機會有時候就只有一次，這次吳佩孚不以為然的放棄了進取蜀中，將來他再踏足的時候怕是只能以過客的眼光來欣賞了。

馬康一個立正，言之鑿鑿的向戴季良保證著。

戴季良有了計較，宋成不懂王丹萍肯定知道，這哪是場面話，這是直奉攤牌的預兆，所以才忙不迭的通報自己，不過戴季良明白這個態不能表啊。

「14師現在是什麼樣子，這還是我西北軍的第一主力嘛。你這個師長求田問舍，開起火柴公司來了，怎麼不想幹了，想去當富家翁了。」

和以往一樣，這樣的事都是王丹萍管著，不過看來茲事體大，奉張的代表居然對他也沒有吐實。

戴季良想了想，其實楊森知道也無所謂，可以合起來一起搞嘛，他楊森賺了過路錢又賺人情，何樂不為呢，至於地方上的袍哥嘛，戴季良還不看在眼裡。

雖然馬康眼睛里的桀囂已經完ｗwｗ•h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cｏｍ全消失了，但戴季良還是讓他往下翻。

宋成在這種層面上是根本沒有發言權的，因此，這次他只能做一名傳令兵了。

戴季良捏著宋成傳遞來的情報感嘆著，出兵的時機、借的勢都如此的恰到好處，真的是一代將星人傑啊。

由於戴季良最恨手下人越權，因此，宋成說這個話時有些患得患失的樣子。

「繼續看下去。」

好不容易看到馬麟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退了出來，又出現在戴季良房門前的宋成急急忙忙的走了進去。

「根據湖北方面的消息，吳佩孚有和川軍議和的動向。」

戴季良一下子站了起來，這是奉皖孫三角反直聯盟成立的前兆嗎？戴季良站在那急切的踱著步，腦海里翻江倒海的推敲著，到底是和奉張聯手而進而取得河南打開西北的外運通道呢，還是靜觀歷史的自我演化呢，戴季良一時間也難以決斷。

因此，川直兩軍彷彿有默契一樣，你進我退，一槍不發，井然有序的禮送出境。

戴季良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馬康的鼻子就是一段好罵。

「鎮坪至巫溪、奉節這條路好走嘛？」

「川軍已經克複萬縣了。」

「請大帥放一百個心。」

戴季良看了看宋成。

「從現在開始，我就不回家了，吃住全在師部，保證在大帥回來之前把14師的精氣神給找回來。」

「現在長沙方面是什麼情況？」

「估計兩湖的戰事會很快收束的。」

「大帥，這個沒有必要吧。」

這一天和-圖-書的下午4時，北方的海軍炮轟岳州城，岳州方面守軍只有第二混成旅兩連，無力抵抗。

8月28日海軍杜錫珪率領軍艦七艘，運載北洋軍第四十八混成旅、山東第一混成旅、湖北第四混成旅和第十二混成團，緊緊尾隨在日本軍艦的後面，由螺山向岳州上駛。

岳州一潰，整個前線的湘軍就像潮水一般潰了下來。

宋成的話還沒有說完，看到戴季良臉上多雲轉陰了，急忙把自己的想法吐了出來。

「奉張？」

「我說過如果有用要給你獎賞的，拿去。」

戴季良感嘆一聲。

「報告。」

戴季良拍了拍宋成的肩，順手把自己掛著的金錶摘了下來。

戴季良瞪了宋成。

「場面話。」

雖然嗎啡和海洛因比起鴉片來要小了許多的體積和質量，但是川陝甘三地的貨加起來可不是個小數目啊，再加上從西安出來這一路上幾重大山連綿起伏的，運輸成本也不見得會小到哪去。

「不把14師變回老樣子，你就休想再加顆星。」

正說著伍喜才敲門走了進來。

而閻相文死後馮玉祥又處於種種傳言之中，顯然獨木難支。

「那嗎啡和海洛因的製造情況呢。」

「咱們現在跟川中方面的聯絡呢。」

「他們對咱們的槍彈需求量很大，而且都願意用煙土付賬，這樣一進一出，咱們很有賺頭。」

看著戴季良略微詫異的眼神，宋成急忙報告著。

戴季良看了看宋成，宋成會意的退了下去，戴季良這才命令著。

「要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