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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似笑非笑的看著一邊的楚敢。

「杜月笙到了我家。」

「那項先生的意思是？」

「航校一定想方設法完成大帥的任務。」

根據戴季良的建議和實際的調研，軍政署建議西北軍藉著裝備擲彈筒的機會將原來一排3班的編製擴大到一排4班的規模，並在每個排中增加一個2人擲彈筒小組，這樣一來每個排的軍力就擴大到34人，而一個連更是擴大到了156人，增幅達到30%。

聽得戴季良這麼說，司馬才稍稍緩了口氣，真要是急功近利的話，他這邊還真沒有那麼多的錢呢。

看著有些臉色大變的沈杏山，項先生笑了笑。

「生意不成仁義在，兄弟是吃江湖飯的，這點規矩自然曉得的。」

「歐羅巴傳回來的消息，赤俄正在研究一個新兵種，這個兵種我姑且稱他為空降兵。」

一句話讓沈杏山的眉角一跳。

「就是通過保險傘進行傘降作業的精銳步兵。」

「沒啥意思。」

「保險傘到貨了嘛？」

戈登路今江寧路上大華飯店內，菲律賓的樂隊奏著柔和的樂曲，沈杏山巴結的給眼前這位財神爺滿上剛剛進口的法蘭西紅酒。

「大帥，這就是神兵天將啊，關鍵的時候背後忽然來這麼一下子這可能就直接逆轉戰局啊！」

司馬用清茶漱漱口。

丁果站到戴季良的面前。

隨即賓主落座，流水一樣的菜色擺了上來。

戴季良看著自己前衛隊長，滿意的點點頭。

戴季良猛的抬起了頭，這位中國近代史上有著傳奇色彩的黑道巨擘現在就在自己的地盤上？戴季良壓抑住自己心裏的見面的衝動，淡淡的回應著。

「我是可以去和圖書，不過自雄兄嘛？」

「大帥。」

「咱們現在自造的機關槍剛剛成功，產量還不大，這個你要等等，不過咱們西北暫時還沒有空戰威脅，還是以轟炸機為第一優先吧。對了。」

丁果這麼一說，戴季良也有些詫異的看著對方，顯然是對丁果的悟性表示驚訝。

項先生品了品杯中的紅酒。

「楚局長這是？」

雖然這個挑戰是高難度的，不過這是戴季良的信任也是丁果的機遇，對此再難他也要試一試的。

「兄弟是南方人，這酒量自然是比不得幾位的，我先干為敬！」

「利用運輸機將士兵送到敵人防線之後。」

「這樣吧，我做主，今後給三鑫的貨保證是給沈杏山的三倍，就不知道杜先生滿意不滿意了？」

「難呢。」

「沈杏山低價銷售我不管，只要他是按咱們的價格拿的貨，多賺少賺是他自己的事。」

「一式兩份，分別交參謀署和軍政署。」

說到這，戴季良把手中的文件丟給司馬。

司馬看著這份東西眉頭就皺起來了。

戴季良品砸了一會，這才得出一個結論。

「我明白了。」

做陪的楚敢唯恐天下不亂的拍著手。

杜月笙也放下筷子認真的說著。

「合作嘛當然要看雙方的實力的。」

司馬進來的時候，戴季良正在看著軍政署交上來的西北軍改制方案。

「的確是要立足於自製。」

「就算擴軍只涉及6個師，那麼至少要新增近2萬名新兵，光薪水支出也要新增200萬，若是加上不下500萬的裝具。」

這種討饒的話一說頓時西北軍的幾人哄堂大笑，氣氛一下子熱切起來和-圖-書。

在西安最好的餐館荔園樓里，司馬含笑著給杜月笙打著招呼。

「對了，等一下請兩位局長一道去俄羅斯總會白相，兩位千萬要撥我這個面子。」

司馬看了看身邊的楚敢，一旦涉及到情治部門，兩個大局長也有一點忌憚的樣子。

然而丁果卻沒有注意到戴季良的眼神，還沉浸在自己的想像當中。

戴季良要說的不是這個，只見他一筆帶過之後嚴肅的向丁果交代著。

「好，等一下咱們哥倆走一個。」

對於軍閥來說，手中的實力越雄厚，底氣就越強，戴季良顯然也不例外，只見他在司馬還過來的文件上批了幾個字。

「到了一部分，從美國定購的保險傘的價格昂貴，一頂要300塊，因此，西北航校攏總定購了300頂。」

「請大帥放心。」

副官走了進來。

項先生朝天指了指。

「不曉得項先生今早尋我有點啥事體？」

司馬搖搖頭，杜月笙的理由對西北是不成立的，不過大門司馬並沒有關上，畢竟上海哪家獨大對西北都不是一件好事。

儘管沒有完全切斷對手的貨源，但以這個出貨量三鑫絕對可以力壓沈杏山一頭，而且以這個數量，三鑫絕對可以發起一場讓沈杏山吃不消的價格戰，因此，對這個答覆杜月笙滿意之極。

「左不過是為了那些鴉片、海洛因什麼的，這種小事你跟他談吧。」

「還有一個問題，現在和沈杏山方面接觸的是澤剛兄的人，不是咱們一個部門的，這個嘛。」

「楚局長還是饒了兄弟伐。」

戴季良擺擺手。

戴季良倒不是輕視這個上海大亨，畢竟通過他，西北還是可以做些事情的和_圖_書。

「太了不起了，這是黑虎掏心啊！」

杜月笙一聽臉都白了，剛才這一口西鳳已經讓他肚子里像火燒一樣了，再來幾次怕是小命也要交代在這裏了。

「杜先生客氣了。」

「不過這個計劃要分三年完成。」

看著吃驚的丁果，戴季良詳細的介紹著。

酒過三巡，司馬掏出一塊手絹抹了抹嘴，這才進入到正題。

「沒事，咱們大帥說了，自雄兄要是再去俄羅斯總會，接下來就該到海東去輪職了。」

沈杏山臉色一變，若是項先生要求點金錢美色他都好商量，但是這個要求就形似投名狀了，真要是做了，這一輩子的把柄就落在人家手裡了。

「說得對啊，我也是這麼看的。」

戴季良輕輕的吐了口氣，誰說這個時代中國人的眼光落後了，顯然是有相當的人才被埋沒了。

「不過怎麼做，怎麼編製，赤俄保密得很呢，咱們兩眼一抹黑，這就要靠你們航校齊心協力摸索出一條路子出來。而且一要保密，二來還不能影響了正常的教學。」

「你看看，軍政署做的這個擴軍計劃，以咱們的財力吃得消嘛？」

「不是我王婆賣瓜啊，沈杏山的銷量不過是阿拉三鑫的百分之一，黃先生實際上不是怕沈杏山吃掉阿拉三鑫多少呢份額，而是擔心他低價買賣壞了規矩，對西北還是一種損失不是？」

項先生臉色一凝。

「人家這麼誠心實意的，我的上面。」

看著沈杏山探究的眼神，項先生隨即遞過去一張小紙條。

「上面有個地址，是一家外國人的工廠，我上面希望三天內這個工廠就不存在了。」

「當然現在還沒有定下來，就算定下和_圖_書來，大老闆一句話也是能翻過來的。」

「不過咱們西北的規矩，就事論事，今天雖然杜先生請吃但是最後結果可未必會如意啊，到時候杜先生不要怪我司馬才是啊！」

「這是航校明年的計劃，現在小維梅教練機和愛弗羅504K教練機已經各有18架分配到了航校，預計明年咱們就可以有第一批自己的機師上天了。」

當然這隻不過是最初的計劃，按照丁果的教學大綱，到了民國十四年，西北就可以組建第一支航空隊，主要裝備愛弗羅504K偵查/轟炸機和大維梅運輸機。

沈杏山穩下心神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對方能跟他這麼坦白的說出來，顯然是給自己留了一線機會的，不過這個機會要拿到手，不付出些代價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家偏偏是沒有還價的實力，也只好先聽聽對方的要價了。

「這個你不要急。」

「我回辦公室去。」

杜月笙笑呵呵的將司馬一行人迎了進來。

「伍喜才。」

「那就這樣決定了。」

「杜先生豪爽。」

「不好意思，項先生，能講講到底是啥意思嘛？」

「什麼？」

「杜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次就算了吧！」

司馬在楚敢慍怒的眼神中大笑的站了起來。

「目前咱們主要缺少的是航空炸彈和能裝在飛機上的機關槍，這兩個問題不解決，咱們還是一個空架子。」

「司馬局長真是夠朋友。」

「杜月笙？」

「只要沈探長有足夠的實力，咱們不是不可以繼續合作下去。」

「先到的幾頂已經移交被服工廠了，楚局長已經安排人想辦法仿製了。」

「對了，先讓宋成的人跟他接觸一下，你ｗｗｗ.ｈｅｔｕｂook•ｃom•ｃoｍ先不要急著和他見面。」

「很簡單的事體，做好了，大老闆親自保證儂三年裡頭不會缺貨。做不好，沈探長，有些閑話就勿要怪我事先沒講清爽了。」

「大帥，上海杜月笙來了，昨天已經和楚自雄見過面，還帶話想和我談談，您看是不是要見？」

司馬的頭有些大了。

這句話讓杜月笙心中稍稍一安。

「司馬局長說的什麼話，杜某是這麼小氣的人嘛？」

戴季良想起一件事。

「咱們現在一年的軍費開銷是1100萬，其中三省的財政可以解決850萬，陝福公司能每年支持100萬，還有150萬靠的是禁煙總署的收益。」

「不過，杜先生也是老朋友了，當年也幫過楚局長的忙，這份情誼咱們西北還是記得的。」

楚敢一臉沮喪的站了起來。

「其實三鑫不是不能吃下西北的貨，就是想和司馬局長談一談，這個具體的價格能不能適當的降一點呢？」

「不來了。」

丁果一下子叫了出聲。

「俄羅斯總會？」

「有打算和三鑫恢複合作。」

「我已經安排軍械廠試製迫擊炮彈了，到時候只要簡單的改動一下，你就有航空炸彈了。至於裝在飛機上的機關槍嘛。」

「不過沈杏山現在是騎虎難下，要是他失去了手中的貨源，相信三鑫絕對會趁機痛打落水狗的，到時候再要翻身怕就是難上加難了。」

「也就是說在現在的情況下，這個計劃是可行的。」

杜月笙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兩人的表演。

「杜先生啊，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不過難辦呢。」

「當初是你們三鑫說吃不下了，咱們另找人的。現在過河拆橋，這可不是咱們西北的做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