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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不是對西北示好，而是西北的經濟的確有這個價值。

「關閉貴國在新疆的領事機構和其他商務機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想來這個責任不在於我吧？」

與此同時，第四師自榆林移兵神、府，似有側擊包頭、兵逼保德之態勢。

赤俄駐迪化領事貝斯特洛夫氣勢洶洶的向趙雪覃怒吼著。

「我想請德庵兄去一趟山西，請晉方替西北跟南方斡旋一二。」

不過雖然心裏不滿，但西北軍的動作卻是緩解了奉軍迫在眉睫的危機。

要知道自己並不算戴季良真正的嫡系，能放出來當一任督辦已經是莫大的恩寵了，以自己對這位鈞座的了解，自己身邊還不知道有多少戴季良的耳目在盯著呢，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利令智昏的接受赤俄的誘惑呢？「蘇俄在新疆擁有特殊利益？可據我知道貴國的前任領袖烏里揚諾夫曾經公開宣布放棄舊俄在中國的一切不平等權益。噢。」

百分之一就是五十萬，五十萬日元戴季良可以採購相當多的軍械了。

「送客！」

「命令楊虎城、井秀岳增援包頭。」

戴季良頻頻點頭，沒想到金樹仁也是有學識、有理想、有能力的一類。

「德庵兄久在新疆，歷任各縣縣知事、道尹、政務廳長，當有治疆良策教我，還請不吝賜教啊！」

在太原，閻錫山抱頭苦思著，西北這個時候出兵，是北京許了戴季良什麼，還是西北跟南京談甭了？「另外，命令咱們的人，退出洛陽，西北不是要洛陽！就讓和*圖*書給他。」

「德庵兄大才！」

詹森領事的臉上喜色一晃而過，隨即眉頭緊鎖，他不知道西北的底氣從何而來，但是這個怪異的感覺卻有些揮之不去。

「我明白，您又會重複那一句。『中國政府沒有和蘇聯達成協議，因此，之前的聲明已經作廢』，領事先生，是這樣吧？」

「您的話，就讓我懷疑您的動機了。」

「這個也許是您對吧？不過，我怎麼不知道新疆什麼時候不是中國的一部分了？」

「您的行為是對蘇維埃政府的蔑視，是對國際法的踐踏，您要為兩國之間的衝突負全部的責任！」

趙雪覃冷冰冰的注視著對方，也許對方會開出一系列的條件，但是趙雪覃又怎麼可能愚蠢的接受呢。

「鈞座過譽了。」

「領事閣下，不，前領事閣下，是貴國政府宣布和我國中斷一切外交關係的，既然如此。」

趙雪覃臉色一凝。

「我不要現錢，這個點就請三井方面用12尊日造10生半野炮和20000發炮彈來支付好了。」

「卑職以為鼎臣老治疆過於求穩。黃老之術雖好，然世殊事異，新疆乃系英俄爭奪之地，區區一個晦民弱軍、無為而治，豈是長遠之策？我之意，一來要發展實業。」

「德庵兄。」

「我西北軍即日要重出潼關，南方不滿足我的要求，那麼就兵戎相見吧。」

「又漲了，先幫我買，幫我買。」

「電請閻百川到徐州來開會，商議應付西北軍的對策。」

「你……」和_圖_書貝斯特洛夫頓時語塞，趙雪覃說得沒錯，中斷和中國的一切關係是來自剛剛在1927年12月布爾什維克黨的第十五次代表大會上獲得絕對權力的斯大林的親自命令，他作為一個小小的駐外領事自然是不能輕易質疑的，不過貝斯特洛夫猶自強辯著。

「可以答應他們的要求。」

相對於山西方面的冷靜，馮玉祥卻火燒眉毛，剛剛分共的他自然不可能再得到赤俄的支援，要是西北真的這個時候下手的話，也許南京和晉方可以撐得住，但他絕對敵不住西北和奉軍聯手的。

一聲令下，十幾名早就守候在門外的軍警一擁而入，「十天之內把所有赤俄給我趕出新疆！」

看著臉皮發紫的俄國人，趙雪覃一拂袖子。

「不過日本方面準備怎麼付款呢？」

民國十七年二月底，西北軍第三師突然自石嘴山北上，半個月內攻克王爺地（磴口）、臨河，國民革命軍第二集團軍後方動搖。

現階段西北在行政上可用的人才還是太少了，若是此人知趣，戴季良微笑著拋出了誘餌。

這在日本金融業極端不景氣的年代里絕對算得上高效率的了。

「馬了巴子的，戴季良還真他奶奶的陰呢。」

「由我來負責任？」

「和那個日本人大山的談判已經結束，三井方面要求這筆款子年息為六厘，三十年還清，不得提早歸還。而且作為監督和擔保，三井會要求日本政府在迪化和西安設立領事館。」

趙雪覃嘲弄的語氣梗得貝和_圖_書斯特洛夫說不出話來。

不過，金樹仁此時，還不到五十歲，也不想在所謂的高參任上終老了，所以戴季良一考校，他也使出渾身的解數。

聽到西北軍出兵的消息，身在徐州的蔣中正自然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明白歸明白，除非他決定付諸武力，否則他還真不好回應。

進入甘肅以來金樹仁眼見得西北到處在大興土木，自是揣度得出戴季良對實業救國的重視，因此，這也是投其所好。

可惜之前的新疆還活在十八世紀，因此，若是沒有西北這樣的有力團體在背後鼎力相助，恐怕金樹仁的激進政策遲早會惹出大事來的。

「無非是派軍隊入寇罷了。」

「若是可以，明天就可以簽字了。」

「買進、買進！」

而更令閻錫山、蔣中正措手不及的是，已經勒兵返回潼關的西北軍突然再度出關，以最強的14師、28師襲取靈寶、陝縣，佔領澠池、新安，並迅速推進到洛陽附近。

而且據說一個月後新疆地方政府將徹底關閉對俄的邊境，連西北軍也進入戒備狀態了。」

金樹仁的眼睛一亮，他猜到戴季良要讓他幹什麼了，這可是個機會啊。

看著俄國人悻悻的臉色，趙雪覃冷笑著。

「讓潘復給西北發電，授予戴志翔勛二位。另外，西北報上來那些將官晉陞的名單一律都回電批准了。」

現在除了那些白俄僑民還保留居住權外，其他人都已經解送出境了。

「區區高參怕是埋沒了。」

「九六實付。」

這個和圖書對日本人而言已經很難得了，要知道之前的那些對華政府貸款都是八八折、八五折。

戴季良相信郭司南和西北軍憲兵司令都有能力擋得住這些日本特務。

聽著身邊原來新疆外交署抽調過來的俄文秘書低聲的翻譯，趙雪覃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

戴季良和金樹仁握了握手，對於前世毀譽參半的人物，戴季良自然是用其長而摒其短的。

「再給蔣總司令和閻總司令打電報，請他們立刻拖住西北軍的行動。」

「西北那個戴將軍終於下令動手了，現在整個新疆都開始驅逐赤俄了。

戴季良卻不滿足。

趙雪覃面帶冷笑。

「那我就告訴領事先生，只要貴國敢侵犯中國領土，我方將予以鄭重反擊，造成的一切後果，我方也將不負任何責任！」

「如果新疆不是中國的一部分，那麼之前貴國和中國關於新疆的一切協議是不是自然無效了？若是新疆還是中國的一部分，那我就奇怪了，地方政府和中央不能保持一致，那不是國際笑話是什麼？」

「三十年還清，不得提早歸還。」

司馬向戴季良報告著。

四九城的懷仁堂里張作霖也在踱著四方步。

趙雪覃伸手阻止了俄國人的發言。

「鈞座。」

「再有，就是在英俄之間不可偏廢。以我淺見，雖赤俄乃是世界文明一大公害，然彼與我鄰，還當敬而遠之。」

「領事先生，好消息啊！」

「將軍閣下，我代表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向您提出嚴肅抗議。」

戴季良啞然失笑和*圖*書，他的意思也就最多付個幾年的利息，接下來就權當敵產接收了。

「蘇聯在新疆擁有特殊利益，因此，不能和中國本土混為一談。」

「少校，看來咱們該去拜訪一下這位趙將軍了，俄國人可是會報復的，萬一西北擋不住赤俄的反擊，我怕形勢會產生不可測的變化。」

「娘希匹，這是訛詐！」

「我這個盟兄弟心裏的道道太多，不是什麼好路數。」

上海的交易所里，所有交易員的面前都閃動著無數面帶焦急神色的人頭，西北再一次不宣而戰，頓時讓無數賣空隴海路二期債券的投機者們輸得傾家蕩產。

戴季良要作出一個假象來，那就是他和其他的軍閥在本質上沒有什麼兩樣。

金樹仁一陣氣短，要是戴季良真倚重自己的長才，斷不會讓自己離開新疆的，顯然這番話不過是試探。

吉姆少校再一次幽靈一樣出現在詹森領事的面前。

「再請日本人讓出一個點來。」

「三個月內全部五千萬日元就能到位。」

「我再一次向你表示抗議，此外，今後兩國發生的一切糾紛，我國將不負任何責任！」

日本早就有在西北建立領事館的想法了，只不過之前因為關東地震后經濟窘迫和對外政治收縮才遲遲沒有開立，既然攔不住那就讓人家來嘛。

「立即給西安發報，務必要明確西北的行動。」

「不過德庵兄新來，對西北的體制還有些生疏。這樣吧，最近西北跟南方國民政府正在商議著易幟的事，可惜雙方有些談不攏啊！」

「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