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二百六十八章 家事安排（上）
「爺，別聽老二在那胡說八道的。」
「是不是分成兩宅，原先在蘭州的還是住一處，原先在西安的到了蘭州另住一處。」
「煥章兄，咱們就此別過了。」
「剛剛接到南京的委任電，除了您的名字，閻總司令、馮總司令和李總司令也同列其中。」
齊秀想說些什麼，然而齊喜卻又是一拽她，不過這次齊秀沒有聽妹子的。
「是不是派人把他們找回來？」
「別的我不管，我和嫣兒還是另一宅吧。」
「爺。」
「免去行政院副院長，委任為蒙疆委員會委員長。」
「我的意思是。」
當然這不是今天的主旨。
雖然李沅不管事，不過她畢竟是正室，這時候說出這番話來，也有些殺氣騰騰的樣子。
於是兩輛專列就此分道揚鑣。
「當年袁大總統安排孫先生當全國鐵路督辦，條件是編遣南方政府手上的幾十萬大軍，結果呢？兵是編遣了，孫總理也當不成鐵路督辦了，昨日之事，今日殷鑒。」
戴季良看了看眾女，再看了看李沅，誰叫戴季良荒唐呢，李沅只好不作聲了。
車到西安火車站，前來迎接戴季良的西北大員整整站滿了半個月台，一見到戴季良下車，所有人就圍了上來，有的稱呼戴季良的新頭銜，有的還叫做原來的總司令，一時間倒也熱鬧非凡。
「不用了。」
得到通知的大婦李沅帶著一眾女眷和子女們都在等著戴季良回來。
東進西出，北上南下都是最核心的地方，這個我不跟你們多說。
「累了吧，是不是讓他們準備熱水，洗漱一下再吃飯呢？」
「沒有其他意見？」
「我看看，馮煥章是海陸空和圖書軍撫恤委員會委員長，李德鄰是僑務委員會委員長。好大的官，好多的官啊！」
「志翔兄放心！」
「到了鄭州，我跟百川兄也要說再見了。」
戴季良喝了口水。
「每年府內姐妹的體己錢、孩子們的例錢、下人們的薪水、柴米油鹽和迎來送往加起來至少要十五、六萬吧。」
戴季良緊緊盯住閻錫山的眼睛。
戴季良衝著馮玉祥點點頭。
2月5日戴季良和閻錫山在鄭州分手，6日晚戴季良的花車進入潼關。
當下李沅就吩咐了下去。
眾女頓時色變，就聽戴季良繼續說著。
「沒事。」
「百川兄放心，這個陷阱南京一定會自動踏上去的。」
「一群狐媚子！」
「那我就跟爺去蘭州。」
「我今天就再偷懶一天，明天準時開會。」
「我在那有一個院子，不過不夠住，我會重新安置一套的，這個你們不要擔心，現在我給你們選擇的機會，要是不願去蘭州的，現在可以說出來。」
至於戴季良之前所說的，佔一地要守一地的說法他也很是認同，要知道人心隔肚皮呢，自己對商震算得上禮賢下士了，然而商啟予一當上河南省主席就表現出自立門戶的架勢，又是和中央眉來眼去，又是自說自話的向西北和德國購買大批的武器，這種形近背叛的舉動讓閻錫山很是寒心，也因此，對外放的大員有了一定的戒心。
戴季良點點頭。
「還有誰要留下嘛？」
「第二件事，你們是願意和現在一樣住在一起，還是分門獨戶？」
「還好，我還補貼的得起。老二，你把這點鋪子都給齊華，每年讓他給家和圖書裡四萬塊，至於他給你多少我不管，這總行吧？」
但是總司令部要遷過去，那咱們家也要遷過去。」
戴季良扭頭看著主管家中財政的白妙芝。
「百川兄，你又多了一個頭銜，黃河水利委員會委員長。」
「我？」
戴季良沖她點點頭。
「明白就好。」
「十五六萬。」
「不過臨行還有一言提醒百川兄。」
「那邊房子還沒有好，不過孩子們的學校要落實好。」
戴季良坐了下來，一一問過幾個孩子最近的情況，以及回鄉的感觸，這才安排他們回自己的房間，至於九個妻妾，戴季良則讓他們留了下來。
「等二哥回來了，叫他來我這一趟。」
「今天把你們都召集起來，主要是有幾件事要交代，第一，西北軍總司令部要遷到蘭州去，那裡是西北的中心。
白妙芝當然知道戴季良要問什麼。
正說著，文翰敲了敲車廂門。
「不過這個事不能由晉方提出來，否則中央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鈞座。」
戴季良笑呵呵的給眾人一一打過招呼。
戴季良最終是跟著自己的方案轉了，這讓閻錫山分外的滿意。
哦？戴季良看了看同樣吃了一驚的閻錫山，衝著窗口一招手，很快電報就到了他的手裡。
「老二的話我就當沒聽到，你們也要當沒聽到。」
「實力不到，千萬不要妄圖中央大位。至於李、白、黃嘛，也得饒人處且饒人，留下來，他們會跟蔣中正斗到底的。」
戴季良雖然謙遜，不過下面人又怎麼敢當真呢，可是戴季良堅持不讓人稱呼他為委員長，於是乎，只好又用原來的稱呼了。
戴季良交和_圖_書代著。
「總司令！」
「鈞座鞍馬勞頓，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沒錯，這可是齊秀的外財，雖然齊秀不是經營理財的高手，但在別人的幫襯下每年除了給府里平衡賬目之外總還能給齊秀留下一兩萬的純利，說什麼她也不可能撒手的。
「二哥在哪裡？」
「你們九個都跟著我有些日子了，只不過有些是住在蘭州，有些是住在西安，平素也不太相識，不過我想這些日子待下來大家也已經熟悉了。」
「對了，以後不要叫什麼委員長、總司令的，真夠難聽的，還是以字相稱吧，都共事了那麼久，還這麼見外幹什麼？」
「老四，咱們家現在一年開銷多少錢？」
閻錫山也一邊冷笑一邊將手上的電報紙擲在台几上。
「朴初兄、自華兄，都來了，驚動這麼多人，不過是去了趟南京罷了。」
戴季良冷冷一笑。
戴季良的話還沒有說完，耳邊就飄來這麼一句，戴季良一聽就知道這是齊秀在那大放厥詞呢，於是狠狠的瞪了過去，一旁的齊喜扯了扯姐姐的衣服的下擺，這才讓這個愚蠢的女人停下了嘴。
而就在戴季良剛剛進入西北勢力範圍的同時，閻錫山在正定宣布商震轉任山西省主席，徐永昌接任河南主席，至此晉軍中的分裂力量剛剛冒頭就被遏止了。
「二爺他們幾個出門溜達去了。」
「別的我不多說了，放棄山東看起來百川兄損失了很多，不過只要河南在手，我那子玉二哥席捲兩湖的故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戴季良看著李沅，他特意交代要留下戴書恆夫婦一起過年的。
「委員長！」
戴季良站了起來。
「不過現在咱們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去年北方大旱，你的山西和河南雖然比我的甘陝情況要好，可是也有一定的損失，因此，咱們現在就只能先躲在一旁舔袛傷口，就讓蔣中正、馮煥章和李德鄰他們去折騰吧。」
「說好了，誰還想自立一宅的，可以跟我說清楚，到了蘭州那就不能再改了！」
「除了爺每年拿回來的薪水，二爺給的貼補，還有二姐這邊還幫襯了至少四、五萬塊錢。」
「爺，還是分開吧。」
西北軍的飛機可是除了東北軍以外連中央都垂涎三尺的力量，而屢遭打擊的馮、閻二部更是對此有著直觀的認識。
說著戴季良把手中的電報轉給閻錫山。
「我聽爺的。」
戴季良再問了一遍，這些人跟著戴季良好幾年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然一個個沒有二話都跟著戴季良準備去蘭州。
「不用了，等一下他們自己就會回來的。」
「至於第二集團軍要求的六架飛機，我已經讓他們送往寧綏邊境了。」
「爺，我問一下，要是去了蘭州，那西安的這點生意怎麼辦？」
李沅眉頭一豎，武斷的替眾人決定著。
齊秀暗地裡盤算了一下，發現自己不吃虧，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也好。」
「好歹夫妻一場，說明咱們都是有幾百年的緣分在的，有些話我也不見得不好意思說。」
戴季良站了起來。
「我這個人有些寡人之疾，又見不得漂亮女人，所以苦了你們了。」
戴季良看著張自力微微的點點頭。
「另外白俄機師，我也替你招募好了，不過我那幾批貨？」
戴m.hｅｔubｏoｋ•cｏm•ｃｏm季良寬慰著李沅。
李沅關切的看著略顯疲態的戴季良，也許只有她才是真正一顆心懸在戴季良身上的。
「我已經頒下手令，只要是西北入境的貨物，哪怕你志翔兄運的是鴉片，沿途也保證一個銅子不收。」
在眾人護送的目光中，戴季良坐上自己的車回家了，不過回去並不代表著自己真的可以休息了，還有一大堆的家事要處理呢。
「您什麼身份？尋常人家有點錢，還三妻四妾呢，不過是房裡多幾個女人，哪個敢嚼舌頭，說閑話，我第一個不饒她。」
「我既然做了，說說也無妨。」
戴季良啞然失笑。
「那好，就這麼定下來吧！老六老七另住一宅，其他人都住一起。」
戴季良擺擺手。
馮玉祥拿不出現錢來支付貨款和招募白俄雇傭軍，因此，他只能同意西北的貨物無償的過境自己的統治區。
車到徐州，戴季良跟閻錫山將轉道隴海路，而馮玉祥將沿著津浦路繼續北行。
「蔣中正不愧是國府之主啊，為了讓咱們放下心，國家名器隨手贈送，好手段！」
說到這也該進入正題了。
「這就好。」
李沅回答著。
「那就此別過了。」
「志翔兄不要多說了，百川已然明白。」
李沅神色有些緊張，她不知道戴季良說這些有什麼用意。
戴季良掃了掃眾人，有些臉色平靜，有些低頭不語，有些則捏著拳頭顯得心情緊張。
「當然要住在一起。」
「今後爺我還指不定再給你們找些姐妹呢，所以你們心裏明白就行。」
只有鄭夫人聽懂了戴季良的意思，這是為了照顧自己，也是為了不讓白妙芝一看自己就小心謹慎的把孩子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