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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戴季良命令著。

喊殺之聲，聞于數里……」

「激戰兩晝夜，我軍飲食困難，疲勞過度，赤俄以戰勝之師，猛烈攻擊到滿洲里車站南山頭，我軍瀕於危急關頭，梁忠甲旅長親自率領全旅官兵全力抵抗，遂使敵進展緩慢。

戴季良嘆了口氣。

作為韓復榘起家的基本部隊，20師師長孫桐萱從連長、副官長就一路跟著韓復榘起起伏伏，是最親信不過的了。

「扎賁諾爾既陷，俄軍當即強攻滿洲里。硝煙瀰漫、炮彈橫飛，赤俄以民宅為目標，炸毀民宅多處，日本領事館隔壁的日本旅館亦被炸毀。」

「總指揮，咱們真的要跟第二集團軍的老弟兄們廝殺嘛？」

民國十八年11月27日，韓復榘在相山和孫連仲血戰三日，終於突破了孫軍的防禦，前鋒直逼徐州，宋哲元不得已匆忙自固鎮回軍救援，其斷後的陳毓耀第十四軍又被疾行而來的楊虎城部擊破，於是右路馮軍的戰線又被打回了徐州。

「陳獨秀致共產黨中央的公開信你應該有看過嘛？」

有鑑於右路無法得到突破，宋哲元遂將孫連仲部殘兵移往新安，利用吉鴻昌部尚余的戰力迅即對第二軍第九師及獨立第四旅發動逆襲。

「交際處對共產黨內部的情報了解多少？」

「毒蛇螫手，壯士斷腕，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張自力的建議深得戴季良的認可。

「是，卑職立刻去辦！」

張自力建議著。

事實上這份東西落到西北手裡已經被東北方面扣了相當長的時間。

南京已經對他首鼠兩端的舉動嚴加提防了，哪怕蘇https://www.hetubook.com.com皖打得這麼厲害，留在湖北的第一軍就是按兵不動。

守軍上報：敵眾勢猛、彈如雨注。

「鈞座是否注意到了，此戰東北軍並沒有堅持到最後。」

韓復榘輕輕用馬靴夾了夾坐騎，兩歲口的小公馬聽話的加快了步伐。

「慢慢來。」

張鈁又以第二十路軍總指揮的名義在河南大肆活動，收編了張治公的第二十九軍，挑動晉軍第五保安縱隊的王鎮脫離晉方的指揮，這一切的一切告訴閻錫山，自己要是再不作出決定，到時候後悔的必然是自己。

「東北就是咱們的前車之鑒。因此，我建議要在阿勒泰、塔城、伊犁等地從速建立永備工事，以小量兵力遲滯赤俄長驅直入，另外集中兵力打一個殲滅戰。」

隨即他把自己的真實目的拿了出來。

「不用了。」

又動輒辱罵懲罰，這才生生的把他逼到了蔣中正這一方。

雖然直魯救國護黨軍初戰得勝，但是由於閻錫山遲遲沒有發動，因此，各路的蔣軍紛至沓來，據孫良誠報告，徐源泉的第十軍已經出現在了灌河防線，而劉珍年的第十七軍也已經到了固鎮，敵人是越打越多，又怎麼不讓宋哲元平添幾根白髮呢。

「咱們已經跟馮老總鬧翻了，再不聽南京的話，這二萬弟兄可就沒有活路了，為了第三路軍這上上下下，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有那麼嚴重嘛？」

「鈞座，南京在南洋跟北美進行了募捐，我們的人揭穿他們募捐是為了打內戰，結果……」

「傷十指不如斷一指。和-圖-書」

戴季良站了起來。

戴季良自然不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有備無患嘛！」

敵先在滿洲里投擲炸彈，當地駐軍司令部、電車房、三十八團樓房、憲兵所均被炸毀，無線電台也被震壞，當時滿洲里防疫醫院院長被炸身亡。

「算了，問道於盲。」

然而戴季良這個要求很難實行，要知道南京光在10月底和11月初連續發行三期總計一萬萬元的裁兵公債，雖然折扣已經開到七五扣，但畢竟讓南京又籌到了幾千萬的軍費，足以讓他們把這場戰爭持續下去。

這時候決定直魯救國護黨軍命運的就只有左路孫良誠部的動向了，一時間眾人的眼光都緊緊盯住了灌河這條名不見經傳的蘇北小河。

「有道理。」

「曉東兄，你莫不是糊塗了？」

「十八日下午一時，扎賁諾爾煤礦也被蘇軍佔領，守軍韓光第旅長、張林雨團長陣亡，全旅官兵傷亡過半，千余被俘，呼倫貝爾盟漁稅局李局長正值在扎賁諾爾礦也中彈身亡。」

「各部只知道固守各自防區，遂被赤俄分割擊破，歸根到底還是擔心釁由我開。」

「我看西北應該制定相應的法律。戰端一開，敢輕言投降者即視為漢奸、賣國賊。」

「那些士紳為了保全自己的財產，脅迫駐軍放棄戰鬥，這簡直是叛國。」

李鳴鐘當年是看過奉軍在南口一線使用坦克的，雖然奉軍使用得不得法，但那種席捲而來的殺器還是給了他極大的震撼。

「明軒兄，你不要急。」

戴季良擺擺手。

「還有一個重點。」

「那就真可惜hｔtｐs://www.hetｕｂooｋ•ｃoｍ•ｃｏm了。」

「立刻電催李書城。閻軍要是再不動，咱們就降了南京，回師找他的麻煩！」

「人無遠慮者必有近憂。」

說起來在中國歷史上這種事情還不止發生過一次，的的確確是讓國家的保衛戰士為之心寒的。

「朴初兄這邊也要督促各省保安司令部對邊境地區和易受到空襲的城市編製詳細的疏散計劃。」

「對了，我上次好像看到一份電報，西北不是要運一批戰車給東北嘛，能不能跟西北打個商量？先借來用一用，只要突破了固鎮，立馬還給他們。」

說到這，戴季良忽然想到什麼。

「我不管什麼結果，我只要你們達成一個目的。」

說著他遞上一杯水。

宋哲元詫異的看著李鳴鐘。

等西北得知滿洲里失陷的時候，海拉爾也已經落到了赤俄的手裡。

再加上朱培德的第三軍第四、第七、第十一、第十二、第十八師等五個師相繼調入皖南。

10點過後扎賁諾爾車站方面為赤俄佔領。」

十九日，我軍司令部所在之南山頭已經幾乎無兵，赤俄飛機投彈甚密，雙方屢屢刀刃相交。

然扎賁諾爾已經完全失守，我軍失去外援，戰事極端不利。

這麼一說，戴季良和張自力這才想了起來樂怡剛剛彙報的內容中的確有這麼一條。

「11月17日早7點整，赤俄以四萬餘人兵力，大炮三、四百門，坦克車四十余輛，飛機三十余架開始了大規模地進攻滿洲里和扎賁諾爾。

「鈞座。」

「來人，去把西北的金處長請來敘話。」

其實韓復榘是個很複雜的人，辛亥年就和*圖*書參加過灤州兵變，之後跟著馮玉祥南下北進，立下過赫赫戰功，可是馮部就是一個令人窒息的封建大家庭，馮玉祥說一不二，有理沒理一概不予接受。

樂怡的眼睛一亮，他立刻明白了戴季良的意思。

「仲甫先生恐怕在共產黨中的日子不會好過。想辦法請到西北來，西北需要像他一樣的反對派存在。」

戴季良深深的點點頭。

不過樂怡沒有馬上移動腳步。

蔣軍猝不及防，遂被殲滅近三千餘人，至此新安一線也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據說這次西北是連操縱、維修的部隊都一併派出來了，要是能拿來嚇嚇蔣軍也是好的。」

「東北估計大打是不可能了，咱們這通兵算是白派了，東北已經用不上了。這樣吧，正好咱們的貨要在天津上岸了，等他們在榆關交接后順便把這批貨接回來吧。」

宋哲元急切的命令著。

鄂濤在意的是戴季良後面說的那些。

「是不是想聽一聽蘇皖一線的戰報？」

張自力分析著。

「什麼？韓復榘自亳州直趨蕭、銅。」

當然戴季良還有一個計劃，不過這個時候是用不著擺在檯面上的。

「24日晨3點，我軍彈盡援絕，無力持久。不得已而向扎賁諾爾進擊以圖突破赤俄包圍、繞道達賁湖退守，以待援軍……」

樂怡的語氣平靜，然而帶來的情報卻讓西北軍高層為之震動。

「此戰失利我認為關鍵在於東北軍沒有集中兵力。」

「蔭亭啊，我知道你想什麼。」

鄂濤指著樂怡手中的情報。

「現在中東路的戰事已經極端不利了。」

「鈞座的意思是，西安這些大城市也會遭到和圖書空襲？不太可能吧，這裏離赤蒙邊境少說也有七八百公里的路程。赤俄的飛機就是能飛這麼遠，也未必逃得過銀川等飛行隊的阻擊吧？」

這個問題一出樂怡一下子傻了眼，看著目瞪口呆的樂怡，戴季良搖搖頭。

雖然有晉軍橫亘在夏邑東南，但是閻錫山發布的命令是不得與任何一方發生衝突，於是晉軍只能目送韓軍揚長而去，一封告急的電報已經算是守軍很給宋哲元這條好漢面子了。

「絕對不能再讓南京有足夠的金錢把這場戰爭打下去。」

「我看東北上下，根本沒有進入戰時狀態，把國戰當作兒戲，所以敗了也應該。」

閻錫山把馮玉祥寫給自己的信揣在掌心裏，閉著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暗誦著。

李鳴鐘勸著一副心急火燎架勢的宋哲元。

「還要制定工業區疏散計劃。」

聽著樂怡的講訴，所有人眼前都出現一副慘烈的戰爭場面。

眾人都散了，只剩下樂怡和戴季良留了下來，看著一臉疲倦的戴季良，樂怡不知道戴季良的用意，於是試探的問著。

「命令孫連仲擋住韓向方！」

「現在東北打的是國戰，要是咱們把這批東西扣下了，不要說結怨了東北，就是西北也不會給咱們好臉色看的，咱們還仰仗著西北再給咱們一些輜補，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去捅馬蜂窩？」

「既食君之祿就要替君分憂啊！」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親信對韓復榘為了榮華富貴跟自己的老袍澤們兵戎相見也有些意見。

「不過之前要儘快搶通隴新鐵路。只要保證後方的物資源源不斷，咱們才有可能在未來對抗赤俄的戰鬥中獲得勝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