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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座，趙師長已經到了。」

「這個題目太大了。」

宋成小心的報告著。

鄂濤笑了笑。

鄂濤抬眼一看，果不其然，雖然那面談得也很熱鬧，然而泰半人都豎著一隻耳朵注意著這邊的動靜，他不由得以掌加額。

民國十九年11月8日，張學良至瀋陽抵達北平，在接見了幾位馮軍投誠將領並宴請了平津當地名流之後，於11月10日啟程南下，一路上各派軍閥列隊迎候盛況空前，彷彿讓人有一種時光迴轉、天子出巡的異樣感覺。

鄂濤遞給於學忠一根煙。

「糖衣炮彈呢！」

要是張漢卿腦子清楚的話就應該知道，蔣中正的盟兄弟就是拿來出賣的。

趙雪覃慎重的點點頭。

事實上隨著西北攝取山西的兵工廠，一個全國絕無僅有的龐大軍火體系已經在西北建立了。

好話人人愛聽，尤其是戴季良的恭維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聽到的。

戴季良站起來招呼著。

前面的不過是前戲，現在才是正題。

「按照咱們西北軍的體制所有出售軍火的事務，統歸軍務局管理，我相信在座的各位跟司馬局長相識也不只一天兩天，你們去找他，一準有合適的答覆。」

戴季良剛剛回到中衛火車站，還沒容他上火車休息，副官葉奕秋報告著趙雪覃的到來。

「用一個綏遠省主席來換第二師師長，不管怎麼說我都不虧嘛！」

當然更多的人則被西北的活廣告所吸引，紛紛想辦法簇擁到鄂濤的身邊。

短短兩天的攻防會操是結https://m.hetubook.com.com束了，但其影響卻是深遠的，至少南京這位在暴跳如雷之後，不得不權衡利弊，堅定了用外交手段解決西北軍的想法。

而南京擴充武力的消息又有如一張倒塌的多米諾骨牌，頓時引起了包括廣東、雲南在內的諸多中小軍閥的戒心，隨即這種名義上裁軍，但實際上擴軍的浪潮愈演愈烈，從某種意義上講，中國武備的提升就此不經意中展開了。

「回復玉帥，歡迎他回洛陽啊！」

鄂濤這不單單是在向孫桐萱解釋，同樣也是跟在場的所有人說明著。

戴季良一邊登車一邊命令著，很快滿頭是汗的趙雪覃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鈞座，聽說玉帥靜極思動，想回洛陽住一段日子。」

「第三、除了第二軍、銀鷹總隊在綏遠的駐軍外，雪覃兄，你還要籌建一支萬餘人的綏遠省軍，最好全部是蒙古騎兵。」

「我明白。」

于學忠並不知道戴季良的深意，只是下意識覺得此事非同尋常，因此，他用一種外交辭令回應著。

戴季良笑呵呵的讓人端來剛剛切好的西瓜。

「卑職明白！」

對於人頭攢動的靈寶（原在長安后移至潼關，隨著靈寶成為陝西的一部分，又移至靈寶）提貨的景象，南京雖然恨得牙齒緊咬，卻無能為力。

「軍務局關於進口東北大米的報告你放什麼地方了？」

趙雪覃一下子腰桿挺直了。

「鈞座放心！」

11月13日，張學良達到浦m.hetubook.com.com口，海軍各艦齊聚南京江面，以國家首腦的二十一響禮炮相迎。

「西北軍政委員會已經編列了五年三千萬的水利基礎建設經費和建設西北農業大學的三百萬教育準備金，儀祉兄，你可以放手大胆的去干。」

現在南京絕對要給西北這個面子的。

「在下一定踏遍整個西北、儘早拿出一份合格的西北水土與水利建設綜合方案來。」

「這不是藉著這場會操的東風嘛！」

「交還給他們吧。」

「若是德造重炮不方便出售，那麼75公釐炮或者那種無炮盾的57公釐輕炮總可以售賣吧？」

「第一、平綏鐵路的兩條延伸段寧綏鐵路，以及陝綏鐵路事關咱們對外交通的命脈，雪覃兄一定要抓緊建設了。」

戴季良看著豁開大嘴的大壩主體下那如蟻群一樣人頭攢動的勞動場景向李儀祉保證著。

「蔭亭兄，你這就問道於盲了。」

事實上第二天的會操已經沒有懸念了，雖然晉軍方面擁有兩倍于西北軍的兵力，然而晉軍擅守不擅攻，再加上晉軍採用的是集成火力的編製，在軍、師兩級只有極少數的火炮，在直面西北層次分明、具有絕對優勢的火力網前，鎩羽而歸是必然的結果。

為此，南京通過了一份禁止國內軍火生產的政令，然而西北和東北根本視若無睹，而中原大戰中火炮、飛機的威力又是有目共睹的。

于學忠下意識的點點頭，不過這話其實不應該跟他說，他不過是個典型的軍人，政策hｔtps://ｍ.ｈｅｔｕb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上的事還輪不到他過問。

于學忠一愣，就聽鄂濤說著。

「到了綏遠你要辦好三件事。」

「你的責任重大啊！」

「看我鬧的這出，孝侯兄，回頭我派人把方略給你送去。」

戴季良在宋成翻出來的文件上籤了一筆。

這個插曲也就這麼過去了。

「才讓你回到部隊沒兩年，又要脫去這身軍衣。我知道，你肯定是捨不得的。」

「之長兄，這話我只能幫你帶給少帥，可是具體能不能定下來，可不是兄弟可以左右的。」

「請他進來。」

「之長兄，咱們還是過去吧，你瞅瞅，都以為咱們兩家在談什麼呢！」

蔣中正急促的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

等張學良一行抵達下關碼頭，更是蔣中正出面親迎，一時間阿諛之聲如潮，一個扭轉乾坤拯救國民政府于危亡的大帽子不禁讓這位年輕的統帥飄飄欲仙，墜入蔣中正彀中而不自知。

「馬上把德國總顧問佛采爾將軍請過來。」

「這就對了，吃虧就是佔便宜，不吃虧這個便宜就賺得更大了。」

「鈞座的意思。」

說完這些鄂濤拉著于學忠走到一邊無人的角落，其他人見這兩家巨無霸之間有話要談也自覺的讓出一個空間。

這個是更加緊要，因為根據西北的預定計劃，北上外蒙必須有一個堅實的後勤保障基地，而河套自然以其便利的地理位置成為西北方面的首選。

「有意思！」

然而還沒等趙雪覃謙虛，戴季良的話就接踵而至了。

「我也知道這個題目大了ｈｔtps://wｗw•hｅｔubｏｏk.ｃoｍ.coｍ。」

「孝侯兄，有句話麻煩你帶給少帥。」

「我看沒什麼問題。」

「之長兄，不知道這德造重炮貴方有沒有可能出售啊！」

李儀祉也曾在德國柏林皇家工程大學學習過土木工程和水利工程，自然學得了德國人嚴謹的工作態度。

「卑職一定全力配合第二軍和交際處的工作，把綏遠建設成咱們西北軍的橋頭堡。」

「不過鈞座，這些事光我一個人來辦未必能夠成事。」

說來也可憐，堂堂的八省聯軍大帥，現在只能寄人籬下，雖然楊森招待得尚屬殷切，然而梁園雖好非久戀之家也，身為魯人的吳佩孚絕對無法適應四川的氣候和飲食。

「第二、黃河百害唯利一套，這河套地區，就有勞雪覃兄將其建設成塞上江南了。」

「按照老黃曆的說法，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有之長兄這句話就行啊！」

根據這份報告，東北以信用貸款的形式向西北出售價值三千萬的大米、大豆及其他物資，而其擔保就是西北向東北出售的飛機、戰車和汽車。

一早就得到消息的趙雪覃倒是看得開，不過即便不願意又能怎麼樣？戴季良已經決定了，自然是不能再更改了。

「這是對中央赤|裸裸的挑釁！」

「時齋先生中道崩卒，使我西北失去一員大將，接下來西北的農林水利，以及水電事業可就要拜託給你了。」

「不過也就是雪覃兄你了，換成任何一個人，放到綏遠這個新省我都不放心啊！」

戴季良捏著手中的情報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https://www.hetubook.com.com容，要知道根據交際處南京站的報告，蔣中正折節下交，居然不顧自己的身份、與年齡小自己十幾歲的張學良結拜，這麼一來，戴季良無形之中就成了這個平輩的長輩了。

趙雪覃雖然不是西北軍中核心的一員，但是師長這個階級已經可以讓他知道許多內幕了，這也是為什麼會是他來當這個新省的省主席。

就在鄂濤在新鄉大施威風之際，戴季良正和剛剛任事的西北水利總局局長兼農林總專員李儀祉巡視在青銅峽水利工程的現場。

不得已，南京被迫再度發行五千萬善後公債並向英美煙草公司商貸一千萬煙草貸款，藉此展開了對比懸殊的軍備競賽。

「自己蒙頭一個人在家練，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希望咱們兩家能建立一個聯合操訓的機構，負責從飛行隊到戰車兵、騎兵、炮兵，以及東北軍和西北軍的軍、師級實戰對抗演練，這樣大家以後合作起來也不陌生，還能提高自己軍隊的建設。」

當然，要完成西北水利建設的宏大目標，不是光有計劃就能成功的。

「現在國內三強鼎立，南京自然是曹魏了，咱們兩家只有聯手起來才能各保疆域不失。」

于學忠吸了口煙，偶爾抬起頭來眼光一掃，這下可不得了。

「給南京打個招呼。」

「雪覃兄啊，真是對不住了。」

「儀祉兄。」

「其實等此間事情都平定了，少帥進關之後，鈞座自會去北平具體溝通，而你我都是傳話之人，務必不要讓這件事太突兀了。」

「娘希匹！又是重炮、又是毒氣、還有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