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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個聰明人呢。」

「這是個不小的官呢，你應該其他的想法，大胆說出來。」

「向忠發貴為名義上的共產黨黨魁，不也自首了嘛？不要說得那麼絕對。」

「另外，我趁這個機會對其他幾個師的人事也做了相應的調動，名單過兩天釐清后就交上來。」

面對日方越來越咄咄逼人的外交壓力，號稱全世界被壓迫者的盟友的赤俄再一次背叛了他的主義，加拉罕明白無誤的回應日本大使廣田的聲明，對中日在東北的衝突，赤俄將堅持不干涉主義，任憑日本攝取中國固有的國土。

「跟他說清楚，不要有顧慮，只是暫時調整，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咱們西北軍的體制他又不是不知道。」

「他選哪一個？」

「那第七師新的師長人選定下來沒有？」

戴季良啞然失笑。

戴季良滿懷心事的坐了下來。

鄂濤一聽立刻站起來避嫌著。

民國二十年10月16日，代理黑龍江省省主席兼軍事總指揮的馬佔山部張樹森、于兆麟等旅在嫩江江橋擊潰日軍侵略龍省的先頭部隊數百人。

「對了，鈞座對漢奸問題是怎麼考慮的，是不是要求天津也跟進呢？」

「讓郭司南進來。」

戴季良嘲諷的看著張學良委任於芷山為東北二十三縣保安總司令的通電不禁頻頻搖頭。

而此刻外交的努力也基本上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太快了吧？這樣對年輕人不好。」

「已經定下來了，讓第三師的副師長李興中李實甫來挑這個擔子。」

戴季良https://m.hetubook.com.com看了看郭司南。

「提槍上陣誰不想啊？可並不是咱們一人一槍就能把鬼子都消滅的，沒有夯實工業基礎，又怎麼可能跟鬼子斗到底呢？」

戴季良自然沒有興趣向南京通報所謂的龍潭三傑，因此，黨務調查科丟臉也就順理成章了。

然而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在馬佔山表現出一個中國人應有的民族氣節之時，還有人卻選擇了賣國求榮。

很快一副灰色中山裝打扮的郭司南出現在戴季良面前。

「只可惜在下是文職啊，只能坐著給諸君鼓勁，否則真想提槍上陣也殺上兩個鬼子，才算不白活這一輩子啊！」

「東北失陷已經是不可避免，未來會有相當的一批東北民眾流亡關內，這批人對各方來說都是隱患。」

想想也是，世上哪有這麼湊巧的事，8月20日晚上瀋陽兵工廠剛剛被炸過，接下來西北軍又再炸一次，是人就很難不將兩者聯繫起來。

「之長兄啊，跟壽明的談話結果怎麼樣？」

其實樂怡已經後悔了，為了兩次轟炸瀋陽兵工廠，交際處東北站遭到日軍特務機關有如天羅地網似的無差別的大破壞、大追捕，幾年的辛苦幾乎付諸東流，幸好電台和相當的一部分人員散布在整個東北並未波及，這才勉強維持著涅巢計劃三階段的執行。

「鈞座，綏遠警察廳急報。」

「年輕人又盲從，所以跟國民黨和共產黨爭奪民心已經刻不容緩呢。」

「鈞座已經考慮到這和*圖*書件事。」

至此，一切已經明白無誤了！

「鈞座不要生氣了。」

戴季良看著郭司南。

「好！」

事實上隨著8.20東北事變的爆發，西北陸軍邊防總司令部交際處在華北的機構就發生了明顯的變動，原本受命直接行動的各特務站演變成躲在重重幕後的影子機關，而站到前台的則是包括以東北救亡行動會、中華鋤奸聯盟等名目出現在世人面前的外圍組織，甚至有時候這些外圍組織下面還轄著更加分散的小團體或是插手到其他的反日組織當中，徹徹底底將西北的存在掩蓋了起來。

戴季良跟鄂濤正說著，突然宋成敲門走了進來。

「特委書記？」

慎錢選點點頭，雖然西北跟日本已經基本上撕破臉皮了，然而萬事留一線，至少現在西北還沒有跟日本人徹底翻臉的準備，所以他這個市長也只能走鋼絲了。

「至少現階段不能把日本人逼急了。」

「早就跟鬼子面對面了，還說這個，豈不是掩耳盜鈴嘛？」

慎錢選非常認可樂怡的說法，這也是戴季良一向灌輸給屬下的核心思想，打鐵還要自身硬。

「難道他就不知道于芷山已經發表獨立宣言了？難道他就不知道于芷山跟日本人眉來眼去的？要爭奪人心也不是這樣爭奪的，這是鼓勵漢奸！」

怪話歸怪話，交辦鄂濤的事他還是辦了。

這也是一起變節者密報的結果。

「一航校副校長可以交給他，至於航空處的參謀長和銀鷹總隊的參謀長還是讓南苑的老人來當，畢竟他們ｗww.hetuｂook.ｃｏｍ.cｏｍ也是有功勞有苦勞的，有功不賞、有勞不酬，這可不是我的宗旨。」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反漢奸不反侵略者？」

「國聯的決議僅值一笑！」

樂怡沉下臉。

10月20日，前清恭親王傅偉在瀋陽召開復辟會議、前四洮路督辦馬龍潭在昌圖組織中滿聯合獨立自治會、趙欣伯就任日本所委任之瀋陽市長、匪首凌印清受日人指使組織所謂的東北人民自衛軍。

作為天津市長的慎錢選親自給樂怡端來咖啡。

戴季良搖搖頭。

鄂濤現在的地位也蠻尷尬的，恭親王傅偉的種種做法讓人非常懷疑廢帝在其中的角色，進而連帶所有人都對滿洲人的看法有了扭曲。

慎錢選說的是民間推測，不過民間推測向來要比官方文章來得準確。

「這個倒霉的大清，咱們這些人也沒跟它得什麼好了，可是現在倒好，還要受他連累。」

剝奪和利用那些賣國賊的資產用來發展西北經濟，這是三民主義實踐會監執委的聯名提議，也得到了戴季良和西北軍政委員會的一致認可。

「你看是不是命令綏遠就地正法？」

「西北各省會通過《叛國者法令》沒收叛國分子的財產這是肯定的。」

「我說冶情啊，你這個官面文章誰相信啊？西北軍已經連著兩次轟炸瀋陽兵工廠了。」

10月21日，日本駐蘇俄大使廣田弘毅拜會赤俄副外長加拉罕，警告蘇俄切勿幫助黑龍江當局及派兵保衛中東路權益。

「是啊，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壽明之和-圖-書前是西北陸軍邊防第七師的師長，現在出現這麼一檔事，自然是不能再在師長位置上行走了，因此，戴季良給他兩個選擇，一個是當鄂濤的副手、軍委會第二局的局長，另一個是去寧夏當保安司令。

「錢選兄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的位置對西北的重要性。」

「另外銀鷹總隊升格的事，你抓緊和丁果落實一下，軍政署也要增添一個航空處，丁果又兼著一航校的副校長，擔子太重了，要找個人替他分擔一點。」

「死硬分子？」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種事咱們管不了，不如隨他去了。」

「冶情兄，有你這位大處長坐鎮天津想來對於華北的工作絕對是裨益的。」

「有時候掩耳盜鈴也是必要的。」

「這個我明白。」

鄂濤作為軍政署長專管人事，自然知道戴昌平跟戴季良的關係，要知道，當年戴昌平的假履歷還是他親自經手的呢。

說到這，戴季良忽而又轉移了話題。

慎錢選笑起來了。

戴季良點點頭，看著鄂濤的背影，戴季良命令著。

「那我先出去。」

「我們這位少帥，眼睛可真大啊！」

「鈞座，郭副署長有緊急事務報告。」

這可是保定生中第一個晉陞西北軍師長的，雖然比起同期的同學來說這個速度已經算得上極慢，然而在西北軍中也是屬於極少數的榮譽。

「讓昌平接任一航校副校長兼航空處副參謀長怎麼樣？」

「也好，之長兄別忘了報告。」

雖然一省保安司令也算得上是封疆大吏了，等同於前清的提督一類，然而不和*圖*書兼師長，無非是個高級傳令兵而已，還不如軍委會第二局有實權呢。

「包頭方面破獲共產黨西北特別委員會，抓獲特委書記黃敬齋。」

「我跟壽明說好了，他願意來幫我挑第二局的擔子。」

「不過，你能想到友軍單位，那很好，先收押吧，等樂處長回來再說吧。」

隨後馬佔山發出了「吾奉命為一省主席，守土有責，一息尚存，決不敢使尺寸土地淪于異族」的時代強音。

樂怡似笑非笑的跟慎錢選磨著牙。

國聯理事會雖然以十三票對日本一票通過七項決議案要求日本停止對華侵略將關東軍撤回滿鐵沿線，然而日本陸相南次郎卻輕蔑的回應道。

「鈞座，我個人認為這種死硬分子應該就地正法，不過就怕交際處有什麼不同意見。」

「但對咱們卻是極其重要的人力資源和社會影響，因此，錢選兄接下去就要忙了，要想辦法將這些人引導到西北去，而又要避免日方的抗議。」

戴季良言簡意賅的點點頭，李興中的任命也就順利的通過了最後一關。

「順便二航校、三航校，都用留美學生來接任了。」

是的，面對這批強烈要求打回老家去的東北難民，除了西北可以消化以外，對南京也好，對張學良自己也罷，都是一種壓力和負擔。

「鈞座。」

「至於你這邊，暫時不要跟進，我們造一個假象，那就是西北現階段只反漢奸不反侵略者。」

鄂濤嘆了口氣。

「共產黨政治局委員顧順章不也變節了嘛？」

「是啊，現在亡國論和速勝論各有一批擁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