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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叔兄準備參加上海舉行的中國數學會成立大會。」

「鈞座，是不是有什麼指示？」

6月29日，華北軍政分會代理委員長何應欽與日方代表開始秘密談判。

「鈞座，這位就是東北大學數學系主任，馮祖荀馮漢叔。」

蔣中正閉上眼睛，日本人的要求對他而言其實是個絕好的機會，一方面可以徹底清洗不聽話的北方各地國民黨黨部；另一方面也可以將西北伸出的觸手予以斬斷。

「二哥，這回可要恭喜你了。」

「我替這些東北學生多謝鈞座，多謝劉主任了。」

第七、第32軍撤退河北省外。

說來說去，最關鍵的第一條，還是讓人頭疼。

馮祖荀回復著。

說著，戴季良坐穩了。

「你家有後門吧，送我出去，不要讓你的同事朋友們看見了。」

戴季良跟兩人一一握了手，還沒坐下一連串的問題就問了出口。

第六、河北省內一切黨部之撤退，勵志社北平支部之撤廢。

然而此刻前線戰事正急，他卻不敢賭戴季良會不會因為裁撤了慎錢選而作出釜底抽薪的動作。

戴昌平一邊說著一邊笑著給戴季良不倫不類的行了個軍禮，在新娘子詫異的眼神中大聲的報告著。

「具體邀請了哪些人，我還不太清楚。」

「是這樣的。」

「我看可以跟宣林兄溝通一下，派幾個人出席。」

「希望西北理工的教授能跟我一起做努力。」

民國二十四年6月底，已通過兩年前簽訂的《塘沽停和*圖*書戰協定》將其侵略勢力滲透到華北的日本軍部勢力，又向南京政府提出對華北統治權的無理要求，當局在日本的淫|威面前又一次屈服。

「有你這樣當叔叔的嗎？」

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的新娘子捂住嘴，不敢相信的看著戴昌平和戴季良兩個人。

第一、張廷愕（注：天津市長）、慎錢選一派之罷免。

由於日方的要求涉及到了南京、西北、東北三方面的利害，所以何應欽根本無法作出回應，因此，這個皮球就踢到了身在昆明的蔣中正腳下。

戴季良說有事就確實是有事，他前腳出了戴書恆家的門後腳就進了西北教育委員會。

「現在東北各地民眾在西北已經超過一百萬人，他們為西北建設貢獻了自己的能力，西北也絕不會辜負他們的。」

戴季良終於把戴書恆引到溝里去了，這麼一說，戴書恆心中的疙瘩自然而然的就少了許多。

「嗯，大概是新娘子的花轎到了。」

第四、軍分會政治訓練處及北平軍事雜誌社之解散。

「讓杜聿明第25師也趁機撤回來整編。至於第九條，請兆銘同志做黨內工作。」

「侄子的大喜日子還要趕回去辦公事，你難道就不能歇息一下嘛？」

戴季良同時買一送一的提出了資助的建議。

「你個臭小子？」

「漢叔兄，不知道參加這次中國數學會成立大會的有哪些國內知名的數學家呢？」

「還有念薇，也老大不小了，該尋個人家了。」和_圖_書

7月3日，日本華北駐屯軍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向何應欽提出備忘錄（日文為「覺書」）限三日答覆。

「卑職銀鷹總隊下屬第一航校副校長戴昌平少將，奉命向鈞座報到。」

按照戴季良的長輩身份原本應在出現在主桌上。

雖然有張學良與戴季良兩人的資助，以及東大現所在的西安市政府的扶持，但是隨著馮庸大學也併入東北大學之內，財力上的缺口還是比較明顯的。

戴季良交代完站了起來。

「這位是專修科音樂教授閻紹稼先生。」

「緣分天註定，我主張孩子自己選擇，你看昌平這次選的就不錯嘛。」

第三、憲兵第三團之撤去。

「二哥，你去招待一下親家吧，等禮成之後讓昌平跟新娘子先給我敬一回酒就行了。」

不過，他的身份對於戴昌平這些航校的、銀鷹總隊的同學和同事來說還是太敏感了，因此，只好在隔間里單開一席由戴書恆親自陪著。

「都已經是少將了還調皮搗蛋，讓新娘子看了不笑話你這個當丈夫的毛毛躁躁的。」

「不過漢叔兄以為自己是東大的代表，不足以代表西北的數學成就，希望西北理工方面能派一個代表陪他一起去上海。」

「這就對了嘛，不在乎錢，只要昌平喜歡就是了。」

戴書恆一聽就明白了。

「但上海交大的數學系主任胡敦復、南開大學的數學系主任姜立夫、北大數學系主任教授、拓撲學的江澤涵、清華大學的熊慶和_圖_書來教授、浙江大學數學系的陳建功教授、蘇步青教授、北師大的傅種孫教授等幾個人肯定都是會參加的。」

「不知道能不能把第二屆年會移師到西北理工來開呢？」

閻紹稼大喜過望，能解決了這些流亡學生的吃飯問題，至少能讓他們從離亂的狀態中安定下來，自己這個做老師也就能對這些學生有所交代了。

「你都查清楚了我還說什麼？」

「你三嬸最近身子不太好，等新娘子回了門之後，你們順道去拜見一次。」

當然，戴季良的用意並不僅僅如此。

在主任劉治洲的辦公室里，他見到了東北大學的兩位老師。

第九、中國內一般排外排日之禁止。」

數學和物理是最基礎的兩大學科，馮祖荀雖然到西北不久，但經過在西北各公立、私立大學的走動，他已經了解到，西北對理工科的重視遠遠超過了文科。

一句話，戴季良的目光銳利起來。

「十幾萬，我家昌平還缺這十幾萬嘛。別的不敢說，但說到錢，十個二十個十幾萬我都眉毛不眨一下，還在乎親家那點家財？」

戴季良忽然覺得有誰給自己身上蓋了件東西，幽幽的睜開眼睛，只見大紅吉服的新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戴季良倒沒有繼續動菜，反而閉上眼打起了瞌睡，朦朦朧朧中，前院的喧鬧聲愈發的強烈了。

等兩個老師一一回答了戴季良的問題之後，劉治洲這才把對方的來意說了出來。

蔣中正摸了摸光頭。

「立刻和*圖*書調其進駐皖北。」

「第二、三、四、五諸條可以立刻答覆日方。」

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不過閻紹稼這邊又是什麼事呢，經過劉治洲的解釋，戴季良這才明白，原來東大專修科的音樂生畢業后不太好找工作，因此，閻紹稼希望教委會能幫助解決一下。

戴季良馬上支持道。

「有什麼問題，儘管來找定五兄。」

「把日本人的要價給戴季良和張學良，還請他們體諒中央難處，服從中央調度。」

戴季良自己夾了筷子菜放到嘴裏咀嚼著。

第五、日本方面所謂藍衣社、復興社等有害於中、日兩國國交之秘密機關之取締，並不容許其存在。

「少說我的事，紀柳什麼時候辦事呢？」

「新媳婦知書達理，是女師的高材生，家境也不錯，雖然比不得咱們家，但家裡也有十幾萬的家產，又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將來還不都是昌平的？」

「兩位，東北大學現在的招生、教學情況還好嘛？」

第八、中央軍第25師撤退河北省外，第25師學生訓練班之解散。

「昌平啊，不好意思，睡著了。」

「三叔日理萬機，辛苦是一定的。」

「浮生半日偷閑呢。」

聽著突然猛烈起來的鑼鼓聲，戴季良關照著戴書恆。

話雖如此，但戴書恆還是遵命的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很快房間里就剩下戴季良和一桌子菜了。

「啊！」

「沒想到，昌平這小子不顯山，不露水居然就討了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回來。二哥，你好福氣和圖書啊！」

戴季良都這麼說了，戴昌平和新娘子只好照辦，一杯茶几個頭，簡簡單單就算完事了。

「唉，閻教授這是什麼話，漢卿既然把這些東北學生託付給我，我自然是一視同仁的。」

戴書恆的府上鞭炮鑼鼓齊鳴，作為當事人的親叔叔，戴季良自然要為侄子的大事得了說幾句吉利話的。

同樣東北流亡民眾的安定也關係到西北的穩定，這才是戴季良決定出手相幫的原因。

「這是好事情。」

「我可以在大會上提出來，不過，能否通過，還需要大會的一致同意。」

「經費上還有缺額的嘛？」

蔣中正想了想。

第二、蔣孝先、丁昌、曾擴情、何一飛之罷免。

「委座，日本要求如下：

「這件事也好辦。可以在中小學中開設音樂課程，同時也可以安排西北幾家電影廠吸收一些配樂師。」

「三叔還有些事情要早走，給三叔上茶吧。」

「我個人可以為此提供20萬元的捐款，用來推廣和提高中國的基礎學科。」

戴季良笑著把戴昌平給自己蓋上的軍用毛毯給丟在邊上的椅子上。

「第六條，讓立夫去做組織工作，第七條，商震的安置。」

「這是一定的。」

而那些國內有名的物理學家的存在和各家大學里物理學研究所那外人看來豐厚到極點的研究經費，足以讓他了解戴季良對基礎學科的重視程度。

戴書恆沒好聲沒好氣的說著，正是戴季良之前的幫腔才讓他最終首肯了這門有些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