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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季良身體一直保養得不錯，而且又堅持鍛煉，因此，五十多的人看上去跟四十歲的壯年沒有什麼兩樣，倒是張自力和蔣百里這些坐辦公室的嘔心瀝血倒是真的頭髮開始花白了。

德王不啻在宣布自己徹頭徹尾的成為了日本人的走狗。

「多謝鈞座關心。」

「這是個好消息，他們買得越多，咱們賺得越多。」

「目前向我方承購過105公釐德式榴彈炮的有以下幾家。」

戴季良結束了在西安的巡幸和弔唁，於是繼續掉頭向北，沿西安榆林路北上，此時，專車上多了一個司馬。

戴季良衝著段祺瑞的靈位鞠躬之後這才踱到張氏夫人、段宏業、張道宏、段式巽、袁家鼎等段家的一乾親眷面前勸慰著。

「第三大用戶是韓復榘的魯軍。」

司馬詳細的說明著。

「夫人、宏業兄，總長去的時候已經年過古稀，所以這是喜喪，還請節哀順變才是。」

「湘軍和劉文輝則各買了一個連。」

「咱們要走的路還很長呢。」

「石油就先說到這。」

「鈞座是不是派醫生過去看一看或者是一併接來西北居住呢？」

只有1300餘門重炮和倍數的75公釐山野炮，而且相當一大部分要布置在西北和赤俄接壤的地帶，真正能拉上對日戰場的不過是少數。

「這已經好了。」

「所以學長和朴初兄才要多多保重身子，不要事事躬親。」

戴季良揚揚眉。

「鈞座。」

不過聯想到盛極一時的北洋及其末日些許感嘆還是有的。

司馬一邊說一邊皺著眉頭。

這種購買的象徵意味比較大，一方面固然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跟西北拉關係，另一方面則是向鄰省的軍閥炫耀你們有的我也有。

這就是564門了。

「您要的報告已經做好了。」

戴季良知道吳佩孚的脾氣，讓他到自己的羽翼下來，這位眼高於頂的玉帥應該絕不會答應的。

同樣出席段祺瑞葬禮的西北高層中蔣百里的感觸最深，原因無他，張自力、張賓南當年都是小人物，只是跟著戴季良一步一步才走到這個位置，而蔣方震當年卻跟段祺瑞極其不睦，甚至為了保定軍校的經費還拔槍自戮，當然這也已經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已經跟英荷石油公司方面談妥了。」

不過桂軍購買的火炮可不是西北生產的，這是陳濟棠離粵之前移交給西北的厚禮之一。

「關於從英荷石油公司，以及美孚那邊購買原油的進展如何？」

「62個105公釐德式榴彈炮營。」

戴季良又是感嘆了兩句，這才示意司馬繼續。

「讓司馬安排醫生吧。」

一旁的張自力聽到戴季良說到自己只是微微的一笑，隨後接了一嘴，不過他倒不是關心自己的健康程度，卻反而提及了吳佩孚的近況。

這實質是一個口袋進一個口袋出的關係。

「至於剩下的油品中我們又要拿出將近10萬桶的普通汽油和幾乎全部的柴油進行二次精鍊，以生產供應銀鷹總隊使用的航空汽油，以及供應戰車部隊的輕柴油。」

「目前延長油礦一年可以出產18萬桶原油，獨山子油礦年產22萬桶，而最高的玉門油礦則是44萬桶。」

「www.hetubook.com.com給第6軍陳世奇和銀鷹總隊第6航空隊的戴昌平發報，授權他們可以對察北進行一次必要的武力偵察。」

「購買最多的是東北軍，一共採購了6個營72門。」

戴季良嘆了一口氣，誰讓日本人只要石油不要錢呢，而且就是給錢的話，日本人要求是連本帶息全數償還，這又怎麼可能讓戴季良接受呢？「現在是非常時期，只要跟日本人開戰了咱們就不用花這冤枉錢了。」

「是！」

當然司馬也明白到時候英國人的石油也一樣進不來。

「韓復榘可是個絕頂聰明的人物。」

南京雖然得到過東北贈送的大量重炮，但一方面這些火炮的型號老舊，另一方面彈藥也奇缺，再加上南京現在對德國崇拜得五體投地。

「說說重炮的事吧。」

用班加西石油公司的銷售分紅購買婆羅洲和美國本土的石油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可以大大節約西北的運輸費用。

說到這戴季良忽然想到赤俄也同樣是世界上少有的原油出口大國，能不能從赤俄也獲得一部分廉價的原油呢？戴季良忽然想到了在自己車上的那個俄國小蘿莉，也進一步想到了自己承諾羅斯洛托夫伯爵夫人的話，看來是該讓金樹仁立刻行動起來了。

「目前這84萬桶的原油經過精鍊之後可以提煉出約合48萬桶的普通汽油，15萬桶的柴油，15萬桶煤油，剩下的則是瀝青和石蠟等衍生產品。」

由於155公釐法式施奈德重榴彈炮及以上口徑重炮都是西北嚴禁出售的專用品，因此，105公釐的德式榴彈炮就成了西北重中之www.hetubook.com.com重的拳頭產品。

「桂軍也買了兩個連。」

「而且聯勤司令部還要對各種油品進行適量的儲備，因此，事實上造成西北目前汽車生產數量不足的原因，除了發動機以外還有油品供應方面的問題。」

這可出乎戴季良的預料，原本他以為應該是山西晉軍才是的。

司馬應了一聲。

東北之前的重炮絕大多數都贈送給了南京，而向來有使用重炮習慣的東北軍自是不願意讓自己的部隊淪為二流的武力，因此，前前後後為每個軍都配置了一個12門制的車曳重炮營。

「當年若無總長的引薦也就沒有志翔的今天，因此，跟我不要有什麼客氣的，有什麼需要儘管直言。」

司馬彙報著。

「這條養不熟的惡狗就狂吠起來了。」

「另外滇軍也向咱們下了一張訂單要訂購一個營。」

「到時候咱們自己裝備的也就越多。對了。」

「我馬上給宋哲元打電報，讓他給總長在北平尋一處吉穴。」

這也有744門。

「一代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韓復榘的第一路軍先後從咱們這購買了4個連16門重炮。」

「順便請他給天津的曹帥去封信，讓曹帥注意別上了日本人的當，別上了咱們老北洋當中那些敗類的圈套。」

西北儘管採用了歐美先進的冶鍊技術，但是跟最先進的技術還有點距離。

「還有一場無可避免的大戰等著咱們呢，咱們一定要堅持到最後才是啊！」

「這沒有問題。」

不過這件事暫時跟司馬無關，因此，戴季良暫時沒有跟他提及。

「一共有47個155公釐法式施奈德榴彈https://www.hetubook.com.com炮營。」

因此，除了向德國訂購更大口徑的150公釐重炮以外，向西北訂購價格比德國原廠貨便宜許多的西北造德式105公釐重炮也屬正常，當然由於西北對法幣的不信任，這些重炮和南京其他的採購一樣是用糧食棉紗等等價物進行交換的。

「不要得意忘形了，咱們的對手可是日本人和赤俄。」

「再加上還有一個裝備3門210公釐實驗臼炮攻城炮營、一個裝備6門280公釐鐵道炮的實驗重炮營，所以即便是全國所有的對手裝備的重炮相加也不過是咱們的一個零頭。」

他知道南京解決了兩廣之後對他已經虎視眈眈了，所以他一方面要強軍另一方面也要找條後路，要想關鍵的時候讓西北拉自己這個外人一把投名狀一定要做好。

「根據咱們和日本方面達成的默契，這些油品中我們將出售30萬桶的普通汽油、3萬桶的柴油和12萬桶的煤油用於償還日本人的投資和貸款利息。」

戴季良還在這邊感嘆著，宋成悄悄的走到戴季良的身邊。

段祺瑞去世是件大事，非但吳佩孚親自給這位當年的老對手送來了輓聯，而且西北與南京也先後宣布下半旗致哀和授予國葬大殮的禮遇。

「其次是中央軍，到目前已經購買了四個營48門。」

隨即司馬說了句題外話。

「他給咱們的都是咱們急需的，這份禮不謂不厚。」

戴季良更是親自摸腰包從五台山等地請來高僧給段祺瑞主持佛教徒的葬禮，這區區歸葬又豈不是一句話的事。

「晉軍買了兩個連。」

司馬把相關的文件放到戴季良的面前。

老段的繼和-圖-書室張氏夫人只是默然的點點頭，張道宏因為身上有軍職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有段宏業因為全部的身價都是戴季良給予的，再加上又是長子，所以當仁不讓的出面招呼。

「日本主子給了點顏色。」

「接下來還有誰買了咱們的重炮？」

出售重炮當然不能指望在重炮上賺太多的錢，但出售炮彈是筆大收入，搞得好收益要遠遠超過賣炮的錢。

「鈞座。」

「咱們現在自己有多少重炮了？」

「不過班加西石油公司的大筆收益分紅主要是用於填補西北的各種赤字，因此，咱們也最多能購買相當於支付給日本人的那部分油品而且可能還要在價格上吃些虧。」

戴季良冷笑著。

「父親過世之前有遺言，想歸葬在北平。」

「這兩年韓復榘一共向咱們訂購了一千萬的軍火，除了一半是糧食以外還有一半是現銀。」

「另外，關於各油礦的開採要抓緊，爭取一切辦法多產石油。」

這兩個連可是閻錫山的心頭肉，是不會輕易調到察東第一線去的。

「剛剛德王通電全國，譴責我們轟炸察北是破壞蒙古自治運動，是堅持大漢民族對蒙古民族的壓迫，他號召在西北治下的蒙古族民眾起來反抗咱們的迫害。」

雖然南京流傳著韓復榘的種種笑話，然而韓復榘卻能在西北和南京的夾縫中保持平衡，治魯六年多來非但把第一路軍擴充到了十萬之眾，更保持了山東的經濟、教育的穩定發展，這樣的人才馮玉樣不能用反而逼得人家自立可謂愚蠢之極。

「聽說吳大帥的身子最近也不好。」

「志翔啊，十年彈指一揮間呢，再看看咱們自己兩鬢也開始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