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五百零八章 殷汝耕
「友仁兄。」
當下就有人如是報告著，頓時引發了這群漢奸們的歇斯底里的笑聲。
「我明白。」
「你告訴俄國人，東西是在俄國的土地上面，我們是沒有辦法搞到手的。但若是俄國人不出一個合理的價格，我們寧可讓它永不見天日。」
「赤俄素來背信棄義，我很擔心一旦咱們真的撤出了，到時候東面一開戰，赤俄就會不宣而戰。」
「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北平各大、中學校的學生聽到這個消息，特地罷課兩天，派出代表赴南京請願。
國民黨政府的說法一經拋出，頓時引來了舉國的非議。
說著，他騎上軍馬，撥轉馬頭。
戴季良誤導著。
「茲事體大！」
「我知道你對赤俄是有感情的，但我只是提醒你，在國與國的交往中，私人感情是不應該影響國家利益的。」
「我已經下了緘口令。不過。」
全國許多報紙把他們稱為「七君子」把他們的案件稱為「愛國無罪」案。
「卑職一定不負政務長和皇軍的重託，一定大大的發行貨幣，大大的為皇軍搜羅物資。」
「關於馬步英，西北希望立刻進行交換。當然，若是俄國人拿他當成奇貨可居的話，咱們也是不奉陪的，這一點請老毛子想清楚了再開口。」
「西班牙共和政府內那些赤色分子的所作所為，我們是歷歷在目的，因此，這個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民國二十五年12月23日，上海特別市市政府發出布告，宣布他們7人的「罪行」。
而為了在即將到來的西北國民代表的選舉中獲得多和圖書數，西北各國民黨黨部向國民黨五屆中央監察委員會提出彈劾，並嚴厲宣稱，若中央監察委員會無力干預的話，西北各國民黨黨部將集體退出組織。
「他們走了。」
「你就跟俄國人這樣說，現在討論赤軍能否從藏北絕地逃生還為時過早，萬一赤軍在雪域高原不敵天威，現在的談判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這個談判要想辦法無限制拖下去。」
陳友仁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報告。
「張賀軒呢？」
要知道沈鈞儒等七人都是文化界的知名人士，他們從事的抗日救亡活動，順應民心時局，代表民意民情，政府羅織的「罪行」說到底無非只是「謬說」以言論治罪本身違反法制，何況種種「謬說」未必可以「復按」由此，全國嘩然一片。
陳友仁記錄了幾筆，隨後也站了起來。
「子逸先生要搞什麼革命委員會，第三黨也改稱了中華民族解放行動委員會。」
「是！」
「馮治安主席的人還在等著咱們呢。」
12月27日，北平學生舉行大示威，高呼「爭取愛國自由、釋放愛國領袖」等口號。
池宗墨雖然不像殷汝耕一樣娶了日本妻子而得到日本人的極大信任，但他畢竟是先後畢業於東京高等師範學校和明治大學，再加上曾幫助殷汝耕包養情婦、又是同鄉因此，也屬於殷「最可信賴」的親信之一，並藉此擔任了灤東防赤自治政府的委員兼秘書長，併為日本人的走私品攪亂華北的市場作出了不少的貢獻。
「這次冀東銀行的開辦，皇軍可是給予了極hetubook.com.com大的希望的。」
雖然馬步英去年年初在中亞全軍覆滅的消息他一早就從英國人嘴裏知道了，然而他卻沒有想到，馬步英居然被俄國人生俘了，而且遲遲沒有加以殺害，反而成了對方的有利籌碼。
「若是我方願意放過這部分赤軍，赤俄政府將釋放包括馬步英在內的我軍于突厥斯坦地區被俘成員。」
對於西北方面的步步緊逼，南京則也立刻組織了相應的反擊，南京國民黨中央政治會議隨即決定以五屆中央執行委員會、常務委員會的名義開除反對中央政策、攻擊南京政府的西北各國民黨黨部領導人，由此雙方矛盾進一步的升級。
「不過俄國人提出一個疑問，為什麼他們沒有在檔案中發現曾經有這樣一支勘探隊的痕迹。」
北平文化教育界進步人士李達、許春裳等107人，天津文化界、暹羅（今泰國）華僑文化界200餘人，新加坡全體華僑紛紛致電南京政府，要求立即釋放他們，著名作家羅曼·羅蘭、著名科學家愛因斯坦等世界名人也向國民黨政府提出了抗議。
戴季良再一次打斷了陳友仁的話。
「如果赤軍能突破藏北高原抵達新疆的話，他們希望鈞座能高抬貴手，將這支部隊送往赤俄。」
「既可以救了這支殘軍，又可以放出風聲讓我們陷於列強的責難，真是一箭雙鵰的好算計啊！」
「共產黨方面的要求？」
戴季良立刻指示著。
戴季良意猶未盡的說著。
「走，咱們也該走了。」
「那就讓他自己回家吧。」
「另外，俄國人還轉達
和_圖_書了共產黨方面的要求。」
「第一、這是一個家族自發的行動。」
「你告訴那個巴薩耶維奇，這個問題沒有討論的餘地，只要不放棄建立赤色中國的企圖，不放棄武力推翻政府的圖謀，這個問題就沒有必要提到談判桌上來。」
說著戴季良重重的握了握陳友仁的手。
12月29日，張學良以武漢行營主任的名義敦請南京釋放愛國人士，戴季良于同日跟進，隨後閻錫山、劉文輝、劉湘、龍雲、鄧錫侯等也紛紛出面要求釋放沈鈞儒等人。
「宗墨啊！」在日本人的扶持下建立所謂灤東防赤自治政府的原灤榆區行政督察專員溫州平陽（蒼南）金鄉人殷汝耕，一邊用力的拍著身邊同為漢奸的溫州平陽水頭人池宗墨，一邊用充滿酒臭的大嘴四處噴吐著酒氣。
「這就好啊！」
看著南京一步一步的把反對者趕進了西北的懷抱，戴季良笑也笑不動了。
陳友仁並沒有因為戴季良的冷嘲熱諷而停止彙報，反而他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純粹肺腑之言，還請友仁兄見諒啊！」
殷汝耕打了個飽嗝，手一揮，一部黑色的轎車就悄然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張總隊長已經不行了，正在茅房裡吐呢。」
陳友仁這話有些模稜兩可，其實參与談判的除了外交委員會的人以外還有就是交際處和軍事情報局的特務，顯然，現在他們也已經知道了。
「我們跟赤俄方面一共進行了四次預備會議和六次正式會議。」
「雙方已經就鐵礦砂、原油等原料的輸入，以及西北輕工業產品的輸出達成了一致意見。」
「赤俄還向我們轉達了一個建議。」
「除了參与談判的以外，應該沒有人知道。」
殷汝耕沒有立刻上車，反而用牛眼掃了掃身邊，結果被他發現偽灤東政府保安處處長兼第一總隊總隊長居然不見了。
陳友仁苦笑著。
「倒是好算計。」
對此，戴季良絲毫不顧及陳友仁對赤俄的好感。
殷汝耕一走，所有的小漢奸們立刻星散。
陳友仁吞了口唾沫，雖然他認為歐美報紙上刊登的西班牙共和政府迫害天主教徒、殺害大有產者的報道是虛假和有偏見的，但是戴季良如此的斬釘截鐵，讓他知道自己是無能為力了。
而在這些反對、抗議的聲浪中，西北輿論界的聲音更為強烈，他們紛紛攻擊南京因言治罪違背民權，其中甚至有不少報紙提出立刻舉行國代選舉，推翻賣國政府的主張，更是為這場風潮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又過了一會，號稱正在茅房嘔吐的張慶余卻一臉清醒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護兵面前。
「政務長請放心。」
「我知道了，我會跟褚有齡和葉霖交代的。」
沈鈞儒、李公朴、沙千里等七人的被捕，很快在國內引起了軒然大|波。
「對了，咱們的那份東西，俄國人有多少興趣？」
「請放心，我一定把赤俄當成英國人對待！」
戴季良笑了起來。
戴季良站起來，在房間里踱了幾步。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戴季良一下子收住笑容。
「馬步英？」
「這小子哪去了？」
這兩個解釋陳友htｔｐs://ｍ.hetｕｂooｋ•coｍ•cｏｍ仁很是以為然，不過在眼下大清洗的環境下，赤俄方面的專家絕不會輕易作出判定的，畢竟購買花錢是一方面，一旦投入下去卻沒有石油的產出，那任何人都逃不過斯大林的專政。
「鈞座不說我也要彙報，咱們提供的那份勘探日誌，俄國人十分有興趣。」
戴季良打斷了陳友仁的話。
陳友仁摸了摸唇邊的鬍子，他並不知道戴季良提供的東西是偽造的。
「友仁兄，跟赤俄的談判進行到了哪一步了？」
赤俄的意見是政治談判優先，可是戴季良的意思是經濟放在第一位，幾番爭論之後，需要西北牽制日本的赤俄終於再一次作出讓步。
「這小子的酒量差得很呢。」
戴季良陷入了深思，交換馬步英是件有利有弊的事情，他絕不能草率作出決定。
「巴薩耶維奇代表赤俄政府提議。」
「第二、經過當年的內戰，還有多少東西是完整的？」
搖搖晃晃的殷汝耕擺擺手，衝著身邊人交代一句，這才鑽進日本人送給他的車裡。
「走，回公館！」
在短短的時間內進行了如此眾多的會談，可見雙方的緊迫程度。
南京政府對此硬著頭皮表示要加強偵辦。
「可惜我沒有那麼愚蠢，不會做農夫與蛇的蠢事。」
「李公朴等自從非法組織所謂『上海各界救國會』后，託名救國，肆意造謠，其用意無非欲削弱人民對於政府之信仰，近且勾結赤匪妄倡人民陣線，煽動階級鬥爭，更主張推翻國民政府，改組國防政府，種種謬說均可復按。」
「鈞座好意，陳某當然明白。」
戴季良走過來抓住陳友仁的手。
戴季良臉色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