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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用人頭保證，在貴軍沒有接防之前，我們第38師絕對保證前線的安全。」

「我以為，戴總司令還是很關心華北大局的。」

「可沒有想到今日還能在抗日的戰場上重睹啊！」

在輕輕的蒸汽轟鳴聲中，數以百計搭乘鐵甲戰車的西北軍快步的跳下車廂，很快通州站的月台上就出現了一隊土黃色的長城。

「明白、明白！」

看著一副苦相的宋哲元，楊虎城眼珠一轉。

剛剛通知完炮兵部隊，就看見遠去的煙柱又折返了回來，畢竟敵情不明，程子牛也沒有大胆到直接殺到敵人後方，因此，只是虛晃一槍而已，不過，這可害慘了日本人。

「散開，步兵炮準備了。」

在這種情況下，第77軍雖然勉強的保證了陣線的完整，然而兵力上卻遭到了極大的損耗，甚至將原先在密雲一線作戰的兩個獨立旅的余部計算在內，第77軍的實力依舊只有開戰前的三分之二不到。

等到帶著一身坑坑窪窪的彈跡的鐵甲戰車重新靠上通州站月台的時候，已經得到前線通報的黃維綱一臉笑容的再次迎了上去，當然交接已由兩部的參謀長共同完成好了。

這隻是戰場的一個局部，原本隸屬朝鮮軍現今隸屬於北支方面軍第1軍的川岸師團隨即展開了對通州的進攻。

黃維綱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有被程子牛點名的團參謀長不好意思的看著他。

龍山師團不過是馱馬師團，應該沒有大口徑的火炮，然而為了歡迎西北軍的到來，居然特意調來了獨立的重野炮部隊，ｗww.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ｏm•com可見這件原本應該是機密的事情，已經全盤被日本人掌握了。

別的不說，這麼一來至少是戰區司令部對宋哲元產生一定的矛盾，對此宋哲元雖然表明上還是愁眉苦臉的樣子，可肚子里卻把楊虎城罵得狗血噴頭了，不過宋哲元卻別無其它辦法。

另一方面中段通州至廊坊因為有第7軍一個整軍布防，因此，第五廣島師團的前鋒也未能力壓馮欽哉達成突破。

「這是鬼子的105公釐野炮和120公釐重炮。」

「程團長不是一直在我部進行交接嘛，什麼時候上過鐵甲列車了？」

反擊？還沒等振黃維綱明白過來，只見程子牛一腳重新踏上了車廂。

宋哲元苦笑了一聲，雖然翁照垣也是長城抗戰中的老相識了，然而對方畢竟現在吃的是西北的飯。

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就傳了過來。

「算了，我可不敢讓支隊長看到我在這閑逛。」

「轟！」

「其實明軒兄可以直接向西北發報。」

黃維綱直覺一愣，不知道程子牛這番話的意思究竟要表達些什麼，好不容易挨到日本人的炮擊停止了，剛想再問問，只見程子牛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不好！」

面對瘋狂的日軍，馮治安親自坐鎮第一線，第37師和第132師的弟兄們頑強抵抗，往往白天日軍奪下某處庄村，晚上第77軍就組織大刀隊進行夜襲。

「黃旅長。」

「振三兄過獎了，這玩意還是有些不好，脫離了鐵道線就沒了用武之地。」

楊虎城也不知道平津之戰打到什hetubook.com.com麼程度西北才會命令後撤，因此，他不得不替自己多考慮一下，再加上雖然日本人沒有在通州至廊坊一線得逞，但第5師團全軍而來的壓力，也不能不讓他有所保留。

程子牛老老實實的回應著，不過這麼一來在黃維綱眼裡只覺得對方過於謙遜了。

「還沒開葷就倒下去十來個。」

正說著，突然一陣嗡嗡的振動聲從天際傳了過來。

「振三兄有沒有興趣出去反擊一下？」

黃維綱急忙點頭應允著。

「我也是有心無力，再說了，戰區司令部的指令中再三提醒防止日軍側翼包抄，對此我也不能自主啊！」

黃維綱有心賣好著，這個時候，火車站長過來通報，還有20分鐘，第二輛列車要靠上來了。

「混蛋！」

日軍前線指揮官幾乎是百米狂跑一樣衝到通訊兵這邊。

「這個程團長，還真是有趣。」

「一營一連登車，高參謀長帶著剩下的部隊接收第38師防線，他媽的，小鬼子居然給咱們下馬威，看老子不收拾他們一下。」

「我這邊是很難抽調得出有生力量了。不過翁照垣這邊跟明軒兄的關係應該不差吧，還可以請戰區司令部把翁支隊北移。」

「要不，兩部交接的事，就由我跟您辦吧？」

面對日本人的150公釐野戰重炮的猛烈炮擊，張自忠部依託通州城牆和溫榆河死戰不退，通常整連、整營的冀北保安團補充上來，短短几個小時內就消耗殆盡。

從9月27日開始，關東軍鈴木重康旅團（獨立混成11旅團）以所轄獨立步和圖書兵第11聯隊、獨立步兵第12聯隊為主力並加強獨立野炮兵第11大隊及獨立山炮兵第12大隊的六個炮兵中隊共計24門75公釐以上口徑的山野炮對張喜庄、南法信、高麗營、后沙峪、頭二營等地猛攻。

說著程子牛拉著黃維綱跳下月台，還沒有等他們鑽到列車低下。

「我第6集團軍兵力不足，委實已經難以堅持。」

「記得當年也曾經看到過玉帥部下的鐵甲列車的威風。」

因此，沒有見到換防的部隊上來，第38師依然以全神貫注的架勢做著守備工作，於是，日本人先就一頭撞上了鐵板，而還沒等他們清醒過來，接下來突然衝出的鐵甲列車又給他們上了血淋淋的一課。

聽著台下山呼海嘯般的殺鬼子的叫聲，翁照垣滿意的點點頭。

看到程子牛忙起來，黃維綱又不好意思問了。

「鐵甲總隊的弟兄們，咱們到平津已經小半個月了。」

只有楊虎城部的情況稍好，一方面南翼的華北駐屯軍的力量尚未得到恢復，因此，攻擊泰半是屬於牽制。

楊虎城看得還是很準的，儘管對宋哲元越級彙報有些不滿，在接到西北的最新指令之後，張賓南還是同意了派出翁支隊，不過，張賓南還是留了一手，他沒有直接把翁支隊派到北線，而是讓翁支隊火線換防，替換下在通州一線苦鬥的第38師。

其實按照階級已經是少將的黃維綱用不著和只是上校的程子牛如此客套，不過，自己畢竟是西北軍中的嫡系，因此，黃維綱的態度還是可以理解的。

「沒有！」

「程團長不一和-圖-書起迎接一下翁支隊長嘛？」

「走，我帶你們去指揮部。」

程子牛說完這句，立刻行了上計。

「振三兄，前面的隊伍還沒有撤下來吧？」

說到這，程子牛突然想起什麼。

「我先回部隊上，省得到時候支隊長問起來一問三不知。」

「振三兄，不要急。」

「所以請虎城兄千萬拉兄弟一把，把第38軍調往北線。」

「程團長，你們終於來了。」

宋哲元也知道自己這個請求有些過分，然而這個時候也只有楊虎城有足夠的兵力進行支援。

這是日本人欺負第59軍的炮兵力量不足，要是換成第7軍和新1軍的正面，說什麼也不敢將炮兵陣地設置在如此靠前的位置上，於是這下就遭了報應。

「那是戴志翔的心頭肉，張賓南肯輕易投進去嗎？」

當年的鐵甲列車可是可以改變戰局的大殺器，現在也同樣在中日兩軍的眼裡是一件極其厲害的武器。

「翁支隊？」

「振三兄，等一下支隊長他們上來了，千萬不要提我也跟著上車了，否則這頓排頭可是吃定了。」

「好！」

「在之前，各級官長愛護咱們，一直沒有捨得用咱們，但正所謂好鋼用在刀刃上。現在通州危急，你們有沒有信心跟鬼子的常備師團做一次？」

一發70公釐步兵炮發射的榴彈準確的砸在鐵甲列車上，可惜2寸的鋼板絕不是缺乏穿甲能力的70公釐炮能破防的，只是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彈痕和周圍一團黑色的污漬，這枚榴彈就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

「立刻通知炮兵陣地轉移。」

「虎城兄，北線告急。m•ｈetｕｂoｏk•ｃoｍ.ｃｏm」

儘管兩個人的聲音已經說得很大聲了，然而在鬼子炮彈的炸音，以及叮叮噹噹的破片撞擊聲中卻顯得有些凌亂和支離破碎。

「統計傷亡！」

「我們可是望眼欲穿呢！」第38師112旅的黃維綱旅長緊緊的抓住程子牛的手，用力的握著。

高參謀長解釋著。

看著落荒而逃的程子牛的背影，黃維綱輕笑了起來，不過沒有多久，他的嘴就變得有如塞進了一個鵝蛋那麼大了！

重整旗鼓的日本人第一波攻勢就砸存了中國軍隊最薄弱的地方。

很快結果出來了，七個被彈片打死，六個重傷，至於輕傷不下火線則是西北軍的傳統了，因此，也沒有人進行統計。

「現在出發！」

「而且這次小鬼子吃虧是在猝不及防，接下來有了防備，咱們的鐵甲再厚也擋不住日本人150公釐重炮彈砸一下不是？」

楊虎城這就有些挑撥的意思。

「那就再請112旅的弟兄們辛苦一陣子。」

「厲害、厲害！」

只見這列裝甲列車有如正在噴發的火山，帶著四溢的槍彈，橫衝直撞在日本人的陣線當前，一段炮轟、槍掃之後，隆隆的列車甚至向日本人的腹地殺去。

「咱們團長就是這麼一副不肯吃虧的臭脾氣。」

「明軒兄，不是我推脫。」

程子牛的這番動作果然出乎了日本人的意料，原本日本人準備趁著兩軍換防的混亂，一舉擊潰當面的第38師和翁支隊所部，然而他們沒有想到，張自忠是在眾人面前誇過海口的。

宋哲元言辭懇切的衝著楊虎城哀求著。

「隱蔽！他媽的小鬼子怎麼知道咱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