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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軍閥Ⅰ

作者:ca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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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西北王 第六百五十九章 豫東會戰(二十一)

第二卷 西北王

第六百五十九章 豫東會戰(二十一)

「愚蠢的支那人。」
「長官,怎麼個走法?」
門板和木桶、水缸等簡陋工具做成的浮具很快被放置到了岸邊,由於這些簡單的浮具的浮力明顯不足,因此,狼狽的日軍或是鑽在木桶、水缸里,或是把自己捆在門板上,聽天由命的將自己交給老天爺來裁決。
「沒有,閣下,我們現在是在黃河中的沙洲上。」
直起身子的老漁夫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反而好心的攙著兩人先後登上了小船。
「長官,你們是哪裡來的兵啊,是來打日本人的嘛?」
沙洲並不大,很快就從一頭走到了另一頭,看著俯身去解船繩的老漁夫,谷口春冶臉上青氣一閃,向湯山詢問道。
「只有一把刺刀了。」
站得筆直的身姿並不能掩飾這名日軍少尉內心的恐慌和身體的疲憊,只見他猶猶豫豫的補充著。
「大戰正急,我們不敢久留啊!」
老漁夫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湯山摸索著全身,好一會才回答道。
夜色終於在谷口等人的企盼下慢慢降臨了,在明亮的月光下,白天咆哮的黃色巨龍似乎也顯得溫柔了很多。
「對了,長官剛剛嗆了滿肚子的水,才緩過來,要不再歇一會,等天大亮了再說?」
「是……」
湯山扶起谷口,一邊亦步亦趨的跟著老漁夫,一邊小聲的詢問著谷口,剛才兩人的對話,作為兵庫鄉下農民出身的他可是一句也聽不懂,因此,他虛心的求教著。
「去北岸。」
和-圖-書許是沒有意識到日軍會選擇冒險涉渡黃河,或許是認為空軍前期不間斷的轟炸早已經摧毀了兩岸日軍可以利用的汽艇渡船,因此,儘管谷口春冶等人一路上提心弔膽,但最終這伙日軍還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河邊。
不過由於之前西北空軍的連日轟炸,導致日軍渡河時帶來的橡皮艇、木船、小火輪等渡河工具不是在南岸被毀就是在河中沉默,於是不得已之下谷口只能下令部下收集一切可以漂浮的東西,為此甚至不惜拆毀防禦工事。
「老先生既然是在河中打漁為生,那這邊沙洲上一定有船嘍?不知道能否送我們過岸找部隊呢?」
谷口輕聲的問道。
「這裡是哪?」
等到谷口再度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某處茅棚之內,對於自己的境地,茫然無知的谷口不禁懷疑自己是否還活著。
谷口春治摸著下巴猶豫著,儘管在西北軍的突然打擊下,第十師團上下已經打亂了建制,但畢竟此刻控制在他手中的日軍各部依舊還有500多人,只能走一部分,意味著要拋棄其餘的,不過就從下級官兵們已經渾身沾滿了泥漿而他還穿著乾淨的襯衫這一細節來看,他也不是一個體恤下情的好長官,果不其然,很快他就做出了決定。
「這怎麼行呢。」
捏著手指的金戒指,老漁夫猶猶豫豫的推脫著,在谷口的再三示意下,終於悿著臉收入了懷中,既然得人錢財就要與人消災和圖書,因此,老漁夫當即表態著。
「閣下,閣下醒了。」
「不用了。」
「但初步估算,這批浮具僅可以供不到200人搭乘。」
湯山的話,以及這時才聞到的鮮湯味,讓谷口的喉嚨不住的吞咽起來,已經被西北軍包圍了七八天了,儘管作為中佐聯隊長的谷口並不像一般的士兵一樣得縮衣節食,但熱食卻也許久沒有嘗到了,再加上剛剛的嘔吐,眼下他可是食慾大開。
見到形勢越發的不利,被圍日軍開足了腦筋試圖為自己解套,其中野炮兵第十聯隊聯隊長谷口春治中就想出了冒死泅渡黃河的主意。
「那好,俺就收下了,長官既然要急著回去,那就跟俺來吧。」
此時,草簾被掀開了,端著魚湯的漁人操著一口濃厚的河南話走了進來。
聯想起數個月前南京江邊發生的一切,只能說這是侵略者應得的報應。
聽懂了谷口話里的意思,漁人苦巴巴的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打日本人?谷口勉強的聽懂了對方的意思,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軍服,臉上露出一絲難以琢磨的笑容。
邊上急促的聲音是勤務兵湯山志武的,聽到這個熟悉的回應,谷口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們抵達北岸了沒有?我們脫險了嗎?」
老漁夫狐疑著,這個時候谷口用日語大喝了一聲動手,湯山拔出刺刀從背後捅進了老漁夫的身子。
「閣下沒事太好了,真是神佛庇佑啊!」
湯山志武明顯醒得更早,了解得更www.hetubook.com.com多。
「走,咱們回北岸去!」
看到自己的勤務兵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谷口春冶只是狠狠的瞪了湯山一眼,並不作答,而且還暗自決定一旦安全了就把湯山送往一線部隊送死。
「中啊,我這就送長官們過河找部隊去。」
漁人笑呵呵的看著狼吞虎咽的兩人,等他們吃喝完,這才用很難聽懂的官話詢問著。
谷口很是失望,但他尋遍全身,也只有一把不可靠的南部手槍,而且只有幾粒子彈,其餘的已經盡數落入水中,而在路上還不知道將遇到什麼的情況下,谷口並不打算使用寶貴的子彈,於是他關照道。
當然長官率先逃跑是會動搖士氣的,因此,總要有個掩飾的說法。
谷口前言不搭后語的解釋著。
說到這,他在懷裡掏了掏,摸出幾張濕漉漉的紙幣,但這是日軍印製的軍票,他儘管判斷老漁夫不識字,但卻也不敢就此賭一把,於是他再找了找,最後從手指上擼下一個金戒指塞了過去。
「不對啊,剛剛您不是說,隊伍被打散了嘛?」
「通知曹長以上士官、下士官做好晚間撤退的準備。」
「來了。」
老漁夫急忙點頭表態著,不過才站起來,漁夫臉上突然露出了訕笑。
「慢慢喝,很燙的,不要急。」
「你身上還有武器嘛?」
「長官使不得,使不得,什麼老先生,俺不過是個打漁的,長官們打日本人,那是真辛苦,能幫上一點小忙,也是俺們應該的和*圖*書,應該的。」
「北岸,北岸不是已經全被日本人給佔了?」
谷口才不敢等到天亮呢,夜長夢多,這裏又並非完全安全,因此,他第一時間準備脫離險境。
谷口的目光在身邊的軍官臉上依次掠過,終於定格在某人的臉上。
「是的,我們是湖南來的湘軍,是來協助打日本人的,只不過我的部隊被打散了,這才想辦法逃出來,若不是老先生的救助,我們必死無疑了。」
「啊!你們,你們是鬼子!」
谷口示意湯山做好準備。
千奇百怪的浮具慢慢離開了岸邊,可是沒有漂行多遠,一個浪頭打來就把這支冒牌的艦隊沖的七零八落的。
「一連十來天,南面槍炮聲可是沒斷過,也不知道仗打成什麼樣了?」
「老先生拜託了。」
河野龍三心中大怒,這明顯是谷口春冶對自己不贊成以渡河方式撤退的報復,在沒有了炮兵掩護,以及足夠的兵力支撐的情況下,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然而官高一級壓死人,自己要是不答應的話恐怕不必等到中國軍隊動手,谷口春冶就可以利用軍規軍紀制裁自己,於是他只能在同僚憐惜的目光中沉聲應道。
好半天,谷口才放下碗,看著僅剩的一口湯,他恩賜般的遞給了邊上的勤務兵。
「準備好刺刀,萬一對方不肯將我們送往北岸,你立刻動手。」
「報告長官,木桶、門板、水缸等浮具已經收集完畢。」
谷口冷笑著,將死不瞑目的老漁夫推入河中,順手把船槳丟給湯和-圖-書山。
藉著月色,數百名日軍躡手躡腳的抬著各式浮具小心翼翼的越過黃河遙堤,向更深處的縷堤行去。
谷口春冶繼續著他的鬼話,對於這個將自己錯誤認成中國軍人的老漁夫來說,顯然誘騙的手段比硬來要更容易達成目的。
「我死了嗎?這是黃泉比良坡嗎?」
「是沙洲上的支那漁夫救了我們,現在漁夫正在給閣下準備魚湯。」
「長官上船吧。」
「長官真厲害,幾句話就讓支那人乖乖帶路了,但為什麼要給這個支那人賄賂呢?」
不過顯然他的目的並未能完全達到,能收集起來的浮具數量嚴重不足。
「只能讓不到200人先行轉移到北岸嗎?」
「沒錯,我們正是奉命潛入北岸。」
不消一會,谷口春冶的身邊就只剩下了勤務兵,至於其他人,或直沉水底餵了魚鱉,或順水而下不知所終了。
「河野少佐,你來自步兵部隊,接下來就麻煩你主持留守部隊了。」
谷口春冶在湯山的扶持下半坐起來,再從漁人手中接過陶碗和筷子,一邊貪婪的撈取鮮美的魚肉嚼食,一邊不顧湯山垂涎的目光大口喝著熱湯。
谷口面色慘白的在浪尖漂浮著,心裏不禁後悔著,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已經上了船,又怎麼可能輕易的下來呢?又是一個浪頭過來,含著大量泥沙的河水順著五官向谷口春冶的體內湧入,在連聲咳嗽和嘔吐之後,谷口雙眼一翻,就此暈了過去……
「再讓軍旗小隊護送聯隊旗上船,至於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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