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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個子痛哭流涕起來。

所以他下令第五十六師團將八莫、密支那一線的守備任務移交給第卅三師團后，全師團開赴滇西，務必將西北軍擋在龍陵之線。

懷錶打開了，在表蓋的背面是一張照片，馬立三記得老亨利曾經在喝醉后說過這是他前妻和女兒的合影。

戰術方面，西北空軍以有心算無心，以兩次起飛的時間差讓日軍在實際戰鬥中產生了西北空軍越打越多的感覺。

「多麗，你跟十年前一樣美麗。」

在第五十六師團的威脅下，同樣感到棘手的緬甸方面軍便向第五飛行師團下來死命令。

因此，導致受傷及油料耗盡的日機無法降落在畹町機場，結果這些日機要麼在飛往密支那的路上墜落，要麼中途迫降在茫茫熱帶原始森林之中制空權易手之後，西北軍立刻不間斷的對日軍松山陣地及龍陵、騰衝兩地實施轟炸。

三地日軍指揮官不約而同的告急，讓日軍緬甸方面軍司令部受到極大的震動。

「都死了。」

做完這一切，馬立三掏出指北針看了看，然後向某個方向堅定的走了下去。

「該死！」

「只有我活下來了。」

說著，馬立三從老亨利的脖子上摘下狗牌，連同懷錶一起慎重的放在自己懷裡。

而第十八師團也已經投入3000多的兵力，在第十八師團要負責曼德勒附近中緬甸的守備任務的情況下也是不可能再行增加了。

老亨利努力的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口袋。

「老亨利！」

飛行員素質方面，參戰的西北空軍都是從陝西三航隊和圖書、渝州五航隊抽調而來的老兵，這兩個航空隊肩負保衛西北後方工業基地的重任，跟日軍曾多次交手，對手幾乎囊括了日軍現役各型戰機，從日軍陸航的九七式戰鬥機、一式戰鬥機、九九輕轟、百式司偵、百式重轟到日軍海航的九六艦戰、零式艦戰等等等等，經驗不謂不豐富，與一路橫衝直撞肆虐東南亞的日軍陸軍航空兵來說至少是棋逢對手的。

因此，只能先讓第7野戰飛行場設營隊在密支那緊急構築機場，戰鬥機部隊先轉場至曼德勒一線，不過這麼一來，遠水救不了近火，實際上日軍航空兵還是不能及時支援松山前線。

西北空軍裝備的應龍甲驅逐機在航程、火力、爬升速度、最大速度等幾方面雖然不如一式隼戰鬥機，但相差其實有限，而裝備了4挺12.7mm機關槍的應龍乙雖然在爬升速度和航程上還是不如一式隼戰鬥機，但在火力強度上已經壓倒對手，更不要說裝備2門20mm機炮和2挺12.7mm機翼機關槍的應龍丙是全方位超過一式隼的先進戰機，就是與日本陸軍航空兵尚未大規模裝備二式鍾馗相比也在火力強度上大大佔優。

本來已經心如死灰的士兵突然興奮起來，再度用鳥雀音回應著，這是馬立三現身了。

三者中排第一的是戰機的性能。

將屍體安置在不算太低的樹冠上后，馬立三在附近的幾棵樹上用匕首刻劃了記號，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未必會有機會重新回到這個地方，但這麼做多少能對自https://www.hetubook.com.com己有個交代。

馬立三一喜，但他強行抑制了自己出現迎接的慾望，反而藏得更深了。

「不會都犧牲了吧？」

憤怒到極點的馬立三猛的一拳打在了身邊的林木上，只打得自己手背鮮血淋漓。

小個子顫抖著，顯然是想起了令他恐怖的那一幕。

馬立三咒罵了一聲，由於缺少醫藥，他無法將受傷的隊友從死亡線上救回來，這種感覺真讓人沮喪。

「回去告訴我的妻子，我愛她，愛瑪利亞。」

松山中將雖然心有不甘，但第五飛行師團已經盡了全力，他也無法過多指責，只好帶著準備玉碎的心情，快速收攏分散至緬北各地的部隊，分批向滇西開進，準備搶在西北軍攻克松山、打通西進瓶頸之前抵達龍陵之線「長官，我不行了。」

「謝謝，幫我打開。」

松山佑三中將得到命令便犯了難，事實上他已經通過一線作戰部隊知道己部的主要威脅來自天空，在沒有驅逐中國空軍之前，日軍有再大的力量也發揮不出來。

心存僥倖的馬立三在營地一側躲了起來，除了必要採摘野果和排泄外，他都不曾離開營地半步，生怕和脫險的部下們錯過了。

當然空戰並不是單純哪方戰機多就能取勝的，戰機的性能、飛行員的素質及相應戰術都是同樣重要的。

有著醉鬼外號的老亨利倒在樹下，奄奄一息的衝著馬立三輕聲訴說道。

「怎麼一個都沒到？」

兩天後，馬立三出現在一處隱秘的林中營地，這是他之前約好集結的地方，ｗｗw.hetubｏoｋ•ｃoｍ•ｃom只是此時的他手中已經沒有了打光子彈的捷克式機關槍，唯一剩下的只是一把只剩下兩粒子彈的白浪寧手槍和一把軍官匕首而已。

第五飛行師團師團長田副登中將翻箱倒櫃從各地維修庫來找出待修的4架九七式、2架一式戰鬥機，以及7架東京新近送來的補充機，好不容易拼湊了大半個戰鬥機中隊出來投入滇西方向，但畹町的機場全毀，要重新修建也要時間。

這幾乎佔到了第五十六師團全部力量的一半以上。

日軍飛行第64戰隊一共編有3個飛行中隊，經過連日的折損后能起飛應戰的不過20餘架一式隼戰鬥機而已，西北空軍則一次投入新銳的3個飛行中隊近50架戰機，數目上接近日機的一倍之多，自然在空戰中取得了上風。

馬立三伸手進去摸出一塊懷錶，遞到老亨利面前，老亨利用氣若遊絲的聲音說道。

「好了，小個子哭不能報仇，走，我們先離開這裏回部隊去，這幫小鬼子總有一天要跟他們算總賬的。」

「幫我拿一下。」

馬立三嘶吼了一聲，但對方再也沒有睜開那雙醉意朦朧的眼睛。

說完這中西合璧式的悼詞，馬立三找了棵樹將老亨利的屍體吊了上去，這是他向土人學的，說是可以避免屍骨被大型動物破壞了。

日軍雖然擁有12門八八式75mm防空高射炮，但一來日軍裝備的防空炮的數量太少，又分佈在龍陵、騰衝兩地，面對西北空軍的全力轟炸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才準備離開，突然林子外面傳來一陣動靜。

「都死了和*圖*書，我看到日本兵殺了約翰，還吃了他的心肝！」

緬甸方面軍一方面以滇西危機為由向日本南方軍進一步申調援軍，另一方面也責成第廿八軍軍長飯田祥二郎中將立刻抽調兵力馳援滇西。

「老亨利，我會把你的遺言帶回去的。」

「你知道其他人的下落嗎？」

因此，松山中將在第一時間向軍、方面軍申請空中支援。

當時日軍第廿八軍下轄第十八，第卅三，第五十六等三個師團，其中第五十六師團是滇西緬北的主要守備部隊，在松山、騰衝一線已經布置了7000餘兵力。

並且西北空軍還趁著日軍戰機為己方驅逐機部隊所牽制的機會，集中1個半中隊近12架俯衝轟炸機徹底摧毀了日軍畹町機場，從跑道到油罐車、從指揮塔到維修庫、從雷達站到飛行員宿舍，幾乎沒給日軍留下任何完整的東西。

嘆息了一番之後，馬立三決定離開了，犧牲者已經犧牲了，剩下的人自然不能在彷徨中沮喪下去，只有用更多的敵人的血來祭奠這些勇士，才能讓他們含笑往生。

站在營地中的馬立三嘀咕著。

看到馬立三的士兵踉踉蹌蹌的撲了過來。

「老亨利放心去吧，上帝會寬恕你的一切罪過，接引你去天堂的，至於小鬼子，我們會替你多幹掉幾個，阿門！」

「分隊長。」

飯田中將思來想去真是哪一部分不好輕易調動，但滇西的形勢危急，容不得他再多權衡，所以兩害相較取其輕者，最後決定一事不煩二主，滇西的問題還是該由第五十六師團長松山佑三中將解決。

因此，唯一可以www.hetubook.com.com調動的是在緬北執行掃蕩任務的第卅三師團，只是第卅三師團還承擔著充當英印軍反擊時第一道防波堤的任務，相比力量有限的中國軍隊，飯田中將顯然更加重視日不落帝國可能實施的反撲行動。

「吃人！這幫禽獸！」

然而，日子過去了兩天，還是一個人都沒有出現，顯然他們生還的可能不大了。

只是松山中將說了，若不能壓制西北空軍，第五十六師團沒有把握守住龍陵一線。

很快聯絡的鳥雀音想了起來，馬立三並沒離開回答，反而在外圍潛行，直到查清楚後面沒有日軍后，他才予以了回應。

二來，20年代末服役的八八式雖然在服役之初曾經是當時世界性能最好的75mm高射炮之一，然而到了1943年時，其防空性能已明顯落後，對付高速飛機很吃力，也無法有效攻擊高空轟炸機。

「小個子，約翰呢？其他人呢？」

既然日軍無法抵禦來自空中的威脅，那麼日軍就嘗到了昔日加諸在中國軍民頭上的痛苦，非但龍陵、騰衝兩地日軍被炸得哇哇叫，就連松山日軍也在一日內連續失去黃家水井和小松山子高地兩處陣地，殘餘700餘人被迫龜縮在大寨和松山主峰陣地垂死掙扎。

馬立三反覆問道。

「你還活著，太好了。」

然而駐緬甸的日軍第五飛行師團一共只有2個下屬飛行戰隊，除了已經報銷的第64飛行戰隊，剩下的第81飛行戰隊系輕型轟炸機、偵察機的混編戰隊，並無能力爭奪制空權，甚至連整個緬甸空域的制空權都保不住，又如何能幫得上地面部隊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