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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軍閥Ⅱ

作者:ca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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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動張(一)

第四百零六章 動張(一)

張學良也被下面的人的膽大所震驚了:「這幫,這幫混蛋,我,我……」
中央的弔唁特使不是剛剛來過了嗎?怎麼戴季良又親自來了?兩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戴季良先向張作相家人致哀,然後手持信香禮拜了張作相的遺像,等大總統府的侍衛奉上花籃和花圈之後,戴季良在張作相的牌位前對張作相的一生做了點評,其中不乏一些溢美之詞,倒是讓張家人喜歡不已,也算是讓張作相享盡了哀榮。
戴季良厲聲道。
張學良期期艾艾的試圖抵賴道:「大總統,我,我對這些事都是不知情的。」
張學良苦笑著回答道。
因此,一旦沒了東北行政委員會的招牌,張學良和東北軍系統想做什麼,就困難了。
就聽戴季良喝罵道:「這是公然對抗《土地法》、這是恬不知恥的貪污腐敗,東北軍在抗戰中有苦勞,我是承認的,但是東北民眾何其無辜,居然還要受二茬罪。」
等也沒等多久,差不多15分鐘的時間,戴季良的車隊便到了。
看著陪靈的張學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曾經擔任過東北邊防軍司令長官公署參議、湘鄂贛剿總司令部高參、蘇徐魯豫皖戰區高級顧問、山東省建設廳廳長,現任東北行政委員會副秘書長的葛光庭勸慰道。
下車與張學良等人握手之後,戴季良便在眾人的擁護下走進了靈堂。
想要維持過去的影響力其實也很簡單,加入政黨是一宗、辦報紙是一宗、做慈善也是一宗,但政黨要為我所用,就必須對其有足夠的影響力,或者說是要用金錢為人家開道,那麼辦報紙和做慈善也是一和-圖-書樣,都是要花錢的,張家是也有這個錢,但收入多開銷也大,東北軍系統中誰不如意了,少不得到張學良、于鳳至面前哭訴兩聲,鈔票就得花出去,所以金山也不夠花的,最終又能剩下多少投入維持政黨、辦報、做善事呢?遠不如現在利用公家身份維持老張家地位來得輕鬆寫意。
作為孝子,除了身為旅長、人尚在南疆清剿越盟游擊隊的張廷樞還沒有從南方趕回奔喪以外,張作相的幾個年長的兒子這幾天在瀋陽市和平區的老宅和奉天公所之間奔走輪換。
葛光庭當年當過陝西督軍公署警備旅第一團團長,看到這,您應該明白了吧,他也是陸建章的舊部,但倒霉的是,他還是陸承武的親信,「中堅團」團長,而「中堅團」的老底子是戴季良打下的,也就是說,他跟著陸建章、陸承武從戴季良手中把戴家軍給一度奪走了。
戴季良恨鐵不成鋼的喝罵道:「你還裝什麼糊塗。」
「你恢復東北工業是有功勞的,但功是功,過是過,不能混為一談,更何況,你的部下吞了多少家日本人留下來的煤礦和工廠我就不細說了,接下來東北行政委員會撤銷,你到義大利去當三年大使吧,等這一屁股爛賬都抹平了,影響過去了,你再回國。」
在眾人或羡慕或嫉妒或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戴季良和張學良坐進了一輛車。
戴季良狠狠的瞪了張學良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還是葛光庭最後醒悟道:「主任,您趕快去輔帥家迎接大總統,我就不去了。」
「你什麼你?」
也不是葛光庭怠慢戴季良這位第三https://www.hetubook.com.com共和國的首任大總統,實在是他和戴季良是有宿怨的。
張學良快速的瀏覽起來,越看臉色越白,只見文件按目上清晰的寫道:「東北籍軍官退伍回鄉侵佔公私良田調查核實表」、「東北籍軍官退伍回鄉后三年內侵佔接收物資之統計」、「東北籍官佐民國三十五年至民國三十七年貪污調查匯總」……諸如此類的按目有十幾條之多,翻開來,裏面是具體的調查報告及一些確證無疑的人證口供。
雖說事過多年了,但保不齊戴季良還記著往日恩怨呢。
閑話兩句,張學良便匆匆趕去了張作相的老宅,等他在張府的門口下車了,這才發現遼東省長吳奇偉、瀋陽特別市市長盧廣績、國防軍南滿前方指揮部總指揮陳前康、第一機動軍軍長潘文華、遼東保安司令部司令黃師岳、瀋陽警備司令部司令丁治磐等軍政要員已經全部趕到了,大家也沒多說話,只是招呼一聲便排隊等候起來。
這還了得,戴季良得勢后或許不敢對身為老長官的陸建章、學長的陸承武這對父子怎麼的,但收拾一下兩人的狗腿子葛光庭卻不在話下,所以,當年戴季良一入西安,葛光庭便連夜逃出了陝境。
可是要讓張學良擺明了車馬跟戴季良硬碰硬的直接翻臉,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再加上他也的確理虧,所以,臉色變幻了一陣子之後,還是不得不垂頭喪氣的應道:「是,大總統,我,明天一早就辭去東北行政委員會主任委員的職務。」
張學良又羞又惱,羞的是戴季良說的沒錯,這種事一拿到檯面上來,東和圖書北軍系統的名氣就徹底臭大街了,惱的是,雒陽要撤銷東北行政委員會的傳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結果事到臨頭,戴季良居然不三頭六面跟自己談清楚東北行政委員會的各色人等如何安置,卻用不上檯面的手段連消帶打,把整個東北行政委員會都一勺燴了,這讓他在羞刀難入之餘,心裏也不免充滿了怨恨,甚至還勾起了幾分宿怨。
「東北的情況在全國特殊,但也總不能特殊下去,否則大總統也是沒辦法交代的。」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你授意的,但是。」
既要長跪守靈、還要給前來祭拜的賓客磕頭跪謝,辛苦是一定的,不過這是中國孝道的一部分,是誰也沒辦法逃避的。
葛光庭還想再勸,張學良的貼身秘書快步走過來通報道:「主任、秘書長,剛剛接到空軍北陵機場的通報,大總統的座機剛剛降落,大總統要趕去輔帥家弔唁。」
「也是你縱容的,吃了這麼多年苦,好不容易回鄉了,總想撈回點什麼,都像你們這樣干,國家還要不要重建、中國還要不要實現復興。」
瀋陽城裡的另一個張家倒也幫襯了不少,至少東北行政委員會主任委員的張學良本人每天都要來奉天公所陪靈一兩個小時,以表對這位老把叔的追思,有這位東北王撐著,輔帥一家的聲勢還是不減當年的。
等祭奠的流程做完了,戴季良這才和盧廣績交代道:「盧大父母官,遁賡兄,麻煩你在市政府找一間會客室,我要和大傢伙聊一聊。」
是的,這是瀋陽市市政府和遼東省政府在公祭兩天前去世的前大寧省國大代表、東北行政委員會顧問和_圖_書張作相,所有前來拜祭的都是張作相的親朋好友,換句話說也就是與東北軍系統有關聯的方方面面。
正愁著該怎麼應對雒陽的進攻,張作相這個東北軍系統的頂級元老又突然離世了,怎麼不讓張學良愁上加愁呢?但他必須做出一副泰然無事的樣子,甚至還要借張作相的喪事給東北軍系統鼓氣,想來這也讓張學良內外煎熬。
「光廷兄,道理我懂。」
這幾天原滿鐵奉天公所、中華鐵路總公司東北分公司的高牆內外白燈高掛、來來往往的人群都一身素服手套黑紗,神情哀痛。
「主任,事情要放寬了想。」
說著,戴季良把一疊文件砸在張學良懷裡:「你自己看吧,看完了再編個理由跟我解釋!」
當然,東北軍系統目前還有幾名幹將身居部長和省市長高位,可作為部長,莫德惠、許世英等人直接在戴季良的注目之下,又有它派在邊上鉗制,根本是一點花樣都玩不出來,而作為省長,看似省政在握,但卻大多被調離了老巢,在地方勢力的制衡下,本就是舉步維艱,又如何能任人唯親,再加上身為大總統的戴季良又頻繁對調省長職務,因此,也是無法安置大量東北軍幹部的。
對於葛光庭和戴季良及國防軍系統的瓜葛,張學良也十分清楚,因此,點頭道:「行,我這就去,你也別在這枯守著了,回去休息吧……」
只是在車門關上,眾人視線不及的時候,剛才還和顏悅色的戴季良便忽然拉下了臉:「張主任,張漢卿,你在搞什麼名堂?」
「漢卿,我是對你有極大期望的,可是你就是這樣當主任的?還有,北疆戰事正急https://m•hetubook.com.com,委託東北行政委員會籌集的軍糧軍資你是怎麼辦?糧食是陳的,棉芯是黑的,逼得聯勤司令部從關內調運,我倒是問你,東北七省一特別區三特別市當年徵集的新糧、新棉去哪了?不知道?我告訴你!在大連、營口的商埠里!在你張家的糧農公司倉庫里!」
張學良被戴季良的突然打擊給搞懵了,不知道戴季良此話從何說起,喃喃道:「大總統,您,您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不明白!」
而且就算如今一國之主的戴季良大度,不記前仇,可戴季良身邊那些老人現在也都在高位,馬康、張賓南、鄂濤,哪個不是張張嘴就能斷了葛光庭仕途的?所以,葛光庭面對戴季良肯定不會湊上去自討苦吃的,免得勾起某些人的新仇舊恨來。
只是張學良的日子最近也不好過,這不,雒陽有傳言,建立東北行政委員會是臨時政府時期的應急措施,如今第三共和國已經肇建,權力已經分配完畢,這個舉國獨有、隔絕府院與東北諸省直接聯繫的東北行政委員會就應該取消了。
戴季良表情嚴肅的擺了擺手。
按道理說東北行政委員會是中央的派出機構,設置上的確有冗床疊架之嫌,在國家大力精兵簡政的時候,的確有裁撤的必要,但問題是,東北行政委員會是東北軍系統目前唯一可以掌握在手的行政機構,是其等可以放心施展輾轉騰挪手段的地盤。
「可東北大學變成了國立大學,我校長的職務算是泡湯了,如今東北行政委員會也將撤銷,又如何維持(必要的)影響力。」
盧廣績當然唯唯諾諾,於是戴季良和張學良說道:「漢卿,和老把叔坐一輛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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