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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軍閥Ⅱ

作者:ca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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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動張(三)

第四百零八章 動張(三)

等到與許世英、莫德惠,以及王樹常、何柱國等人的電話打完,張學良宛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了沙發上,所有人都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
正當張學良六神無主的時候,被軟禁一晚上的葛光庭提醒道:「主任,馬上給雒陽許部長、莫部長打電話,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萬一是真的有事呢?我們不要自己嚇自己。」
儘管沒什麼用,但已經昏了頭的張學良卻似乎撈到了救命稻草,下意識的就拿起電話要了雒陽的長途。
而更讓參与密謀的張學良等人毛骨悚然的是,戴季良為什麼會走,是真有什麼國家大事嗎?還是聞到什麼味道了,這才行了上計。
和幾個親信密談了整整一晚上的張學良,原本就是強行提振著精神,沒想到剛有了嚴密的行動步驟,就得到宛如晴空霹靂般的消息。
張學良把王樹瀚等謀主送走了,自覺解決了一樁大隱患,心情也好了許多,也不計較劉翼飛的態度,語氣輕鬆地說道:「鑄戈兄放心,這個事情已經解決了一半了。」
不過,即便是這些熟悉戴季良作風的「嫡系」都沒有發覺,今天戴季良的狀態特別的好,以至於身為警備司令的丁治磐在繞圈跑時幾乎跟不上戴季良的腳步……
劉翼飛聽罷,想了半天,算是認同了張學良的處置手段,然而,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糟糕,主任,你不該把黃矗霄也送走了,他是省保安司令部司令,又與貪腐案涉及不多,就這麼突然失蹤hetubook•com.com了,不是不打自招嗎?」
劉翼飛權衡再三,只能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只是一場虛驚而已……」
還是葛光庭進言道:「主任,既然如此,那您就得立刻出面宣布東北行政委員會結束、並宣布接受中央安排準備出國擔任駐義大利大使職務。」
張學良泣不成聲。
劉翼飛苦笑道:「保密局和公安局也不是吃素的,若是中央已經釘死了我們,只怕是做什麼都晚了……算了,眼下也只有這一個法子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戴季良,丁治磐也配合的跟著笑了起來,笑罷,丁治磐小心翼翼的提議道:「大總統,運動一下,怕是肚子有些餓了吧,知道您不喜歡奢華,就讓軍官食堂做了一些清淡的早點……」
由於兵諫沒有來得及實施便夭折了,所以戴季良自是不可能用叛亂這等罪名加禍於張學良,只要張學良乖乖的辭職出走,想來也未必會趕盡殺絕,這樣張學良就保留了一線生機和捲土重來的可能機會。
戴季良打斷道:「讓似庵兄費心了,不過我趕時間呢,回去擦擦汗,換件衣服就走了,早點什麼的,已經安排北陵方面準備好了,我就不多打擾地方了。」
跑步結束,各部門各自帶開之時,用手絹不停抹汗的丁治磐如此向戴季良恭維道。
被郭維城這番說辭打動的張學良勉強的點點頭:「也罷,你留下來跟他們把事情交代清楚,請和-圖-書他們看在東北軍一脈的份上,互相提攜,我現在就去東北行政委員會發表解散聲明,希望大總統看在我識趣的份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直陪著張學良的葛光庭立刻補救道:「打電話給黃家,請黃夫人向保安司令部請假,就說矗霄兄身體不適,要修養幾天,先把事情按住,然後通知我們在營口的人攔住矗霄。」
「如今倒是連累了你們……」
「主任,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至少憲兵還沒有衝上門來嘛。」
王樹瀚、黃師岳幾人對視一眼,知道也只能如此了,所以沉默了幾分鐘后便各自先後點頭,於是張學良從書房保險柜里拿出8000塊美元和20根小黃魚交給幾人,隨後又安排兩輛轎車,將幾人送出瀋陽城去。
與張學良一榮俱榮一辱俱辱的郭維城強撐道。
當早操的軍號響起后不久,一眾瀋陽警備司令部的參謀、幹事們就驚訝的發現,在司令丁治磐少將的陪同下,身為大總統的戴季良在一群侍衛的簇擁下,穿著一身訓練服出現在早操的校場上,並隨著值星軍官的口令,規規矩矩的把一套動作都做了一遍,其身手之矯捷,完全不像60多歲的老人,更不像坐在辦公室里日理萬機的國家最高元首。
看到丁治磐臉上閃過的一絲尷尬,戴季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吹牛呢!」
當下,張學良就把自己的處置跟劉翼飛說了一遍:「我估摸著,大總統並不想國內動蕩,所和圖書以才要耍手段讓我們自我解決東北行委的問題,既然如此,我就給大總統這個台階,想來在找不到確實證據的情況下,最多也就是調幾個人、免幾個人、抓一群貪瀆罷了,東北軍一脈的根本想來還是可以保全的。」
「完了,徹底完了!」
張學良要撤身而逃了,郭維城或許也能跟著一起出洋避禍,但傅汝霖、高紀毅、黃師岳、王樹瀚、鄒尚友等人怎麼辦?
張學良悚然而驚,沒錯,雖然傅汝霖等人昨天還是附和自己的強硬派、行動派,但如今,這幾個參与密謀的才是真正值得擔心的,是一定要將他們送出去,以免兵諫一事泄露后形勢變得不可收拾。
張學良一下子慌了:「哎呀呀,我怎麼沒想到,真是昏了頭了,這怎麼辦?」
等到前腳剛將黃師岳幾人送走了,得到郭維城通知的劉翼飛便十萬火急的沖了過來,一進門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斥:「主任,你糊塗了,這種事情不跟我們說一聲,聽幾個小扇子鼓動就要兵諫,這,這不是要徹底毀了東北軍一脈嘛!」
而盧廣績、張國枕、葛光庭雖然知道兵諫一事,但卻不知道具體的行動計劃,就算有人告密,屆時也可以抵賴狡辯甚至說是有人蓄意栽贓陷害。
說起來,也不是瀋陽警備司令部所有的參謀和幹事都對此瞠目結舌,事實上,不少出身西北的軍官就對此視若無睹,原因無它,早幾年戴季良還經常下部隊和普通士兵同吃同練呢,也就是60歲以和-圖-書後,戴季良因為醫囑的關係,下部隊的次數少了,但每年依舊會有一兩次下野戰部隊調研,至於蒞臨某個司令部機關時與官兵合操的次數更是數不勝數。
戴季良當然理解身為雜牌出身的丁治磐為什麼會這番阿諛,但用丁治磐就是為了拉攏雜牌和蔣系(注:丁治磐在蔣軍中服務多年,並因為有陸大的黃馬甲,因此,一路當過師長、軍長和集團軍副司令,在蔣系中也有一定的地位)的人心,所以無視了其極度吹捧的言辭,衝著其擺了擺手:「不行了,老了就要服老,體力早就不行了,真要是早上十年,像似庵兄現在的樣子,拼起刺刀來,我可以一個打三個。」
葛光庭的意思很明確,只要張學良離開了,天塌下來都跟張學良無關了,更何況天未必塌的下來。
「其實只要拖到主任出洋后即可。」
「什麼?大總統一早出操后就驅車前往北陵機場了?現在已經乘機返回雒陽,據說是有重大國家事務需要處理!」
眼看著這幾位坐立不寧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張國枕便向懊惱不已的向張學良提醒道:「主任,是不是安排沐波兄他們立刻出國避禍?」
丁治磐大驚失色道:「大總統這就要回雒陽嗎?是,是是,國事為重,您的確不應該在地方上逗留太久,不過張主任、陳總指揮、吳省長他們知不知道呢?要不要通知他們送機?」
「眼下只要您這面大旗保住了,咱們就還沒輸個底朝天,到時候,您在國外,鑄公(劉翼和-圖-書飛)、鼎公(王以哲)、孝公(于學忠)、霆公(王樹常)、(軍事科學院軍事史學部)何(柱國)學部長,以及莫部長、許部長、黃(顯聲)省長、牛(元峰)省長、霍(守義)省長、劉(多筌)長官、玉衡兄(閻寶航)等多方配合,一定能把局面維持下來。」
「連卑職這個年輕人都趕不上您……您完全可以管理中國二十年!」
有用嗎?當然是沒用的,什麼是人心難測,現在這種情況就是。
「大總統,您的體力太好了。」
戴季良淡淡的回應道:「都是一方諸侯,各有要務要辦,就不必興師動眾了……」
是的,戴季良都走沒影了,還搞什麼清君側,難不成深入雒陽大本營去搞嗎?
姑且不說葛光庭和張國枕,以及盧廣績這些反對清君側的,會不會事後出首,就是支持清君側的高紀毅、黃師岳、傅汝霖在密謀破產之後,會不會為了跳離沉船而選擇背叛,都是無法確定的事,因此,不管張學良得到或得不到戴季良突然離沈的確切原因,都無法阻止勢態滑向不可測的方向。
一念及此,張學良立刻對五人說道:「維宙兄,你們幾個不要回家了,從我這拿點錢,馬上就走,去營口,坐船先去香港,然後轉道去拉美,想來大總統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那去。」
「光廷,後悔不聽你們的勸阻。」
可是就算張學良有保全的可能,黃師岳等人難道還有機會嗎?一想到整個東北軍系統在自己手中土崩瓦解,張學良就情不自禁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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