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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營長說的沒錯，隨著「5·22」轟炸行動的結束，日軍在華北的進攻愈發的瘋狂起來了。

「又來檢查？」

站在田埂上，頂著蒙蒙的細雨，農家出身的曹暉上尉嘆了口氣：「怪不得逃進上海城裡的老百姓都想著回來，這麼好的地，這麼好的天，歸整歸整，按著往年的收成，少不得一畝地得打2擔穀子吧，現在全完了。」

陶惠章瞪了曹輝一眼。

衛華點點頭。

「為了節約木料和排水，踏板並不是直通的，平時無所謂，一旦下雨，水位超過了踏板，會不會讓經過的弟兄們一腳踩空呢？要是整個掉進1米多的水裡，那就麻煩了，所以，能不能在空的地方做一些標級，比如說在壕溝壁上。」

陶惠章和曹輝還在閑聊，團部的參謀過來通知道。

因此，東京確信，中國空軍在華東有著自己情報系統所未掌握的機場，故而根據國內高層的指令，日本在華的間諜機構紛紛出動，想盡辦法準備打探中方的軍事機密。

而中方的情報部門也早有防備，於是一場諜報戰很快就演化成了對雙方主要情報人員的格殺。

「前指的監督馬上過來視察了，你讓兄弟們打起點精神來，別丟了咱們二十九軍的臉。」

5月26日，中方再度在租界內實施報復，炸毀了岩井公館名下的一棟小樓，炸死了11名日本人和4名漢奸。

看著衛華嚴厲的眼神，呂正操只好認輸道。

好在第六軍還算是生力軍，因此，最終還是艱難的收住了沿線要點。

「這就好。」

代表前指視察的衛華中校看到此情此景點了點頭。

5月28日，漢奸報紙《國民新聞》主編被鋤奸隊當眾擊斃……

同在5月24日，法租界內一家經營走私生意的日本貿易行被前軍統行動隊搗毀，ｍ•ｈeｔuｂｏｏｋ•ｃｏm•cｏｍ連帶著前來干涉的安南警察也被打死了2個。

「要是不打仗，這日子可比咱們北方過的好呢，可惜啊，雖然眼門前看著太平，可誰又知道什麼時候又打起了。」

5月26日，從青島補給完成的第一潛水艇隊又殺入別府灣和瀨戶內海西部海域，在這片海域內丟下了30枚錨雷和30枚漂雷，又一次造成了日本國內海運的中斷。

第二十九軍是東北軍，顛沛流離至今，夢回縈繞的就是打回東北去，念茲在茲的就是把多年來的苦痛悲傷灑在小日本的頭上，因此，聽到陶惠章的呵斥，大傢伙也不作聲，只是自顧自的乾著，唯獨用的氣力又加上了幾分。

說話間，陶惠章三下五除二的翻上一座低矮的碉堡，衝著正在努力加固工事的部下吼道。

「呂團長，我這邊就沒什麼問題了，不過前指召開的旅團級幹部臨時培訓班你為什麼不去，這可是專門介紹歐洲壕塹戰的，對接下來的戰鬥很有幫助，不去是要記錄在案的，別自誤了……」

曹輝指了指面前縱橫交錯的戰壕和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的明壘暗堡：「每天挖，每天蓋，都快成蜘蛛網了，哪還有老百姓住的屋子能存的下來。」

發了瘋的日本海軍拚命的在對馬海峽和瀨戶內海西部海域掃雷和搜索華軍潛水艇，但卻根本防不住中國海軍潛水艇部隊的突襲，這不，5月30日，深諳虛實之道的中國海軍潛水艇部隊在上海高調露了一面后又遁入大洋不知去處，讓日方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提高全國沿海的警備……

「不是周副團長去就可以了嗎？」

「不過上海這個地方馬上就要進入梅雨季節了，防水一定要做好啊，下水道之前排了沒有，我等一下https://m.hetubook.com.com要檢查一下，可不能到時候讓兄弟們站在水裡作戰呢。」

衛華指了指戰壕中的踏板。

衛華是就事論事，並非雞蛋裡挑骨頭，因此，呂正操一琢磨，還真是這個理，於是心悅誠服的接受到：「中，我立刻令人想辦法做標記。」

曹輝聞言搖著頭：「咱們知道小日本還得再來，可老百姓不知道啊，再說了在租界過日子，只出不進，老百姓哪受得了啊，所以一個個都想回家啊，可是哪還有什麼家呀。」

「不見怪就好。」

又譬如在太平洋上：5月24日，中國海軍第一潛水艇隊的5艘潛艇悄然駛入日本海域，在對馬海域布置了40枚錨雷和20枚漂雷，結果在未來的5天里先後炸沉了合興丸、東丸等4艘日本商船和1艘日軍運輸船，造成日方損失11000噸運力和50萬日元以上的物資損失。

5月24日，中方以中統留用人員突襲日方梅機關在租界內的一處據點，搶在租界警察和萬國商團武裝人員抵達前擊斃日軍間諜3人、繳獲文件一批。

最終以損失37架各型驅逐機、18名飛行機師的代價，先後擊落擊傷日軍11架九六艦戰、29架九六陸攻和200餘名日本飛行兵，算是沉重的打擊了日本海軍航空兵的囂張氣焰。

「2擔？我告訴你，江南這地方，一年兩熟，加起來往少里說一畝地得出400百斤大米，是脫好谷的。」

「陶營長、曹連長！」

「行了，知道你小子替老百姓抱怨是假，不滿意國防軍顧問的指派是真，但你小子得記住，挖土總比打仗好，你也不看看，平津打成什麼樣子了，用屍山血海來形容都是輕的，要是上海也來這麼一遭，到時候你就只會嫌工事不結實、戰壕不夠深的了。hetubook.com.com」

「都說了，工事建好了是救你自己的命。」

5月23日，中日情報人員在上海南市進行了40分鐘的槍戰，結果4名日本特務和2名漢奸被擊斃，中方損失警察、憲兵和情報人員7人。

5月27日，神威獨立航空隊的龍鷹自常州三山港機場起飛轟炸了朝鮮鎮海日軍警備府。

曹輝的營長陶惠章少校伸出四個手指頭比了比。

衛華並沒有相信呂正操的自吹自擂，反而進入陣地仔細勘察起來，有時還拿出垂尺親自測量一番，好半天後，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第2911團的陣地基本可以通過驗收了，不過我提一個小小的改進建議，希望呂團長不要見怪。」

至於張垣方向的第二十一軍也已經因為消耗過大而被迫撤往山西整補，現在頂在一線的是第四十一軍，且第三十一軍也已經做好了隨時增援上去的準備，正在昌平、延慶一線待命。

面對列強（主要是美國）對中日兩國實施全面經濟制裁的威脅，中日雙方只能暫時收斂了在租界區內的鬥爭，但在華界，以及上海周遭各大城市乃至鄉村，轟轟烈烈的抓日本特務仍在繼續著，兩國間的秘密戰爭依舊方興未艾……

而在他們所不能達到的層次，中日兩國依舊打得如火如荼，譬如在空中：5·23、5·26、5·28等幾次日軍空襲中，國防空軍集中3個獨立航空隊的全部驅逐機，拚死阻截日本海軍第二聯合航空隊對海寧翁家埠機場、廣德下二都機場、餘杭喬司機場的轟炸。

不過陶少校也好、曹上尉也罷，他們所謂的華東戰區的太平無事只是他們眼見的一小部分而已。

怎麼可能見怪呢，自打民國三十五年後，東北軍一多半的軍費就要仰仗西北的供應，正所謂天大地大、和*圖*書給錢的人最大，所以別說呂正操了，就是東北軍主帥張學良不也得乖乖的到雒陽當國防政府副主席這個籠中鳥嗎？

「士氣可嘉、軍心可用。」

5月27日，福建路上的親日報紙《中華日報》館收到了手榴彈。

好在，儘管第八十三和第三十五軍損失極大，但雒陽續調的第八十軍已經開上來替換上述兩部，相信未來在陡河一線依舊是不分仲伯的局面，不至於突然間全盤崩壞。

「七天里來了三回了，整改也兩次了，怎麼還不滿意。」

其實在曹上尉、陶少校的咫尺之遙的上海租界內，另一場戰爭也在激烈進行著：日本海軍發現儘管摧毀了中國空軍在華東的多數大型機場，但中國空軍的戰機依舊源源不斷的升空。

5月25日，日本特務試圖在真如火車站截搶在無錫被抓的日本間諜渡邊，結果中日雙方再度槍戰，近15名無辜中國民眾在交火中喪命。

尤其是在長城沿線，那些聽說老家廣島被中國空軍給炸了、數以萬計廣島市民流離失所的第5師團的日本兵們更是如喪考妣，打起仗來完全就是一副命的樣子，給接替第七十七軍擔任喜峰口等處防禦的第六軍造成了極大的損傷。

「都他媽沒吃飯呢，光吃不幹，把吃奶的力氣都給老子用上了，到時候保管讓小鬼子好好喝上一壺！」

愈演愈烈的兩國特工戰，讓2個租界當局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以至於英美法等國分別向中日兩國外交部遞交了聲明，強烈譴責中日雙方共同踐踏租界中立。

更令日軍高層狂怒的是，華軍神威獨立航空隊的中程轟炸機還趁著日本海軍第二聯合航空隊於5月26日轟炸廣德下二都機場的機會，從南昌青雲譜機場起飛，轟炸了日軍高雄機場和左營海軍基地，以自身損失3架神鷹轟炸機hetubook.com.com的輕微代價造成回航的日本海軍第二聯合航空隊重大損失。

但灤河防線北端不幸為日軍第14師團所突破，為了避免遭到日軍合圍，第八十三軍和第三十五軍只能且戰且退、退守陡河防線、並依託豐潤縣城、唐山市區和漢沽鹽場一線預設陣地與日軍反覆搏殺。

日軍在台北松山另有一座陸軍機場，但該機場的跑道長度不夠，日軍九六陸攻強行降落，結果衝出跑道後起火爆炸，騰起的黑煙平添了後續九六艦戰的難度，最終4架九六艦戰等不及降落便墜入了台北近海，另外15架九六陸攻在向福州發起自殺性攻擊時，也因油盡而墜落於馬江口外，僅有11架九六艦戰安全降落。

曹輝叫了起來。

平津方向對華軍而言的唯一好消息是，第一軍各部在雒陽的威逼利誘下，終於攻克了東局子機場、海光寺、天津日租界、天津東站、北寧鐵路總局等天津日軍主要陣地，消滅日軍中國駐屯軍參謀長永健隆德少將以下4000餘人（含武裝僑民）只有中國駐屯軍司令官川岸文三郎中將帶著少量部下趁著夜色乘坐驅逐艦檜號逃離了塘沽……

「成，那我跟旅部報告一下，就去蘇州上課……」

「少說兩句。」

5月29日，根據間諜情報，日本海軍第一第二聯合航空隊轟炸了作為中國空軍對日的轟炸的主要基地青島城陽機場。

結果迫使日軍第二聯合航空隊不得不暫時撤回九州與第一聯合航空隊重組為第一第二聯合航空隊。

5月30日，神威獨立航空隊又以天鷹編隊自澮河機場出發對鹿兒島實施了第一次夜間轟炸……

第2911團呂正操上校賠笑道：「都按照施工圖在做了，3米深的壕溝，本身就有半米高的出水，所以在2米的位置上間隔鋪了木板，保證下雨的時候水淹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