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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作者:牛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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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乞丐

第二十五章 乞丐

便指點她來尋那乞丐,說他既看出伍書生有劫難,想必是個有異術的風塵高人。
因為年輕婦人的丈夫,正是擔架上那具令人慘不忍睹的血屍。
只是世人對修行之人的稱呼。
後來他確實是將乞丐送的破鞋掛到了自己卧室門口。
原來伍書生是得了白麓書院的師長提點,也說他是身有邪煞。
年輕婦人悲傷之餘,想起丈夫生前說的師長提點,她知道白麓書院有名滿天下的大儒,本事不比那些高來高去的仙人差。
江舟翻了個白眼:「我喝的是茶,謝謝。」
「你說你沒看見那位御使五色雲霞的仙人,那李將軍為什麼要對你另眼相待?據我所知,這位靖妖將軍是有名的鐵面無私,你便是他親兒子,也不可能對你徇私的,說說,你倆到底什麼關係?」
伍書生作為儒門學子,自然不會輕信江湖術士之語。
只是不知怎麼的,幾天後,伍書生又匆匆跑到街上來找這乞丐,哀求他救命。
何況那乞www.hetubook.com.com丐怎麼看都夠不上江湖術士的級別。
卻滲著些稠乎乎的黏液,血糊糊的。
江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摩挲著下巴。
不過後來那新納妾室嫌棄太臭,磨著伍書生將破鞋扔了。
燕小五不在意地揮揮手,忽然帶著幾分揶揄道:「誒,我聽說,你晉陞巡妖衛,是得了李將軍親點。」
說這伍書生不久前才娶了一房妾室,正是春風得意時。
燕小五抄起桌上的腰刀,起身就走。
好奇之下,江舟走了過去。
第二天被人發現赤身躺在榻上,全身的皮都被剝了,內臟也不翼而飛。
往卧室門口一掛,那地方還能住人?
只看這乞丐的模樣,就知道他的鞋是什麼樣。
於是便有了眼前一幕。
「道長,求求您大人有大諒,救救我家夫君吧,嗚……」
原來那年輕婦人是在為哀求乞丐救她丈夫性命。
「上次我逃過一劫,是你暗中出力吧?燕兄,難道你說的上頭有www.hetubook.com.com人,竟然是這位總捕大人?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什麼關係?」
而且死狀奇慘。
走到半道又回頭到:
周圍的人也不知道伍書生之後發生了什麼,但看他現在已經躺在這裏,模樣還如此凄慘,已經可想而知了。
「江兄弟,你喝多了吧?我怎麼聽不懂你說什麼?」
聽周圍的人議論,這婦人之所以來求這個乞丐,是因為在她丈夫活著的時候,這個乞丐就曾經指點過其丈夫。
婦人連忙以頭搶地,連連求道:「老神仙,還請救救我夫!前番我夫不聽良言,以致遭此毒手,萬萬不該,還忘老神仙垂憐,不計前嫌,施妙法救我夫君!嗚嗚~!」
「對了,上回你不是說你會寫話本嗎?我現在很好奇你能寫出什麼樣的話本來,下回見面別忘給我看看,走了!」
「這些東西不知道也無妨。」
周圍的人都稱其丈夫為伍書生,是什麼白麓學院的學生。
因此伍書生才hetubook•com•com急急回去尋找乞丐。
轉頭看去,有一群人圍成一圈,遠遠地對著一棵綠槐底下指指點點。
這要都能救活,那乞丐豈不是神仙?
「燕兄,前幾日,我也打聽了一番,聽說能讓咱們李將軍給面子,更改司中事務的,似乎南州之中,也只有一人,就是你們提刑司的南州總捕,謝大人。」
嘴裏罵罵咧咧:「誰啊?吵吵吵,吵什麼吵?哭喪呢?睡個覺都不得清閑。」
不過那師長也只是書院中一個教習,並非大儒,院中的大儒也不是輕易可以見到。
一開始伍書生不願,卻耐不住妾室美色糾纏,色與魂授,就將那鞋子取下了。
這小子,看來靠山大得很啊,那位紫衣總捕顯然還沒到頭。
燕小五一臉茫然。
都成這樣了,還求人搭救。
「那什麼,我還有案子要辦,就不跟你多說了,回見。」
便求到白麓書院,請伍書生的師長搭救。
曾在街上巧遇這乞丐,那乞丐一見他面,便說他邪煞纏身,定https://m.hetubook.com.com是遇上了妖魔。
卻不見腹腔中有內臟等物,空空如也。
她旁邊有一副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漢子,不,是死漢子。
在婦人不斷哭求中,綠槐下乞丐忽然翻了個身,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用力伸了個懶腰。
見著這東西,還敢留下來吃瓜的,已經都是膽子極大的了。
江舟聽得好奇,而且他現在是巡妖衛,事涉妖魔,他遇上了肯定要關注一下。
當然,這個所謂的仙,和他認知里的還是有點差別。
對他們來說,仙也是他們一直在追求的一種虛無縹緲的境界。
當晚,伍書生就遇害了。
江舟穿過人群,看見了一個披麻帶孝的年輕婦人,正跪在地上一邊哭喊,一邊磕頭哀求。
他們自己也不會自稱為仙。
「該不會,你是和那位仙人有關係吧?」
這就令江舟感到驚奇了。
乞丐便給了他一雙破鞋,讓他拿回去,掛在卧室門下。
憑欄獨坐,聽著下邊說書人抑揚頓挫的聲音,一邊思考著自己的境況。
年輕和-圖-書婦人正是在跪拜哀求他。
說那乞丐必是有道高人,讓他最好聽其勸告。
胸前被開膛破腹,露出猩紅刺目的血肉。
過了一會兒,江舟也起身離開,現在可不是他悠閑享受的時候。
出了樓,江舟往肅靖司的方向,才走了沒多遠,經過一個巷口,便聽到了一個凄涼的哭聲。
整個屍體呈血紅色,全身的皮都被剝掉了,肌肉紋理都清晰可見,沒有損了半分。
綠槐底下,有一個髒得令人皺眉的乞丐,靠著樹半躺著,身上處處都是烏漆抹黑、黏黏膩膩的東西,臉都被糊得看不清容貌,也不知道是泥還是某些疑似物,反正是迎風能臭幾條街。
這樣一具屍體,難怪那些吃瓜眾離得那麼遠。
伍書生似乎真是急於保命,還真的照做了。
但乞丐卻是呼嚕震天響,全然不理會。
聽著婦人斷斷續續地哭訴,倒是又得到了不少信息。
對於他言語中的試探之意,江舟笑了笑,也用同樣的表情道:
江舟聽著周圍吃瓜眾的零碎議論,才拼湊出一個大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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