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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作者:牛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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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參見吾皇

第四百九十九章 參見吾皇

微一愣神,虞拱便率先回過神來,頓時朝江舟手中金刀下拜。
我虞某人何德何能?能看得住他?
虞拱向後邊的一個巡妖衛指了指。
聲如雷震,震得監天司眾人臉色微微發白,略顯難看。
卻是一僧一俗二人。
「聖祖人皇金敕,如朕親臨,皇權特許,先斬後奏。」
「天下但有妖魔之處,不靖之地,肅靖刀鋒無不能至,但有所阻……」
一塊石頭,就想劃分仙凡,未免也太過狂妄。
身後是上百巡妖衛和執刀人。
虞拱落後他半肩站在他身旁,看著前方的不濁峰,卻是不住地吞咽口水,面上帶著一種心虛之色。
他並不是一個人來。
一時間,倒有些僵持難下。
這位大爺是什麼人?
一來是因為那地方不許一般人進入。
落在江舟身前不遠。
江舟才邁過石碑,就陡然聽聞一聲大喝。
「怎麼?你監天司難道真的想要造反不成?」
「肅妖,靖平,是為肅靖。」
「找死!」
江舟手捧金刀,盯著烏衣中年緩緩說道:「你說,你這監天司,我進不進得?」
「江大人,監天司重地,不得允許,不可隨意踏入。」
他雖然不知道江和_圖_書舟要幹什麼,但他是積年老吏,這種先聲奪人,扣帽子的手段,玩得極為嫻熟。
烏衣中年連忙道:「兩位稍安勿躁,是我無禮了。」
上有「不濁凈地,凡人止步」八個大字。
現出十幾個衣著裝扮不一的人來。
眾人臉色一變。
「不瞞您說,虞某多年斬妖,身上可有不少暗傷,受不得驚嚇。」
還好還好,果然是老虞我多想了。
江舟淡然道:「肅靖司,江舟。」
江舟一笑:「江某官居五品,你等即便是監天司值守仙師,也不過是五品,何來尊卑?」
江舟不答,卻自彌塵幡中取出一物,捧在手中。
二來,誰都知道那地方什麼都沒有。
「殺,無赦!」
怒目瞪著對面,臉上的疤痕猙獰地扭動:「上次的水患大災還沒和你們這些狼子野心之輩算賬,今天又想阻攔我肅靖司辦案,看來你們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果然藏有齷齪!」
「你,過來,扶本都尉一把。」
「江大人,我叫你大哥!大爺!」
臉卻垮了下來,都快哭了。
虞拱也頓時明白,江舟之前去一貫樓做什麼了。
「何人膽敢私闖仙家凈地!和-圖-書
在他的攙扶之下,好容易站穩了。
那種目無餘子的驕盛之氣微微一滯。
「來人止步!」
「即便是有,那也非肅靖司有權察問啊。」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和監天司打交道。
一眾巡妖衛、執刀人也紛紛反應過來,齊齊下拜。
「大胆!」
齊齊上前一步,站在江舟身後,直勾勾地瞪視著對面。
這罪名若是坐實,除了那些聖地,誰都承受不起。
一道蒙濛霧氣自峰頂盤旋而下,還有一道金光與之同來。
「放心,不是什麼大事。」
「人皇金敕!?」
江舟嘴角現出一絲冷笑。
烏衣中年大笑道:「早聞江大人大名,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實乃人中龍鳳,即便是在我仙門後輩子弟中,也屬佼佼之輩啊。」
戴星冠,躡朱履,著素紗之衣,手執玉簡,腰懸七星金劍,垂白玉環佩。
他竟然有本事請得人皇金敕?!
這一聲「老哥」在往常虞拱可能會受寵若驚,現在他只覺得驚嚇。
別看他們這些所謂的仙家,平時眼高於頂,視王權如糞的模樣。
梅清臣私下交代他,讓他看著些江舟,別讓他太衝動,把事情鬧得太www•hetubook.com.com大,收不了場。
那黃衣僧人皺眉不悅道:「這位江施主說話也未免無禮,實不合長幼尊卑之道。」
好一副傲凌塵世,高高在上的氣派。
「江某出身方寸,與閣下等人並無瓜葛,何來長幼?」
更何況剛才江舟說的話也著實提氣,太合他的胃口了。
「你要做什麼,多少給虞某交個底,要不然一會兒再要發生點什麼,真有可能把虞某嚇死了!」
一人乃是一個烏衣中年。
「哈哈哈,原來是江大人到了。」
江舟隨口說道,令虞拱頓時舒了一口大氣。
「你……牙尖嘴利!」
「江、江大人,您帶這麼多人到這不濁峰來,是、是要幹什麼啊?」
黃放僧人被他咽得一滯,但他嘴拙,一時憋悶,只能不疼不癢地罵了一句。
這江大人也不是什麼魯莽之人,怎麼可能會無事生非,還生到不濁峰上來?
頃刻即至。
「你……!」
「這剛剛才遭了一場大災,虞某可是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來。」
不濁凈地,凡人止步?
江舟卻沒再理他,朝前方的不濁峰邁開了步子。
監天司眾弟子都紛紛露出怒意。
「參見吾皇!」
江舟看m.hetubook.com•com著眼前清幽潔凈,一枝獨秀的不濁峰。
另一人是個身著黃色僧衣的和尚,赤半肩,肩上挎著幾個厚重的金環。
江舟頓了頓,說出的下一句話卻讓虞拱差點抽了過去。
「肅靖司即便要辦案,又與監天司何干?難不成我監天司中,還能有作姦犯科之人?」
那地方,對於肅靖司中的老人來說也是很少涉足的。
監天司眾人懵了一瞬,旋即大怒,一人一句,大罵起來。
為首一人眉頭皺起:「即便是肅靖司,不得召請,也不得踏入不濁峰,念你初犯,立即離開,否則爾等吃罪不起。」
便見十數道遁光自峰上直射而來。
他說得客氣,言下之意卻是將江舟當成了後輩小子。
其實最令他們懼怕的恰恰就是大稷朝廷。
這些人,份屬不同教派,穿著裝扮不一也是正常。
不過這第一次註定不會太愉快。
最後三個字更是如一記重鎚,不僅將監天司之人捶懵了,也將肅靖司眾人的血氣激了起來。
「就是問罪來了,最多就是殺上幾個人罷了。」
凈地?禁地?
不過心中也暗自驚疑不已。
但他卻未見江舟神色有何變化。
「可別!」
虞拱兩步跨了上來和-圖-書,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退縮。
但讓他們對這些凡夫俗子低頭,卻又萬萬不能。
虞拱就暗暗叫苦。
不濁峰下,看起來並無人值守。
果然兩句話便讓一眾監天司的仙家弟子都是神色一變。
不過不久前江舟回了一趟肅靖司,好像還徑直去了一趟一貫樓。
這倒沒有什麼,關鍵是梅清臣的交代,又知道了目標是不濁峰后。
只立了塊石碑。
其實他是真不想來的。
江舟回頭笑道:「怎麼?虞老哥,你怕了?」
監天司中的人,都是來自各家門派的弟子。
「嗝!」
包括虞拱等肅靖司中人在內。
「肅靖司?」
換句話來說,就是:我沒空跟你廢話。
「狂妄!」
反而淡淡地開口道:「江某公務在身,恕無法與閣下見禮。」
江舟用平和緩慢的聲音說出這句話,卻令身後的肅靖司眾人胸中意氣激蕩。
也不知道江舟幹了什麼,司丞梅清臣便把他叫了過去,讓他跟著江舟。
但以他的身份,能得他一句稱讚,別說是一般人,即便是名門高第,也會臉上有光,引為生平之榮,足堪誇耀。
「參見吾皇!」
便於此時,忽然一聲朗笑。
虞拱苦著臉道:「您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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