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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作者:牛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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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 追源

第六百一十五章 追源

「死了?!」
我是要做神仙的人,不拘泥小節,裹胸就裹胸吧……
心裏其實也轉動開來。
江舟有點奇怪地道:「虞都尉,你怎麼對此事這麼上心?這案子好像也不歸咱們肅靖司管吧?」
畢竟陰司都有。
這事,也太過巧合、古怪了些。
江舟倒是沒有懷疑虞拱,他完全沒有理由。
虞拱免不了一驚一乍地叫起來。
虞拱一愣,旋即咧嘴笑道:「這不是事關大人你嗎?我老虞自然要上心些。」
但其實卻並非如此。
虞拱不由朝江舟看了一眼,露出問詢之意。
他認定了江舟讓去查郭暇三年前有沒有上榜,就是因為想到了這點。
他這是馬屁拍錯地方了……?
他感覺就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將這件事一直推向自己這邊。
虞拱給他解釋了一翻貢院中的恩仇二鬼,令江舟嘖嘖稱奇。
妙寂神色未變,淡淡道:「若你問的是這道興坊中人家,那就不會有第二個人。」
原來正是因此鬼指點,郭瑜才會來尋他。
至於早已經死去的老書吏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郭暇面前?
他自己可以說是因為好奇心和不平之心作祟,虞拱呢?
妙寂點頭m.hetubook•com.com道:「余家雖世代為貢院書吏,但也正因如此,要維繫歷代子孫不丟了書吏之職,家中余財都用在了培養子孫讀書,打點各路環節,家世向來清貧。」
虞拱醒悟,連忙拿從懷裡掏出一物:「拿到了!大人您放心,我沒將您暴露出去,別人不知道是大人要取的,我老虞雖然不比江大人您,可在江都也是響噹噹一號人物,提刑司那幫崽子不敢不給我面子!」
虞拱也是多年的老吏,根本不需要語氣,就能想到其中齷齪。
虞拱一頭霧水,見江舟走遠,趕緊追了上去。
他這話像是隨口一問。
稍微捋一捋,就能猜到是有人在背後操縱,早就算計著這郭暇。
江舟搖搖頭,背著手在街上閑逛起來。
這一點,在此世卻也不足為奇。
虞拱剛想說那個郭瑜,可想想這事一直都只是郭瑜想找江舟,而不是江舟想找她,事實好像這事跟他沒有什麼關係啊?
在上屆秋闈大比考試之時,將字帖也帶進考場,還將字帖當成卷子交了上去,在考場外徘徊不去……
「江大人,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老虞我繼續去查查那捲hetubook.com.com書稿的下落?」
江舟看著他手上那東西,臉皮狂抽。
難怪他要扯這麼一通……
書生郭暇,家境殷實,為人正直,好書法,痴書成性,有一卷字帖視若性命,從不離身……
虞拱急道:「哎,大師,你別不知道啊!此事事關重大,你再想想,那余家到底去了哪裡?」
一來就有些興奮地道:「江大人,你可真神了!」
再次施展出取月之術。
以江舟如今的道行,還做不到回溯其一生,大概只能回溯其最近月余之內的景象。
這些無根無依的寒門學子,除了自身的學識和功名外,還有什麼能讓人圖謀的?
妙寂搖頭道:「貧尼不知便是不知,這位大人若是不信,貧尼也無法。」
讓他取貼身之物,他還真取了最貼身那件,薄薄的一塊布片,正是女子裹胸之物……
不過是一瞬間,整個月鏡便如真的鏡片一般鏗然碎裂,化為萬千碎片消失。
江舟也沒有什麼異色,想了想,朝妙寂道:「大師……」
事後,老書吏的兒子如約得了「巨款」,舉家搬走,而那老書吏,卻是早十幾年前就死了……
「余家世代在貢院為吏和_圖_書,到那余斗已有近百年。」
科場大比,竟也要經鬼神之問?
直到夜晚,遇到一個老書吏,說能給他換回,但事成后要三萬錢為報酬……
直到月鏡中出現貢院驗身之日,虞拱睜大雙眼:「恩仇二鬼?!」
剩下江舟一人,也沒有了閑逛的興緻,回到家中,開始琢磨起這事來。
江舟沒有等得太久,虞拱便再次出現在江宅。
這些家族,都是江都望族,士門高第。
若是妙寂女尼說的余斗與在月鏡里看到的那老書吏確實是同一人,這事,八成和陰司還扯上了關係。
「恩仇二鬼?」
其時她剛好進入江都,看起來倒沒有什麼日常,只是每日勤勉讀書,豪不懈怠,這股子韌勁,不讓鬚眉。
虞拱不由疑道:「妙寂大師,你不會搞錯了吧?」
江舟微一尋思,手中咒訣變化,想要從那仇鬼身上,追源溯流,看能不能看到些什麼。
江舟翻了個白眼:「誰跟你說這事與我有關?」
他關心的還是那個郭瑜。
只見月鏡突然間劇烈地顫動,內中的景象被一便濃郁的黃濁之色充斥。
「……」
尋思片刻,便對虞拱道:「虞都尉,勞煩你去提刑司,替我取一件www•hetubook•com•com郭瑜的貼身之物來。」
江舟揮手道:「虞都尉,既然妙寂大師不知,你也不要為難大師。」
「可有取到郭瑜的貼身之物?」
「不過他因舞弊下獄后,便被黜落功名,這名次就被朱家三子頂了。」
「那個……」
江舟搖搖頭,看著月鏡中那隻仇鬼給郭瑜指點。
虞拱微怔,旋即應了聲是,也沒有追問,便匆匆而去。
這樁案子,起點看似是三年前的秋闈。
還有郭瑜,為什麼從一開始就知道來找他?
明明是和他毫無關係的事情,卻在不知不覺間和他關聯到了一起。
江舟一愣,旋即一笑,也不糾結,笑道:「既然如此,恕我託大,妙寂道友,既然余斗已死,不知那余漢一家,如今在何處?」
「至於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貧尼卻不知了。」
江舟看了一眼那戒壇,便轉身道:「不必了,已經足夠了。」
虞拱道:「江大人,怎麼不多問幾句?這妙寂尼姑確實如傳言一般,消息靈通之極,也許會知道些什麼。」
既然有人針對、算計他們,目的也不外乎這兩樣。
「三年前,那郭暇確實上榜了,而且還是當科解元!」
江舟安慰著自己,忍著暴打和-圖-書他一頓的衝動,接過布片。
那個老頭明明還在其中出現,幫著那郭暇換回了書稿,怎麼會死了?
江舟的取月異術所現,是三年前的秋闈大比。
說著,便站起身道:「妙寂道友,多謝見告,江某問完了。」
妙寂點點頭,便站了起來,又往戒壇走回。
不問蒼生問鬼神……
郭暇答應,老書吏果然為他換回,事後卻被貢院守軍找上門抓走,說他于考場舞弊,下獄問斬……
郭瑜這事,從一開始就有點古怪。
「與此同時,還有十數個名列前矛的學子都因種種原因,被取消了名次,頂上來的人,無一例外,都是朱、史、謝、王等幾大家族!」
只是這事著實透著古怪。
他知道江舟必是有了計較。
妙寂對虞拱臉色淡漠,愛搭不理,這時卻正色道:「江居士,你是我佛門德賢,貧尼不敢當居士大師之稱。」
這玩意兒江舟還是第一次聽聞。
「還有,再查查當年郭暇有沒有上榜。」
「直到三年前,余家忽然得了一大筆錢,便舉家搬離了道興坊,不知去向,此後之事,貧尼卻是不知了。」
江舟沒有什麼意外,這一點,誰都能輕而易舉想到。
月鏡之中,出現了郭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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